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攏球!這絕對是幹攏球!”司徒潮欽衝上前去對裁判說道


    但是裁判卻置若罔聞地擺了擺手,宣布比賽已經結束了。[]


    “有沒有搞錯啊?這麽明顯的幹擾你竟然看不出來?”花越澤也走了過來,衝著裁判吼道。


    一時間場麵陷入了混亂之中,曹揚隊的所有球員都圍著裁判和他爭論最後一球的判罰。


    觀眾席上,解說忍不住問道:“花明先生覺得最後一球,裁判的判罰是正確的嗎?”


    花明笑了笑,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意味深長的說道:“籃球場上裁判主載一切。隻能說曹揚的這群小夥子還差了那麽點運氣。”說著,花明便起身在助理和三個保鏢的簇擁下離開了球場。


    對於堅持自己判罰正確冥頑不靈的裁判,曹揚隊的所有球員已經震怒不已,很多人的言語中已經開始出現了不敬的詞匯,有個別人甚至激動到摩拳擦掌想要把這個瞎了眼的裁判狠揍一頓。


    眼看著場麵有點失控,羅修趕緊攔下了自己的隊員,安撫道:“大家不要吵了。稍後我們可以向籃協提出異議,要求他們重新對這一球做出正確的判罰。”


    羅修和修傑推搡安撫著這一群激動的年青人,盡管他們的心裏也對裁判沒有天理的判罰感到不平,但身為長輩的他們不得不做出表率,否則一旦和裁判衝突了起來,就算告狀告贏了,曹揚隊也免不了背上一些嚴厲的處罰。


    花明剛一走出球場,鼻子比狗還靈的記者馬上就圍了上來,高舉著話筒,詢問一些關於花明收購烈焰隊的花邊新聞。


    花明抽身不及,隻得樂嗬嗬地處在記者的包圍圈中慢條斯理地回答他們近乎相同而又無聊的問題。


    這一群人在球館門口的樓梯上乍乍呼呼,旁邊的角落裏一個身影正蕭索地難以置信地望著眾星捧月般的花明。


    是他嗎?真的是他!原本閑來無事打算來等候花越澤和羅修的陳淑慧哪裏會想得到,會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和花明相遇。


    命運真是會捉弄人!


    苦苦等候了他十幾年,他卻音訊全無。好不容易有一段新的感情來衝淡這一切的時候,老天卻又把他送到了你的眼前。


    陳淑慧猶如遭到電擊一般站在原地渾身顫抖,掩埋在心底那一抹最深的傷痛再次翻湧了起來,這個苦苦守候了十幾年的負心人為何卻又在此時出現?


    就當沒有看見他或者是認錯人了吧!陳淑慧打定主意,眼含著熱淚準備轉身離開,身後卻傳來羅修的呼喊聲:“花越澤!花越澤!你給我站住。”


    怒氣衝衝地花越澤看見陳淑慧站在門口,不期然地停下腳步,問道:“媽,你怎麽在這?”


    陳淑慧低頭拭去眼中的熱淚,顫聲道:“我來看看你們的比賽打得怎麽樣?”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一提到比賽,花越澤的火氣就蹭蹭地往上竄,如果剛才不是羅修死命地攔著他,他早就把那個瞎了眼的裁判給狠揍一頓。


    羅修走了過來,朝陳淑慧點了點頭,道:“你來了。”轉爾對花越澤語重心長的說道,“是。那個裁判的判罰是錯誤的,但我已經說過我會向籃協提出抗議的。你如果那麽衝動出手打了他,也會遭到嚴厲處罰的,甚至你的籃球前程就會毀於一旦。”


    “這球不打也罷!”花越澤堵氣道。


    一旁的陳淑慧一聽花越澤要打人,急聲問道:“出什麽事了?越澤,我們可不敢胡亂打人,要聽羅教練的話。”


    “媽,你不懂狀況就別瞎摻和了。”正在氣頭上的花越澤連他老媽的麵子也是一點不留給,沒好氣地說道。


    “好了,好了。我們還是等籃協給我們一個滿意的答複吧。”羅修見多說無意,隻得打著圓場把話題轉移開。


    殊不知,不遠處的花明也將這一切盡收眼底,把羅修三人的對話也聽了個真切。花明對助理耳語了幾句,那助理便帶著三名保鏢把那些狗崽記者給擋了回去。


    花明樂嗬嗬地朝花越澤他們走了過去,他先是和陳淑慧對望了良久,才歎出一口氣道:“淑慧,好久不見了。”


    陳淑慧低著頭不去看他那張熟悉而又越發陌生的臉,花越澤則是一頭霧水看著花明,心想:老媽認識這大叔?我怎麽從來沒有見過他?


    羅修心頭一緊,開腔道:“花明先生有什麽指教嗎?”


    “指教不敢當。隻是故人重逢,過來敘一敘舊而已。”花明哈哈大笑道。


    好一句故人重逢敘敘舊而已,羅修見花明如此放肆大笑心裏不由得大怒,麵對等候了他十幾年獨自含辛茹苦撫養花越澤成*人的陳淑慧,他的心中難道沒有一點愧疚嗎?


    “如果沒什麽事的話,那我們就先告辭了。”羅修沒好氣地說道,然後就要帶著陳淑慧和花越澤離開。


    花明卻將花越澤攔了下來,雙手握住他的肩膀,細細端詳了很久,才道:“你是淑慧的兒子?”


    花越澤被他盯得全身發毛,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應道:“是的。”


    “小夥子長得真精神,球也打得不錯。”花明拍了拍他的肩膀大聲地笑了起來。


    一旁的陳淑慧低著頭,全身隱隱地打著冷顫,不知是因為再次見到花明太過激動,還是心底的傷太過於疼痛才導致她如此窘迫。


    羅修察覺到她的異樣,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輕柔而又有節奏地拍打著,一種勝似言語的溫暖瞬間傳入了陳淑慧的全身,她抬起頭看著羅修,眼裏那抹猶如驚弓之鳥的惶恐卻更讓羅修心頭一震,痛惜地想要用盡一切去保護她。


    “花明先生如果沒有其他事情,那我們就先告辭了。”羅修再一次重複道,他知道多麵對花明一分鍾,陳淑慧就多萬分的痛苦,他不想願讓她心痛。


    花明卻置若罔聞依然饒有興致地端詳著花越澤,他伸出手捧起花越澤胸前懸掛著的那枚籃王戒指,細細觀察了好久,片刻後才意味深長地笑道:“籃王戒指!嗬嗬,是籃王戒指!”


    這一枚當年花明送給陳淑慧的籃王戒指,他自己如何會不認得。隻不過這枚戒指讓他更加肯定了內心的想法。初聽到花越澤喚陳淑慧母親的時候,他以為自己離開的之十幾年間,陳淑慧定然已經嫁為人婦,身為人母。可是從花越澤身上依稀看到自己年青時的影子的花明不禁有些錯愕,直到他看到了花越澤脖子上的那一枚籃王戒指,他更加確定了他的判斷沒有錯,花越澤一定是他的兒子。


    “大叔,你對這籃王戒指有興趣嗎?不如我把他賣給你好了,看你很有錢的樣子,應該出得起三百萬吧?”花越澤雖然很久沒有把錢字掛在嘴邊,但這並不表示他就能改了他骨子裏愛錢的本性。


    花明放聲大笑了起來:“三百萬嗎?好啊,我可以考慮一下。”


    “那你到底要不要買咧?”花越澤被他笑得有些莫名其妙。


    “花越澤,我們走!”羅修大喝一聲,帶著陳淑慧轉頭便走。


    “羅教練這是怎麽啦?剛才那裁判把我們的冠軍都給判沒了,也沒見他火氣這麽大。”不明就裏的花越澤奇怪地看著憤然離去的羅修。


    “剛才那個不公正的判罰,我會幫你去跟籃協的人說一聲。”花明眯著眼道。


    “真的嗎?那冠軍還會是我們的嗎?”花越澤追問道。


    花明把手插到西褲的口袋裏,一副紳士模樣地說道:“應該沒什麽問題吧。”


    “那真是謝謝大叔你了。”花越澤感激地點頭,心裏不禁奇怪道,這大叔看起來太有親切感,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把你的聯係方式留給我,有消息我會聯係你的,而且我還對你的籃王戒指非常感興趣呢。隻不過今天身上沒那麽現金。”花明招呼助理拿來了紙筆遞給了花越澤。


    “支票也行啊。我不是非要現金的。”花越澤樂嗬嗬地說道。


    這一句話逗得花明哈哈大笑了起來,敲著花越澤的頭道:“你這娃娃怎麽那麽愛財咧。”


    花越澤吐了吐舌頭把聯係方式留給了花明,和他說了聲:“後會有期!”後便追羅修和陳淑慧去了。


    花明望著花越澤漸漸消逝的身影,昂頭道:“後會有期!而且很快我們就會再見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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