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又是兩個月過去了,陳京也很順當的當上了海安碼頭物流公司的總經理;這個物流公司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單是員工就有幾十個,一年的營業額估計也有三千多萬;陳京雖然年輕,但做事用心,處事沉穩,加上有一身功夫可以鎮住場麵,兩個月的時間已經讓他無論是從人員上還是財務上都掌控了這家公司。


    雖然這家公司的老板還是黃老板,但他對這公司的這麽一點利潤還是不放在心上的,在財務上也不怎麽幹涉陳京,僅是安排了兩個人作為業務骨幹,而這兩個人更關注的不是公司的發展,而是碼頭上的貨物往來。


    陳京把小蘿卜頭也從麗江挖了過來幫自己,委任了個行政助理的職位給他,其實是讓他幫自己收集信息,打探一些陳京看不到的消息,也算是發揮了小蘿卜頭的長項了。


    兩個月的時間,陳京也發現了海安碼頭有點和別的碼頭不同,這是個新建的碼頭,也隻是完成了第一期工程,本來是沒那麽快投入使用的,可黃老板不知道用了什麽手段,竟然讓這個碼頭提前投入使用了;這裏來往的船隻並不是很多,海關的檢查也不是很嚴,幾乎就是不怎麽檢查,隻要是靠岸的船隻,通常都是陳京的物流公司負責把貨物運送出去,基本上是個壟斷的生意,怪不得海安碼頭物流公司這兩個月的業績不錯。


    海安碼頭地處g市的遠郊,附近幾公裏內沒有民居,基本是一片荒郊,但卻有一條新建的瀝青路直通幾公裏外的一條國道,交通還算便利,往來的貨物,隻要在碼頭上裝運上車,隻需幾分鍾的路程,就可以進到國道,進而發往全國各地。


    海安碼頭目前也是十分的簡陋,隻一條兩百多米的大堤,作為船隻靠岸用,平常也隻能停靠一些中小貨船,萬噸級以上的油輪根本無法停靠;碼頭旁邊有一些搬運貨物的吊架,還有一個露天停車場;附件的房子隻有一棟,正是陳京所在的那一家物流公司,那是座很長的才剛蓋起不久的三層高的平房,上下加起來也有幾十個房間,還有一個可容納幾十人用餐的食堂,公司員工辦公和吃住都在這裏,有點與世隔絕的味道。


    陳京在這當總經理,這兩個月也都吃住在這裏,第一個月比較辛苦點,要招人用人和熟悉業務,現在公司基本進入正軌,所以陳京平常也隻是在辦公室裏和員工們聊聊天,看看報紙上上網,有業務時也會跑到碼頭上督促一下貨運情況,傍晚檢查一下貨物進出記錄和財務狀況,一天的工作就算是了結了,然後晚上的時候,基本上都是找馮至間鬼混去了,日子也過得蠻瀟灑自在。


    當然,這兩個月也是少不了練功的,每天早晚兩次的修煉內勁是風雨無阻,一有空閑時,陳京還會跑到附近的林子裏練一下拳腳和刀法,這兩個月也讓他對寸勁的領悟加深了不少,不單那一招踹陰腳練得爐火純青,手上的一招很簡單的馬步衝拳也是精進不少,近距離打穿沙包也是不成問題了。


    今晚做完了例行的工作,陳京又接到了馮至間的電話,說要找他去吃飯,陳京也是閑得無聊,也就二話不說就過去了;而在同一時間,張霸王和他兩個心愛的徒弟正在進行一次談話。[]


    “師傅,今晚的貨物還要從海安碼頭運出去嗎?那裏已經被黃老頭控製了。”張霸王的大徒弟阿大對張霸王說了句。


    “運,一定要運,時間不變,還是晚上十二點,你讓船今晚準時靠岸。”張霸王回答了句。


    “可是師傅,這樣會不會太危險了?聽說海安碼頭物流公司的總經理就是那個打死哈猜的人。”張霸王的二徒弟阿二擔心的說了句。


    “哼,那小子的帳我還沒跟他算呢,不過自有李查桑先生的人來解決他;我查過了,海安碼頭是最安全的,隻要我們派人控製住那裏,一個小時之內,我們的貨物就能順利運出去;阿大阿二,今晚你們兩個親自過去,帶一些人控製那裏,有發現的,反抗的,格殺勿論,都明白嗎?”張霸王狠狠的說了句。


    “是,師傅。”阿大阿二異口同聲。


    “好,你們一定要小心,辦事要利索,這批貨不能出問題,教主他老人家可是早就聯係好了買家,盼著這一筆錢來做經費呢?你們一定要給我辦得漂亮點。”張霸王又強調了下。


    “師傅,您放心,我們的辦事能力您還不清楚嗎?保證做的漂漂亮亮。”阿大信心十足的說了句。


    “好,那這事就交給你們了。”張霸王最後說了句,結束了這場談話。


    張霸王手下有好幾家武館,收的徒弟也不計其數,其中不乏身手厲害的人物,但他這兩個徒弟阿大和阿二卻很少有人見過,應該是他的關門弟子,而且是不露臉的那種,想來平常都是幫張霸王處理一些見不得人的生意,不知道他們今晚要在海安碼頭運什麽貨。


    今晚夜色朦朧,星星也都躲藏了起來,陣陣微風吹過海安碼頭附近的小樹林,樹梢輕輕擺動,呼呼作響,給海安碼頭增添了一份特別的幽靜;整個物流公司也幾乎都是燈火全熄,隻有碼頭旁邊的一個瞭望台上射出幾道光芒,給夜色平添了一絲光明。


    晚上大概十一點半左右,一輛小汽車帶走一輛大東方緩緩的駛向通往海安碼頭的路上,四道靚麗的光芒和哢哢的汽車引擎聲,打破了海安碼頭的寧靜;很快,汽車就已經停到了物流公司的後麵。


    這時,從小汽車裏下來了幾個人,而從汽車前麵下來的豁然竟是張霸王的兩個徒弟阿大和阿二;緊接著又從大東風裏蹬蹬的跳下來十多個人,清一色的黑色衣服,一個個的都扛著衝鋒槍,有些還背著包和抬著其他的一些物件。


    他們一下車來,就聚在了一塊,仿佛在輕聲的商量著什麽,很快的,阿大舉手一揮,大家就都散了開來,有一個奔向了瞭望台,有一個走向了電線杆,有幾個守住了路口,還有幾個守住了物流公司的門口,剩下幾個守在了汽車旁邊,還有兩個在搭建什麽東西,行動是非常的迅速,顯然是有備而來。


    “報告,瞭望台安全。”


    “報告,電話線已掐斷。”


    “報告,一組已經就位。”


    “報告,二組就位。(.無彈窗廣告)”


    輕輕的響聲不斷的從阿大手中的對講機裏傳出來,很快又淹沒在夜色中。


    “老大,信號幹擾器已經搭建好了,保證在三公裏以內,所以的無線電話都打不出去。”這時,剛才在搭建東西的其中一個人跑過來向阿大匯報。


    “好,各小組注意,有反抗者,格殺勿論!”阿大用對講機發布了一個命令;然後看了下表,走向了碼頭邊上;這時可以從海上看到一縷燈光,一艘船正向這邊駛過來。


    此時的陳京,正在房間裏進行每天晚上必備的功課,運功到幾個周天的時候,他分明聽到了外麵的一些動靜,想繼續運功,最後還是停了下來,他感覺到了一股肅殺之氣。


    陳京跳下床來,拉開窗簾向下麵望了過去,這一看,卻把他嚇了一大跳,淡淡的月光下,他分明看到了很多扛著槍的人守在了公司附近,而自己先前是一點都不知道,他知道有大事要發生了,而且會是很危險的事情。


    略一思索,陳京就馬上行動起來,首先他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可惜沒信號,又拿起固定電話打了出去,還是不通,於是再跑過去輕聲的叫醒了小蘿卜頭。


    “京哥,怎麽是你啊?還沒睡嗎?找我幹嘛呢?”小蘿卜頭還是睡眼惺忪的模樣,張眼看是陳京,非常奇怪的問了幾句。


    “噓,小蘿卜頭,聲音小點,也不要開燈,現在外麵來了很多帶著槍的人,可能會很危險,現在電話也打不了;這樣,你趕緊躲起來,我想辦法出去找救兵;記住,千萬不要反抗,在我沒回來之前,一定要保證自己的安全,明白了嗎?”陳京非常嚴肅,非常認真的對小蘿卜頭說。


    “京哥,你要一個人出去嗎?那不是很危險?”這時小蘿卜頭完全清醒過來了。


    “我的功夫你還不知道嗎?記住,一定要躲起來,千萬不要反抗,一定要保住自己的性命,我很快就會回來的。”陳京說完,就跑了出去,走到一個窗戶邊上,輕輕的把窗戶拉開。


    陳京從窗戶看出去,這是二樓,下麵是一小塊空地,再往前就是一片小樹林了,不過旁邊分明有兩個扛著槍的人在那警惕著,顯然是為防止有人跑進小樹林。


    如果可以跑進小樹林,就可以從裏麵的小路走出去,很快就可以走到大路上,到了外麵估計手機就有信號了,到時就可以打電話搬救兵,如果不行,就要跑到國道路口,他記得那裏有個小賣部,應該是可以打上電話的,看來要博一下了;陳京暗暗想了下,心裏已經有了計較。


    陳京從窗戶裏輕輕的跳了出去,落地後一個翻身,非常的輕巧漂亮就已經非常靠近小樹林了,而那兩個人就在離自己左邊不遠的地方,分明沒有發現;毫不猶豫的,陳京立馬起身從右邊躥進了小樹林,咋咋的帶起了一陣響聲;緊接著,那兩個人好像是發現了,砰砰砰一排槍聲從陳京身後響起。


    “一組報告,有一個人從這裏跑了出去。”正在驚訝怎麽響起槍聲的阿大,從對講機裏聽到了一句話。


    “笨蛋,趕緊把他幹掉。”阿大非常生氣的說了句。


    “老二,你在這等著,我去解決他;船來了也不用等我,一定要快速的把貨物運出去。”阿大又對阿二說了句。


    “好,那你自己小心點。”阿二說了句。


    躥進小樹林的陳京馬不停蹄的往前跑,顧不得腳下是草還是石頭了,可是沙沙的腳步聲把他的行蹤出賣給了後麵的兩人,他們是憑著聲響緊追了過來。


    陳京對這裏非常的熟悉,平常他就在這練功,很快他就找到了那條小路,速度跑得更快了;後麵追的人竟向著前麵就是一輪掃射,子彈呼呼的從陳京的耳邊飛過,陳京甚至看到了前麵有一些小樹都被打斷了;陳京跑起了s步,利用樹林草叢做掩護,很快就淹沒在了樹叢裏。


    陳京隨著小路,不久就跑到了那條海安碼頭的瀝青公路上,在公路上跑了幾步,陳京又聽到了後麵有響聲,趕緊加快步伐躥進了公路另一邊的樹林裏;這時,阿大也趕了上來,已經找到了那兩個追趕陳京的人。


    “老大,他已經跑到對麵樹林裏了,就一個人,沒看到有武器。”其中一個向阿大簡單的報告了下情況。


    “好,知道了,這裏讓我來處理,你們到原位上守著,不要再讓我看到有人逃出來了。”阿大淡淡的說了句,卻掩飾不了其中濃烈的殺氣。


    “是,老大。”那兩人說完,就原路返回了。


    阿大顯然對自己很自信,可也從腰上掏出了一把手槍,追向了陳京;樹林裏很暗,淡淡的月色也隻能讓阿大辨認出大致的輪廓,隻見他端著手槍,腳本輕輕的在搜索著,眼睛是張得大大的,更多的卻是用耳朵在聽。


    陳京就躲在一個小灌木叢裏,屏著呼吸,看著阿大一步步的走近來,突然跳了出來,起腳踢向阿大,隻聽砰砰砰砰四聲響,陳京已經一腳踢飛了阿大手上的手槍,還在他的胸口上印了三腳;雙腳一落地,陳京就又使力的向前跑了出去,跑了一會,就向左躥出到了公路上。


    跑到公路上的陳京,剛準備加速往前,抬頭卻看到了前麵有一個黑影攔住了自己,刹腳定眼一看,正是阿大,不知道他什麽時候竟然跑到了自己前麵。


    “是你?你跑不掉的。”阿大顯然認出來陳京,淡淡的語氣蘊藏著濃濃的殺氣。


    “你竟然沒事?”陳京是非常的驚訝,這個人受了自己三腳,竟是一點事的樣子都沒有,更是快一步的跑到了自己前麵!


    “哼哼,我已經練到了鐵布衫的第三重,你的腳就像是給我撓癢。”阿大又冷冷的說了句。


    “鐵布衫?”陳京驚訝的說了聲。


    陳京曾聽老頭說過,練鐵布衫者,練到高境界時,如“身穿鐵製之衣衫”,全身如鋼鐵般幾乎能抵抗外力之任何攻擊;鐵布衫與金鍾罩一樣均是非常獨特的橫練功夫,有異曲同工之妙,這兩種功夫雖然是外家功夫,但如果能練到高深的境界,也是厲害異常,弱點是有罩門。


    但陳京也知道,鐵布衫是非常難練的外家功夫,練法更是辛苦,幾乎是自殘似的,單是基本功,最少都要練好幾年,現在已經很少有人練這種功法了,沒想到這個阿大竟然會練這一門功夫。


    鐵布衫的練法大概是這樣的,先用軟布環繞胸背數圈,再用手著力搓摩,然後做肘臂曲伸練習;夜間以堅硬的木板為床,讓骨骼時常與堅硬物體接觸磨練,久了筋骨將漸漸堅實;之後將鐵杆**沙地中,於其上練習種種功夫,但要下杆時,以上身肩、背、胸、腹、臂等部位撲向沙中,這樣練了三年,再除掉纏繞身上的軟布,以木錘捶擊,同時運氣擬神斂力;這樣再過三年,上身就會綿軟如棉,鐵布衫的基本功就練成了!其後更加高深的境界就不是陳京所能了解的了。


    “好,我看看你的鐵布衫是不是真的不怕打。”陳京一說完就突然起腳攻向阿大,他知道,多耽誤一分就多一分危險。


    有了準備的阿大,一一檔住了陳京的幾腳,還突然起拳直向陳京打過來,雖是空門大開,卻是氣勢驚人,仿佛要一拳把陳京打到,他分明對自己的鐵布衫很自信,用的是非常危險卻又非常狠辣的兩敗俱傷的招數。


    陳京確實看到了阿大的空門,隻要他出招,肯定可以打到阿大,可剛才見識到了他鐵布衫的厲害,也不知道哪裏是他的罩門,在自己打中他的時候,他很有可能乘機打到自己,他有鐵布衫防身,自己打中他一拳他可能沒事,可自己要是挨了他一拳就難說了;這個阿大的打法真的是以己之長克敵之短啊。


    阿大分明也是這樣想的,臉色還隱隱露出了笑容,仿佛看到了陳京被自己一拳一拳打倒的情景;就在阿大的拳頭就要打到陳京的時候,異變突起,隻見刀光一閃,在阿大還沒明白怎麽回事的時候,陳京已經一刀割斷了他的喉嚨。


    這時的阿大眼睛睜得更大了,幾乎凸了出來,喉嚨咯咯作響,仿佛要說話,卻說不出來,最後砰的一聲,倒了下去,可能到死都不甘心,自己最擅長的打法竟然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可惜啊,你的鐵布衫還沒能練到刀槍不入;不過你可以安息了,你是第一個死於小強的人。”陳京淡淡的說了句,心裏平靜的可怕。


    殺死了阿大,陳京豪不耽擱的就又跑了出去,邊跑還邊摸了下口袋,手機還在,拿出來撥了馮至間的電話,沒想到竟然打通了,陳京趕緊靠邊停了下來。


    “我說老陳啊,這麽晚了你還想去哪裏玩啊?我可是要睡覺了哦。”陳京還沒說話,卻從電話的另一邊傳來了一把語氣非常不爽的聲音。


    “跟你說正經事,我等著你來救命呢?我現在海安碼頭,這裏大概有十幾二十個帶著衝鋒槍的人,把整個碼頭都圍起來了,好像要運什麽貨出去,我逃了出來,還幹掉了一個;你趕緊組織警力過來,警力越強大越好,來得越快越好,我在路口那裏等你們;這可不是開玩笑,是性命攸關的事,我公司的人可全都在碼頭那裏等著救命呢;這件事要是做成了,救出了人你就是大功一件,如果截到了貨物,估計更是大功一件,你自己看著辦。”陳京穩了穩心神,清晰而簡潔的說明了下碼頭這邊的情況。


    “好,你在那等著,我很快就到。”馮至間也不多廢話,說完一句就把電話掛了,估計是辦事去了,他已經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和急迫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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