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算先生


    這一處是碧綠寶樹,蒼翠欲滴猶如河湖藍天凝結而成的世界。8褐色的枝幹上蹲著兩個白衣少年,蠶絲布料的衣服柔和逸動,仿佛兩片雲朵停留在了樹葉間。


    "奧青,你真的決定要這麽做嗎?"柔和的聲線仿佛樹林裏低迷的囈語,奧義白色的眉緊湊,神情緊張的看著身旁的奧青。


    奧青的眸子仿佛琥珀般精純,盯著前方很遠的地方,對準那個正捋著胡子四處觀看的人拉開了弓,轉頭說道:"奧義,你還是羽族的嗎?忘記了為什麽我們會退居在這個上不可高翔下不可行走的有瓊林嗎?"說著,奧青站起身,背部像是化出一層光圈,繼而‘呼’的一聲閃出兩個白色翅膀,羽毛上有浮動的光暈。他浮在半空中,拉著弓。


    "我都知道,雖然大長老說過可以殺掉侵犯我們最後領土的人族,但是……"奧義也站起身,又看了看遠處的人族男人,疑慮的道:"但是這個人族似乎和其他的不一樣,他的穿著他的相貌……他居然看著我們笑!?"


    遠處的人族男子身穿藏青布卦,肩頭有兩塊黑白相間的布料,垂著下來直到腰部,腰帶上掛著兩塊玉佩格外精巧……此人乃是中州天算先生章循京,常年遊曆四方,自他來到瀾州後,便察覺到瀾州東北方向有很不尋常的氣息,如今來到附屬秋葉城邊緣的有瓊林,終於發現了這不尋常氣息的所在,原來是傳說中的羽人。


    自中州昌盛的一百多年來,除去人族,其他五個種族越來越像古書中記載的傳說了,這些引起了天算先生和探險人士的好奇。但能有幾個天算先生能有他章循京的能耐?他不但感應到了不尋常的氣息,還找到了羽族的所在地,如今在眼前幾百方的綠樹上還站著兩個羽人,所以,他忍不住笑了。


    奧義看到章循京的笑後,心生一陣寒意,腦海裏生出一幅幅燒殺搶掠的景象,許多羽族被刺死在大樹上……他猛的跳起,背後的翅膀呼嘯而出,上前阻止奧青,"奧青,你不能殺這個人族!你不能殺他!輕則惹來殺身之禍,重則會讓我們羽族陷入絕境!"


    奧青看著奧義緊張的神情,突然一笑,"哼,怎麽,你的預言能力告訴你的?"話罷,推開奧義,"你走開!這個人族我殺定了!"他不斷的瞄準,琥珀色的眼眸在章循京身上尋找致命點。奧義還想上前攔他,豈料一陣聲音入耳。


    "兩個羽族少年,不必驚慌,我乃天算先生,對你們絕沒有惡意。"章循京微微開口說道,聲音渾厚沉穩,仿佛鍾聲,雖然隔了很遠,但話還是很清晰的映在了奧青奧義的耳朵裏。


    這聲音讓本來就處於警惕狀態的奧青防線失守,右臂往後拉,忽的鬆手,"嗖"的一聲,劍如流星般飛速射出,一箭封喉。章循京隨即倒地。


    片刻寧靜後,奧青手握弓箭,飛身前去看射死的屍體。奧義雖然震驚,但事已成定局,隻能也飛身前往。


    奧青浮在半空中,審視了一遍這個人族的屍體,而後心中像是被石頭猛擊了一般。


    有瓊林的邊緣處有一條界線,羽族大長老奧絕曾說過隻要人族越過這道界線,便可視情況殺之。而章循京的屍體就倒在界線邊上,奧義看了看後,道:"奧青,這個人你真的殺錯了。"


    奧青英眉皺了皺,道:"奧義,你知道什麽是天算先生嗎?"奧義搖了搖頭。奧青的眼睛落在章循京腰間的兩個玉佩上,一個是黃玉,淡雅細膩盤龍雕紋,另一個是白玉,圓潤珠華;奧青一把扯掉,而後把白玉塞給了奧義,"很好,那你就收下這個玉佩,這件事我們誰也不準說出去亂世定江山。"


    奧義拿著那玉佩,又看了看章循京的屍體,"這個我不能要,這是人族的東西,如今又是死人的東西……"正說著,奧義突然停住,嗅了嗅,空氣裏飄來一股腥臭味,像是陰暗潮濕裏腐爛的屍體,四周的綠樹嘩啦嘩啦的響,"奧青,你有沒有聞到什麽味道……"


    奧青警覺的四處看了看,地上的枯葉微微晃動,樹林裏的光景猶如大雨來臨之際,"快走!"奧青背後的翅膀轟然喚出,一把拉起奧義往上一拋。


    奧義在半空中還未回神,就看到一條粗鱗蟒蛇呼嘯而來,大口仿佛紅色的洞。奧青三劍射出,射在了蟒蛇的頭部,粗鱗蟒蛇絲毫未損,仿佛凶猛煞神一般嘶嘶悶吼。


    粗鱗蟒蛇見吃兩個羽族不成,便一口吞下章循京的屍體,整個蛇身大了一倍,鱗片越發烏黑,蛇眼仿佛夜中明燈。


    "嘭"的一聲,奧義拿出一個木杖,在空中旋出一股強烈的氣流打向蟒蛇,他還想攻擊,奧青猛烈扇動翅膀,一把拉住奧義的胳膊往有瓊林深處飛去。


    奧義的白發在風中狂舞,"你放開我!我要殺了那害人的畜生!"


    奧青不放手,猶如一道白光一般穿梭在綠樹叢林裏,飛過枝丫層層,一片白色的羽毛飄舞在風的背後。奧青心中七上八下,剛剛那蟒蛇吃下天算先生的屍體後發生的變化,足以說明,他真的不該殺這個人族。


    逐出羽族


    風在毫無規則的樹葉裏穿梭,有瓊林裏隱藏著的黑暗氣息隨著葉子的晃動而絮語不停,仿佛從某一刻起,這裏會永遠的陷入黑暗。風是不會有盡頭的,可到了這裏卻猛然止住,繼而豁然開朗,樹林中心出現了一大片廣闊的空間。這裏是羽族的棲息地——風眼。


    風眼裏有一顆巨大的樹,樹的上端遮蔽了半個天幕,形成了一個天然的保護層。羽族就居住在樹的枝幹上。一塊塊小巧的木板組成了精致的樹屋,上麵還雕刻著羽族特有的標誌,樹屋的房頂生長著花樣的枝條,偶爾還有亮亮的物體飛出,到處浮動著生機。


    白色的翅膀成了組成這個風眼最有生機的能量。


    "奧義,這玉佩你是從哪裏弄來的?"一間平靜的樹屋裏,一個名號幻月的中年的羽族女子問兒子道。


    奧義看了看幻月,低頭胡亂雕刻著桌上的木杖,說不出一句話來。


    幻月修長的手指拂過白潤的玉石,感受到一股陌生的力量,再仔細看這玉石,精致的雕紋是一個從未見過的花型,灰色的流蘇展示著新的文明,"奧義……你告訴阿媽,你是不是殺了人族?"幻月雖然不想這麽問,但是別無他法。


    奧義聽到這話,猛然一驚,正雕刻著木杖的劍柄啪的掉落,愣愣的看著他的阿媽幻月。


    看到奧義的反應,幻月握著白色玉佩的手抖了抖,想起了幾年前被人族抓走的丈夫,再看看如今已經長大成人的孩子,她忍不住湧出淚水,"你怎麽能…這麽簡單的殺死一個人啊孩子…"


    奧義見他阿媽為他哭泣,連忙跪下認錯,把他和奧青殺死天算先生章循京的事情全盤托出。


    幻月聽了後雖然十分震驚,但是同時也舒了一口氣,她道:"奧義,你可知道這件事非同小可?天算先生在人族裏相當於我們族裏的祭司。"


    奧義白色的眉頭皺了皺,繼而點了點頭。


    風眼大樹的最頂端是羽族大長老的掌事屋,屋頂上麵束著一麵羽族翅膀標誌的旗子,周圍是由弓箭組成的裝飾。此時,大長老奧絕坐在掌事屋正中,怒火待發的看著眼前跪著的兩個羽族少年——奧青和奧義踏道之巔最新章節。兩旁坐著的是羽族的其他長老。


    奧青看了看身旁的奧義,想問他些什麽,但是奧義一直低著頭,不敢直視奧青。


    "奧青!你可知錯!?"大長老奧絕盯著奧青,聲音仿佛雷聲晃動。


    奧青又看了一眼身旁的奧義,發現他仍舊低著頭,就冷笑一聲,"大長老,不知奧青犯了什麽過錯,還勞煩您招來其他長老?!人族逼退我們羽族時,也沒見您這麽大陣勢!"


    奧青剛開口便咄咄逼人,惹得周圍長老皆是一驚。沒等他話音落下,左邊縱排坐著的第一位長老奧鴻猛的站起,"你放肆!人族與我族之爭豈是你等小兒能評頭論足的?!"


    大長老咳了一聲示意他不要再說,繼而看著奧青道:"如今九州形勢已經無法挽回,不單單是我們羽族遭受逼迫,其他族人也受著同樣的苦難。人族貪婪無厭,不但渴望得到更多的土地,還要得到其他族人的力量,唉…。"


    奧絕說著,歎了口氣,仿佛是經曆了幾個世紀的滄桑變幻,他想起了許多年前人族假裝友好談判,擄走了和他們談判的十餘羽人,個別羽人當場被折下雙翼,活活痛死……拚命逃回來的一個羽族也神誌不清了。


    奧絕站起身,走上前去,"站起來孩子。"說著,扶奧青站起來,"你是羽族的新生力量,你代表著羽族的未來。"話罷,解開奧青身上的繩索。


    奧青有些不解,"大長老,我……"


    奧絕道:"我知道你有遠大的誌向,你想翱翔在更廣闊的天空,所以,我給你這個機會。"


    他的眼睛裏露出喜悅的光芒,"大長老,您的意思是……"


    奧絕眼中閃爍著平靜的光芒,背後的翅膀仿佛隨風搖擺的蠶絲布料,"對的,你離開羽族吧。"


    這話落下,本來還想說話的其他長老就沉默了。大長老讓奧青離開羽族,下意就是把他逐出羽族了,這樣的審判結果對於如今數量驟減的羽族來說是一個缺失。


    有個眉眼閃爍英氣短發長裙的長老開口道:"大長老,雖然低級羽士奧青殺了人族的天算先生,但從如今的形式來看,讓他離開羽族實在有些不合適……"她是幻靈長老,羽族六個長老裏唯一一個女長老。


    "幻靈長老,不必多言,這個結果是奧青最想要的。"看著奧青閃爍著興奮的臉龐,奧絕對他道:"奧青,你接受這個機會嗎?"


    奧青笑了一聲,附身跪拜了一下,"多謝大長老成全!"


    這話剛說完,在一旁跪著的奧義震驚的抬起頭,白色的發際蓋住了右眼,"奧青,你真的要這麽離開!?外麵的世界你一無所知,你以為像我們羽族一樣平靜嗎?我阿媽和我說…。"


    "什麽事都是你阿媽你阿媽你阿媽,你煩不煩!?如果不是你阿媽說,我們現在會跪在這裏嗎?外麵的世界就算多凶險難測,也比老死在這裏好!"


    "好!"幻靈長老大笑一聲,手握雙羽木杖,站起身,走到奧青身邊,審視著他,"很好!我許多年沒有見到過你這樣的少年了!既然你這麽說了,那我就遂了你的願!"這話完,隻見幻靈長老張開粉紅翅膀,舉起木杖,運氣,瞬間,木杖上麵光芒萬丈,帶著層層水波,朝奧青打了了過去。


    奧青下意識的躲閃,卻邁不動步子,被木杖迎頭一擊,七葷八素之餘隻覺得有股熱氣從身體裏往外翻騰,意識也開始變得模糊,仿佛是河壩要裂開抵不住滾騰的水勢一般,同時他又覺得頭痛欲裂,背後也像被烈火炙烤一般,眼裏看到的東西變得千重白影。奧義嘶吼的聲音、各個長老大笑譏諷的聲音、大長老雷聲般的聲音……五顏六色的混在了一起。


    他想他就要這麽死去了,忽然周身被一股溫暖細潤包圍,絲滑的感覺仿若處在天人的絨毛裏,又像是融入了水裏一般的誘惑又令人窒息,更有強烈的意念強行的鑽入到了他的腦袋裏,模模糊糊的隻聽到幾個字,"羽蟲,羽蟲,神弓,神弓……"


    遇到黎花


    瀾州的春天花開不多,夏初春末時,開始花團錦簇,此時靠近河岸地段尤其令人癡狂,仿佛置身在迷幻仙境裏一般雍正小老婆全文閱讀。沒有了許多利欲熏心,遠離城邦的河岸多了一分靈動和最初的純真。


    奐黎花最喜歡這個時節,家住在八鬆城東南一百裏,徒步些時候,就到了銷金河的下遊,這裏水土豐茂,百花豔麗,還有許多名貴稀少的藥材、製毒煉毒的毒花毒草。


    此時,她纖手揮揮,用鐮刀輕輕割斷一條盤著花蕊的蛇信草,豈料這蛇信草柔軟異常,帶動起來一大片的草葉,掀開之後,兀的出現一個人臉來,奐黎花大叫一聲,微步後移,握緊鐮刀,心突突的跳,臉上的潮紅仿佛草叢裏豔麗的花朵。為什麽會有人躺在花叢裏?而且回想起來,剛剛看到的那人臉白皙沒有血色。


    "什麽人!?快出來!"她朗聲喊道。


    良久,卻不見有人回應。奐黎花下意識的嗅了嗅,空氣裏隻有花草的芬芳,沒有死屍腐臭味,可以判定這不是一具屍體,輕輕上前,細細看來,這是一個白衣男子,白發蓬亂,五官端正,眉宇之間透出一種難以言明的感覺,這是外邦人?


    "喂,你醒一醒。"確定沒有危險後,奐黎花上前拍了拍男子,晃了晃他,卻不見他有反應。見他嘴唇幹裂,她扭開水壺,想給他些水喝,卻怎麽也喂不進去水,忍不住給這陌生男子把脈來看,見他脈象細弱,且幹澀灰暗,心知如果不及時救治的話,會眼看著一條生命消失。


    簡陋的房屋裏擺著幾張雕花桌椅,麻布料雖然簡單,但卻繡著別樣的花紋。此時奐黎花和她的父親奐仲一起看著床上躺著的陌生男子。


    奐仲瞪了女兒一眼,站起身走出裏屋,奐黎花也跟了出去。


    "黎花,你怎麽這麽莽撞的把一個陌生男子帶回家啊?"奐仲說道,"如今亂世,我們隱居在此以求自保,誰知道這男子是什麽來路呢?"


    "阿爹,你不是常常說人命關天嗎?難道你想讓女兒做冷心冷肺之人看著這個陌生人獨死在荒郊野外嗎?"奐黎花雖然振振有詞,心中也是十分沒底,"再說了,知人看麵,阿爹你看這人的麵相,不像是什麽奸人敗類。"


    奐仲點了點頭,又看了看女兒神采飛揚的模樣,欣慰一笑,"雖然是這樣,但是人心難測,這小子看起來細皮嫩肉,一看就是什麽名門世家的公子,救助好了,還是盡早打發他走吧。"


    奐黎花聽了這話莫名的心跳快了一下,轉頭看了看裏屋躺著的年輕男子,仿佛有一種身處雲霧的感覺從心中湧了出來。"嗯,一切聽阿爹的。"


    奧青醒來時,眼前的事物從未見過,更令他驚詫的是床邊還坐著一個穿淡粉衣服,梳著雲髻的女子。他忽的直起身,手往後背摸弓箭,卻發現背後什麽都沒有,且身上穿著粗粗的麻衣。


    "你是誰!?這是哪裏?我為什麽會在這裏?"


    "我是奐黎花,這是我家。"說著,奐黎花拿起桌兒上的碗,纖手緩緩遞了過去,"你昏倒在銷金河旁,如今終於醒了,快吃些粥……"


    奧青一把打落奐黎花手中的碗,"走開,你這人族,別靠近我!"話裏是嘶吼的憤恨,英眉豎著,充滿了敵意。


    堂外坐著的奐仲和奐黎花的哥哥奐津聽到"啪"的一聲後,跑到了屋內來看。


    看到這幅景象後,奐津頓時明白了怎麽回事,罵道:"你這個臭小子無限之軍事基地全文閱讀!救了你不知道知恩圖報,反而欺負我家小妹!我看你是活膩了!"說著,擼了袖子便作勢要打奧青。


    奐黎花趕忙拉住哥哥,並好言相勸,推了他們出去,把掉在地上的碎碗渣子撿走,另外端上來餘下的粥放在了桌兒上,臨出去時,她看了他一樣,道:"放心,我們不會傷害你的,你好好休息。"


    溫柔的話語,明媚如向陽花一般的笑臉,讓奧青的心頭一暖,緊握的拳頭鬆弛了一下。他才慢慢回想起來些事情。幻靈祭司不知道對他做了什麽,想起那種頭痛欲裂的感覺,此時還讓他難以忍受,他腦袋沉沉的飛出羽族的領地,後來就眼前一黑就從空中掉了下來。


    奧青看了看桌兒上碗裏冒著熱氣的粥,本來想吃下,但是一想到此時他身處在人族的地界中,就難以安定,下床四處尋找他的弓箭,準備伺機逃走。


    但是這簡陋的屋子裏除了一些陳放穀物的大缸、幾張桌椅,再無他物。奧青見窗戶支著,便縱身一躍,從窗戶裏跳了出去。本來想展開翅膀飛起,卻不料腿腳發軟,背部怎麽也使不出力氣,急的他蒼白的臉上滲出密密的汗水。


    "阿爹,我出去摘些定氣養神的藥材來,順便再去東邊阿婆家借個藥壺……"


    奧青聽到了奐黎花的聲音,而後腳步聲越來越近,他一時間慌了神,翅膀又展不出來,左右看了看,見不遠處有個門,想也沒想的便推門而入了。


    等待奐黎花走遠了,才想要推門而出。


    "想必你就是小妹救回來的俊少郎吧?"身後卻突然傳來一聲細柔的話。


    奧青轉身去看,隻見一個媚眼如絲的女子正躺在床上休息,紅撲的臉,頭發散亂的搭在雙肩上。奧青覺得周身不適。


    "打擾了。"說了話,對著女子點了點頭,便推門而出了。


    這女子乃是奐津的妻子胡氏,也就是奐黎花的嫂子。這胡氏整日懶散不幹農活,且嫌奐家貧窮,並以身體不適為由,和奐津分房而睡,實際上是嫌棄奐津。


    如今看到這麽一個帥氣高大的男子主動進門,怎麽不叫她身心蕩漾,自這一天,便留下心了。晚上出來吃飯也是和奐津他們一起吃的。


    "哎呀,娘子,你身子好些了?今天怎麽出來吃飯了,等會兒我給你送過去啊!"奐津說道。


    胡氏白了奐津一眼,沒有回他,笑道:"爹,今日家裏有客,媳婦雖然身子不適,但是為了禮貌,還是要出來見客的。"


    "家裏雖然有客,也是男客,從沒聽過女子還要出來見客的話。"奐黎花沒好氣的插話道。她一直不喜歡這個嫂子,但她哥卻喜歡的緊。


    胡氏也不和她吵,隻向奐津撇了撇嘴,做委屈狀,奐津見此便道:"小妹,這是你和你嫂子說話的態度嗎?"


    奐黎花也不吭聲了,隻顧吃飯。卻看到一旁的奧青非但沒有動筷子,而且還很奇怪的看著眼前的一碗米飯。


    "奧青,你怎麽不吃飯啊?是嫌不好吃嗎?"奐老父見奧青不動筷子,便問道。


    奧青不回話,隻是依舊盯著那碗米飯。


    胡氏笑道:"哎呀,原來是叫奧青啊!來來,奧青,多吃點!多吃點!"說著,便夾起一塊肉來往奧青碗裏送,殷勤熱情的仿佛不是外人。


    奐津和奐黎花兄妹雖然各自覺得心裏疑惑,但是也沒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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