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甫一結束,花越澤顧不得去惋惜輸掉的比賽,也全然不在意滿場觀眾的噓聲,掉頭就往自己的球場跑去。


    他的心裏盡是對羅伊伊安危的擔心,可是他不知道羅伊伊現在究竟在哪裏,他隻能不顧一切地跑向新虹北。


    那裏有她殘留的身影!


    那裏有她殘留的氣味!


    可當看到一片狼藉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憤怒地把拳頭砸向了馬蹄形大門。


    究竟是誰幹的?他為什麽要這麽做呢?


    “越澤,別太擔心了。川南已經去聯係幫手,幫我們尋找伊伊的下落了。”修傑看到整個新虹北宛如廢墟一般,盡管心裏也是無盡的憤怒,但還是柔聲勸慰道。


    “要是被我抓到那群混蛋,我非扒了他們皮不可。”新虹北可謂是傾注了餘罡心血的球場,如今被人砸成這樣,他的心裏難免也是怒氣衝天。


    邱子皓四下看了眼,突然說道:“會不會是星光極速幹的?現在我們正和他們打比賽呢?也許他們怕打不過我們,所以才用了這麽卑鄙無恥的手段,逼我們退出比賽。”


    “可他們今天打贏了呀!”邱林傑反駁道。


    “哼!如果不是因為球場被砸,伊伊被綁,擾得花越澤心神不寧,這場比賽我們不見得就會輸。”邱子皓不以為然地說道。


    “夠了!”花越澤突然咆哮道,“不管是不是星光極速幹的。現在最重要的是伊伊的安全。”


    大家都知道花越澤的心情糟糕透頂,所以他突然發火,也沒人怪他。隻是餘罡站了出來,問道:“難道你真的想退出比賽?”


    花越澤沒有回答他,依然低著頭沉默不語。


    “新虹北可是我們辛辛苦苦才建立起來的,它是大家的心血,我絕不可能讓它就這麽夭折掉。”餘罡激動地說道。


    “那伊伊怎麽辦?如果我們不退出比賽,不關閉新虹北,伊伊怎麽辦?”花越澤猛然竄到餘罡麵前,近乎瘋狂地吼叫道。


    餘罡無言以對,默默地低下了頭。


    是的!新虹北是大家的心血,可伊伊也是大家的朋友,誰能夠充她於不顧呢?


    “好了。大家都冷靜一點,一切等川南回來再做決定吧。現在我們還是先把球場弄幹淨再說,明天我們還要在這裏迎戰星光極速呢。”修傑把花越澤和餘罡分開,然後喃喃地對大家說道。


    沒有一個人再說什麽,大家都默默開始收拾球場。誰也不願意就這麽放棄即將美好的明天,可是又能有什麽辦法呢?但願川南能夠找到羅伊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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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揚市籃聯體育用品公司內,川南一路顧不得和小弟們打招呼,直奔地溝壟頭的辦公室而去。自從他離開籃聯幫,地溝壟頭已經取他而代之,成為了籃聯幫曹揚分部的話事人。


    “瞧瞧,這是誰來了。”川南還沒踏進這曾經屬於他的辦公室,大熊就迎麵走了出來,“我親愛的南哥,你是不是重新回來領導我們了?”


    川南實在沒有什麽心情開玩笑,但還是擠出一絲笑容,淡淡地道:“地溝壟頭呢?我找你們有事。”


    “他在裏麵呢。”大熊樂嗬嗬地說道,“難得南哥來看我們這些兄弟,今天我們一定要好好地喝兩杯。我這就吩咐小弟們去準備。”


    大熊說完就要走,川南叫住了他,道:“大熊,先別忙這些了。我今天來找你們確實有急事。”


    “噢?南哥遇到什麽麻煩了嗎?”大熊問道。


    “進去再說吧。”川南拍了拍大熊的肩膀,然後和他一起進入了辦公室。


    地溝壟頭一看到川南,反應和大熊一樣熱情,又是遞茶又是請煙,對川南極是尊重。


    川南謝絕了這兩個昔日兄弟非要和他痛飲兩杯的好意思,開門見山道:“實不相瞞,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我遇到了一些麻煩,想請你們幫忙。(.無彈窗廣告)”


    地溝壟頭很是義氣地拍了拍胸脯,道:“南哥有事盡管開口,雖然你不在籃聯幫了,但我們永遠都認你做南哥。隻要南哥你一句,兄弟們赴湯蹈火再所不辭。”


    川南聽到地溝壟頭這麽說,心裏感動不已,但眼下這事真是著急,實在沒空嬌情,隻得繼續道:“我兄弟的球場被人砸了。”


    “什麽?竟然有人敢南哥的球場,真是他媽活得不耐煩了。南哥,你快說是誰,我立馬召集弟兄去把他滅了。”大熊不等川南說完就義憤填膺地打岔道。


    “我也不知道是誰。而且……最麻煩的是……他們還綁走了我們的人。”川南歎息道。


    地溝壟頭用力地一拍桌子,怒道:“豈有此理!砸了南哥的球場還敢綁人,哪個小子活得不耐煩了,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川南從口袋裏取出了羅伊伊的照片,遞到地溝壟頭的麵前,說道:“被綁的就是她。具體是什麽人幹的不知道,但我從幾個受傷的工人口中得知,他們領頭的是一個染著大紅色披肩長發的家夥。我拜托你們快點幫我找到這個家夥,把那女孩給救出來。”


    “紅色長發?”地溝壟頭眯著眼喃喃念道。片刻之後,他對大熊說道:“大熊,你立刻派所有的小弟出去打聽消息,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這家夥給找出來挫骨揚灰。”


    大熊應了一聲‘好’,立刻轉身去了辦公室召集小弟去了。


    看著大熊消失的背影,川南擔心道:“就這麽點線索能找到人嗎?”


    “南哥,你放心好了。咱們籃聯幫的發展重心雖然不在曹揚了,但在要找個人還是不難的。而且我就不信,這曹揚還有敢不賣我們籃聯幫麵子的。”地溝壟頭信誓旦旦地說道。


    “恩,那就好!”川南仿佛看到了一絲希望,長籲出一口氣道,“那你吩咐小弟們找到人就通知我,千萬不要打草驚蛇,萬一他們對那個女孩不利,我就無法交待了。這件事還是我自己去處理,畢竟我現在不是籃聯幫的人了。”


    “哎!南哥,你這說得是哪裏的話,我說過你永遠是我們的南哥,你的事就是我們的事。”地溝壟頭真是打心裏佩服川南,雖然他的本事可能不大,但他當老大的那些日子,對手下的這些兄弟那可真是照顧。大夥都說籃聯幫哪一個堂口的老大也沒像川南這般照顧手下的。


    川南欣慰地點了點頭,說道:“記住,找到人一定要先通知我,千萬不要輕舉妄動。”


    “恩!找到人,我第一時間通知南哥你。”地溝壟頭答應道。


    隨後川南立刻告別地溝壟頭匆匆地趕回了新虹北,看到川南回來,花越澤第一個衝上前去,急聲詢問道:“怎麽樣了?伊伊她沒事吧?”


    “地溝壟頭和大熊已經發動所有的手下出去找了。你放心,一有消息,他們會立馬通知我們的。”川南拍了拍花越澤的肩膀安慰道。


    聽到伊伊還是沒有消息,花越澤頓時像個泄了氣的皮球一般軟了下去,整個人萎靡不振。


    大家看到他這個樣子,想要開口說上兩句安慰的話,卻又不知從何說起,隻能搖了搖頭,繼續默默地收拾球場。


    一直到了夜裏將近十二點,花越澤一口飯也沒吃,一滴水也沒喝,像個僵屍一樣直挺挺站在球場門口。


    大夥不放心他,隻能默默地陪著他一起站在球場的門口,他們都希望羅伊伊能夠帶著燦爛的笑容從黑暗中走來,可是前方依然漆黑一片。


    時間到了十二點,又是新的一天來臨。這一天的下午,新虹北還將和星光極速進行第二場比賽,可是花越澤這樣的狀態還能上場比賽嗎?上場之後,他能正常發揮嗎?


    修傑終於忍不住打破沉默道:“越澤,時間不早了,你該去休息一下,別忘了下午我們還要和星光極速進行第二場比賽。這場比賽我們可不能再輸了。”


    “比賽?”花越澤喃喃地說道,“嗬嗬,還管他什麽比賽呢。伊伊還是沒有消息的話,明天我就宣布退出比賽,關閉新虹北。”


    “不行!你不能這麽輕易就放棄比賽!放棄新虹北!”餘罡不是不關心伊伊的安全,但怎麽說新虹北也是他的心血,他同樣割舍不下。


    花越澤又豈不心疼這幾個月苦心經營的新虹北,但比起羅伊伊的安危,什麽都已經不重要了。如果可以的話,他真的願意替羅伊伊去受這些罪。


    “球場沒人,我們可以再開。可是伊伊要是出了什麽事情的話,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我自己的。”花越澤說著眼淚就控製不住地流淌了出來。


    這個時候,川南的手機響了起來,大夥的目光都聚集到了他的身上。


    “喂,你好!我是川南”


    “南哥,有消息了。”電話那頭傳來了地溝壟頭的聲音。


    “快說。”


    “砸球場的那人叫紅毛怪,是一個老混混了。隻要給他錢,他什麽都願意幹。”


    “人找到了嗎?”川南對於紅毛怪沒有絲毫的興趣。眼下,他最關心的是羅伊伊。


    “找到了。在市郊那個廢棄的紡織場裏。我已經叫兄弟在那監視了。南哥,隻要你一句話,兄弟們立馬進去廢了那紅毛怪。”


    “叫兄弟都不要動,這件事我自己去處理。”川南不是不想讓地溝壟頭幫忙,他隻是怕那些兄弟都是衝動的主,兩語不和就要開打,反而害了羅伊伊。


    川南一掛掉電話,花越澤就立刻抓著他的肩膀,問道:“怎麽樣?有消息了嗎?”


    川南點了點頭,道:“恩!在市郊廢棄的紡織場裏。”


    “我現在就去救伊伊!”花越澤急不可耐地轉身就要走,川南拉住了他,說道:“我和你一起去。”


    “我們也去!”其他人都喊了起來。


    “不用了。籃聯幫那邊還有很多兄弟呢,但人多反而會嚇到對方。你們都留下,先去休息,養足了精神,明天一定要把星光極速給拿下。”川南謝絕了眾人的好意,然後和花越澤一同消失在夜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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