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京也跟著陳永濤進去了,心裏卻是在奇怪,陳永濤到底有什麽用意,難道是想自己進去聽一下他們的談話?可是陳京也不管了,兩個武林中的老人聊天,肯定會涉及很多武林中比較隱秘的事情,自己進去聽一下,還是很有好處的。


    進到屋裏,坐到了茶幾旁,陳永濤親自泡了一壺上等的碧螺春,茶香洋溢,配上這裏靜謐的環境,讓人心情安寧。


    “陳師兄,小弟今天過來,其實是有事相求的。”白茅飛舔了一口茶後說。


    “白師弟,你就別跟我客氣了,有什麽事你就說,能幫的我不會不幫。”陳永濤說。


    “是這樣的,這段時間我要出國去幫一點事情,帶上小山不太方便,他在這裏也是沒親沒戚的,所以我想讓他在陳師兄這暫住一段時間;我這一次出去,可能要一個多月,不知道陳師兄方便不?”白茅飛說。


    “原來是這個事情啊,沒問題,我這裏有的是房間,小山在這住個一年半載都沒問題;正好陳京也要在這住一段時間,你們也好有個伴;如果你們兩個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安排你們住到一起的,這樣也彼此有個照應。”陳永濤看了陳京和袁小山一眼說。


    “謝謝師伯,我聽您的安排。”袁小山說。


    “我非常樂意,正好我也可以向小山兄請教一些武術上的問題。”陳京笑了笑說;對於這個袁小山,陳京還是蠻有好感的,特別是剛才他還為自己打抱不平。


    “好,那就這樣定了;陳京,你一會就把小山帶到你那邊去,我記得你那應該是有兩張床的,一會你們收拾一下,需要什麽就跟我說一聲,我交代人去辦。”陳永濤說。


    “那多謝陳師兄了。”白茅飛說。


    “好啦,你我就別客套了,詠春白鶴本是一家嘛;對了白師弟,你這幾年在外麵遊曆,現在的武林中有沒有發生什麽新鮮的事情?”陳永濤問。(.好看的小說)


    “新鮮的事情倒不是很多,不過我這幾年走遍了中國各地,卻發現了一個很神秘的門派勢力,這個門派隱藏極深,沒有人知道它叫什麽名字,但是卻確實的可以感受到它的存在,而且它的勢力似乎非常強大,似乎已經滲透到了各個武術門派中,但是卻沒人知道他們到底想幹什麽。”白茅飛說。


    “哦,有這樣的事情?莫非這個門派還想一統武林?嗬嗬,聽你這麽一說,我倒是對這個門派很感興趣了,如果它有勢力在g市的話,如果它做了什麽違背武林道義的事情,我不介意把它連根拔起。”陳永濤說著說著,竟意氣風發起來,仿佛要一展年輕時的雄風。


    “我確實有聽說它有勢力在g市的,不過已經有相關的勢力注意上它了,如果它有幹什麽壞事的話,會有人收拾它的,陳師兄也不用太擔心。”白茅飛說。


    “哼,它最好別惹我詠春堂!”陳永濤的火氣還不小。


    “好啦,陳師兄,這裏的事已了,我也該走了;不過走之前,我倒是有一份禮物要送給你。”白茅飛一說完就從衣兜裏掏出了一個破舊的小本遞給陳永濤。


    陳永濤接過來一看,不禁驚呼出聲:“詠春拳修煉秘籍口訣!”


    陳永濤翻開第一頁一看,隻見上麵用古體字寫著這麽幾句話:


    詠春絕技源自少林招無虎鶴法無五行


    隻談線位力與角度同門技力四位三度


    以弱勝強始是功夫內外相消並無絕招


    蓄勁似蛇發勁似貓朝形似雞陰陽發力


    ……


    “陳師弟,這可是一份大禮啊,我們詠春拳的修煉口訣都是殘缺不全的,這一份口訣卻是非常的全麵,想來應該出自詠春前麵高人之手,我該如何感謝你呢?”陳永濤激動的說。


    “感謝倒不用,這一小本我也是在機緣巧合之下得到的,現在也算是物歸原主了。”白茅飛說。


    “好,感謝的話我也不說了,以後有需要我詠春堂幫忙的地方,陳師弟請盡管開口,我陳永濤絕不含糊。”陳永濤說。


    “好的,那小山就交給你了;我該走了,我們後會有期。”白茅飛說完就告別而去。


    “好啦,那你們兩個人就留下來吧,我叫人收拾一下,小山你一會就搬到陳京那邊去;你們兩個就在這裏安心的學習和養傷吧,可不要給我惹出什麽亂子,明白嗎?”陳永濤在白茅飛走後對陳京和袁小山說了句。


    “是,陳師伯。”袁小山說。


    “我明白了,陳前輩。”陳京說。


    就這樣,陳京和袁小山這兩個非詠春堂的人就在詠春堂裏住了下來,開始了一段時間的朝夕相對的生活。


    不知不覺,陳京在詠春堂裏呆了已經一個月了,在這一個月裏麵,陳京幾乎拋開其他所有的一切事情,專心沉浸於武學的氛圍裏;馮至間有打電話過來叫他回警局裏,陳京無動於衷;小蘿卜頭也有來電話讓他去看看新房子,陳京也沒答應;甚至黃老板來過一次讓陳京去主持一個武館,陳京還是沒有心動;直到杜先生找人來傳話說關於哈猜的事情有眉目了,陳京才結束了這一個月心無旁騖的苦練。


    這一個月的時間,可以說是陳京子老頭離開之後最心靜,最充實,也是武術進步最快的一個月;陳永濤除了詠春拳厲害之外,對武術的理解也有其獨到的一麵,而他對陳京的教導和指點,幾乎沒有一點藏私,除了詠春的內功心法之外,陳京向他請教的所有關於武術的問題,他都會非常耐心的解答,給人的感覺是他對陳京好像比對他門下的弟子還要偏心。


    這一個月時間,陳京和袁小山的突然加入,一開始時也讓第三代弟子非常的看不順眼,特別是在陳京打傷了方當道之後,可能還加上小七的一些挑撥,他們是沒少找陳京的麻煩;陳京在忍受到傷好之後,又找了個機會教訓了他們一下,甚至連他們的師傅莫為也打敗了,這才使他們再也不敢輕舉妄動了。


    而之後的一段時間裏,陳京和袁小山因為在詠春堂裏的境況幾乎一樣,都是寄人籬下,兩人反而走得很近;他們一起練功,一起吃飯,一起聊天,一起交流武術心得,甚至還一起睡覺,這讓陳京和袁小山的關係增進不少,儼然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陳京對武學的悟性無疑是非常好的,雖然沒有練習詠春的內功心法,可是以他本身的內勁基礎和多年拳腳上的苦練,使得陳京對詠春的一些技擊之法,練得比詠春堂下所有的第三代弟子都要好,也難怪陳永濤會偏心,對陳京指點有加了。


    而袁小山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在白茅飛多年的精心調教下,基本功非常紮實,加上他那種山野之人特有的靈動之氣和心無旁騖的勤奮練功,在這個月的時間裏,他的武術也是有增無減;而且詠春拳和白鶴拳有很多相通的地方,因而袁小山學起詠春拳來進步更是飛快,一點也不亞於陳京。


    小七在和陳京相處了一段時間後,發現陳京武術高強,心地善良,還有就是陳京對她經常是密語甜言的,特別是知道陳京也和自己一樣是孤兒之後,對陳京的態度也有了個比較大的轉變,不再經常找陳京的麻煩了。


    這一個月的時間,雖然不足以讓陳京突破到柔勁的境界,可是他對剛勁的運用卻是到了更高的一個境界,幾乎到了極致;陳京本身對詠春寸勁就有了一定的了解,再加上陳永濤的悉心指導後,手腳上的勁力更是剛猛無比,估計比之石頭也有過之而無不及;這一輪武術的提高,讓陳京相信,自己到達柔勁的境界是指日可待了,或許欠缺的隻是一個機緣。


    今天早上的時候,杜先生的人找了過來,陳京才頓時醒悟,自己在詠春堂已經有很長時間了,自己的傷勢也早就好了,詠春拳法也沒有再吸引陳京的地方了,陳京覺得是自己該走的時候了


    早上十點左右,陳京告別了陳永濤和袁小山他們,就去趕赴杜先生的約會;陳京出到門口的時候,已經有一輛汽車在等著他了;陳京也不知道自己將要到哪裏去跟杜先生見麵,一切都聽從杜先生安排,畢竟自己算是有求於人。


    汽車大概行駛了半個小時,已經是到了g市的另外一個區,最後到了一個茶館門口;這個茶館叫靜安小築,門麵的裝潢很是古樸典雅,濃濃的中國氣息撲滿而來;進到裏麵去,一路有小橋流水,有琴棋書畫,有鳥語花香,當然更少不了那淡淡的,卻彌久不散的茶香,讓人有一種回歸自然回歸平靜的感覺;一門之隔,沒想到就把近在咫尺的繁華和喧囂隔絕了。


    陳京一進來,就有一個長得很清麗的穿著大紅旗袍的年輕女子帶著他走到了一個房間裏,房名雅舍,杜先生就在裏麵;陳京一進到裏麵來,卻分明見到杜先生正在會客,一個非常大的紅木茶幾周圍正坐著四個人,主位上當然是杜先生,他的旁邊坐著鄒通和李量,對麵卻坐著一個非常有女人味的美女。


    這個美女應該就是杜先生的客人了,隻見她燙著微卷的長發,穿一套淡藍色的旗袍,臉上分明經過了精心的化妝,看起來很是嫵媚卻又不失清新,看起來年紀不大卻絕對的沉穩和從容,雖然麵對的是杜先生,可是舉手投足之間依然魅力四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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