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眯起雙眼淩兒透過窗看了眼外麵,天色還很昏暗,於是翻了個身繼續睡,剛剛閉實雙眼,手背濕乎乎的。(.)嗯?不對!淩兒從床上坐起來,一旁已經很歡實的小狗狗正在玩兒命的連**帶尾巴的搖著吐著小舌頭。這小東西一般在六點多的時候才來等自己起,現在外麵隻是僅算帶著魚肚白而已啊。


    淩兒下了床,光著腳丫兒走到窗戶邊,哇!大霧!好大的霧啊!估計可視範圍不到十五米。自從來到民國這個年代就沒有見到如此之大的大霧。


    記憶裏二十一世紀雖然也有霧,但霧氣裏是壓抑的窒息,霧氣裏的灰塵含有很多汙染物,一點兒也不清新,所以淩兒基本上很討厭霧,隻可惜住在物欲社會沒辦法規避汙染造成的汙濁空氣,隻能接受。


    推開窗,一陣清新、自然的白霧也飄進窗,外麵的世界朦朧,甚至唯美迷幻。


    淩兒狠狠的呼吸了一口帶著濕潤空氣的霧,裏麵全無一絲汙濁,帶有絲絲清涼甘甜的空氣讓人身心舒暢,感到腳邊的小東西的興奮勁兒淩兒決定不要再睡覺了。


    換上衣服,帶著小東西下樓,推開門的一刻慕淩恍若步入光怪陸離的仙境。整個天地被包裹進一層離幻色彩中,影綽、奇幻,淩兒信步走出忘憂閣,整個慕府都在這綺麗的大霧中,大概是因為天氣的原因,很多早起的傭人今天還睡著,隻有偶爾的幾個小丫環在作打掃,看不太清楚。


    東西似乎想要去後花園,於是先一步奔向後花園,奔出去幾步停下來轉身叫著等等慕淩,隨後又跑。跑跑停停,濃霧中淩兒不用雙眼單憑小東西的叫聲便可以走在安全的小徑上一路緩步走向後花園。


    後花園的霧氣更大,七八步之外基本上看不太清楚,身邊突然竄過一個身影,矯捷、靈動,慕淩閃開,身影卻如影隨形,慕淩笑了:“哎呀,傷好了就亂跑!”


    “大哥呢?”龍澤傲一副你肯定知道的表情。


    “你們在練功還是在玩兒捉迷藏?這麽大霧我怎麽知道,要是捉迷藏,我也來!”慕淩很認真地眨眨眼。


    “這個我現在也不知道我們要做什麽。咱們霧散了之後再啟程去上海吧!”龍澤傲摸摸鼻子,本來打算今天一早上啟程的,可是一場突來的大霧讓本來的行程稍稍受阻。


    “嗯!”慕淩點點頭,她看到了慕辰君,他竟然也在找龍澤傲,練功練成捉迷藏也是慕淩開天辟地第一次聽說,笑到不行。


    慕辰君看看這霧:“這霧要散怕是還要很長時間,反正也練了一會兒了,咱們回去吧。”


    忘憂閣內,梅兒正在收拾東西,看到小姐跟少爺回來了放下手裏的事:“小姐,廚房正在做早餐,需要過一會兒才能好。”


    “好!”


    “小姐,去上海要帶著小東西嗎?”梅兒瞧瞧狗狗,至今它還沒有名字,所以暫時叫它小東西。


    “到現在還沒有名字,你這個做主人的太不像話了!”龍澤傲盯著慕淩。


    “誰說的!它叫”慕淩正在思索起什麽名字好的時候,小東西嗷嗷的叫了兩聲。


    “哪,你聽到了,它叫嗷嗷!”淩兒現抓現賣。


    “什麽?它叫嗷嗷?”龍澤傲鼻子都快氣歪:“為什麽呀?我叫龍澤傲啊!它憑什麽可以用我名字裏的字啊!”這個時候小嗷嗷恰逢其時的又叫了兩聲。


    “哪,是它真的叫聲就是嗷嗷啊!”慕淩順水推舟,點點頭:“再說,它是你送給我的,另外它的嗷是嗷嗷叫的嗷,不同字哪!嗯!嗯!以後就叫它嗷嗷好了!”淩兒強詞奪理完全不給龍澤傲反對的機會,龍澤傲幾乎暈厥,可是小嗷嗷是他送的,而主人已經是靈兒,他反對也無效,隻好忍氣吞聲了。


    自此慕淩身邊的小狗狗丟棄了小東西的稱謂,從此名叫嗷嗷。


    霧散,已經是晚上了,竟然下了一整天。


    入夜小嗷嗷就趴在慕淩的枕邊,默默陪著淩兒。


    明天如果沒有霧就出發了,淩兒沉浸在興奮之中,反而有些睡不著,於是開始**小嗷嗷,逗它玩兒,小嗷嗷也很配合的跟著打滾兒輕跳。終於感到眼皮有些沉,慕淩漸漸陷入夢想,夢中的上海也朦朧在薄霧之中,淩兒沉沉睡去。


    清晨的風輕輕搖曳著樹葉掃上了窗欞,淩兒醒來,霧過之後是該是個大晴天,至少現在看來沒有霧,慕淩下了床,梅兒已經在樓下帶著嬤嬤等著伺候小姐。


    慕淩梳洗完畢,站在忘憂閣的樓上,心裏的是陌生的感覺,形容不來,本來去上海是她夢寐以求,這一刻她卻找不到更加貼切的詞,也許有些眷戀吧,走下樓,在這雖然住得時間不長卻異常溫馨的慕府,慢慢的走,這裏的一草一木刻印進她的心裏。


    火車的長鳴帶走了淩兒最後的不安思緒,深深看著站台上的父母親慕淩無限的歉疚,不能隨時侍奉左右還要讓母親繼續擔當主母一責。看得到母親的舍不得忍不住有些鼻子發酸,輕輕擦擦眼角的淚絲,眼角的餘光慕淩看到了似曾相識的身影,隻是一閃,也許慕淩正準備確認,可剛剛的地方卻已經沒有了人影,慕淩陷入思索,她到底在哪裏見過這身影的輪廓?


    “淩兒,回來坐下吧。火車馬上要開了。”慕辰君對淩兒招招手,畢竟發生過因為火車出站淩兒差點兒跟土地公公親密接觸的曆史。


    “好!”慕淩收回思緒乖巧的坐回座椅。


    大包廂裏,慕辰君、龍澤傲、慕淩和慕易四個人決定牌九打發時間。淩兒的至尊寶、猴王對頻出讓龍澤傲大呼換牌,你來我往之中這包廂內頗為熱鬧。


    整個列車的後掛車廂,大多是有錢人家包廂,所以這包廂內的熱鬧氣氛傳染到了其他包廂,這裏基本陷入了一片小賭怡情的戰事之中。


    過了又大約半個小時,包廂的門被人敲響,四個人停下來,自家下人的包廂就在隔壁因此過來之前隻需要敲敲隔音不算很好的包廂壁然後繞過來進門就是了,這一定是外人。


    慕易去開門,門外是兩個男子,陌生人。


    “兩位先生有事嗎?”慕易客氣的問著。


    “呃不好意思,我們”一個俊朗得一塌糊塗的男子,難以啟齒臉有些微紅,旁邊一個健碩年齡稍大的男子看他吞吞吐吐於是:“火車啟動後不久就聽到各位玩兒的起勁,躊躇多時實在不好意思打攪幾位雅興,可我們兄弟倆技癢難耐又湊不來手,不知道可不可以過來湊個熱鬧?我們是七號包廂的。”很豪爽的一個人。


    慕易回頭看看慕辰君。


    “長途旅途本來枯燥,找些樂趣打發時間,既然兩位也有興致慕某願意結交兩位,請進。我叫慕辰君,這是舍妹慕淩,舍弟龍澤傲,這是慕易。”慕辰君並不介意來人不通報姓名,用他一貫待人處事溫煦的態度不緩也不急的說著。


    “啊!原來是慕府的少爺和千金,我叫馮國卿,這是我的朋友佟韶華。”馮國卿邊說邊進門。


    佟韶華剛剛的拘謹大概是躊躇如何開口,現在已經捅破窗戶紙也就不再局促不安,安然入座。


    慕辰君、龍澤傲、佟韶華和馮國卿四人割據一方,麻將上桌。慕淩悠哉遊哉的坐在慕辰君身後有一眼沒一眼的看著他的牌,腳下的小嗷嗷乖巧的趴在自己的小窩裏伸著爪子撥弄著慕淩給它準備的玩具小球,累了打個大哈欠趴下就睡。


    四圈牌結束慕淩趴在慕辰君的椅背上快要睡著了,慕辰君伸出手輕輕拍著淩兒的頭:“去你自己的包廂睡吧。起得太早了,梅兒也在包廂裏睡覺,你們兩個做伴吧,午飯我叫你。”


    “哦!”淩兒揉揉雙眼站起來對著兩位新認識不很熟(應該等於不認識隻知道姓名而已)的朋友歉意的笑了下:“對不起,失陪。”


    “慕小姐請便。”牌癮上來的人看上去是那麽的雀躍,精神頭兒十足。


    慕淩禮貌的退出包廂向自己的包廂走去,身後的慕易緊跟著連窩帶狗狗嗷嗷一起拎起來跟出門,淩兒的包廂就在隔壁,而她包廂外的自家的隨扈一直都在守衛。


    淩兒很快進入了夢鄉。


    包廂內的戰況趨於膠著,如果不是慕易提醒怕是要一戰到天黑了。


    睡飽的慕淩吃飽喝足後也加入戰團,這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旅程在吃喝玩樂中度過也不無聊。


    火車漸漸駛入上海,一聲長鳴火車進站。


    時隔數月終於重新踏上了上海的土地。


    “後會有期!”佟韶華臨別時輕鬆的說著。


    “人在上海,總會有碰麵的一天。後會有期!”慕辰君隨緣的告別。


    龍澤傲仰起頭呼吸口上海的空氣,習慣的嘴角上翹劃起完美的弧線,這裏他是龍爺剛準備露出他霸道壞笑的小牙就被慕淩瞄了一眼,立刻收了回去,咳嗽了下看向別處:“哎呀,好久沒來了,嗯!是有了點兒變化哈!”


    慕淩偷笑。


    慕家人踏出了出站口。


    佟韶華和馮國卿沒有馬上離開,直到慕家人消失在視線中,佟韶華的嘴角泛起一絲難以察覺的興奮饒有興致玩味的重複著慕辰君的話:“人在上海,總會有碰麵的一天,嗬嗬!是啊,也許很快,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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