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客如雲的最先樓熱鬧非常,喧囂的拚酒正如火如荼,好容易休息一下的淩兒靠著龍澤傲的肩膀。


    “累了?”看著嬌妻的龍澤傲滿是幸福的問。


    淩兒靠著他笑眯眯搖搖頭。


    “澤傲!”慕辰君向龍澤傲擺擺手,龍澤傲貼著愛妻的耳朵:“上雅間休息休息吧這裏實在是太亂了。”隨即站起身:“來了大哥!”


    淩兒站起身確實有些累了,慕辰君和澤傲坐在冷耀威、黃金榮身旁準備與政府部門的那些政客聊天,梅兒在旁邊和慕易招呼賓客正好可以一個人休息一下,於是邁著小步向最上一層的雅間走去。


    這件雅間隔音效果做得很好,外麵的喧囂遞進來的很少,淩兒躺在美人榻上休息看著外麵那半彎月,有些疲倦。


    敲門聲。


    “請進!”淩兒慵懶的坐起身。


    冷逸臣進門,他正在喝酒一抬頭發現淩兒不見了擔心她一個人於是他跟了上來。


    “現在是非常時期你怎麽能這麽大膽一個人在這裏?”冷逸臣雖然說一直跟淩兒鬧別扭但他的心仍舊是關心她的,所以法國人在搗鬼的事他已經有察覺。


    “我還有狄呢!”淩兒確信墨玉侍者在自己左近的地方。


    冷逸臣坐下來沒再講關於安全的問題。


    靜靜的坐著看著天上那半彎的月,清風吹進窗就連燈都沒開。


    “淩兒。”


    “恩?”


    “舅舅的事是我太任性了!”冷逸臣看著天。


    “對不起,我讓你失去了兩位親人!”淩兒從冷耀威那裏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冷逸臣輕歎,命運就是這樣,當你認為一切都順理成章的時候它偏偏讓你空歡喜,當一切都不屬於你的時候也許因命運的喜好偏向又會突然間重新回到你的懷抱。(.)


    “逸臣,我不想讓你卷入是非!”


    “從知道真相之後我的心思很亂,但無論多亂我卻明白一件事,不論你是先前的慕靈還是現在的慕淩你對我來說都是那麽的特殊,所以我不會讓你深陷困擾。我明白你有你的辰,也有你的澤傲,還有更多準備為你抵擋一切的人,但你說過不會放手,那你抓著我,也就是我也該抓住你才是,你說是不是?”冷逸臣的推理能力與日俱增。


    淩兒被他逗笑了:“好,算你說的對!”頓了下看了看表,八點二十五了,嘴角輕輕翹了翹,現在另外一台好戲馬上就要開始了。


    “你在笑什麽?”冷逸臣看著淩兒萬分的好奇…


    “時間差不多了,啟程麽?”女子站起身。


    金發少年知道沒得選擇,咬咬牙:“好,跟你走!”


    女子一刻沒有停歇的帶著人迅速入了地道。


    “地道裏會有機關,雖然我很熟悉,但是人多說不定會不小心碰到,自求多福吧!”女子的話帶著一絲玩世不恭。


    金發少年明白這個道理。


    第一批略矮身體靈活的人跟著女子繞秘道入口先行魚貫進入,女子被加在中間。


    女子輕笑看看金發少年並沒有惱怒,對於一個完全不知道底細的人,敢於追隨陌生人的指引進入完全陌生的危險地帶也確實需要勇氣。


    進入秘道,陰暗潮濕悶熱湧來讓人喘不過氣,溫度高人就會出汗,衣服因汗水而粘膩在肌膚上異常的不舒服,加上為了避人選擇的是廢棄的秘道蛇鼠突然亂竄讓這些在優越環境中安逸慣了的人們不自覺的就感覺心裏發毛。


    “這是什麽鬼地方?”終於有一個開始抱怨,可惜抱怨得到的後果很嚴重,因為抱怨而鬆懈腳下踩到一個坑,頓時坑中的繃簧移動三百六十度的彈出已經鏽蝕的鈍刃將這個抱怨的人從腳踝處齊齊的把整支腳報銷。


    如果沒什麽人聽到真的鬼哭神嚎,那麽可以以這個人的嚎叫聲來做參照。


    女子立即伸出手將這個還在嚎叫的人打昏:“廢物,再叫把墨影的人招來,咱們還沒把他們報銷了,人家先把咱們整個包圓了!”


    終於從火把中看到昏厥的人腳踝處露出的森森白骨模糊的韌帶、血管都暴露在外麵鮮紅的血還在冒著,金發少年惡心的轉頭將晚飯吐了出來。


    女子將手帕遞給他:“你現在隻是看到冷冰冰的機關傷人就這麽大的反應,假如你出去看到人殺人更殘酷的血淋淋要怎麽辦?”


    想像力是奇妙的東西,如果人沒有了想像世界也許不會進步,但是若是想像力實在太豐富也會是件很困擾的事比如現在的金發少年就是如此,眼前的畫麵實在說不過去了,血肉橫飛,腸子肚子流一地,頓時就連早上的飯菜都要吐出來了。


    女子輕拍著少年的背:“咱們換個日子吧,不然就先回去得了。”


    這句話立即將少年重新拉回現實,他今天是來消滅墨影的,不是來清理胃腸道的推開女子堅定的說:“繼續!”


    女子聳聳肩向前走,隻是…這回一開始還在前麵的法國人個頂個的想後撤一些讓女子去趟地雷去。


    傷者被人抬著向回走去。


    神秘女子大踏步的向前走著,透過火把的光亮迅速前行著。


    緊跟著女子的法國人有些慌亂,看到夥伴的慘樣絕對是個警示,對於精神不集中這種平常看來沒危險的事現在絕對不可能再發生第二例,現在的他們恨不得踩著女子走過的腳印走路。


    邯鄲學步這個成語現在確實可以百分百用在這些大塊頭人身上。


    女子沒有回頭也不曾遲疑,她實在太熟悉這裏了,熟悉到骨子裏,不自覺的伸出手去觸摸這裏的秘道牆壁,眼神充滿了溫柔,似乎在回憶或者遐想著什麽,也許是在想到了什麽不開心的事之後狠狠的攥起了拳頭緊緊的咬著皓齒收回了溫柔的表情,大踏步的繼續向前走著。


    亦步亦趨的法國人也不得不加快了速度。隻是求得速度就求不得質量咯,不知道是老天有意的還是這些人確實是掃把星罩頭,喀吧聲後又有個人被銬在了牆壁上被根竹子戳中腋下嫩肉釘在了牆上,這回不用被打昏這人連哼都沒有就昏死過去了。


    金發少年緊縮雙眉看著也停下來的女子。


    “怎麽,懷疑我了?”女子直接戳穿少年的心思。


    “這裏是你帶我們進來的!你毫發無傷可我的人卻受傷!”


    “我說了,人這麽多難免會觸動老舊的機關,你也看到了之前那個都鏽蝕成什麽樣子了,如果你不相信我閣下可以帶人掉頭回去,當然如果你還認得路的話,至於墨影的事,就此打住,你回你的法國去,我呢再找人和墨影算賬。”


    金發少年現在進退維穀,掉頭回去不僅顏麵無存更可能不認識路徹底進入布滿機關的陷阱,而且隻要他掉頭神秘女子絕對不再做向導,但要繼續走按照這種隔三岔五的非戰鬥減員再搭上幾個送傷病員回去的就是進到墨影也不一定能徹底鏟除異己。


    “我們還有多遠?”


    “要是快的話再五分鍾,要是…”指指昏迷的人:“沒事就這樣的話說不好!”


    “你…”金發少年氣惱,這個女人說話為什麽總是這麽的直接和不留餘地?可又發作不得,金發少年有些躊躇了,他從沒有認真考慮過這些問題。


    “走?還是回去?”女子的話直接而幹脆。


    金發少年咬咬牙:“來人,把精銳的選出來,其他的暫時留在這裏!”


    女子笑笑轉身繼續前行,選人不需要她參與。


    一開始的百十多人現在已經減少至一半人了。


    女子繼續前行著突然她停了下來:“不要再前進了!”


    其實女子帶法國人進入的秘道就是當初佟韶華帶慕辰君他們走過的路,現在,就是存有那些孩子枯骨的刑室。


    不少人被眼前的慘狀驚駭,這就是煉獄麽?撒旦的傑作?


    “這就是墨影的傑作?”金發少年看著這些孩子的枯骨,牆壁上的抓痕。


    “墨影,本來就是這樣的行事作風,和墨影作對或者成為墨影的獵物就會是這樣的待遇。”女子說得似乎天經地義,可聽的人卻感覺得出那心底湧出的刻骨的仇恨。


    “難怪你會不惜一切代價毀了它!”金發少年長出口氣。


    “繼續走吧!”女子從鐵牢邊站起身之前撿起了一塊小玉牌,那是從一個孩子枯骨的脖子上取下的,放進了懷裏誰也看不到她眼睛裏閃過的那一絲淚光。


    前進似乎沒有多久就是秘道的盡頭,女子看見了那副鑲嵌進牆壁的幹屍:“退後,退後,這裏不能久留快走!”


    法國人雖然不明所以但是女子給他們的感覺現在慢慢值得信任了起來,於是跌跌撞撞的掉頭回走。


    “為什麽?”


    “那具屍體有劇毒!空氣中都會彌漫他散發的毒。”女子捂著嘴急奔。


    法國人其實也不笨,很快就找到了不久之前才又一次被封起來的通道。


    房頂上,金發少年鬆了口氣,終於進到墨影裏來了。


    “大人,您看!”少年其中一個部下輕聲提醒著金發少年看向遠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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