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會是那啥吧?”淩兒眨眨漂亮的大眼睛,黑暗中更顯動人的閃爍。(.)


    “那啥?”楚睿勳低聲。


    “這算是一報還一報?”淩兒看著窗外還在掠過的人影。


    楚睿勳皺眉,淩兒的意思他懂,當初就是他們在黑虎寨禍害了不知多少人命,也是他們在雲家激起篡位鬥爭,如今是個人都能隱約感覺到現在的狀況將是另外一場篡位好戲,隻可惜以往都是他們笑看風雲策動他人窩裏反,如今…能如此迅速的滲透進來絕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工作,細數起來也隻有他們兄弟幾人可以。現在羽翼豐滿足以和大哥明鬥的五哥有最大嫌疑,也隻有他可以隨時隨地和外界無縫連接隨時可以進出這裏,他也是也是除了大哥外最有號召力和影響力的人。


    楚睿勳猛地想起一些事扭頭看著吃果脯的淩兒:“你剛剛發現不對勁陷入機關裏聽沒聽到有什麽聲音?”


    “沒有,我發現不對就坐下了。”淩兒悠哉遊哉,如今敵人內亂樂看其成不算是幸災樂禍吧。


    楚睿勳思忖後:“來!”輕拉起淩兒到牆角拔了下放在那裏的瓷瓶中的一卷畫兒,輕聲咯吱一下左近的地麵緩緩開啟。


    淩兒繼續吃著抓在手裏的果脯:“我今天不是又要做鼴鼠吧?”


    “鼴鼠?”楚睿勳噗哧笑出來:“為什麽說又?”


    “上次我就在秘道裏挖過洞了,這回不會再挖吧?”淩兒對那段記憶猶然在目。


    楚睿勳將自己身上那塊玉牌交給淩兒:“拿著它,在秘道裏遇到危險就拿出它,這是我的標誌,我將玉牌交給誰,誰就是我豁命保護的人,誰都不會為難你,即便是大哥,看到它離開我到你手裏他也決不會隨意出手,更別提其他人。”


    “等等等等,你什麽意思?”淩兒一把抓住楚睿勳,這意思不是說他要出去麵對內鬥?


    楚睿勳突然笑了:“怎麽,是不是已經完全習慣我在身邊的感覺,舍不得我走了??”


    “楚睿勳,正經點兒,現在情況未明,你不能貿然出去!”淩兒是旁觀者。


    “可是現在百年基業就要動搖,我…”楚睿勳對這個在亂世之中救了自己將自己養大的組織充滿了複雜的情感。


    “百年基業存亡?真有那麽嚴重嗎?你大哥,五哥誰是首領會讓組織變得蕩然無存嗎?權力之爭而已,對你隻是兄弟感情難以取舍之間罷了。你想要報大哥的養育之恩培育之情,又不想舍棄你五哥和你的兄弟之義,還不想讓百年基業動搖,你以為你是神仙嗎?”淩兒這回摁住了楚睿勳的**位,這是淩兒唯一可以近身自保的本領。


    “那你說怎麽辦?”楚睿勳剛剛腦袋發熱真的被淩兒的冷水澆下去平心靜氣起來。


    “你這秘道應該四通八達的是不是?”


    “恩。”


    “那這次權力之爭該直指權力核心,你大哥所處的位置就是眾矢之的,咱們隻需要在那裏附近觀察狀況適時出手即可。”淩兒回身將桌子上弄亂的東西胡亂重擺了下,外人看去沒人動過的假象把桌椅擺放整齊後和楚睿勳進入秘道。(.好看的小說)


    “這秘道比四川的秘道幹淨得多,有人打掃?”淩兒看著光潔得多的壁麵。


    “這秘道隻有兄弟幾人和特許的人才能用,尹溪若曾經是我身邊跟的最久的女人,所以她可以進組織,這裏都是她打掃。”楚睿勳有些難為情。


    “這裏沒有機關吧?”淩兒看著。


    “能進專屬通道的必定是自己兄弟,幹嘛還要加那東西。”


    “五爺不是也是自己兄弟,他要用這秘道豈不是給所有兄弟帶來危險?”淩兒戳了下楚睿勳的後背。


    “放心,每一條專屬通道的設置隻有當初造這房子的工匠才知道,他們已經被第一代首領殺光了,而那位首領也早就作古了。這裏埋設任何炸藥都是自毀生命,因為誰也不知道現在自己在地層裏的什麽位置。五哥不會從這裏運兵,因為要到大哥的房間需要事先通報,通報打開秘道門直到真的到達南書房還要走十分鍾所以根本就不可能用秘道威脅大哥。”楚睿勳對秘道很自信。


    “難怪那些人都是躥房越脊。”淩兒對點點頭。


    “九爺!”一聲稟報傳來三個身著黑衣腰掛墨玉的麵具侍者緊走而來。


    “你們怎麽知道我們會在這裏?”楚睿勳將淩兒掩護在身後。


    “您以為您身邊的女子陷入險境卻沒有萬刃穿身是因為幸運嗎?”聲音不帶一絲感情。


    “九爺,夜深我們卻沒在主人身邊伺候就是主人吩咐請您移步南書房。”三個侍者的聲音都沒多少起伏。


    楚睿勳掩著淩兒:“那你們帶路吧!”回頭看了眼淩兒,目光中隱含著機警,淩兒覺察出楚睿勳的不同尋常於是提高了警惕。


    三個侍者前麵帶路,楚睿勳掩護著淩兒向前走去。


    來到了通報的機關麵前,侍者分開楚睿勳走向前,將淩兒帶到身前將自己的後背對著那些侍者:“大哥,我是小九!”


    “進來吧!”聲音舒緩,聽得出人有些慵懶。


    門打開的一瞬間淩兒感到了背後一股綿軟卻又充滿力量的柔勁將自己瞬間推進了更幽深的秘道:“大哥關門!”


    幾乎就在同一時間身後的三個侍者的刀鋒已經到了,在不算寬的秘道中纏鬥三對一何其危險,淩兒沒來得及抓住楚睿勳秘道的門就合上了,淩兒的心好像被抽了一鞭子:“睿勳!”她站起身迅速奔向秘道的盡頭,她需要回去,但她知道自己的斤兩,不管如何首領不會舍棄兄弟的性命。她必須得到首領的幫助。


    秘道的盡頭一片光亮,淩兒不知道這裏的光明隻為了她而閃亮,衝出了秘道她幾乎是撲進一個人的懷中。抬起頭她看到了一副細膩精雕細琢的銀質麵具,幾乎忘記了她的目的。


    “怎麽了?”那聲音是那麽柔和,又那麽熟悉,不,確切的說她是陌生的,而淩兒所主宰的這個身體驀然的熟悉,這種雙重感覺同時襲來讓淩兒感覺莫名的不安。


    “楚睿勳,睿勳,他,有三個侍者,他們。”


    “不要擔心!他不會有事的!”那雙黑色的眼睛幾乎讓淩兒淪陷,忙站起身脫離男子的範圍。


    “你…”淩兒突然意識到自己麵對的就是這組織的最高首領,剛剛的那幾句話已經泄露了她的秘密。


    “你…哈哈,摘下你的麵具吧,我不習慣你戴著這麽冰冷的麵具。”伸出手將淩兒的麵具摘下來。


    淩兒看著麵前的這個人,突然對他曾經的翻雲覆雨狠辣決絕恨不起來,這不該是她的性格,為什麽?自己為什麽會恨不起來,自己不是愛憎分明的嗎?


    “恩,還是這樣看上去更像你。”首領坐在了沙發裏。就在他剛剛坐在沙發上的一瞬間突然房間的窗門任何可以進人的位置都被破壞,十幾人同時衝入這裏,近乎同一時刻撲向首領。


    淩兒被眼前的景象震驚,他真的是人嗎?十幾個人同時進攻利刃幾乎同一時刻貼著他的衣服他竟然閃開了,而且還在同時一個人賞了一掌。身軀四散分開撞向四周,因為發生得太快以至於淩兒完全沒有躲避的時間,眼前飛來了三四個壯碩的身體。


    眼前一花淩兒感覺被人環抱在懷裏移開了當前的位置。


    陷入了一片混亂的淩兒眼前是無數人影,終於定下神衝進來襲擊首領的人還在持續攻擊,那些人不知道疼的嗎?在首領的維護中她毫發無傷卻毫無遺漏的將這些麵無表情的人臉看得清清楚楚。


    血!淩兒感覺身上都是那些侍者流出的血。


    “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你們不是對手!不要再打了!”淩兒大喊著,可那些人近乎封閉了一切感官一心隻為了能殺了麵前的首領仍舊瘋狂的進攻。


    後續殺手還在湧入與效忠首領的侍者殺得昏天黑地,


    殺紅了眼的首領下手不再留情,不到半分鍾身邊的殺手盡數被殺。


    淩兒看著首領,他似乎連大氣都不長出。


    “你怕了?”首領的聲音似乎帶著擔憂,手上的鮮血標榜著他可怕的殺傷力。


    淩兒不知道如何回答他,於是沉默。


    “她不怕,因為你對她來說毫無意義!”聲音是五爺。


    領似乎被這句話激怒了回身的那一刻麵具下的那雙血紅的雙眼讓淩兒心跳加劇,首領的一切都似乎是銘刻熟悉的,淩兒依稀覺得慕淩對這個人熟悉到骨子裏。


    “你背叛我竟然還夠膽來到我麵前!你再胡言亂語我就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


    “哈,我還需要再加幾句來才能完全形容你的狠毒,喝了你的血,吃了你的肉,挫了你的骨,揚了你的灰,不是嗎?”五爺對滿地的屍骨完全不在乎繼續走近首領。


    殺戮此刻不需要理由,就在一瞬間開戰了,五爺出手和那些已死的人不是同一檔次,首領手下更加迅速,淩兒站在角落都感覺得到房間裏的勁風。


    纏鬥的時候忘記了周遭的一切,拳腳分不出勝負順手抓起地上的刀劍拚殺。淩兒成為了決鬥雙方都忽略的人,她盡量躲避著,隻可惜她怎麽可能趕得上兩人的速度。也許是上天故意,也許是注定就該敗北,就在她即將被割喉的一刻五爺錯開了刀鋒,淩兒沒有受傷可五爺卻因為那一刻的遲疑而被首領的刀橫掃,腹部頓時豁開道口子,鮮血噴濺。


    隨著五爺受傷動作開始遲緩很快就被首領連砍三刀,胸口又中重拳,首領的憤怒似乎沒有止境對近乎沒有抵抗能力的五爺繼續橫踢。


    “不要再打了!住手!住手!你若還認靈兒就不要再傷害他!”五爺為了不傷自己而被首領所傷再不製止他就沒命了,雖然對這位五爺淩兒曾經那麽的厭惡,可如今…算起來她欠他一條命!病急亂投醫,隻能放手賭上一賭!


    淩兒的話就好像開關,首領頓時收了手轉身看著淩兒,複雜的眼神:“你…還記得我?”緊走幾步走近淩兒。


    淩兒被首領逼到了牆角,他重複著:“你還記得我?”


    淩兒的心境恐怕沒有現在更恐慌了,對麵的人她並不記得,可心底的感覺卻告訴自己這是慕靈留在心底深處的難以磨滅的痕跡,她不過是通過經驗推測慕靈一定是首領至關重要的人,否則他決不會因為自己的一句:“你若還認靈兒就不要傷害他。”製止了首領對五爺的傷害。


    可如今淩兒卻不能說出他是誰,手心冒汗,別過臉去賭上一賭:“我不認識你!”


    領頓時搓了搓低下頭:“我…這是有原因的,靈兒,原諒昊哥哥。”


    淩兒得到了一個關鍵的信息,昊哥哥!


    “我不認識你!我不認識!”淩兒不再慌亂繼續否認。


    領受創般退了一步:“我是你的昊哥哥啊!”


    到了現在淩兒可以放心,至少首領認定麵前的慕靈對自己是有記憶的,隻是難以相信眼前的他會變成如斯的惡魔罷了,現在他該做的是證明自己的身份,而自己隻需要等待時機救受重傷的五爺了。


    五爺按住刀口靠著牆勉強緩緩坐起來強忍劇痛:“不用替我向他求情。我就是死了也不需要他的憐憫!”麵具在纏鬥中已經掉落,五爺那張傲人的麵孔蒼白卻依然桀驁。


    這個讓慕淩不知用什麽詞語形容的男人還是那麽剛愎自用,她希望救他,但她不能讓首領認為自己想要救他否則隻會加速五爺的死亡,甚至此刻她都不能看著他,她的全部精力該放在麵前的首領身上。


    “靈兒!”首領看到那如水的雙眸,專注的目光讓他仿佛又回到了十多年前,還是這雙美麗的大眼睛,離別前擒著淚水的大眼睛。


    “別叫我,我不相信你是他!”慕淩轉頭。


    “我是你的昊哥哥,我知道你記得,深深地記得我,也許很多很多事你太小不記得了,我不會怪你,可是你記得我,我知道,你和小九在市場賣魚我走過你身邊,你下意識的目光就追著我的身影!你騙不了我也騙不了你自己!”首領緩緩摘下麵具,麵具下的臉淩兒幾乎窒息,那熟悉感仿佛與生俱來,慕靈,那是她的感覺,淩兒百分之百相信,而他和慕易有著近乎相似的臉龐,英武卻有絲邪惡的魅力,他的嘴角是抹心滿意足的笑容。


    “你用什麽證明是?”淩兒別無選擇直逼首領雙目。


    領從懷中將他隨身攜帶的翡翠小釵拿出來:“這個是我當年臨走之前你交給我的,你還說我想你了就拿出來看看,你看這麽多年我一直放在身邊。”


    “果然是,果然是如此,慕昊!是你父子害死了真正的首領!”五爺的憤怒引發了他的內傷,一口鮮血吐出染紅了地麵。


    “你閉嘴!”首領因為淩兒而無暇處置五爺。


    “憑什麽你說閉嘴,我就閉嘴,慕淩,你不知道這個魔鬼這些年都作了什麽吧?我告訴你!”五爺緩緩站起身靠著牆:“他自叛逃慕家就虛情假意和他爸爸一起取得了老首領的信任,應該在那之後不久他們就合夥篡位謀害了老首領,之後就將所有組織裏知道內情的人殺得精光,讓墨影變得更加恐怖,唯利是圖。”


    領近乎一瞬間卡住了五爺的喉嚨:“不要說得正義凜然,墨影本就是這樣一個血腥暴力唯利是圖的組織,而且我和父親掌握了組織之後墨影不僅沒有敗落反而更加強大,而這十年間我沒有虧待過你一分一毫,你竟然還背叛我,你還有什麽好指責我?”


    五爺看著首領:“本來我不會背叛你,假若一切真相被塵封也許我會不惜一切殺了任何敢於背叛你的人甚至他的九族,可我沒有選擇!”因為遏製青筋暴起,五爺堅持說完。


    “為什麽?”扼製更狠。


    “因為我是老首領的親生兒子!”幾乎就要窒息,依舊傲然的五爺一字一句的說著。


    領緩緩放開手:“哈哈哈,原來那老頭子留得最後一手竟然是你,你這個傻小子竟然也相信他的話,他老了,你知不知道那老頭子到底有多少歲了?要是活到現在該九十多歲了,你是他兒子?笑話!是誰告訴你這鬼話?”


    “不,不是,四哥告訴我,當年老首領將我帶進組織曾私下告訴過他,我是他的親生兒子,為了保護我的身份才這樣安排,不然,為什麽為什麽要讓我掌握組織裏除了他最大的權利?”五爺否認著。


    “你說老四?”正說到這時突然首領蹲伏下身,劇烈的絞痛幾乎同時入侵五爺和首領。


    “當然是我,怎麽了,大哥,痛嗎?啊!真的好疼啊!皮肉疼?還是骨髓裏麵疼?”冰冷的聲音,醫生走進來,有恃無恐。


    “你?竟然是你?你用毒?”憤怒,暴怒卻完全被疼痛折服豆粒大的冷汗冒出來。可不知道是什麽力量讓首領和五爺站了起來,淩兒就在他們不遠,心碎的感覺襲來讓淩兒忘記了危險跑到他倆身邊。


    淩兒的舉動讓首領微笑起來,雖然劇痛難忍,可這笑發自內心,他看看淩兒又看看五爺:“現在你還把我當敵人嗎?”


    五爺看著眼前敬重了十來年的四哥,看看身畔的首領,一絲慘笑:“我到底是聰明了一世還是糊塗了一世?大哥!”


    “慕淩,你走開,離開這裏去找睿勳,去找你的辰哥哥,去找你的澤傲,躲開這兩個人,我不想傷害你,走!”四爺看上去很平靜,可是淩兒卻感覺得出這個人現在的心理並不正常。她不能拋開現在身邊這兩個人離開,她若是走了絕對會後悔一生一世,淩兒站定直視著麵前的這位醫生,她並不知道自己麵對的究竟是怎樣的一個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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