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名凶徒經驗豐富,一番有規律的掃射,遍布南岸海域各處可藏身的點,即使射不中,也足可迫使一名膽顫心驚的弱女子自動顯露行蹤。


    特別是孕婦石這個南岸上最為顯赫的目標,密集的火力將孕婦石以及其上的太陽能轉換器打得稀爛,火熱、高速旋轉的彈頭帶著呼嘯毒蛇般鑽透巨石,即使翟思漣躲在石後,也難以幸免。


    沒用上一分鍾,孕婦石露出海麵的大半截轟然倒下,碎石紛飛。


    翟思漣見機得早,先一步潛入海底,緊附於孕婦石底部,憑著過人的閉氣能力在海底靜候槍聲停止,雖然沒有中彈,卻被碎石砸中數處,受了些輕傷。


    不過孕婦石距海岸足有十餘米遠,海麵下的部分也有三米餘,要想準確的找到翟思漣,除非敵人準備了潛水裝置。


    四名悍匪終於停止掃射,卻並沒因此而放棄,彼此配合無間地在小島南岸搜尋起來,其效率既好又快,否則也無法成為老板身邊親衛,他們皆是世界級的好手,以他們的身手搜獵一名柔弱女子,簡直是大材小用。


    翟思漣借這空檔,悄然從孕婦石眾凶看不到一麵浮出海麵,她極為小心,雙手緊緊抱著孕婦石,隻讓自己的鼻孔以上部位暴露在空氣中,孕婦石露出海麵的部分依然有半米之多,足可擋住眾凶有如野獸般可怕的目光。


    安全了嗎?翟思漣無法給自己答案!


    生死關頭,翟思漣卻注意到另一件奇事,孕婦石平海麵線的附近,數個由子彈穿透的石孔,竟然流出有如牛奶般的乳白色液體。


    耗盡氣力、又受了傷的翟思漣分外感覺饑渴,求生的本能驅使她忍不住將嘴唇湊近一個彈孔,吸了兩口。味道酸澀,算不上好喝,但卻有股嬰兒身體的味道,讓人印象深刻難忘。


    翟思漣心中一震,想起一件往事!並渾然忘記自己正處於生死邊緣。


    《生命為生存自然尋求發展》,這項小研究,是她與林壯誌之間最大的秘密,也是她唯一抱著熱情與希望,全身心投入的基因工程研究,這個研究項目也是她異想天開提出來的,靈感來自她們第一次約會時的契機。


    但卻得到對科學一向嚴謹的林壯誌舉雙手讚成,合力完成。


    記得第一次約會時,木訥的林壯誌竟然紅透了臉,手足無措,似乎要找個地方躲起來一般,真沒想到一個大男人也會紅臉。


    好不容易才恢複正常的林壯誌,卻因找不到話題而有些尷尬,而翟思漣也分外地想看這個大男人出糗的樣子,並沒有主動引導出雙方共同的興趣愛好。


    忽然,翹首四看的林壯誌看到孕婦石,似得到靈感,連忙搬出了中國古典神話故事――西遊記,來救場。


    侃侃而談的林壯誌似忽然換了一個人般,變得神采奕奕、自信滿滿,就像回到了自己熟悉的基因工程領域。


    也許是林壯誌的自信神采及帶著磁性的男中音,或者是西遊記中那曲折離奇,令人神往的仙神故事,就是在那一刻,翟思漣已經毫無理由地被征服,決定用自己的一生,去愛這個會害羞的純樸男人。


    此後,二人很長一段時間的約會,就是傾聽林壯誌講西遊記,與齊天大聖一起馳遊仙妖人三界。


    隨著時間的推移,二人的感情與日俱進,瞿思漣對《西遊記》也達到癡迷的程度,聽林壯誌講完西遊記也不解饞,於是找來英文版的《西遊記》小說以及中國央視版西遊記電視劇,甚至是中國著名笑星周星馳的巨作《大話西遊》也被她研究了個透。


    但在西方國度長大的她,始終無法理解西遊記中的一些玄學理論,其中最大的疑問就是石頭為什麽可以吸日月精華;為什麽可以誕生出美猴王這一偉大且又好玩的精靈生物;為什麽如此匪夷所思的故事情節,數百年來竟然沒有任何一個中國人提出置疑,反是理當如此地接受。


    這是她始終想不透的地方,並常常拿來為難自稱為西遊通的林壯誌,這種小情侶間的爭論,常常讓林壯誌臉紅脖粗卻對她無可奈何,也是瞿思漣極大的樂趣。


    是什麽讓一塊非生命的石頭,誕生出齊天大聖這一偉大的猴王呢?難道因為石頭能吸日月精華,所以成就一段神話。


    石頭誕生生命,這在基因工程上,是絕對行不通的。


    這個問題,是西遊記中,被她二人討論最多次的一個。


    最後更衍生出,如何讓石頭誕生生命的各種可行方法的討論,他們本身就是基因學家,終於產生《生命為生存自然尋求發展》的研究小試驗,目標就是孕婦石。


    通過儀器,二人發現,龐大的孕婦石內含一方溫玉,此玉常年恒溫,堪稱為寶,且被一種罕見的火紅澡類植物貫穿霸占。火澡不知為什麽,不斷地提取海洋中的各種有機物滋養著溫玉,千百年下來,早在孕婦石內部形成一層高營養的膜帶。


    如此奇觀,舉世罕見,簡直就是上帝為了她們的試驗而創造的,更堅定了二人試驗的決心。


    提出二人自己的卵子與精子,以試管嬰兒的方法形成受精卵,乃至胚胎。這簡單的基因技術,對他二人來說實沒有什麽難度,難就難在如何將胚胎移植入孕婦石中,並在孕婦石中創造出適合胚胎生存生長的環境。


    憑著對神話的向往及對科學的執著,二人以萬分熱情投入這試驗。


    利用基因研究基地內的各種高科技設備,不斷地改造著孕婦石的內部構造。改造中,林壯誌甚至溶入了中國道家中的理論,使得脆弱的胚胎移植後能夠得已繼續生存,達到一種比人類胎兒更高一層次的發展道路。


    並盡量地推遲移植時間,達到一百二十個小時,以更符合妊娠生理,同時也可通過自然檢驗胚胎,可提高妊娠率,大幅度提高胚胎的生存機率。


    瞿思漣通過自己的特權,調來研究基地中極為昂貴的全天候太陽能轉換器,這種儀器,可將太陽、月亮、星辰、風力等各種自然能量吸收並轉換為你所需的特定能量,配合自然而成的紅澡與溫玉,形成胎兒必須的養份與神秘的原始細胞,助胎兒成長起來。


    換而言之,這個試驗就是以孕婦石為母體,瞿思漣及林壯誌的基因為種子,通過吸收天、地、海以及玉質的精華,創造出一個全新的生命。


    當然,即便是二人使用的科技設備是多麽的先進,先天條件是如何的恰巧,其實胎兒的生存環境依然極為惡劣,有許多極難攻克的問題。


    首先就是溫度的問題,雖然有溫玉恒溫,可如果不是有太陽能轉換器不斷地注入熱能,根本不可能常年恒溫在三十七度左右,其次是胎兒吸收營養的問題,因為孕婦石無法形成臍帶,就無法製造出營養輸送帶,這個問題也被林壯誌數十根軟金屬片,將太陽能及火澡與胎兒人為的聯接起來,使得胎兒能從數十個渠道吸收必要的能量與養份。


    而火澡與溫玉形成的高營養腹帶也在得到太陽能的情況下,轉化為類似胚盤一般的載體,保護著胎兒。還有就是胎兒長大的空間問題,胎兒前期體積極小,在挖空的溫玉中成長理論上沒有問題,可當溫玉無法容納胎兒時,就會限製胎兒的成長,甚至扼殺胎兒。


    無法可施下,林壯誌隻好在溫玉上製造出數條裂痕,即保持溫玉一定的穩固性,也考慮到嬰兒成長到適當程度時,弱力就可以撐裂溫玉得到足夠的成長空間。(.)


    正因為胎長生存條件極為惡劣與殘酷,與人類母體相比,簡直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所以他們這次的試驗被命名為――《生命為生存自然尋求發展》。生命能否為生存,而自我進化呢?究竟能進化成什麽樣層次的生命呢?這是試驗的研究課題。


    胚胎移植入孕婦石成功時,二人驚喜若狂,像征著二人的愛情結晶即將誕生於世。


    可惜的是,胚胎雖然沒有死亡,卻極為虛弱,似苟延殘喘的病弱生命,完全沒有成長的跡象。


    如此四、五個月後,林壯誌已經灰心,畢竟這試驗,成功機率本就不到百分之一,而且他開始時,大半是抱著讓美人歡心的心態參與,雖然也曾幻想著進化後的嬰兒爆石而出的壯觀景象,但也僅存在於幻想裏而已。他怎麽能為這麽一個小試驗,放棄他用畢生心血研究的基因奧秘呢!他甚至勸瞿思漣取下孕婦石上的太陽能轉換器,免得其父惱怒。


    瞿思漣卻沒有放棄,在她來說,這個小試驗包含了她太多的感情與希望。她拒絕了林壯誌的勸說,力抗父親的壓力,堅持不懈地觀察著孕婦石的變化。


    三年之後,孕婦石依然沒有任何變化,而其內胎兒的生命跡像,變得更為隱約緩慢,即使是先進的儀器,也僅能偶爾捕捉到,幾乎等同於死亡,這讓瞿思漣自己也不得不承認試驗已經失敗,這之後瞿思漣不得已下將試驗的所有儀器歸還於父,僅保留了太陽能轉換器,讓自己依然存著萬一的希望。


    算起來,到今天已經是第六個年頭。


    在這生死關頭,受傷後極為虛弱的瞿思漣,驟聞嬰兒的味道,心中又驚又喜,小心翼翼地將耳朵貼近孕婦石離溫玉最近的部位,細心聆聽。


    “轟!”驚天巨響,將瞿思漣重新送回殘酷的現實,接著被強大的衝擊波拋向遠方,半空中,瞿思漣被無數碎石、鐵片擊中,最後重重地砸入海內。


    目睹這一可怕景像的白亞臣等人無不歡呼,他們終於找到並殺死這島上唯一的目擊證人。


    其中一個驃悍的白人保鏢正揚著自己的右手,似在誇讚它精準的投擲,一舉將瞿思漣連同孕婦石炸飛天。


    梟王微揚手,眾凶迅速撤退。


    此時的孕婦石露出海麵的部分僅剩寸許,灑滿瞿思漣的鮮血及本身的白色液體,海浪卷來,孕婦石上白紅混合的液體迅速消散,血腥之後,一切似重歸平靜。


    “嘩啦!”一聲,孕婦石正西麵十餘米的地方浮出一人,披頭散發,樣子恐怖,並喘著粗氣,赫然竟是大難未死的瞿思漣,在爆炸中心處的瞿思漣竟然沒有直接死亡,真可謂是奇跡,她的求生意誌不得不讓人吃驚。


    伴著瞿思漣浮現的是不斷擴大的血跡,迅速將附近海麵染紅,可見其傷勢確實極重。


    她微扭頭,鎖定孕婦石奮力遊去,她的方向竟然不是選擇僅有六、七米距離的海岸沙灘!


    傷重近死的她不知從哪來的力氣,數下掄臂,已經來到孕婦石近處,用已經不完整的左手扶持著孕婦石,還算完整的右手則死命地掰開孕婦石上的碎石。不斷湧血的嘴喃喃道:“孩子,孩子,不要怕,媽媽來了,媽媽聽到了你的聲音。”她已經完全忘記了一身的大小傷口,忘記自己已經是在死亡邊緣,忘記了悲與痛,隻有一個念頭――將孕婦石內的孩子拯救出來。


    但,她是不是真的聽到嬰兒的聲音呢?在驚濤駭浪中,恐怕是她的幻覺吧!即使孕婦石真的孕育出生命,恐怕也會在爆炸中直接被扼殺。


    溫玉的位置處於海平麵之下半尺的位置,幸好堅固的孕婦石已經被爆炸震碎震裂,否則憑著瞿思漣的血肉之軀,再有頑強的意誌,也是無法用手去掰開,饒是如此,瞿思漣的右手也是變得血肉模糊難以成形。


    “哇!”清脆的嬰啼倏地響起,呼嘯的海風聲與狂吼的海浪聲也不能掩蓋分毫,分外悅耳動聽,但驟聞之下,也讓人似幻凝真,難以相信自己的耳朵。


    瞿思漣臉上湧起紅光,精神大振,右手更加有力也更加小心起來,她不想讓嬰兒有絲毫損傷。


    掰開一塊石頭後,露出一個可以躺足月大嬰兒的空間,營養膜被子彈擊穿了兩個孔,其內的白色液體已經所剩無幾,溫玉早失去其應有的色澤,變成了一堆黑黃混色的散狀物質,失去了所有的精華。


    在黑黃色的物質內,一個小嬰正努力地撐腳縮手,似要擺脫身上的金屬片;又似在向世人宣告他的誕生;浪水則在不斷地浸蓋他的生存空間,似在說這是他注定的災難。


    小嬰比普通嬰兒還要瘦小得多,看起來僅有一公斤多點的樣子,名副其實的皮包骨,看著讓人分外痛惜。


    瞿思漣一手托起小嬰的頭,讓他的鼻孔不至於被海水掩沒,另一手則細心地將纏在小嬰身上金屬片解下,雙手的血漬將小嬰染紅。將小嬰從束縛中完全解脫出來時,小嬰竟然似乎笑了笑,安靜下來,臉色變得極為安詳,回到熟睡之中。


    瞿思漣臉上紅光逐漸轉為蒼白,呼吸也更為急促粗重,七竅皆在溢血,她的時間已經不多。但她依然在強自努力、掙紮,用顫抖的雙手將小嬰抱起攬入懷裏,猛吸一口氣,毫不猶豫地向海岸沙灘遊去。


    偉大的母愛讓她在回光反照之後,依然掙紮著求存,因為她知道,她隻有將小嬰送上岸,才有可能讓小嬰生存下去,這是她向死亡作鬥爭的執求。


    一下接一下,殘破不全的身體讓瞿思漣在海浪中載沉載浮,一寸寸地向海岸接近,但她始終努力地將小嬰的頭部露出海麵。腦海已經空白,隻知道機械地揮著手臂,生命正一分一分地離開她,但她依然毫不珍惜,努力拚博著。


    小嬰也是奇怪,似依然在沉睡,對外界不聞不問,即使偶爾有浪花侵入其鼻孔,也不為所動,隻有當瞿思漣攬他的手勁過大,才會本能地發出嗚聲,他似乎分外拍了擠壓,可能是爆炸時,孕婦石中碎石塊對他的擠壓極大,讓他的潛意識中記憶猶新而有些後怕,從而喚醒了他對擠壓生痛的感覺,而其它感官係統則依然沒有開啟。


    以生命為代價換來的力氣也早就耗光,瞿思漣有些絕望,離沙灘還有二米許的距離,難道天亡我母子兩嗎?


    老天似聽到了偉大母親的哀求,一個極大的巨浪衝來,雖然衝得瞿思漣狂吐了一口鮮血,但也將這落難的母子二人衝上了沙灘。


    浪花退下,隻留下落難的母子二人,鮮血迅速滲透沙灘,一片豔紅,在耀陽下分外讓人觸目驚心。


    彌留的瞿思漣根本沒有發現自己的雙腳早就殘缺,全身大小傷口足有數十處,皆在湧著鮮血。她奮力睜開雙眼,打量著她與林壯誌的血脈延續――小嬰,終於露出欣慰的目光,小嬰雖然體形小了點,但與普通的嬰兒沒有多大的區別,並不是有異於常人的怪生物,而且還是一個男嬰。


    竭盡全力將自己逐漸冰冷的唇印上似在熟睡中的小嬰,母親海洋般的慈愛顯露無遺,然而止不住的熱血卻從嘴裏湧出,並灌入小嬰嘴裏。


    刹那間,小嬰猛地一震,似在享受著這首次從嘴裏獲取能量的感覺,從母胎沉睡狀態,驟然醒來,各項感官逐漸開啟功能,這一刻,他終於活了下來!


    與此同時,瞿思漣抬起的頭正緩緩墜落,雙眸光芒渙散,腦中浮現當年林壯誌講述西遊記的一幕,她嘴裏不舍地用中國國語呻吟道:“齊…天……”但剩下的“大聖”二字卻再也無法發出,頑強生命終於從她殘破的身體上離去,雖然她依然抱著太多的遺憾!但能將小嬰送上較為安全的沙灘,已經足以讓她在死前綻放出一個欣慰的微笑。


    小嬰能否生存下去,一切都要靠自己了!


    小嬰努力地學著用鼻呼吸,一下接一下,細長而有力,幾乎可以比得上運動員。每一下呼吸,都能讓他獲得力量,僅三十秒鍾,小嬰竟然睜開了眼睛,一雙明亮的小眼睛避開了陽光的直照,賊溜溜的四轉,將對他而言極為陌生的世界收入眼中,充滿著對新事物的好奇與渴望。


    一分鍾左右時,他竟然翻了一下身,與其母靠得更近,柔弱的小手扶著其母的手臂,與雙腿一起用力,歪歪斜斜、顫顫抖抖地欲爬起來,在失敗了近十次左右,依然沒有放棄,可見其天生的堅強韌性,在第十次時,他依著母親為壁,竟然真的爬了起來。但也耗掉了他從出生起所產生的力氣,靠著其母腋下,休息了好一陣,他再次努力動起來。


    他的行動即顫又抖,每一次都讓人認為他肯定會摔倒,但卻一次又一次地挺了下來。並翻越了橫埂在前的巨大障礙――母親的手臂,向母親的頭部爬去,貼著母親滿是血漬的臉,他感覺很是親切,衝著母親“嗚嗚!”叫了兩聲,這才放心地蜷曲身體,縮成一團睡了起來,似這裏才是他安睡的搖籃。


    又有數個超大的海浪衝近母子二人,但小嬰似對此已經習以為常,毫不為所動,海浪卻將瞿思漣臉上的血漬洗盡,讓她蒼白卻依然清秀動人的臉蛋重見天日。


    但沒有過多少時間,遠方天際傳來巨大的聲浪,將小嬰驚醒,小嬰剛剛睜開眼睛,三架戰機排成品字形從高空掠過。


    受到驚嚇的小嬰連忙將自己小小的身軀向母親擠,似想從母親處得到保護。


    戰機分了開來,在依然硝煙彌漫的神目島內做低空搜索,聲浪更加驚人,而小嬰則成功地將瘦弱的身軀藏於母親體下,僅露出小半個腦袋仰視著天空中可怕且強大的古怪生物。


    五分鍾後,u國的巡洋艦隊於神目島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同時登陸,訓練有素的戰士迅速占領並控製整個海島。


    但他們顯然已經來晚了!


    感受到小島的可怕變化,小嬰死命地向沙子深處擠,直到將瘦小的全身都沒入沙子之下。口鼻突然間無法再呼吸,雖然讓小嬰略有窒息,但全身皮膚的毛孔卻本能地張開,吸收沙內的氧氣甚至是養份,供給體內所需。


    如此變化,對於人類已經是匪夷所思,更何況發生在這麽一個剛剛出生,斤量嚴重不足的小嬰身上。


    但對小嬰來說,這卻是自然不過的變化。自胚胎起,他就是靠皮膚上的數十個點來吸收營養與氧氣,就像其他胎兒靠臍帶呼吸一樣自然。誕生後,皮膚上的毛孔暫時封閉,口鼻知道了怎麽呼吸,在某個程度上來說,隻要有一段時間的適應,他將忘記如何用皮膚呼吸,可在生命的威脅下,本能的再次啟動了皮膚呼吸的功能。


    不過這種能力,對一個剛出生就能睜開眼、就能爬的他來說,又隻能算是諸多奇跡中微不足道的一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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