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熱戀^^”老大一如既往的慷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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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醺徹夜未歸,司徒盞非常擔心,鬼三編了個瞎話說洛醺去看某個朋友。


    司徒盞心知肚明所謂的朋友就是沈稼軒,感覺洛醺與沈稼軒大概是重修舊好了,心情鬱悶,來六國飯店獨酌,剛想下樓結賬驀然碰到洛醺,於此也就看到了洛醺身邊的那位,作為記者的,三教九流五行八作有幾人不識,更別說洛醺身邊這樣的大人物,暗暗吃驚這洛醺究竟何許人也,能與大總統為伍。


    司徒盞急忙閃在一邊,躬身讓洛醺等人走過。


    剛上樓洛醺就捂著肚子皺著眉道:“好痛。”


    那位,也就是大總統關切的問:“要不要去看醫生?”


    洛醺搖頭:“去看茅房吧。”


    大總統略微一愣,隨即哈哈大笑,做了個請的手勢:“隨意。”


    洛醺噔噔噔跑下樓,下樓時故意擦著司徒盞的身子而過,這是給他信號,於是司徒盞就追了下去,洛醺盡量往角落裏鑽,也知道大總統身邊的人會監視自己,於是裝著問茅房的地理位置,拉著司徒盞低聲道:“救我。”


    司徒盞驚愕道:“那是大總統,你怎麽招惹他了?”


    洛醺一句兩句也說不明白,唯有道:“少廢話,救我。”


    司徒盞著急:“我怎麽救你?”


    洛醺給他出主意:“殺人放火都可以,製造混亂,我趁機逃脫。”


    殺人放火?司徒盞吃驚的吐出一個語氣助詞:“啊?”


    洛醺也不管他答應不答應,又拉過一個飯店的侍應生問茅房在哪裏,那侍應生就帶著她往盥洗室走,她在盥洗室裏磨磨蹭蹭半天,憋出一點點尿水,就蹲在那裏不出來,隻等聽見外麵吵吵嚷嚷,知道是司徒盞開始行動,才提上裙子,揉了揉因為蹲的太久而發麻的腿跑了出來。


    果然,司徒盞不知和誰大吵大鬧起來,吵到極致他掏出槍,啪!就這一聲,樓下的客人頓時哭爹喊娘狼奔豕突跑亂了套,而跟隨洛醺的大總統的保鏢第一時間過去保護大總統。


    洛醺得以脫身,高喊司徒盞:“扯呼!”


    這種胡子的用語司徒盞也明白,就是快跑的意思,於是隨著洛醺衝出六國飯店,一前一後沒命的跑,直跑到口幹舌燥,拐入一條僻靜的胡同,才彼此看看噗通坐在地上。


    “你怎麽和大總統在一起?”司徒盞一直糾結這個問題。


    洛醺爬著來到他身邊坐下,氣喘籲籲的:“說來、說來話長,改天我詳細的告訴你。”


    司徒盞向來不多事,她不說也就不追問。


    洛醺卻終於鬆口氣,成功逃離總統府,沒有給沈稼軒帶來麻煩。


    大總統也沒有過多追究此事,那天去沈稼軒房裏,是因為侄女曉玫哭哭啼啼的找他,說沈稼軒拒絕她的感情,大總統對這個侄女寵愛有加,於是氣呼呼的去找沈稼軒,暗想我的侄女哪裏配不上你,隻等到了沈稼軒那裏遭遇了洛醺。


    接下來發生了被洛醺調戲的事,他這種人物,見慣了嚴肅認真卑躬屈膝,被洛醺好頓“折磨”感覺非常新鮮,所以沒有動怒,也猜出洛醺極有可能是沈稼軒的女人。


    第二次去找沈稼軒就是為了此事,按理第一次怒氣衝衝找沈稼軒有點衝動,第二次應該叫工作人員把沈稼軒喊去,親自去覺得或許能看見洛醺,果然,洛醺還在,感覺這個小姑娘總能說出一些意想不到的話,做出一些你出乎意料的事,很是喜歡她。


    一頓飯沒有吃成,他後來也琢磨明白這大概是洛醺的金蟬脫殼之計,也沒有為難沈稼軒,總歸沒有把他們兩個一起揪住,死無對證沈稼軒怎麽解釋都可以。


    更因為洛醺的那番話,比如什麽大總統是天上的玉皇大帝肉身下凡,比如民間女子都傾慕他,讓他斷然下了決心,告訴沈稼軒——國共合作,共同禦敵。


    這也算因禍得福吧,沈稼軒非常高興,完成任務就想慢慢淡出大總統的視線,然後找個機會告辭,帶著洛醺回金水灣,準備舉家南遷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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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天沈稼軒去了總統府向他辭行。


    洛醺老實的等在旅館,自從同沈稼軒和好之後,就隨著沈稼軒搬到了旅館居住,第一次來北平,沈稼軒帶著她到處的遊玩。


    心滿意足後就等著沈稼軒辭行回來,然後離開北平回金水灣。


    她忽然想起自己要走得同司徒盞告別,還有那個沈稼轔的朋友鐵匠,也在人家住客許久,不辭而別有失禮儀。


    於是,她由鬼三陪著先來到司徒盞的家裏,司徒盞卻說報社有點事需要自己處理,讓洛醺等著他去去就回。


    洛醺就把給司徒盞織的圍脖做最後的鎖扣,司徒盞去上班了,鬼三腿傷也好利索,正在廚房忙活,給洛醺做午飯。


    她一個人哼著小曲邊鼓搗圍脖,突然房門被撞開,衝進來很多人,等鬼三聽見動靜想過來保護洛醺,她已經被幾個人抬著跑出去門去。


    鬼三腳尖點地飛身而起,衝出去擋住這些人的去路,驀然發現其中有人把槍對著洛醺的腦袋:“你敢動,我立刻打死她。”


    投鼠忌器,鬼三當真就不敢動了,怒問:“你們是誰?為何挾持我家奶奶?”


    對方道:“我們不會傷害她,你隻需要告訴沈稼軒,假如他不能把扳倒的東西再扶起,他的夫人就會有危險。”


    鬼三忽然明白這些人是什麽來曆,大概是反對沈稼軒讓大總統國共合作的,眼看他們把洛醺帶走,鬼三急忙跑出去,本來想找沈稼軒,卻撞見從報社回來的司徒盞。


    “司徒公子,大事不好了,我家奶奶被壞人抓走了。”他也說不明白那些人怎麽稱呼。


    司徒盞道:“你別著急,把事情詳細告訴我。”


    鬼三就說了大概,然後道:“他們要見我家老爺,我得去找他。”


    司徒盞明白是誰綁架洛醺,拉住鬼三:“總統府不是你說進就進的,等你把沈稼軒找回來得什麽時候,既然他們要的是沈稼軒,洛醺暫時不會危險,這樣,你四處找找,看洛醺被他們藏在何處,我來救她。”


    鬼三不是很信:“您,您會功夫嗎?”


    司徒盞笑笑:“我是禦龍幫的少爺,有人馬有槍,隻怕你找到沈稼軒,他都救不出洛醺,還耽誤時間。”


    鬼三想想也對,那些人就是想威逼沈稼軒,沈稼軒一定做不到更改自己好不容易完成的任務,他也不會對洛醺見死不救,這會讓他進退兩難,索性就依著司徒盞。


    兩個人分頭行動,鬼三去查洛醺被帶去何處,司徒盞回了家。


    這是他離家之後第一次回來,所以到了府門口,門房看見他先是愣住,然後一路飛奔到裏麵去通知司徒龍嘯:“龍爺,龍爺大喜啊。”


    司徒龍嘯正與鄧九旬商量事情,門房第一次這樣大呼小叫,他怒道:“成何體統!”


    門房立即老實下來,小聲道:“少爺回來了。”


    司徒龍嘯咚的把手中的茶杯放在茶幾上,豁然而起:“你說什麽?”


    門房道:“少爺回來了。”


    司徒龍嘯騰騰就往外走,走到房門口又退回,然後看看門房:“知道了,你下去吧。”


    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正襟危坐,自己是爹,是家長,當然得有威嚴。


    這個時候司徒盞進了屋子,鄧九旬先打招呼:“少爺,您總算回來了,龍爺這兩天老是咳嗽,我正想向您稟報呢。”


    鄧九旬這樣說,司徒龍嘯就配合的咳嗽幾聲,然後歎口氣:“老了,不中用了。”


    聽聞父親有病,司徒盞心頭一軟,恨歸恨,愛還是愛,血濃於水,並且父親這些年為自己所作所為他都看見,自從離家後,父親也才五十掛零,就再也沒續弦,也沒聽說和哪個女人交往密切,他能做到這一點,司徒盞其實已經多少彌補了失去母親的傷痛。


    “我找您有事。”他開口也不叫爹。


    司徒龍嘯已經非常開心:“說吧,缺錢還是看好了哪個姑娘要爹做主。”


    司徒盞搖頭:“都不是,是救人。”


    司徒龍嘯不解:“救人?救誰?”


    司徒盞道:“洛醺。”


    司徒龍嘯立即震怒:“她是有丈夫的人,你不要和她來往,還讓我救她,這不可能,一看她就不是良家女兒,小小年紀到處惹是生非。”


    司徒盞料到父親會如此,掏出身上的槍對著自己的太陽穴,唬的司徒龍嘯伸手想奪,卻聽司徒盞道:“爹,您聽我說。”


    一口爹已經把司徒龍嘯感動得差點流下眼淚,聽司徒盞道:“洛醺有丈夫這不是她的錯,她那麽漂亮那麽可愛,沒有男人才奇怪呢,我也知道自己和她不會有什麽結果,但是爹,您年輕過,也會有過心儀的女孩子,看著自己心愛的女子即將死去,作為男人,我羞於見人,所以您不救她,我就死給你看,反正她死了我也不想活。”


    司徒龍嘯苦口婆心的勸:“我的兒啊,那個洛醺爹調查過,她招惹的人都是厲害的角色,我們禦龍幫不從政也不和從政之人敵對。”


    司徒盞問:“您不救?”


    司徒龍嘯斬釘截鐵:“不能救。”


    司徒盞冷冷一笑:“那請您把我埋在我娘身邊。”說著就扣動了扳機。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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