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熱戀^^”的平安符,感謝“習慣``”的評論,感動得淚流滿麵了,為了你們這些親愛的讀者,下個月努力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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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了半天話,洛醺忽然想起孫猴子來,“哎呀,孫猴子還在我家裏。”


    經她一說,沈稼軒也才想起這一茬,看她驚慌失措的樣子忙不迭的安慰:“孫猴子機靈,不會有事。”


    安慰洛醺的同時其實沈稼軒也是擔心的,一旦那些人抓了孫猴子,即使孫猴子和洛秀才八竿子打不著,但他畢竟出現在洛家,那些人假如想從孫猴子口中得知洛秀才的訊息,那孫猴子可要遭殃了,那些都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十八般兵器不會,三十六路酷刑還是手拿把掐。


    沈稼軒故作輕鬆的讓洛醺和皓暄老老實實等在旅館,推說出去給她們買夜宵,然後自己偷偷溜回洛家去看,孫猴子不在,唯見斑斑點點的血痕,猜測孫猴子受了輕傷,祈禱他是逃回金水灣或者盤龍山,離開洛家後沈稼軒又在街上踅摸半天,沒什麽異常的動靜,於是重新返回旅館。


    當晚就在旅館住下,按沈稼軒的思維,那些意圖拘捕洛秀才的人找不到他們必定會在出城的各個要道把守,現在離開非常危險。


    時至今日洛醺對父親的身份更加好奇,雖然明白父親是**者,但眼下時局這麽亂,政府今個姓張明個姓王,不知父親隸屬於誰,她不想父親成為派別之爭的棋子,嘀咕道:“我爹,你說他好好的書不教,為什麽做**者,我覺得爭來鬥去不過都是為了各自的利益。”


    沈稼軒坐在床前的椅子上,正一顆一顆的剝瓜子,剝好一顆就放在皓暄手裏,攢夠了數皓暄就自己吃一半喂洛醺一半,聽她滿腹憂慮,沈稼軒開解道:“你爹是為人民請命的。”


    洛醺和皓暄都是跪坐的姿勢,抬眼看看沈稼軒,他的話不是很懂,之前父親從來都不讓她打聽有關時局的事,希望她做個平凡的女子,然後嫁個好男人過平凡平安的日子,這個為民請命是什麽意思洛醺也就模模糊糊,大意就是為了百姓謀福利,她很是不想提及某個人,忍不住還是問:“和歐陽一樣嗎?”


    沈稼軒本不想告訴她太多,知道太多對她就越危險,隻道:“歐陽是殺手,你爹才是**者。”


    洛醺分不清這其中的差別,看他手上粘了顆瓜子瓤,腦袋伸過去用舌頭舔了下來,然後繼續悶頭想父親和歐陽到底有何不同,對自己剛剛的行為不知是因為神思恍惚還是習慣了和父親這樣親密無間,沒有絲毫覺得不妥。


    沈稼軒眼睛盯著自己的手被她舔過的地方,垂頭暗自笑了笑,洛醺的這種親密無間讓他幸福,又道:“歐陽是為了某些利益而殺人,你爹是為了全國人民的解放而殺人,就是這個區別。”


    洛醺哦了聲,明白了表麵,實質不懂,忽而問:“你也是和我爹一樣的人嗎?”


    沈稼軒怔住,慢慢搖搖頭頭,他從北洋政府脫離後安心做個鄉野村夫,雖然對洛秀才之輩非常敬重,但也無心再戰江湖,不是觀望,而是灰心。


    瓜子吃完就開始休息,三個人一間房是出於安全考慮,一旦有變故他好能及時保護洛醺和皓暄。


    一間房就一張大床,皓暄這一天過的非常刺激,興奮過頭此時有些累,躺在被窩裏迷迷糊糊的招手喊洛醺和沈稼軒:“醺姐姐來啊,你躺我右邊爹躺我左邊。”


    洛醺和沈稼軒彼此對上目光,沈稼軒笑了笑,然後繼續氣定神閑的喝茶,洛醺卻羞紅了臉,握緊拳頭朝皓比劃,“再胡說揍你。”


    皓暄就哧溜鑽進被窩,根本不知道自己哪裏胡說了,但還是嗬嗬笑著,和洛醺、父親在一起,他領會了一個詞——快樂。


    沈稼軒提著空壺想出去找夥計要茶水,指指**對洛醺道:“你和皓暄睡吧。”


    洛醺環顧房間,心想你該不會真就和我分在皓暄兩邊吧?舔了嘴角羞澀的問:“你呢?”


    沈稼軒看她怯怯的小模樣已然明白她的心思,笑道:“我給你們當保鏢。”


    洛醺鬆口氣,就乖乖的和皓暄躺在**,醞釀半天沒睡著,偷偷的看沈稼軒提了新茶回來,看他單手支腮凝神而思,看他捏著茶杯的姿勢像握紅酒杯,看他優雅的喝茶,看他峻拔的側影,洛醺似乎才發現他其實非常好看。


    沈稼軒眼角餘光似乎發現了洛醺在看自己,猛然回頭,唬的洛醺就立即把腦袋縮進被子裏,沈稼軒啞然失笑,走過來先摸了摸兒子的額頭,沒有出汗,又把洛醺頭上的被子拉下,怕她捂出汗來。


    洛醺裝著不知,卻實實在在感受到了父親的溫暖,包括剛剛沈稼軒給她和皓暄剝瓜子,她突然睜開眼睛看著沈稼軒問:“叔,我爹會不會有事?”話剛出口淚就溢出眼角。


    沈稼軒蹲下身子,臉上是暖暖的笑,理了理她鬢邊的亂發,輕聲道:“當然不會,你爹是英雄。”頓了頓續道:“睡吧,明日一早我帶你和皓暄去吃老黃家的油炸糕,好香的。”


    洛醺點點頭,鬼使神差的,順勢抱住他的胳膊然後閉上眼睛。


    沈稼軒仍舊原地蹲著沒有動,拇指按在她眼角拭去那滴淚,驀然內心一陣悸動,慢慢湊近洛醺,猶猶豫豫的剛想把唇貼上去她的額頭,外麵突然吵吵嚷嚷,他急忙起身走到門口貼著門縫往外麵看。


    未幾有人敲門:“政府軍查夜。”


    政府軍不就是沈稼轔的兵馬,驚慌的洛醺和沈稼軒同時放心下來,把門打開,走進幾個當兵的,不識沈稼軒,於是開始盤問:“叫什麽名?”


    “沈稼軒。”


    對方聽聽,感覺這名字有點耳熟,怎麽和司令的名字如此雷同,繼續:“家住哪裏?”


    “金水灣。”


    對方看看他,容貌有些麵善,怎麽和司令的容貌幾分相像,接著問:“金水灣離縣城這麽近為什麽住客店?”


    “探親想回去時天已經晚了。”


    對方不是很信,感覺他想蒙混過關,態度就惡劣起來,喊著:“你探誰啊,縣城離金水灣又不是十萬八千裏,就是半夜也能回去。”


    “我來看沈稼轔。”


    對方掄起槍托就要砸,“我們司令的大名是你叫的。”


    沈稼軒抓住他的槍,“你們司令見了我也得下跪。”


    另外的幾個哢哢拉槍栓麵準他,不是真想殺,嚇唬罷了。


    皓暄還以為父親危險,大喊:“二叔救命!”


    咚!門被踹開,走進來拎著馬鞭的沈稼轔,看屋裏的陣勢愣了愣,然後揮動馬鞭把那幾個當兵的打開,“媽了巴子,我大哥你們都敢拿槍瞄準。”


    士兵們麵麵相覷,做夢沒有料到這位和司令有關。


    沈稼軒怒氣衝衝,見不得這些士兵仗勢欺人,喝向沈稼轔道:“你可真是六親不認了,連大哥都想殺。”


    沈稼轔果然就噗通跪在他麵前,“大哥息怒,純屬誤會。”


    當兵的各個錯愕,司令真的給這個人跪下。


    沈稼軒一甩袖子於**坐了,摟住嚇得麵如土色的兒子。


    沈稼轔看大哥真生氣了,掏出手槍就想殺了那幾個兵,被沈稼軒攔住,“算了,不知者無罪,他們不認識我。”


    沈稼轔連忙賠笑,忽然就發現角落裏的洛醺,心裏咯噔一下,非常不高興麵上卻不漏聲色,問:“大哥,你們為啥住客店?”


    是啊,家就在附近,一男一女,雖然有個孩子,完全可以被認為是用皓暄來做擋箭牌,他們兩個大人幽會,沈稼軒遲疑著不知該如何回答。


    洛醺素有小聰明,福至心靈道:“我和皓暄私奔到此,被我叔給抓住了,正想回去。”


    “私奔?”沈稼轔哈哈大笑:“丫頭,你跟一個屁大的孩子私奔,你是不是想本司令來找我的,走走,我陪你回家。”


    說起來沈稼轔帶兵查夜,都是因為沈稼軒搶奪的汽車是他的那輛,那司機雖然最後把汽車找到也耽誤了他的事,怕他責罰才編撰出一段謊話,說城裏有敵人,就是一直反對張大帥的敵人,是奉軍的對頭。


    沈稼轔信以為真,勢必要揪出這些敵人,他按照汽車找到的地方,附近沒有多少民居,除了旅館飯館大煙館照相館就是窯子,就把目標鎖定在這一區域的公眾場所,親自帶兵查夜,不想查出大哥和洛醺,他心裏其實是滿腹疑問的,感覺大哥和洛醺的關係非同一般,但他故意裝著什麽都不知道,一旦這層窗戶紙捅破,他無法麵對,至少他不能明目張膽的和大哥爭奪洛醺,於是嘻嘻哈哈的把此事遮掩過去,當夜就拉著沈稼軒和洛醺、皓暄回了金水灣。


    洛醺本想躲避沈稼轔,卻陰差陽錯的又被帶了回來,這幾天沈稼轔忙著剿匪沒有來騷擾她,但沈家可熱鬧起來,沈老太太想用大蘭子衝喜,沈稼轔揚長而去,大蘭子賴在沈家不走,葛老太太和葛玉秀也賴在沈家不走,據說為了各自的利益,周靜雅、李香韻和黃織秋分成兩派,周靜雅支持大蘭子嫁給沈稼轔,李香韻和黃織秋支持葛玉秀嫁給沈稼轔,周靜雅的心思是,聽皓暄從羅鍋山回來說,葛老太太罵她是棺材瓤子,李香韻和黃織秋支持葛玉秀,是因為葛玉秀是沈老太太的外甥女,總之,亂成一鍋粥。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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