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分感激“習慣``”的香囊,同時也感謝“東坡閑士”和“臨窗聽風我自在”兩位的平安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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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醺的家也終於被三個日本兵踢開了門,她懷抱女兒,左右分別緊挨著皓暄與郝叔,因為之前無數次遭遇日本人,都因為有浪雄袒護,她也沒受過太大的驚嚇,是以再次麵對也不甚害怕。


    “花姑娘!”


    幾個鬼子兵突然發現洛醺長的如花似玉,他們就不懷好意了,然後彼此用日語交流,意思就是,我們都憋了好長時間沒碰女人身子,不如把這個女人那啥那啥那啥了吧。


    這種事情都不用舉手表決,個個同意,看這戶人家老的老小的小,更助長了禽獸之氣,三個鬼子兵把槍背到身後一起來扭洛醺。


    郝叔見狀急忙過來擋住洛醺,戰戰兢兢的:“我家奶奶和你們那個聯隊長是至交……”


    他想用浪雄來做保護傘,別說幾個鬼子兵沒聽懂他牙齒掉光滿嘴漏風的含糊話,就是聽懂了,誰能相信這麽個小鎮子裏突然冒出個女人居然和浪雄是至交,必定認為他是撒謊想躲過劫難罷了。


    所以,鬼子兵用手使勁一推郝叔,老人家風燭殘年,哪架得住這些當兵的力氣,往後仰倒,洛醺大驚:“郝叔!”


    嗖!躥過來英子,學著鬼三的樣子伸出腿接住郝叔,皓暄急忙過去把郝叔扶正。


    “耶!又一個花姑娘,你們兩個,好好滴享受。”開口的這個鬼子應該是個小頭目,或者是在軍中有些威望的,對身邊的兩個鬼子兵道。


    “哈伊(好的)。”兩個鬼子兵開開心心的答應著,過來拉英子,邊拽邊商量,你先來還是我先來,要不然咱倆就石頭剪刀布。


    洛醺知道英子會用武力解決此事,但擔心鬼子兵手裏有槍,是以喊英子一聲,然後給她使個眼色。


    英子會意,看奔她來的鬼子兵莞爾一笑,解除他們的戒備,待兩個鬼子兵到了麵前,手伸出捏住他們的喉嚨,然後雙手都是食指中指並攏,噗嗤!刺入鬼子兵的咽喉,她曾經無數次這樣對付野獸,今個是第一次對付人。


    咱描述的慢,英子做這個動作也就是一瞬間,且行雲流水。


    那個鬼子兵頭頭正和皓暄扭在一處,他想侵犯洛醺,皓暄如今已經十三歲,個頭比洛醺都尖出一點,當然不會眼看自己的醺娘被騷擾,鬼子兵頭頭就火了,順過槍就瞄準皓暄,卻聽到噗通噗通倒地之聲,發現同夥被殺,才知道這花姑娘其實是母夜叉,急忙端槍要射擊,英子一個漂亮的旋轉,啪的踢飛他手中的槍,飛撲過去按倒鬼子兵,又是食指中指並攏,刺入他的咽喉。


    眨眼間連殺三個鬼子兵,且手法狠辣,看得洛醺直想吐,喊英子:“事情鬧大了,我們快走。”


    即使不殺這三個鬼子兵,也怕等下再來鬼子兵對她和英非禮,家是不能呆了,得找個地方躲避,都沒來得及收拾東西,反正也沒值錢的,天氣也暖和,抱著女兒,帶著郝叔、皓暄,英子在後邊保護,溜出家裏,所幸鬼子兵人手有限,仨倆一夥的分配到各家去搜查,所以洛醺家門口暫時沒出現其他的鬼子兵,至於去哪裏,她想起沈稼軒說的鎮北亂葬崗,那裏應該安全,於是趕了過去。


    小半夜的,亂葬崗什麽情況可想而知,皓暄緊緊抓著洛醺的衣衫,麵對鬼子兵都不怕,卻怕鬼:“醺娘。”


    輕喚一聲,充滿了恐懼,洛醺也明白他有點膽怯,個子再高也還是個孩子,剛想說別怕,突然躥出一隻什麽小獸,從某個墳堆旁跑過,嚇得她也是一抖,壯著膽子想安慰皓暄,頭頂的高樹上撲棱棱飛起一隻夜鳥,她差點跌坐在地,半個月亮光華如水,朦朦朧朧中墳堆連成片,期間還飄渺著若有似無的薄霧,更加的鬼魅和神秘,她咬牙切齒的開解自己,不怕,沒做虧心事,有鬼也不會傷害自己。


    “醺娘在呢,英子也在呢,你別怕。”


    安慰完皓暄,回頭看著累得氣喘籲籲的郝叔,老人家從未走過這麽遠的路,也從未走的這麽急,洛醺道:“我們找個地方歇息,等鬼子撤離再回家,然後雇輛驢車去羅鍋山暫住幾天,等我叔或是鬼三去接我們。”


    四下裏踅摸,往何處藏身,她想的是假如來鎮子搜尋的人是浪雄,那家夥奸詐,恐怕連這裏都不能說百分百安全。


    找了半天找到一個土坡下麵半個洞窟,也不知怎麽形成的,就是土坡下的窟窿,半圓形,前麵有些雜樹荒草遮擋,還有兩座墳堆。


    一家人擠了進去,英子又突然出來,和洛醺比比劃劃,意思是不能都藏進去,她要打外圍,就是在外麵保護洛醺幾個,否則都在裏麵藏著,一旦露餡,可全家給鬼子端了。


    洛醺叮囑她:“你小心,假如我們真被發現了,你要自己逃跑,你能殺三個鬼子兵,你不可能殺鬼子的一個隊伍,你要出事我對不起鬼三。”


    英子沒有表態,往旁邊尋找自己的藏身之處,亂葬崗她倒是不怕,娘先沒了爹後沒了,她就一個人住在山裏,麵對的都是毒蛇猛獸,若非沈稼軒出現,她隻怕一輩子都留在山裏終老了。


    各自藏好,等了好久鬼子沒來,洛醺終於放心,女兒很乖,一直在睡,皓暄也睡著,郝叔也倚靠在土壁上迷糊過去。


    半夜,洛醺也睡著,卻被幾聲吆喝驚醒,耳聽是日語,她心裏咯噔一下,不好,是鬼子找到這裏了,她急忙扒拉下郝叔和皓暄,簡單交代:“千萬不要出聲。”


    皓暄抄起腳下的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對洛醺道:“醺娘,我會保護你和妹妹,還有郝爺爺,假如我死了,你告訴我爹,我沒給他丟臉。”


    洛醺製止他:“不要亂動,鬼子找不到我們的,就是找到我現在都會幾句簡單的鬼子話了,我告訴他們我認識浪雄。”


    皓暄哼了聲:“男子漢大丈夫,豈能用一個鬼子來做擋箭牌。”


    洛醺氣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你不是欣賞韓信麽,韓信都受過**之辱,你還用這個話對付過你爹,現在倒忘記了,你赤手空拳對付這麽多荷槍實彈的鬼子兵,你這不是送死嗎。”


    皓暄哦了聲,不再言語。


    腳步聲越來越近,洛醺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要是自己還有逃脫的可能,現在是又老又小的,限製她行動,偏偏這個時候若萱醒了,吭吭唧唧想哭,洛醺急忙揭開衣服把**塞進女兒口中,小女娃才安靜下來。


    外麵藏著的英子也發現鬼子朝洛醺幾個人的藏身之處過去,人太多,她功夫再好,也是雙拳難敵四手、好虎架不住群狼,她靈機一動,解開盤著的發髻,盡量把長發往前麵扯過去,然後猛然從藏身的灌木叢後麵鑽了出來,還把不遠處的鬼子兵嚇了一跳。


    “奧卡桑!”鬼子兵齊聲喊娘,三更半夜的,亂葬崗突然出現一個人,披頭散發如此的鬼魅,古今中外鬼怪一說已經基本達成共識,所以他們也害怕,愣神的當,英子啊啊的喊了兩聲,故意給鬼子兵動靜,以此來轉移他們去搜洛醺幾個,她然後掉頭就跑。


    鬼子兵中招,隨後就追,邊追邊喊,亂糟糟的。


    話說這回帶頭的就是浪雄,他實在狡詐,發現英子逃跑之前定定的看著他們,然後還哇哇幾聲,分明就是想引起他們的注意,難道,她在調虎離山?


    浪雄琢磨下,感覺英子出現的時候就是自己來到這附近的時候,難道,這附近有蹊蹺?


    他開始認真的在附近搜,繞過一個又一個墳堆,穿過幾片灌木叢,猛然發現土坡下的洞窟,大步奔來,和半圓形的土窟窿幾步之遙的距離,突然就對上了洛醺的目光,這雙眼睛曾經讓他神魂顛倒。


    兩個人仿佛定格,洛醺就那麽看著他,緊緊摟著女兒,眼中滿是驚恐。


    浪雄也那麽看著她,緊緊抓著手中的槍,內心在掙紮。


    劈裏啪啦的跑來好幾個鬼子兵,看浪雄定住,也知道是發現了秘密。


    千鈞一發之際,浪雄竟然轉身道:“是死人,都臭了,快離開,小心中毒氣。”


    士兵聽了上司的命令急忙掉頭往回跑,躲著的洛醺雖然不懂浪雄的日本話是何意,但也知道他在支開那些士兵,終於放下心來,還僥幸,或許浪雄覺得抓自己這幾個人沒什麽價值,他要抓的是反對日本霸占東北的**者。


    然而,鬼子兵撤離鎮子後,天也大亮,洛醺幾個人轉回家裏才發現,昨晚浪雄抓不到小姚和老許,惱羞成怒實行屠鎮,百姓幾乎沒剩幾個。


    洛醺望著街上血流成河,心裏呐喊:浪雄,即使你愛我勝過沈稼軒,我也要殺了你。


    這個鎮子不能呆了,洛醺想去羅鍋山暫住,上盤龍山這又老又小的實在難行,至少把郝叔托付給孫猴子照顧,自己才能想幹啥幹啥。


    她想幹啥,她想殺人,心中都是恨。


    苦等英子半天,她也總算安然返回,日本人看她是個女的,和要抓的小姚老許不符,覺得就是本鎮的百姓罷了,所以也沒糾纏太長時間,英子擺脫鬼子兵後先去那個洞窟找洛醺,發現她不在,這才回來家裏。


    人都到齊,洛醺讓英子隨便找了個驢車,鎮子幾乎空無一人了,也不用跟誰借用,拿來就使喚,帶著郝叔和皓暄、英子,去了羅鍋山。


    隻是,葛家卻不肯收留她們,葛老太太不知從哪裏聽說洛醺的爹是大名鼎鼎的**者洛秀才,也聽聞日本兵到處燒殺,所以她不敢收留洛醺。


    別看葛玉秀平時咋咋呼呼,打仗罵人是把好手,麵對鬼子還是非常懼怕,於是讚同老娘的意見。


    孫猴子雷霆震怒,威脅葛老太太和葛玉秀:“你們,不收留洛醺幾個人,那我也走,什麽孩子老婆的,都他娘的不要了,老子早憋了一肚子氣,索性和洛秀才打鬼子去。”


    葛老太太和葛玉秀沒辦法,真怕孫猴子離家出走,你說他要是像過去的書生進京趕考,哪怕他三年五載不回來,他這是要出去玩命,葛家母女唯有妥協,也還是膽戰心驚。


    洛醺不想為難葛家人,隻把老邁的郝叔留下托付孫猴子照顧,她問葛老太太要了點布,做了個背帶,把女兒背在身後綁縛好,然後就同孫猴子告辭。


    “洛醺,你要去哪裏?”孫猴子頗有些擔心。


    洛醺意味深長的笑笑:“去做該做的事。”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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