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鼓樂聲,皇帝嬪妃入座。。


    其他人也按序入座。


    太監們先給皇帝進湯膳。湯膳用對盒盛裝,“對盒”即兩盒合一,取成雙成對吉祥之意。皇帝的對盒是兩副(裏麵裝的什麽我就不講了,講出來太囉嗦),接著太監們給嬪妃們送湯,雖然也用對盒,數量卻減半了,隻有一副。總之,都有規矩,按照等級,送完一個再送第二個。


    湯品用過後,奏樂停止,開始轉宴。所謂轉宴,就是將宴席上的各類膳品、陳設(花瓶、筷子、果盒除外),從皇帝桌前開始,在陪桌上轉一遍,意為全家共同享用。轉宴之後,擺酒宴。皇帝的酒膳一桌分五路共四十品,後妃酒膳每桌十五品。皇帝在丹升大東樂聲中進第一杯酒,後妃接次一一進酒。


    酒過三巡,席上的氣氛這才活絡些。幾個年紀小的阿哥互相逗起樂子來,紛紛相對舉杯。九阿哥和十阿哥不停地交頭接耳,十三和十四阿哥幹脆大碗地鬥著酒,頗為豪爽。太子、三阿哥、四阿哥、八阿哥他們這幾位年長的阿哥們也談笑飲酒,表麵看起來真是一幅兄慈弟恭的和樂場麵。康熙也帶著笑和身邊的妃子說話。哦,她們這些女眷也是可以說話的,但是大口喝酒又或真的高聲暢談及絮絮叨叨……那是不行的。


    酒後進果茶,接著後妃起座,皇帝離宴,祝頌之樂奏起,家宴告結束


    。


    這一頓皇宮筵宴吃得蘇宜爾哈痛苦不已,別說傳說中(晉江小說上所寫)的“□”和“金枝**孽”沒有發生,連跟旁邊的人說話大聲一點兒都不行,多少雙眼睛馬上像聚光燈般掃向你呢,誰也不敢出這頭啊,內急也得憋著。


    聽說這頓飯結束後,皇帝還會下令把自己吃過的飯甚至連盤子、碗、碟子、勺子、筷子一塊兒都賞給親近的大臣和親王、郡王們。


    蘇宜爾哈腦後滿是黑線,很久以前她似乎在某電視或小說中看到過,皇帝賜下的東西除了吃的,別的都得供著,不得打壞,不然要治罪……他賜東西給大臣宗親,也不是是恩典還是給人找罪受。


    過後四阿哥胤禛表示,因為是家宴已經表現得較為隨便了,位於金字塔尖的皇帝大人還為此次的乾清宮行宴作了詩,描述了在佳節之時歡聚一堂、喜慶節日的情景,連宴飲時氣氛和諧、情緒熱烈的心情也寫出來了:“今夕丹帷宴,聯翩集懿親。傳柑宜令節,行葦樂芳春。香泛紅螺重,光搖絛蠟新。不須歌湛露,明月足留人。”


    皇帝果然不是普通人能當的。


    寫詩,果然也是要靠想像的……蘇宜爾哈下了結論。接著又轉念一想,或許康熙真是這麽覺得的……不由黑線了!


    元旦日,一早百官要齊至太和殿廣場給皇帝拜年,完了還要保和殿舉行筵宴,對此,蘇宜爾哈萬分同情胤禛,不過人家這種事情都做過一輩子了,習慣成自然了,她也沒什麽好說的。


    從三十夜回來後,她跟烏喇那拉氏不約而同地縮在自己的院子,她在空間裏狂吃了一頓水果,又洗了個美美的溫泉出來後,剛好胤禛看完了烏喇那拉氏往她這裏來,得,她又得侍候……好不容易幫他梳洗完畢,見他疲憊昏沉地趴在**,心中湧上莫名的感覺,歎了口氣,坐在他身邊,雙手開始給他按摩,靈氣通過她的指尖,慢慢地滲入他的肌肉、筋骨,消除他的疲勞……


    完了,她甩甩有些發酸的手,拉下紗幔,蜷躺在他身邊。


    一雙大手伸過來,將她摟進懷裏,她睜開眼:“您還沒睡?


    !”可惡,又被騙了。


    “本來睡了,不過被某人弄醒了……你要怎麽賠?”黝黑黝黑的眼睛裏有焰光在燃燒,還有不懷好意的神情語氣,都在告訴她:一時好心用靈氣幫他按摩舒緩筋骨,結果人家大半夜精神了,亢奮了,於是她要倒黴了……


    “我好累,改天好不好?”她撒撒嬌。


    可惜這招在平日提要求時很好用,在這時隻會添火。他眯了眯眼,慢慢拉開她的衣服,“不好……”


    “我真的很累!”她加重語氣,“我想睡覺。”


    “乖,我知道,你躺著就好,不用你動……”


    他還能不能更無恥一點,明明知道她**,還那麽體貼細心地撫弄撩撥她,她能不動嗎?


    被狠吻了一番後,她趁著還有點子理智張口狠咬了他肩膀一下,以示報複。當然,她的報複換來的是他的輕哼聲及有力的進入……


    “……啊……你饒了我罷,我不行了!”她輕泣地求饒。


    “再一下,乖。”她軟軟的求饒聲,啜泣聲,又甜又美,合著她身上散發出來的芬芳,有一種別樣的**嫵媚,讓他心癢難止,發狠地想要將她吞吃入腹——這當然是不可能的,他隻能通過不斷地占有,發泄心中那種無盡的渴望。


    “嗚……”


    在翻過來覆過去的折騰中,她昏昏沉沉地想著:對男人不能亂用同情心啊,這個教訓要記住……


    到了第二日他起身她迷迷糊糊要起來伺候他穿衣洗漱時被他按下,“你接著睡。”低沉的聲音像香醇的美酒,她咕噥一聲,咂咂嘴巴倒回被裏繼續呼呼大睡。


    他不由一笑,美妙充實的感覺在心中輕輕漾開


    。


    春雨芳茶她們見四阿哥心情愉悅地離開,並體貼地吩咐她們不要打擾蘇宜爾哈休息,隻道自己的主子受寵,也是十分高興。


    卻在晚上得知消息,他去了福晉院子,不久出來後卻是去了烏雅格格那裏。


    初一、十五按例主子爺是歇在嫡福晉那裏的,就算現在福晉身子不方便,他平時也多去東側園的書房那裏睡,現在去了烏雅氏那裏……


    春雨她們仿佛被澆了盆冷水,再看看自己的小主子,還是那樣淡淡的不以為意……算了,要緊張也輪不到她們。


    烏喇那拉氏可能真的給累到了,她並未去管內院的事,蘇宜爾哈既存心躲懶又樂得不受大尾巴狼折騰,於是整個貝勒府就數李氏風光無限,接下來幾日的拜年和接待往來全是她在主持,但是說到侍寢……她就恨得直咬帕子,整個後院幾乎是蘇宜爾哈、武氏、烏雅氏三分天下,她是連邊都沒沾到。


    而且府中的人事和經濟大權依舊牢牢掌控在烏喇那拉氏手裏,她身邊以烏嬤嬤和素喜(烏喇那拉的陪嫁丫環,後嫁給管著貝勒府采買上的管事)為首的一幹子手下可不是吃素的。


    幾個大管事是爺的人她不敢動,但其他的……她暗示、收買別人不為所動,最多打著不得罪她的心理跟她扯皮,而安插提拔的一兩個管事卻都是不起眼的位置。不過,要借助他們的力量整治一下那些得意的小蹄子還是能做到的!


    李氏發狠地想著。


    康熙四十四年,正月未過,便聽說十四阿哥府上的伊爾根覺羅側福晉早產生下了一個女兒。


    十四阿哥府上有孕的伊爾根覺羅側福晉那不就是丹珠麽,早產……


    蘇宜爾哈想起年三十在永和宮見她時還道她看上去比以前胖了點,卻顯得更加地嫵媚溫柔,渾身散發著一股甜蜜柔美的氣質,相比之下,同樣懷了近七個月身孕的十四福晉臉上的皮膚顯得有些暗黃和小斑點。可見她懷孕期間保養得還是很好的,怎麽無端端的竟早產了?!


    孩子雖然活下來了,不過是女孩子,丹珠可能會失望,蘇宜爾哈還能憶起永和宮時她看向自己眼中一閃而過的得意與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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