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說去,還是因為他沒有異能,沒有武力,換一個人,高鈞其實也不敢如此囂張吧。


    顧培壓住心裏的憤怒和苦澀,看著這些人道:“邊小姐有另外的任務。”


    那個袁誌又道:“是什麽任務啊,聽說平原上死傷了那麽多弟兄,她也沒有出現。”他冷哼一聲,“運東西吧她不出現,救人吧,她又不出現。範兄弟是為山坡上的菜地發愁吧,你看,種植組的事她也不出麵。她擅長的無非就是這三樣,這裏也不幹那裏也不幹,我們還人人叫她一聲邊小姐呢,她當得起嘛?”


    顧培氣得臉色發青:“你是質疑顧隊的決定嗎?”


    聽到顧敘被搬出來,袁誌眼中還是閃過一絲畏懼和猶豫的,不過身後的人立即碰了他的腰一下,他頓時醒過神來。


    是啊,那位顧隊厲害是厲害,但對下麵人的態度一直是不錯的,他們在首都流浪謀生的時候,遇見的、看見的、聽聞的大小勢力的老大哪個不手段殘忍冷酷無情,也隻有這樣的人才能鎮得住下麵,才能讓人害怕,讓人信服。


    他們那時回想起顧敘等領導,都是懷念唏噓,後來回歸,也感到慶幸,可時日一久,自然就漸漸地膽大和放縱起來,誰讓人家不夠讓人害怕呢?尤其是聽那位送水的陳小姐天天跟他們講邊長曦的事,包括人家忙碌,她卻好吃好喝的事,包括學生時代的荒謬糟糕的事跡,包括其實她也是失敗過,受傷過,甚至差點也死過,他們對這位仿佛無所不能的木係女神。慢慢地就不敬畏了。受此影響之下,對顧敘的驚懼心也就弱了。


    大家都是一樣的,憑什麽他們是老大。我們就隻能在下麵聽從指揮?也沒見他們多厲害啊。


    要真是厲害,當初江城集團就不會散。要真是厲害,他們不會這麽久了還窩在這山溝溝裏,連個首都內城都進不去,還要在光溜溜的平原上建什麽基地。


    放著豪華結實的首都城不要,換個地方繼續搭草窩?這些隊長副隊長們全都是腦子進水,傻的!


    他們不想被擺布了,沒聽到爆發戰鬥死傷慘重嗎?因為別人錯誤的抉擇和命令,讓自己白白去送死?


    從淩晨開始。他們就聯係平時誌同道合的兄弟們,然後又聯係更多的人,私底下散布反對言論,如今他們已經拉起來一批人,雖然隻有寥寥千把人,但放到幾十幾百人都能成立個隊伍的外麵,也是一股不小的勢力了。


    所以這才有了他們的氣勢浩蕩而來,袁誌想著來之前的動員宣言,腰杆子更挺了底氣也更足了,大聲地說:“顧隊的決定我們當然不敢質疑。但問題是這真的是顧隊的命令嗎?我們誰都看到顧隊昨天急匆匆地找著什麽,恐怕邊長曦早就不見了吧,憑什麽她可以不聽從命令自由行動?說不定就是料到我們有這樣的劫難。提前卷款潛逃了。她這麽做,置我們於何地?她這麽做,不先處罰她,還要我們去送死,這樣公平嗎?”


    先前還是懷疑,一句話兩句話順下來,就仿佛邊長曦真的做出了什麽十惡不赦的事情一樣。


    顧培雖然知道這隻是他們的一個托詞,一個的攻擊幌子,但還是氣得不行。這些人都懂什麽?說不定就是因為有這些不知足的。永遠對別人的付出和服務理所當然的人渣存在,邊長曦才會對這裏失望。才會說走就走,沒有留戀之情。


    他剛要說話。一個清脆的女聲像炮彈一樣炸了進來:“這是哪條狗在這裏亂吠?你說長曦卷款潛逃,你有證據嗎?先不說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長曦要真是那樣的人,以她的能力,去了八大勢力任何一個,彈彈手指就可以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絕對的名利雙收,還用在這裏先苦熬?單單就說我們江城集團現在能有多少家當,她就算全部拿走了夠不夠抵她之前拿出來的那些還難說,這事在邏輯上就根本不能成立,隻有你們這種沒事找事以為天底下所有人都要給你們好處的混球才會這麽猜測,真是用心險惡狼心狗肺!”


    隨著說話,一個靈活而略顯圓潤的身體鑽了進來,因為收拾東西而渾身灰塵、因為頻繁使用空間而臉色發白的林蓉蓉叉腰站在高鈞等人麵前,怒得兩條彎彎的眉毛都豎了起來。她這人知足常樂心態很寬,邊長曦又照顧她,大家都喜歡她,所以她非但沒受什麽苦,還可以說天天吃喝不愁,又是管理著物資不需要多動的人,末世裏別人是都瘦了,唯獨她略略胖了一圈,顯出嬰兒肥的臉頰氣得鼓起,頭發毛毛躁躁,倒有點像發飆的獅子狗,十分可愛。


    但落在她麵前的人眼裏就不那麽可愛的,高鈞身後另一人喝道:“你是誰?這裏是議事廳,是你個女人能隨隨便便進來的嗎?”


    林蓉蓉倒抽一口氣,女人?女人?這是在鄙視她是個女人?這人要指責她胡鬧亂說話就算了,她直接跟他吵,跟他評理,但此時一副“女人家頭發長見識短,沒資格講話給我滾出去”的表情,她是真的一團火燒在胸口,這都什麽時候了,如今是靠能力說話的時代,這種封建老古董是哪裏來的?


    她一生氣,揮手一道空間刃射去,那人自然是避閃不及,事實上也根本沒避,因為空間刃無聲無息無色無味,他見林蓉蓉揮手,還以為是女人氣得手舞足蹈的那一類,眼裏流露出十足的不屑。


    不過高鈞道行比較深,林蓉蓉抬手時他就感覺到不對,連忙將那人一扯,空間刃劃過那人的臉頰,削下了半片耳朵來。


    在場全體愣了愣,隨後那人才痛得嚎叫。空間刃比其他風刃金刃都要凶殘,是生生把那一處的東西給挖走,而不是在中間切一刀那麽簡單,因而格外的恐怖怕人,除了嚎叫的那人。其他人都是驚出了冷汗,看待林蓉蓉的目光都變了,這麽個小小空間係居然能揮出空間刃?


    直至今日能使用空間刃的人還是鳳毛麟角。哪一個都是大名鼎鼎的,各自組織裏的頂級高手、熊貓供奉一類的人物。沒想到這個終日在雜物堆裏忙忙碌碌的小丫頭也有。


    高鈞獨眼中的眼神微閃,笑了笑,和聲道:“這不是有點誤會嗎?我的兄弟們也是太焦急了,為那些受傷死去的人不值,也為我們收拾物資的難處而憂慮。這位姑娘,你出手就傷人,這不大好吧,就算你有顧小隊長的支持。也不能這麽驕縱啊。”


    高鈞很狡猾,邊說話邊好像不敢冒犯一樣,很有禮貌很有風度地後退,這些人本來就堵在門口,這麽一退就退到了外麵空地上,因為這裏的核心動靜本來就是大家所關注的,這時早吸引來許許多多的人,大家圍觀著,又不清楚前麵發生了什麽,看到高鈞這邊有人被削掉了耳朵。再聽到他說的話,馬上就有種林蓉蓉仗勢欺人的感覺。


    誰不知道林蓉蓉是邊長曦的好友,和顧培關係又近。雖然她的性格是討人喜歡的,但那基本上限於大叔大媽之類,如同齡同性人就明裏和她好,背地裏眼紅的、別扭的、肚子裏直冒酸水的不是沒有,加上陳怡莎偶爾的表現和抹黑,其實林蓉蓉身邊並不如以前的清淨。


    見到場麵不對,顧培將林蓉蓉拉到身後,冷冷看著高鈞等人說:“你們質疑隊長決定在先,不明真相就肆意猜測侮辱邊小姐人格在後。你們如此放肆,還不容人分辨?理屈詞窮惱羞成怒後就開始性別歧視?高鈞。你應該讓你的‘兄弟們’好好反省一下。”他含了一絲厲色,“林蓉蓉是物資組的重要組員。她絕對有資格進出這裏,倒是你們,拉幫結黨地闖進來,你們想做什麽?”


    他說著話,以前一直是跟著他的助手郭毅帶著一幫人湧進來將他和林蓉蓉保護住,郭毅直接喝道:“高鈞,你來這裏有事說事,把邊小姐搬出來做什麽?邊小姐做什麽在哪裏,也是你們能夠非議的嗎?”


    “就是,我常常聽到他們說邊小姐還有顧隊長他們的壞話。”邊上的人也議論開了,“說得振振有詞,好像他們做什麽都是錯的,連在山穀裏有一間屋子白天不用卻不讓出來給別人休息都是自私的。”


    “他們還成天嚷嚷著不公平,說什麽瞎了一隻眼睛就要被人看不起了,嘿,周組長的能力和這些天以來的作為我們都看在眼裏,別說他是瞎了一隻眼,就算長著三隻眼,這機動組組長的位置也是周立鐵的!”


    “我看他們根本就是過來逼宮了,看顧隊他們不在,顧小隊長生得瘦弱,就敢起歪心思了?當我們都是死人哪!”


    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尤其高鈞吃相又差,明眼人都猜得出他想幹嘛,這時一個小男孩跳出來:“我還聽到他們講要全部留下來,等顧小隊長一走,就把這裏的物資都變成自己的,留在這裏的人,聽他們的話就收做手下,不聽話的全部殺掉呢!”


    ps:事情有點多啊,明後天依然雙更,爭取快一點把這裏結束掉,明天或許後天,顧敘和長曦會見麵噠,大家別太急了。


    還有有親說,能不能寫完這本書再開新書,我想說這個真的沒有關係的,因為差不多進入考試月了,我本來就決定這篇文是要單更下去的,新文不發也是這樣。隻不過我自己碼著新文,不知道讀者反應心裏沒底,所以就傳上來了。正是因為開了新文,我一激動這兩天特別勤奮有沒有,本來是不打算雙更的。


    所以大家看我這麽勤快的份上,去看看新文吧,雖然現在字數還少了點,但要是覺得可以,收推都可以起來吧,新書期數據真的很重要!拜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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