鏘!”這是金童雙刃橫切齊天小腹而來的異響,金童發現雙刃又一次切中齊天小腹上的軟金屬負重,心中又驚又奇,他雙刃的攻擊方位,本來已經提高了兩寸位置,理應避開了齊天小腹上的軟金屬負重,怎麽還會切中即防礙了齊天動作、同時卻又保護著齊天的軟金屬負重!


    他卻不知道齊天每每麵對生死關頭,就有著更加超人的發揮,就在剛才那電光石火間,齊天已經疲乏之極的身體生生提高數寸,恰好用小腹處的軟金屬擋住了足可致命的刀刃。


    金童不及細想,左思穎的撩陰腿已經攻到,這一記包含著左思穎所有力量與憤怒,即使是疲勞之身,金童也不敢小覷,但隻要躲避,擊殺齊天的機會將稍縱即逝,他也是一個狠角色,否則也不可能成為世界一流的殺手!


    金童悶叱一聲,沉腰坐臀,用臀部迎上左思穎的撩陰腿,抵在齊天小腹軟金屬處的雙刃順勢向上拖,欲給齊天來個開膛剖肚。


    “蓬!”左思穎的撩陰腿結結實實地擊中金童臀部處。


    金童下半身麻痹立刻沒有了知覺,可見左思穎此擊的殺傷力量,金童猛咬牙,雙刃順勢貼著齊天小腹向上拖。


    齊天早已經強烈感覺到危險,用全部力氣向後翻騰。


    “嘩!”金童雙刃帶著一蓬鮮血與碎肉高高揚起,其身體也站不穩了,不得不軟癱在地上。


    齊天則向後拋跌。他的閃避終快不過金童地拖擊,至少被金童雙刃拖出兩道深一寸,長兩寸的傷口,跌在地上後立刻用手按著傷口。他的神奇恢複能力對內傷的作用更強。對這種外傷雖然也有奇效。卻沒有立刻恢複地能力。


    而左思穎也因用盡殘餘地力氣,倒地不起。隻能喘著急促的呼吸,充滿憤怒與悲痛地眼睛死死地盯著金童。她已經連大聲呼叫的力氣也沒有了。


    一時間,室內作著困獸生死鬥地四人,皆倒在地上,暫時失去作戰能力!


    但不管從那方麵來講,金童受的傷顯然是最小,他的下半身雖然暫時失去知覺,但上半身的戰力未失。而且下半身也從麻痹無感覺逐漸變為酸痛,可見正在左思穎的撩陰腿打擊中恢複過來。


    金童顯然已經恨透了讓自己受傷的左思穎。而且他看出不殺死左思穎,一旦左思穎恢複體力,始終會壞事,他與左思穎離得最近,僅兩尺許距離,於是用雙手撐地,爬近左思穎,右手短刃毫不留情地刺向左思穎胸膛要害,沒有一絲因對手是美女而憐香惜玉。


    左思穎奮力吐出口中濃痰,用這種方式來傾泄心中的憤恨與不甘。她睜著大眼,並沒有害怕死亡,潔白玉容顯露著一種超然的神聖。


    “住手!”


    伴著這聲怒叱,金童地刃鋒離左思穎胸膛隻有厘毫之差,卻再也難進分毫,金童麵上掛著左思穎的濃痰回頭看去,正看到跪爬著的齊天死死地拖著自己的雙腳。


    這個家夥怎麽還有力氣?難怪地下拳王陳浩東怎麽也打不死他,這就是他驚人的韌力嗎?金童剛冒出這幾個判斷!


    齊天仰天怒喝道:“畜牲,去死吧!”齊天不知從哪兒暴出來的力氣,拖著金童的雙腳,將至少重七十五公斤左右的金童掄了起來,扭轉身體,狠狠地將金童砸向南麵牆壁上。(.好看的小說)


    “蓬!”金童重重地砸在南牆上,摔在地上,口溢鮮血,翻著白眼,可見這一下受傷不輕!


    而齊天因用力過猛,身體各種傷口鮮血直流,特別是小腹處的兩記大傷口,鮮血直接從內噴了出來,其中有幾滴噴到左思穎臉上。


    左思穎一震,看著全身浴血的齊天,全身顫抖起來,她即感動又難過,自己很討厭且經常虐待地齊天,竟然會不顧生死來救自己,而且是連續數次在生死關頭將她救下,卻讓自己陷入絕地。


    不知出於何種動力,她探出纖舌舔了舔嘴角邊上的血漬,這滴來自齊天的鮮血,讓她產生血肉相融刻苦銘心的感覺。


    齊天全然不顧身體上的傷口,昂首而立,雙手緊握成拳,轉身麵對金童,怒道:“混蛋,竟然敢向左老師下毒手,我要撕碎你!我要撕碎你。”說話間,他雙眸逐漸變成血紅色,正是野性回歸的征兆。


    金童掙紮爬了起來,手上的雙刃卻不能給自己絲毫的把握,因為憑著殺手的本能,他感覺到齊天的恐怖變化。


    這時,他不由暗暗後悔,這一次他本隻是來踩點,打探齊天在訓練室裏的具體情況,並沒有想過要在今天下手,所以沒有攜帶槍械。隻是他感覺機會難得,左思穎與齊天三人皆是疲勞之身,讓他感覺自己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一擊成殺,順利拿走千萬元賞金,加上他以為被齊天看破身份,於是冒險公然刺殺。


    金童壓住內心的驚駭,觀察起環境,預謀退路,他從不打沒有把握的戰鬥。


    而這時,禿鷹尖銳的叫聲在門外響起:“殺人了,殺人了,快來人啊!救命!救命啊。”禿鷹


    迅速提高,一會兒就到了讓人驚怵的駭人地步,聽他聲,立刻能讓人想起午夜凶靈。


    左思穎聞言拉緊的神經微有一鬆,禿鷹的尖叫絕對可以引來救兵!救兵一到,齊天就一定能得救。


    金童已經計上心頭,斜滾而走,避開齊天,目標赫然正是暈厥在地上的黎容兒。


    齊天大步追上時,金童已經攜持著黎容兒為人質,閉著寒芒的雙刃一把架在黎容兒纖細雪白的脖子上,一把斜指齊天。


    “放開她!”齊天被野性逐漸侵蝕的神智依然保持一絲理知,知道不能上前。站在金童米許距離,怒喝道。


    金童這時似乎聽到了室外急奔而至地腳步聲,知事不可再拖,機會隻剩下最後一次。冷笑道:“如你所願!”


    說話間。他猛地運勁將黎容兒推向齊天,人隨刃走。躲在黎容兒軀體之後,雙刃狠狠刺向黎容兒背部。隻要齊天接住黎容兒,他就有把握將二人刺穿成一對亡命鴛鴦。


    左思穎看見這凶險的一幕,忍不住尖叫起來!尖叫聲中充滿悲憤,顯然她已經判定慘劇即將的發生。


    女體入懷,女兒家特有的清香讓齊天一震,神智猛地一清,立刻察覺到及體地殺身大禍。


    “蓬!”神秘內息在這生死關頭又一次被點燃,齊天瞬時間計算出所有地變化。也正因算出所有變數,齊天沒有任何把握逃此一劫,隻有盡人力聽天命。在神秘內息的支持下,齊天奮力後退,並在後退途中與抱著地黎容兒倒轉身體,讓自己在後,黎容兒在前。


    金童喜出望外,雙刃加速刺入齊天背部,他清楚地看到刃尖深入齊天背部,鮮血直湧的景象。興奮之極下,奮起全身力氣加速加力,正要將雙刃完全地送入齊天地身體甚至是黎容兒的身體。


    奇怪的事發生了,他的雙刃雖然在加速前刺,但被刺的齊天的速度也在增加,而且速度還在他雙刃之上,所以他的雙刃不但沒有深入,反一分一分地撥了出來!


    金童又驚又駭,察覺自己的速度及不上齊天,正欲轉動雙刃加深齊天地傷勢,耳聞齊天一聲怒吼,被刺中的齊天猛地加速,脫離了他的雙刃,帶著兩蓬鮮血以高速向前衝,直至重重地撞上堅固的牆壁,才和黎容兒雙雙倒在地上。


    急劇的腳步聲已經出現在門口,金童一咬牙,他知道要殺齊天的機會就在眼前,經此重創,齊天一定失去了還手能力,一旦錯過,以後就再也的找不到這種機會,他提著雙刃衝向六米餘外的齊天。


    “砰!”訓練室的門被人一腳踹開,一條大漢闖了進來,早已經淚流滿麵的左思穎瞥清救星正是學生第一高手淩雲峰時,心神一懈,暈厥過去。


    金童雖然知道源泉武校高手如雲,卻也不懼,因為他已經安排好了撤退路線,隻要能成功刺殺掉齊天,他自有辦法脫身而去,所以不管有著十米距離外地淩雲峰,淩空撲擊雙刃直刺齊天頭顱。


    撞得暈頭轉向的齊天早在剛才加速時,就已經用完了體內的神秘內息,雖然感覺大禍臨頭,卻無力閃避,隻能探出雙手欲抓住來襲雙刃。


    而在門口處探頭探腦不敢進來的禿鷹,看到左思穎與黎容兒皆倒地不起,似乎已經死翹翹了,發出歇斯底裏的尖叫,惹得門外的腳步更加急劇!


    淩雲峰一聲怒叱,奇步上前,後發先至,數步間就已經趕到,一腳攔腰踢向行凶的金童,此擊又狠又猛,充滿他全身的勁力。此君自敗給了王虎,經過了更加刻苦的修練,實力又有驚人的進步,特別是在力量與速度上有著明顯的長進。


    金童再次後悔,因為淩雲峰的實力遠超他的估計,十米的距離竟然在數步間邁過,以至於他連擊殺齊天的時間都失去,現在他陷入兩難的局麵,他有把握擊殺齊天,卻一定會被淩雲峰踢中。觀淩雲峰的身形氣勢,這一腿隻怕會要了他大半條命!這樣,他就將喪失逃走的本錢!


    不管如何,還是自己的小命珍貴,金童蜷縮身體,無奈撤刀,雙刃反削淩雲峰大腿,盡顯其詭異多變的刀法。


    淩雲峰一聲冷哼,疾踢的右腳生生收回。


    金童蜷曲身體成球狀,翻滾而遁,目標是訓練室大開的窗戶。


    淩雲峰豈肯讓他逃走,正欲追擊。


    金童甩手擲出手中雙刃,目標不是淩雲峰,赫然是齊天與左思穎。


    淩雲峰臨危不亂,先一腳將齊天推開,然後閃身追向射向左思穎的飛刀,並將欲逞凶的飛刀鉗住,這飛刀離左思穎僅僅隻有半寸的距離,這一幕險到了極點,讓唯一的目標者禿鷹驚駭地張著大嘴,卻忘記了尖叫。


    淩雲峰回頭一看。詭計百出地冷血殺手已經不見蹤影,連忙追到窗口,向四處打量。


    左思穎帶著尖叫從惡夢中驚醒,淚水流滿臉盤。全身冒著冷汗。


    她夢到齊天與黎容兒被殺手殺死。死狀恐怖慘不忍睹,她卻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無能為力


    覺到極其絕望與傷痛。在夢境裏,她發現自己是如助。


    睜開眼回到現實,自己正躺在潔白的病房裏,右手正吊著點滴!小腹的傷口也包紮妥當。


    她地尖叫驚醒了旁邊床上地黎容兒,黎容兒擦著蒙朧睡眼,看到左思穎醒來,十分驚喜,正要說話!


    左思穎從床上爬了起來。雙手拖著輸液管抓住黎容兒一陣搖晃,焦急道:“他,他怎麽樣了?他沒有死吧!他不會死吧?”左思穎是唯一親眼目睹齊天中刀淌血的人,所以知道齊天傷有多重!普通人隻怕早就直接死亡!


    黎容兒隻是頭部受擊,暈厥過去,早就已經沒有事,並接受了警察地訊問。


    黎容兒連忙道:“沒死,表姐,他沒有死,你不要急。你先坐下,你看你,針頭都要出來了呀!”


    左思穎情緒稍穩,緩緩在床邊坐了下來,表情忽喜忽憂,忽然又急道:“容兒,你沒受傷吧?”


    黎容兒輕笑道:“表姐,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婆婆媽媽了,我怎麽會有事啊,最差勁的還是齊天了,身中數刀,現在都還沒有醒,醫生說隻要能醒過來,就應該沒有大礙!”


    左思穎心中又一緊,驚道:“如果不能醒來,他就會死嗎?”


    黎容兒搖頭道:“我不知道,齊天正在特護病房,要不我去幫你問一下主治醫生吧!”


    左思穎點點頭,忽然又搖頭,站起來道:“不,我們一起去問醫生!我要去看一看他。”


    “這怎麽可以,你自己還有傷在身呢!”黎容兒出方阻勸,卻看到左思穎已經將右手腕地針頭撥了下來。


    黎容兒知道已經阻止不了左思穎,重歎一聲,道:“我扶你過去吧,對了表姐,我暈了後發生了什麽事,那個陰險歹毒的死殺手是不是被表姐你打跑的呀?”


    左思穎的心情依然極其激動,又在關心著齊天的傷情,她回想著訓練室裏的凶險過程,小嘴呢喃半天,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透過玻璃,左思穎癡癡地看著躺在病床上輸著液的齊天,齊天被包紮得可與木乃伊相比地瘦弱身體讓她感覺很是親切與溫暖,回想起以往自己對齊天的態度,左思穎就忍不住一陣陣地後悔及自責。


    而齊天身邊,正睡著坐在椅上打鼾的禿鷹,禿鷹是作為照料齊天的親屬,所以特別準許進入特護病房。


    旁邊的黎容兒恰巧攔住路過的主治醫生彭。


    這醫院是源泉武校內部的醫院,是中西醫合並,但大半醫生以中醫為主,醫資實力不亞於一些省級大型醫院,而且每名醫生或多或少都對武術有所了解,而彭醫生更是一名武術功底頗深的中醫。


    左思穎早就認得彭醫生,問道:“彭醫生,他,他不會有生命危險吧!”


    四十餘歲的彭醫生微皺眉頭道:“左老師,你似乎應該躺在病床上,誰讓你下來的?”


    左思穎美目中忍不住泛起淚花,悲痛地道:“彭醫生,你不告訴我他地狀況,我不會回去的!除非你告訴我,他,他不會有事。”


    彭醫生一震,自左思穎十四歲來到武校,已經將近十個年頭,可以說他幾乎是看著左思穎長大的,但卻從來沒有看過堅強得像個男人的左思穎如此失態,這女娃一定經曆過極其震驚的故事!


    彭醫生看著眼中掛著淚花卻透著固執的左思穎,輕歎一聲道:“齊天的手術很成功,隻要他的求生意誌夠強,一定會沒有事的,你放心地回病房吧,你的傷也需要好好靜養,否則將直接影響你身體,甚至會留下後遺症哦!”


    左思穎心情稍安,卻搖頭道:“我想在這裏看著他,我,以前我真不應該如此對待他。”


    黎容兒奇道:“表姐,你們後來發生了什麽事?是他救了你嗎?”


    左思穎沉痛地點頭道:“他,他是為了救我們才挨刀的,本來,本來他完全不必受傷!”


    彭醫生看了一會,搖頭歎道:“你們就在這裏坐一坐吧,我會安排護士來為你打針!”說話間,他叫來一個護士,安排下去。


    這時兩名警察走了過來,敬禮後客氣地問左思穎有沒有精力做筆錄。


    黎容兒正要拒絕,左思穎想了想卻點頭道:“可以,不過我不想走開,我想在這裏做筆錄!”


    警察答應下來。


    左思穎以一種沉痛的語氣敘述著,警察則記錄下來。


    說到驚險處,黎容兒忍不住數次掩嘴尖叫,眼中透著止不住的後怕與驚駭,她這才知道自己能活下來,是多麽的幸運,原來齊天背部傷得最深的兩道傷口,是為自己而傷。


    半個多小時後,老練的警察詳細問了許多細節,如殺手的容貌與特點之類,終於收筆道謝離開。


    這一夜,左思穎攜黎容兒靜靜地守在齊天病房之外,寸步沒有離開!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齊天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慕一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慕一並收藏齊天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