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烏鴉見了鳳凰,會變成什麽樣?


    哢嚓!


    一根金色的筷子,將於謙龍的手腕瞬間刺穿。


    血流如柱。


    一滴又一滴的猩紅,掉落在黑色絲wa上,顯得詭異又美味。


    接著,便是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響徹了整個包廂。


    “嘶——”


    “疼死老子了!”


    “你他嗎……”


    “黃龍,快給老子整死他!”


    於謙龍頂著鑽心的疼痛,一邊指揮自己的保鏢,一邊抹淚慘叫,“媽了個巴子的,疼死老子了!”


    穿著西裝的保鏢嘴角翹起,慢悠悠將自己的袖子卷了起來,又猛地抓起一隻瓷碗往葉飛臉上砸了過去,身軀緊跟而上。


    葉飛斜頭躲過,同時一個側身避開橫衝而來的保鏢,並弓起右手手肘,瞬間發動透視,狠狠往其脊背右處往下十厘米的微弱紅點上砸了下去。


    吭哧!


    黃龍渾身一顫,頓時感覺渾身上下的骨頭都要散架了一般,頂不住痛苦直接暈了過去。


    一擊,撂倒。


    於謙龍見到這一幕,一下子氣急攻心,竟也跟著暈了過去。


    “誰碰,誰死。”


    葉飛麵色冷漠,手中金筷盤旋,語氣森寒無比。


    包廂內的溫度都仿佛下降了幾分。


    陳漁望著腿上的猩紅液體,目光呆滯。


    洪月強和郭鴻豐都嚇了一大跳,直接愣在了原地。


    後者緩過神來,麵目猙獰:“小子,你幹什麽!?”


    “幹什麽?當然是幹你們了!”葉飛冷笑一聲,說道,“幾十歲的人了,還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真他嗎把自己當根蔥了?”


    “你不過是一個小保鏢而已,真要代替陳漁做主,和我們三家藥業作對?”洪月強倒是冷靜的眯了眯眼,望了一眼呆滯的陳漁,說道,“陳漁,管好你的手下,我的耐心不會給你第二次機會。”


    “給?給你媽!”葉飛嗤笑一聲,抓起手中的筷子就朝著洪月強的腦門甩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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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咻!


    冷風呼嘯而過。


    金筷硬生生擦過洪月強臉龐,裹挾在上麵的靈氣將其劃開一道血線後,死死釘入了牆壁之中。


    偌大如蛛網般的裂縫令人心驚膽顫。


    “你……你……”


    洪月強捂著臉龐,手中佛珠斷裂,嘩啦啦落了一地。


    他驚恐的看了一眼牆壁上的金筷子,又看了一眼葉飛,眼中盡是畏懼。


    什麽人能徒手把筷子砸進牆壁?


    葉飛神色淡漠,瞥了一旁站在原地的郭鴻豐,將桌麵上的另外一隻筷子拿了起來,對準了他的腦袋,說道:“我給你一個機會,跪下來道歉。”


    郭鴻豐神色一變,臉色狠狠抽搐了幾下,說道:“哪有長輩跪晚輩的?你要錢我可以給你錢,你要侮辱我的人格,我……”


    “怎麽?”葉飛冷笑著將筷子頂在其腦門上,森森說道,“就準你侮辱別人,不準別人侮辱你了?一把年紀了還玩雙標?不過你要給我錢也行,要麽你把你手底下的產業全部過渡給春秋藥業,要麽你就拿十億出來,要麽你就跪下道歉。”


    啪嗒。


    郭鴻豐想也沒想,直接朝著陳漁跪下磕頭。


    “喲嗬——”葉飛沒想到這老頭變臉這麽快,便笑著搖了搖頭,說道,“能屈能伸,大丈夫是也。”


    “現在你滿意了嗎?”郭鴻豐陰沉著臉,問道。


    被一個看起來不過二十幾歲的後輩教訓,任誰也無法安然自得,要不是他這次來根本沒有帶任何保鏢,一心隻想著聯合其他兩人欺負陳漁,否則怎麽會被嚇成這個慫樣?


    叫服務員?


    別開玩笑了。


    他不是不知道去年就有一群人在這裏鬧事,結果酒店負責人出麵後不但沒有幫忙報警處理,反而直接把包廂門鎖了起來,讓鬧事的雙方決個“勝負”,再逼著輸的那一方賠償所有損失。


    這種近乎不講人情的“酒店規矩”,更加容易避免事故發生,雖然顯得流氓了一點,但憑借著滿月酒店神秘的背景,更是無形中增添了幾分熱度。


    “滿意不滿意,我說了不算。”葉飛搖了搖頭,看向陳漁那動人的俏臉,伸手勾住她的下巴,眯眼道,“你滿意了嗎?”


    陳漁緊咬著下唇,恨恨的刮了葉飛一眼。


    “看來還是不太滿意啊。”葉飛歎了口氣,轉身走向洪月強,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我家主人不太滿意,我這個當狗的,是不是要好好表現一下?”


    “你想怎麽樣?”洪月強徹底失態,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瑟瑟發抖。


    他是最年長的人,但也是最怕死的人。


    要不是後頭有那個人指使,他絕對沒這個膽子和陳家陳漁對著幹。


    “司徒峰的膽子還真是不小啊,看來做這種陰險的手腳對於商人來說,簡直是手到擒來。”葉飛抬手叩了叩餐桌,目光突然冰冷,眸中有寒芒直射,他盯著洪月強,一字一句道,“隻是我葉飛一人做事一人當,為什麽要牽扯到陳漁身上?”


    一旁的陳漁嬌軀微微一震。


    感受著四周那無形壓迫力,洪月強神色驚恐,說話都有些不太利索了起來:“……司徒先生說……這樣能讓陳家怪罪於你……的同時……分裂嫡係之間的關係……可借刀殺人。”


    “原話?”葉飛並未因此動怒,隻是渾身有殺意散發而出。


    “千真萬確。”洪月強頓時感覺體涼身寒,仿佛骨頭要散架了一樣,隻好連忙點頭,叫苦不迭。


    聞言,葉飛心中不由得對那司徒峰高看了一分。


    為什麽這麽說?


    隻要能夠試圖將陳漁的春秋藥業想方設法扳倒,那麽按照陳伯忠疼愛陳漁的性子,肯定不會袖手旁觀,勢必會動用一些陳家的人脈參與進來。


    這樣一來,不但落下了把柄,甚至會因為幫助葉飛這個外人而破壞陳漁和陳家的關係。


    無論是商業還是政治,講究的都是一個算計。


    司徒峰這種躲在陰暗處一石二鳥,落井下石操控全局的手段,不可謂不高明。


    葉飛卻並不擔憂。


    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任何計謀都不堪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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