劉子棋聞言把自己的郵箱號碼告訴楊海蓉後,這才隨手掛斷了電話,把手機關機後,扔進副駕駛的儲物櫃中,腳下加大油門,駕駛著寶馬車朝著越山大廈的方向疾馳而去。


    回到越山大廈的家中,呂菲並不在家裏,最近因為需要全力以赴處理招待所的兩個開發項目,呂菲隻能帶著佳旺集團的運營團隊退出地鐵站項目,開始準備五星級商務會所酒店和cbd寫字樓的前期規劃工作,因此每天都很忙,回來的時間很少。


    打開書房中的電腦顯示屏,劉子棋直接進入自己的電子郵件,看到有一封未讀的郵件後,直接點開來,把附件下載到電腦後,這才隨手把郵件的網頁給關了。


    楊海蓉做的問答記錄很詳細,歐傑從小到大吃喝拉撒的情況,都給記錄了下來,包括他最開始被挑選出來,修煉陰屍神體,然後再到他如何逃出九黎一族的居住地,浪跡到了海角市,結果遇到了剛到華夏來的八岐,從八岐那學會了采陽補陰之術,後來八岐回了日國,歐傑又輾轉去了東海,開始了他最開始的采陽補陰。


    歐傑的經曆並不複雜,小時候在九黎一族的居住地生活修煉,大了浪跡全國各地,雖然走過的地方不少,但是為了躲避九黎族人的追捕,歐傑平日裏很少到外麵玩樂,從事的工作也多為行政采購等工作,不需要如同銷售一樣拋頭露麵,相對比較低調。


    他尋找下手的對象。也多是通過一些國外的成人同性論壇,從離開東海到在宜城工作之間的這段時間,他都是通過各地同性的小廣告,尋找那些同性男伴。也正是因為這些同性男人的工作性質,導致他們就算失蹤了,也少有人在意。


    至於九黎一族的居住地,歐傑多是說居住地中的生活情況,對於九黎一族現有的一些族人,以及族中的高手,他並沒有過多的訴說,隻是說他從小生活在類似培訓訓練組織的基地。跟族人的接觸並不多,甚至他連父母是誰都不清楚,因此根本無法說清楚九黎一族目前有多少人員,高手有那些。


    隻是說他當初逃出來的地方在苗疆。至於具體在苗疆哪個位置,他則實在想不清楚了,隻是大概說了一個範圍,也就是他逃出來後,抵達的第一個小城鎮附近一百裏左右的區域。


    看著這份字數不少的問答記錄。劉子棋感覺非常蛋疼,歐傑雖然交代了不少事情,可是大多都是避重就輕,關於九黎一族的事情。他說的非常少,甚至隻有相關的幾個段落而已。留下來的是一大堆的不知道,不清楚。


    劉子棋把自己手機的電池取下來。避免有人通過技術手段監聽後,拿起書房中的衛星電話,又給楊海蓉打了過去,等到電話接通後,劈頭蓋腦的對楊海蓉嗬斥道:“你這做的什麽問答記錄?該問的問不清楚,不該問的東西,記錄的那麽清楚,你難道看不出他在避重就輕嗎?


    你們重新去問,把九黎一族的事情給我問清楚,務必要做到精準詳細,如果他不老實,你們可以上手段,隻要他不死,怎麽都好,我在今晚就需要答複,如果搞不定,你就等著屁股開花吧!”


    劉子棋說完也不等楊海蓉回話,直接掛斷了電話,重重的把衛星電話放在書桌上後,劉子棋這才頭痛的看著這份文件,想了想後,還是坐了下來,把歐傑的一些個人情況,以及他這兩年作案的詳細經過,都給整理了出來。


    不管任進需不需要這些東西,至少這說明一個態度問題,歐傑的大小事情,他劉子棋都一五一十的向任局長做了匯報,如果歐傑真說不出九黎一族的太多事情,難道就給任局長交上兩頁a4紙的報告就完事了?這也太不尊重任進了,必須得給準備的充分一點,最少幾十頁的詳細匯報,這樣才能顯得劉子棋對此事的重視,對任局長的尊敬。


    花了一個小時的時間,劉子棋什麽都沒做,隻是在不斷截取楊海蓉發來的問答記錄,整理成一份詳細的報告,這類東西劉子棋做的少,在公司都有文員和秘書做,因此現在他自己做起來,感覺非常麻煩,搞了一個小時,才整出一個大概出來。


    下午四點半鍾的時候,手機的鬧鍾響了起來,劉子棋忙著整理報告,都沒注意時間一下子就過去了兩個小時,想到李業豐還在聽香水榭的別墅中,說好了五點多去接他出來,劉子棋急忙保存了自己兩個小時的勞動成果,關上顯示器後,拿起手機和車鑰匙就匆匆下了樓。


    趕到聽香水榭的時候,已經五點出頭了,劉子棋把車直接往30號別墅門口一停,朝在別墅大院門口的小五他們打了個招呼後,走進別墅的大陣,把早就等在別墅大廳中的李業豐給放了出來。


    “劉大師,我馬上要趕回港島了,敏芝的事情就麻煩你了,還請你多多費心。有什麽事情或者需要,可以隨時給我打電話。”李業豐等劉子棋重新開啟大陣從別墅中走出來後,這才迎上前去握住劉子棋的手告別道。


    “沒問題,李先生您放心回港島吧!敏芝的事情我會放在心上,有什麽事情,會及時跟你們聯係。”劉子棋臉上保持著淡然的微笑,跟李業豐握住手後,用力搖了搖,仿佛給李業豐信心一般,如此說道。


    “那就好!有了劉大師的保證,我也可以放心離開了。”李業豐聞言一笑,鬆開劉子棋的手後,朝著站在別墅門前的李敏芝揮揮手後,這才對劉子棋說道:“今後有空去了港島,一定要到家裏去坐坐,我還得趕回港島參加一個視頻會議。就不跟劉大師多聊了,改日再聚!”


    劉子棋聞言點了點頭,朝李業豐揮揮手後,送著李業豐上了小五開來的奔馳車。目送奔馳車離開後,這才對站在別墅門口的敏芝笑了笑,也沒有去楊海蓉她們所在的27號別墅,而是直接上了寶馬車,朝著昨天高曉軍帶他去的市郊會所山莊開去。


    海天集團的董事長錢正既然三番五次的想要見劉子棋,肯定有什麽急事,而劉子棋是玄門中人,錢正找他肯定是跟玄門有關。不過不管錢正見他的目的是什麽,既然之前已經答應跟他吃個飯了,那麽劉子棋肯定不會再放鴿子,無論如何都會見他一麵。畢竟不看錢正的麵子,劉子棋也得看高曉軍的麵子。


    寶馬x6開進市郊的小路,一路來到那個會所山莊後,劉子棋這才發現,高曉軍的奔馳車早就停在山莊門口了。旁邊還有一輛銀色的勞斯萊斯,車牌是s市的,劉子棋知道這車肯定是海天集團董事長錢正的坐車。


    車子開到奔馳車邊,劉子棋按了兩下喇叭後。打下車窗,朝坐在奔馳車後排的高曉軍點了點頭後。高曉軍吩咐黃超開車直接進入山莊,劉子棋等奔馳車和勞斯萊斯都啟動後。跟在兩輛車的後麵,一起進了山莊,直接朝著昨晚那個竹樓而去。


    “錢董,恭喜恭喜!看您紅光滿麵,家中必定添丁又進財!這個孩子的八字很旺你啊!”劉子棋下車後,看著從奔馳車後座上跟著高曉軍一起下來的錢正,正眼看了看他的氣色和麵相後,這才笑著對錢正恭賀道。


    “多虧了劉大師您的金口玉言啊!如果不是您當時的提醒,我也不會這麽快把集團中的白眼狼給挖出來,從而避免了兩筆近億元的項目損失,一直想找機會感謝大師,可是大師貴人事忙,一直沒空,今天總算見著大師了,待會一定要好好謝謝大師您!


    另外自從孩子出世後,一直想請大師給犬子取個名字,可是大師一直沒有時間,今天趁著機會,還請大師待會看看犬子的生辰八字,給取個名字。”錢正滿臉微笑,上前跟劉子棋握了握手後,抓著劉子棋的手也不鬆開,感激的說道。


    “生辰八字什麽的就不用看了,看錢董因為這個孩子整天樂嗬嗬的,我看就叫錢樂,希望他今後永遠都能快快樂樂。”劉子棋見錢正如此熱情,也不好甩開他的手,隻能任由錢正這麽握著,隨口取了一個名字。


    “錢樂?這個名字不錯,喜慶又順口,更重要的是劉大師您給取的名字!好!好!好!那孩子今後就叫錢樂了。”錢正聞言默念了幾遍後,非常滿意,笑著一邊搖著劉子棋的手,一邊欣喜的說道。


    “我說老錢,你怎麽跟個姑娘一樣,老抓著我師伯的手不放,難不成你臨到老了,還有這個嗜好?”高曉軍看著劉子棋那尷尬的表情,不由的微微一笑,上前打趣著對錢正說道。


    錢正聞言低頭一看,這才發現自己確實還抓著劉子棋的手,頓時臉上一窘,不好意思的急忙送開來,朝劉子棋道:“劉大師,真是不好意思!上次一別許久未見,今日再見到您,老錢我確實有些激動,還請你諒解。”


    “沒事,錢董乃是性情中人,我能理解!”劉子棋聞言不以為意的奉承了錢正一句後,三人這才笑嗬嗬的一路走進小竹樓中,分賓主坐下來後,高曉軍隨手打開茶幾上的茶具電開關,開始燒水準備泡茶。


    “老錢,師伯我給你請來了,你有什麽事情就趕緊說,現在我師伯事情很多,能抽空出來吃個飯,都是硬生生擠出來的時間,你可得抓住機會啊!”高曉軍說著對黃超打了個眼色,讓黃超去聯係會所方麵,讓會所派服務員和廚師過來。


    劉子棋聽了高曉軍的話後,也是看著坐在對麵的錢正,想要聽聽錢正為什麽這麽急著要見自己。


    “劉大師,這是一點小意思,權當是上回您給老錢我看相的禮錢,還請您能收下!”錢正聞言非常幹脆的從上衣內袋中掏出一張支票,放在茶幾上後推到劉子棋身前,看著劉子棋如此說道。


    看著茶幾上那張支票。一千萬的金額躍然入目,劉子棋不由的為錢正的大手筆感到驚訝,看個相而已,並且是沒有打算收費的情況下。隨口說出錢正的一些情況,可此時錢正卻用一千萬來答謝,這可有些讓劉子棋費解了。


    “錢董,當日在那包廂,子棋並沒有想過要收您或者王董的錢,而且就算要收費的話,也值不得這麽多,您隨便包了一百塊給子棋就好了!這支票我不能收。”劉子棋臉上沉穩依舊。看著對麵的錢正,直言拒絕道。


    “劉大師,每個人對一件商品或者一個服務都有自己的評價和心理價位,或許您覺得您隨口而說的麵相不值一提。可是在我看來,卻是千金難買的真言,並且您鐵口直斷,說的東西全部應驗了,這就值得這個價了。還請大師您能收下錢某的一點心意。”錢正是商場梟雄,說話一套一套的讓劉子棋都找不出理由來反駁他了。


    一杯水對所有人來說,是非常普通的商品,如果是在水資源豐富的地區。一杯水甚至花不了一塊錢就能買到滿滿一大杯,甚至不要錢都隨處可以喝到。但是如果是在炙熱的沙漠中。一杯水很有可能就等於是一條命,已經難以用金錢價值來衡量了。


    所以錢正說的話。讓劉子棋難以反駁,或許他隨口看相而說的麵相,在他自己看來不值一提,隻是隨口而斷的小事情,可是在錢正看來,確是事關生死的大事,值得他花一千萬來感激,這個完全看個人如何去判定,沒有一個正常的對比標準。


    “老錢,子棋師伯並不是缺錢的人,你這麽做就有些看不起人了啊!如果你再三拜托我請師伯出來,就是為了送這張支票,說聲謝謝!那今後這樣的事情,你可別再找我了。”高曉軍見劉子棋態度堅決,知道不會輕易收下錢正的支票,因此這才朝錢正抱怨道。


    錢正見劉子棋執意不收他的支票,高曉軍又如此說後,這才訕訕的說道:“其實老錢我還有一事相求,隻是不知道該不該說。”


    劉子棋和高曉軍聞言不由的對視了一眼,兩人眼中露出果然如此的目光,看著有些不好意思的錢正,劉子棋沉聲說道:“錢董,既然我們已經坐在一起了,那麽就不用再客套耽誤時間了,您有什麽事情直管說,能辦的話,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我們都會幫您辦。如果辦不了的話,那麽也請您能見諒一二。”


    “哪裏,哪裏!劉大師嚴重了。”錢正說著把支票留在茶幾上,把手收回來後,看了看坐在一旁的高曉軍後,這才說道:“我想拜入劉家村的門下,想跟高老爺子一樣,學習玄門功法,延年益壽。”


    劉子棋和高曉軍聞言心裏頓時鬆了一口氣,看著說完話後有些忐忑不安的錢正,高曉軍笑著說道:“老錢,這個事情你幹嘛不早說?我還以為你有什麽大事情,非得見到子棋師伯之後才提,原來就是這事?”


    錢正見劉子棋和高曉軍都笑了起來,不由的一愣,有些疑惑的問道:“怎麽?我說錯話了?早說遲說有什麽區別嗎?”


    “嗨!老錢,實話跟你說了吧!現在我父親是劉家村的外門長老,專門負責招收劉家村的外姓弟子,你想加入完全沒有問題,不過想要成為劉家村的弟子,得滿足一個條件,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做到。”高曉軍笑著對錢正這麽一說後,錢正臉上頓時露出希翼的神情,喜出望外的對高曉軍說道:“能做到!什麽事情我都能做到!哪怕讓我出家做和尚都行!”


    “哈哈……,老錢你又說笑了。”高曉軍聞言頓時笑出聲來,看著點著腦袋如小雞啄米一般的錢正,高曉軍止住笑,正色的說道:“成為劉家村的外門弟子,必須要把自己一半的資產,納入劉家村公共基金之中,老錢你能做到這一點嗎?”


    錢正聽到高曉軍的話後不由的一愣,兩隻圓眼睛眨巴眨巴的看了看高曉軍,又看了看坐在對麵默不作聲的劉子棋,半響之後這才使勁一拍大腿,激動的說道:“我還以為是什麽事情呢!不就是錢嗎?我老錢別的沒有,錢倒是不缺,一半資產沒什麽大不了的,我出!”


    “老錢,這可不僅僅是錢的事情,涉及到的東西可不少,隻要你加入了劉家村,那麽你子子孫孫都是劉家村的外門弟子,隻要劉家村有需要,你們錢家就得赴湯蹈火,而且錢家的資產,一半都必須過戶到劉家村去,包括你名下的公司股票、現金等等,你不在乎?”高曉軍盯著錢正,把劉家村外門子弟應盡的義務給詳細說了一遍,同時也把外門子弟享有的福利給說了一遍,等到聽完高曉軍的介紹後,錢正激動的表示沒有任何問題,他隨時都能把名下的資產過戶。


    看著如此積極的錢正,劉子棋頗有些不解,按理說錢正的身家可不菲,雖說略有不如高曉軍,可在粵東省絕對是排的上號的大富豪,況且錢正在海外的投資頗多,如果算上他的隱形資產,可能他的身價並不比高曉軍少。就這麽交出一半的身家,錢正怎麽就會這麽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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