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睡一覺,你將這些水果裝起來,等我醒了一起拿到桂院給老太太和吃。。”春雨見蘇宜爾哈憑空拿了幾大串烏黑烏黑的葡萄驚得目瞪口呆,蘇宜爾哈神秘地朝她笑了笑,“可不許說出去哦,要是有人問起,就說是你出去買的。”


    春雨呆呆地點了點頭,早懷疑姑娘有什麽秘密了,總會出現一些不明來曆的水果,卻沒想到真正看到會這麽震憾,這是……變出來的呀。她看了看接到手中的葡萄,上麵還沾著霜露呢,還有那果子的清香味,都在告訴她……這不是假的。


    蘇宜爾哈又拿了十幾串出來,放到桌上:“這些擺在屋裏,你跟桂嬤嬤還有芳茶她們吃,這些你拿了給趙嬤嬤送去……”


    說完自己進了裏屋補覺去了。


    話說在宮裏真是連睡個覺都有一堆子規矩,還不安穩,現在總算是回來了,她要回空間裏睡個飽……


    到了下午申正,蘇宜爾哈總算吃飽睡足地從空間裏出來,手裏還端著一大碗水果榨的汁急哼哼地帶著春雨和芳茶淡墨趕往桂院,好久沒跟淇哥兒玩了,也不知他還記不記得自己這個姐姐。


    “姑娘,這些葡萄真是好吃,跟咱們莊裏送來的一樣好吃,就是沒籽……”芳茶提著一籃子葡萄說道


    。


    “莊子裏送來的葡萄還是姑娘種的呢。”淡墨一邊跟著說道,她的籃裏則放著兩個哈密瓜。“這葡萄跟莊子裏送的品種看來不一樣,可惜了,若有籽的話說不定姑娘也能種出來——”


    “胡說什麽!”春雨微怒地瞪著兩個丫頭,嗬斥道:“主子的事也是你們可以議論的嗎?”姑娘對她們好些,就將姑娘的好心當成應該了,是不是她們喜歡吃什麽水果姑娘就要緊著種出來好讓她們長長久久地吃到?!


    芳茶和淡墨因蘇宜爾哈回來心裏高興,偏蘇宜爾哈對她們這些小丫環還十分友善,不免有些越了規矩,這時見春雨俏臉含怒,不由有些懼悔,忙跪了下來:“姑娘,我們不敢了!”


    蘇宜爾哈院裏的幾個二等丫環平日都是桂嬤嬤和春雨在管教,因此她們怕春雨比蘇宜爾哈這個主人還甚,這時對著蘇宜爾哈說不敢眼睛卻在偷瞄春雨。


    “說笑也要看地方,要是這話被什麽人聽了去告到太太、老太太那裏,我到時罰你們不罰?若是又有人將這話歪曲了又傳出府裏去呢,姑娘我的名聲豈不更響了?你們若要長久跟著我的最好將這嚼舌的習慣改了,不然日後……可別怪我心狠。”


    蘇宜爾哈淡淡地說著,算是借此給她們提一個醒,以她的身份,陪嫁的人數肯定不多,到時身邊服侍的這些人總有些要被留下來。“起來,回去後再向春雨領罰。”


    她雖不在意被人說愛種地什麽的,卻不喜歡身邊的丫環拿著她的事在外頭亂說話,無心的也不行。


    要說蘇宜爾哈進宮的這段時間還是有些成果的,她這麽一副疏離淡冷的態度出來,無形中竟帶出一種皎如明月、清貴優雅的氣質,令人不敢侵犯。芳茶和淡墨心頭皆是一悸,忙不迭地低下頭應道:“是。”


    “走。”


    來到桂院,仆婦丫環一見蘇宜爾哈無不行禮問好,知她關心淇哥兒不免在路上多讚了幾句,聽得蘇宜爾哈十分高興。


    老太太正在南麵的廳裏拿著小鼓鈴逗小毓淇,見蘇宜爾哈來了還帶著水亮的水果便道:“人來就好,我這裏難道沒吃的?”


    蘇宜爾哈挨了過去,道:“老太太有是老太太的,蘇宜爾哈帶的是蘇宜爾哈的孝心……您也知道我愛吃水果,叫了春雨去買,竟遇了個走賣的老頭兒,賣的可能是新品種,與咱們平日吃的不同,我想著帶些過來給老太太嚐嚐,阿瑪和額娘那裏也送去了些


    。”


    “你這孩子,也不知道怎麽長的,竟比我們這些長輩的還會照顧人……”老太太看著蘇宜爾哈細心地給淇哥兒喂果汁,歎道。淇哥兒看到蘇宜爾哈也不生份,似乎還記得這個以前常陪他玩兒的姐姐般在她身邊爬來爬去,對送到嘴邊的果汁也很感興趣,喂一口吃一口,喂慢了還“啊咿啊咿”地叫。


    “老太太、太太和阿瑪還有淇哥兒都是蘇宜爾哈不可或缺的親人,蘇宜爾哈當然要用心了……”蘇宜爾哈給淇哥兒喂完最後一口,又拿出巾帕給他拭了拭嘴,將空碗遞給一邊的春雨,然後抱起淇哥兒晃了晃他圓嘟嘟的小身子:“我們淇哥兒快點長大就好了!長大了要孝順老太太、阿瑪額娘……還有姐姐,知道嗎?”


    淇哥兒揮著小手“啊啊啊”地回應著,老太太看得直笑……


    “老太太,宮裏來人頒旨了,老爺太太請您快些過去正廳……二姑娘也在?正好一道過去。”蘇嬤嬤快步走了進來,不待行禮便急急說道。


    這麽快?難道——


    老太太不可置信地望向蘇宜爾哈,第一天指婚的隻有皇子……


    跟著老太太來到正院大廳,蘇宜爾哈一看,宣讀聖旨的竟是康熙身邊最得用的李德全,心中不由有些忐忑地看了看章佳氏,一個“格格”有必要這麽大張其鼓的嗎?


    她不知道淩柱心中更是緊張。


    香案什麽的都已擺齊,淩柱恭敬地對李德全道:“李公公,都已經準備好了,您看,是不是可以頒讀聖旨了?”


    “嗯


    。”李德全放下手中茶盞,道:“貴府有福了,養了位好姑娘啊。皇上下了兩道旨意……”


    李德全悠悠起身宣旨,淩柱等人趕緊跪下聽旨,心中卻在打鼓,不是說安敏撂了牌子麽,怎麽有兩道聖旨?


    “……四品典儀鈕祜祿.淩柱忠於王事、立身持正……即日起擢升為……護軍參領……”


    忠於王事、立身持正?在一堆八股文裏聽到這兩個詞,蘇宜爾哈愣了。


    全家人更是愕然,這當口淩柱升官了?還是正三品的護軍參領?


    淩柱低下頭,掩住內心的激動,蘇宜爾哈這是……


    李德全可沒管眾人的心思,拿出了第二份聖旨:“……正三品護軍參領鈕祜祿.淩柱之嫡女鈕祜祿.蘇宜爾哈秀外慧中,德容兼備……今賜婚皇四子愛新覺羅.胤禛為側福晉……欽此。”


    不、不會,側福晉?!曆史上不是說初入潛邸是個格格嗎,怎麽會是側福晉?而且淩柱還升官了……這、這命運到底算是改了還是沒改啊?她有在選秀中做過什麽了不得的事嗎,蘇宜爾哈苦苦思考起來。


    屋內眾人聽了大喜,皇子側福晉呀,老爺還升了官……真是喜從天降,祖墳冒青煙了!


    章佳氏更是喜極而泣,她關心的不是升不升官,更不是指給皇子與否,她開心的是她的寶貝女兒至少是個側福晉,而不是個可有可無的格格……至少,她能有一個婚禮!


    “奴才謝主隆恩!”淩柱深吸了口氣,雙手接過聖旨,放好。又取了喜錢給李德全,李德全笑嘻嘻地受了,他在康熙身邊自是知道康熙對這位新出爐的四阿哥側福晉很有好感,特別是在他看了欽天監送來的關於她的生辰八字之後。


    這是一位福祿極厚、得上天恩寵之女……


    恭送了李德全,淩柱一家人仍久久無法從這巨大的驚喜中回過神來。


    “……憑什麽?


    !憑什麽她就能做皇子側福晉而我就被撂牌子?!嫡女和庶女差別就這麽大嗎,我不服……”安敏突然嚷了出來,臉上滿是淚痕,恨恨地盯著蘇宜爾哈。每次她在不如意的蘇宜爾哈身上找回一點平衡的時候總會發現上天更厚愛蘇宜爾哈一層,她的努力不過是一場笑話……


    “你亂說什麽,還有沒有規矩了!?”老太太大怒,這話傳出去一家子的前程都沒了,“來人,將她押下去,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她踏出房門一步!扶不上牆的東西!”


    “老太太,您饒了她,她還小……”梅姨娘跪下哭求。


    “還小?我看她膽子可不小,連皇上的旨意都敢質疑。”老太太咬牙切齒,鈕祜祿府這是教出了一個什麽東西,連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都不知道嗎。


    “她不敢的,她怎麽敢質疑皇上的旨意呢,隻是我也想問問二姑娘,大姑娘的才貌也是好的,就算入不了皇子府第……這差別也不應該這麽大啊?”


    這梅姨娘是在暗指什麽?蘇宜爾哈無奈地說:“姨娘怎麽不問問安敏姐姐在宮裏都做了什麽說了什麽?她以為隻須在貴人麵前表現出她的才貌就可以進入貴人的眼麽,哪個秀女不會這麽做?做得比她好的多了去……她平日裏言語不謹,嫉賢妒能,以為在背後說論兩句就沒人知道麽,她當皇宮是什麽地方呢,沒丟了命是好的。何況,她還做了不能說的虧心事……”


    安敏臉色慘白,蘇宜爾哈怎麽知道……


    淩柱一見她的模樣立即知道蘇宜爾哈說的是真的,厲聲喝道:“你到底做了什麽?!”


    安敏一想到蘇宜爾哈知道她做的事如今又沒事地站在這裏,這其中……不由渾身打顫,萬分懊悔一時衝動答應了丹珠做下那事兒。


    “阿瑪你也別問了,宮裏麵的事兒……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姐姐能安穩出來已是老天保佑了。”蘇宜爾哈望了望廳中眾人。


    “你做得很對。”淩柱頓時知道人多口雜,萬一走漏出去又是一場官司。他對大女兒失望至極,連帶地對梅姨娘更加沒好臉色,“還不帶她下去!沒聽到老太太的話嗎?!”


    梅姨娘戰戰兢兢地帶著安敏下去了,帶著對蘇宜爾哈的嫉恨和對安敏的恨鐵不成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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