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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元壽近來開始喜歡往外跑。


    原因在十阿哥身上。十阿哥自從在冰雅的滿月酒上見過她後就喜歡上了這個小侄女,無奈冰雅雖小卻很有她阿瑪雍親王的風範,睡著時不待說了,連醒著也很不賣十阿哥的麵子,淡著一張小臉,憑他眼前人如何逗弄眉頭都不皺一下。


    十阿哥十分鬱悶,很肯定地將原因放在孩子還小上頭,當然,內心對四阿哥的冰山性子居然影響小侄女也是腹誹不已。這樣一來,他將眼光轉向多栽軒的另一個小孩——弘曄身上了。


    十阿哥對於弘曄名字的想法是沒有想法,他跟八阿哥九阿哥不一樣,他覺得名字是皇父賜的,皇父喜歡就好,一個嬰兒而已,能代表什麽?可稍一接觸,他就喜歡上這個精力十足,聰明可愛的小子了,真真跟他家還有八哥他們府中那些碰一碰都不行的小家夥不一樣,將他淩空拋上拋下都不怕還開心得咯咯笑的……太好玩了。


    ——完全不知道就算自己接不住,人家弘曄也是能自己安全落地的。


    於是,偶爾十阿哥那父性發做,就跑來跟弘曄玩兒了。蘇宜爾哈也不製止——關於這個問題她有向領導反映過了,領導表示由他們去,於是她隻能在十阿哥來時準備更多的飯菜,因為玩了大半天的兩人吃起東西那個湖塞海塞的,雖然動作看著依然優雅,可速度太快。


    多栽軒的瓜果累累,蔬田成片,十阿哥早有耳聞,如今看了也隻覺得是所有阿哥府的一景,鈕祜祿小四嫂確實是名不虛傳,其餘的便沒什麽想法了,感歎感觸這東類柔軟詞匯實在不適合他。


    十八阿哥胤祄不是送了弘曄一匹小紅馬嗎,小馬現在長高了長大了,在一次碰到小十八來多栽軒找弘曄玩兒同去看了馬兒後,十阿哥萌發了教他們倆個騎射的念頭——他是說做就做的,小十八已經有基礎了,反正也是陪客,重點是小弘曄啊,才四、五歲的孩子,白嫩嫩的,身子骨異常結實,又聰明,又正是對什麽都感興趣的年齡,他一說,立馬就跑去跟蘇宜爾哈講,蘇宜爾哈想了想便同意了,隻吩咐他要小心別讓馬兒發了狂給甩下來。


    小弘曄答應了。


    他現在對於自已的身份,及對於大清目前的社會狀況、階級狀況……有了一定的了解,這個十叔,他感覺對自己是沒有惡意的,是出自真心喜歡的,不過額娘也說過,人想要害人並不一定要親自動手,一般都會借手第三人、第四人……將自己的幹係撇開


    。所以,出外小心是應該的。


    相較於每次都玩得小臉通紅滿頭大汗仍樂此不疲的小弘曄,蘇宜爾哈對出外,實在是沒什麽愛。


    旅遊,那是不可能的。


    到別莊小住?有啊,四十九年的那次大災她不是將空間裏的糧食拿出來捐掉嗎,在雍親王府是不行的,盡管府務早被蘇宜爾哈攥在手中,還是人多嘴雜,這麽一大批糧食突然出現,那些沒經過手的管事能不猜測?


    所以胤禛在離京郊不遠的一處莊子裏整好了幾間庫房後才帶著蘇宜爾哈及小元壽美其名曰“帶著她們到莊子裏看看那些試驗田,小住幾日”,府中女眷嫉妒得要命,可惜她們也知道蘇宜爾哈在種植上的天賦,也不敢多說什麽。


    在蘇宜爾哈看來,到了那裏,除了領導做的掩人耳目的一些行動,將糧食放到庫房外最大的好處是領著小元壽,給他上了幾天關於農作物、收成的課——多栽軒,還是不能做為範本的,當然,農莊也比一般的百姓田產檔次高太多,但是聊勝於無,其他的以後再漸漸深入不遲。


    在莊子裏,也有主子居住的房間,田園風景也是好的,但她出外行走身邊還是需要有人陪才行的,領導大人和太監、嬤嬤、護衛……領導大人不在,她出外行走也是不太適合的,盡管身邊有下人陪著……這麽一來,風景是好,空氣也清幽了些,但對現代看了太多美景的她來講實在沒什麽吸引力,在自由上感覺還不如待多栽軒。


    ——想到這裏,她忍不住又要吐糟,難道她真與現代網絡清穿中的女主太不合拍,為什麽人人都覺得享受、穿來之後非要搬過來搬過去的生活,她半點感覺也無呢?


    領導大人說不上日理萬機,不過工作還是很多的,擠出兩日陪她們出來已是極限,事情一處理好,就打算回京中府邸了。他也不可能放著她們母子在這裏獨居,任小弘曄怎麽央求也是不允,馬車備好就拎著他上車了——這小家夥兩天裏帶著侍衛們上樹掏鳥下河撈魚,玩得很是高興,形象早沒了。


    蘇宜爾哈也覺得放養不可太久,怕小家夥鬆快慣了回府不適應,隻好對嘟著小嘴的兒子道:“還不高興了?想想你二哥、三哥、五弟他們誰陪你阿瑪來了?還有冰雅,難道你不想妹妹嗎?”


    小家夥想了想,慚愧了,“額娘,是小元壽不對,小元壽不該隻顧著自己


    。”


    “這麽想就對了,人立身處世,不能隻顧著自己,也不能隻顧別人,我們有自己的責任,額娘是雍親王府的側福晉,現在管著府務,不可離府太久,小冰雅也還離不開額娘照顧。你阿瑪是大清雍親王,他要為社稷著想,為你皇瑪法辦差,為天下百姓謀福,為雍親王府的上上下下努力工作掙錢養家……你呢,做為皇孫也要努力學習更多的知識,成長為一個有擔當、有能為的人,保護額娘和妹妹……對不對?”


    “對,元壽要快快長大,保護額娘和妹妹!”春雨姑姑說了,咱們大清是子以母貴、母以子貴,如果他不聰明上進,如果阿瑪心中看重的兒子不是自己,那麽愛烏及烏,他就會護著他看重的兒子的母親……那額娘一定會傷心的,他才不要別的女人騎在額娘上頭作威作福呢!弘曄握緊了拳,他額娘是天底下最好的額娘,他不能讓額娘傷心……


    哎呀,這麽一副握拳立誓的模樣實在是太有愛了,蘇宜爾哈被逗得心花怒放,不由摟住兒子猛親:“我們元壽太可愛了,真是好兒子!”


    小弘曄被親得嗬嗬直笑。


    “在笑什麽?”清醇略帶著磁性的男音在耳邊響起,隨即腰身被攬進一溫暖懷裏,蘇宜爾哈一驚,接著定下心來,這個人自練了《混元金身訣》後走路越來悄無聲息了,輕槌了他肩膀一下:“嚇我一跳!”


    胤禛無奈地看她,明明是自己走神到不知哪了,還怪自己嚇她。低下頭,親了親她柔嫩的臉頰:“好了,是我不對,你還沒告訴我剛才想什麽呢。”笑得那麽溫柔,讓他心動。


    “想起從莊子回來時元壽說要快快長大保護我和冰雅的事了。”說起兒子,蘇宜爾哈就眉笑眼笑的,“時間過得好快啊,轉眼元壽都這麽大了。”


    他挑了下眉,她在感慨什麽,虛歲也不過才五歲吧……女人,真搞不懂心裏在想什麽。不過想起那日兒子的童言稚語,他臉上也不由綻出一抹溫笑,他聽覺靈敏無比,那日就騎著馬跟在馬車旁,她們母子的對話他也聽到了。“改天再帶他去玩一次吧。”


    等到再去弘曄都過了喜歡那些的年紀了吧,蘇宜爾哈心中微汗,不由拿話兌他:“等爺您再記起,不知是哪個猴年馬月了,說不定元壽都跑他十叔府上過了


    。”


    這話刺激的,領導大人立馬黑了臉,心中打定主意,定要撥出時間帶弘昀弘時弘曄去做一下親子活動……


    蘇宜爾哈捂著嘴直笑,窗外明亮的陽光射進屋裏,仿佛調皮的精靈在她秀美嬌嫩的小臉上晃過,更照得人比花嬌,幽雅清麗。他心中一動,攬著她就往榻上倒去,蘇宜爾哈一愣,慌道:“現在……還是白天呢!”最近他好如狼似虎,每次都啃得她第二天起不了床,現在居然進行到白日宣那個啥了,古人不是很忌諱這個嗎……


    “有什麽關係?”午休時間啊,正好不用擔心元壽和冰雅來跟他搶人。


    “那個——”年氏和完顏氏沒喂飽他嗎?


    他直接堵住她的嘴,修長的手靈活地解開她的袍子,直接往她**的位置撫去,揉搓著那柔嫩細滑的肌膚,勾挑著她愉悅的反應……她輕“呀”了一聲,雙手環上他的脖頸,扭著身子貼近他,仿佛想借此躲開那雙在她身上點手的手。


    “蘇宜爾哈……”他輕喚,空出一手撕扯開身上的衣服,抬起她修長的腿,輕壓了上去。她低喘了聲,隨他一起沉入那美妙無比的感官世界裏。


    *


    繼三月尚書耿額等數名大臣被康熙以“為太子結黨會飲”罪受罰後,經過了七月的秋獮木蘭,到十月爆出了江南科場案,並再次有人舉報“太子黨”托合齊等人聚眾會飲,貪婪不法。


    康熙下定決心再不姑息,他當機立斷,以此契機開始清查“太子黨”,托合齊時任步軍統領(即九門提督,主要負責京師九門的內外巡查和守衛,地位頗為重要),他見聲不對,便主動辭職。


    康熙心中早有人選,他命國舅佟國維的兒子隆科多接替了托合齊的位置,隨後又讓三阿哥胤祉、四阿哥胤禛和胤禩黨人阿其阿、馬齊等人會同宗人府清查托合齊和太子胤礽結黨之事。


    隨之,托合齊、耿額、齊世武、鄂鄯等人紛紛落網,托合齊、齊世武病死獄中——兩人的結局比曆史上的銼骨揚灰、屍骨不存(托合齊)和被用鐵釘釘在牆上,最後呼號數日而死(齊世武)好太多了,可能是因為這裏的康熙身體健康,對太子黨勢力及諸皇子阿哥的勢力掌控自信得多有把握得多,不再恐懼他們發動政變有關


    。


    在這樣的氛圍中耿氏生下了六阿哥。


    胤禛對上輩子的五子弘晝雖說不上滿意,但也是疼愛的,做為一個無意爭儲的皇子阿哥,他做得很好,做為一個避免新皇猜忌的親王行事也荒唐了些,不過相對弘曆的性子……也還可以,所以這次康熙沒有賜名,他依舊給耿氏生的六阿哥起名“弘晝”。


    洗三,沒有大辦,滿月剛好碰上康熙處置“太子黨”的事也沒大辦,就這麽過去了。


    耿氏是個聰明的,她也知道兒子出身的時機不好,爺麵上也是淡淡的,心中更是熄了爭勝之意,有了兒子,便有了靠,她隻要將兒子平平安安撫養長大就好。


    康熙第一次廢胤礽的時候,痛苦萬分,身心極受煎熬,這次卻從從容容,不驚不怒,他說:“我這次已下了最後的決心,再說什麽寬慰的話已沒有用了。我第一次廢黜太子的時候,真感到痛心疾首,可這一次,我不會了,我對此泰然自若。”他警告朝中大臣及諸位皇子,“第一次廢太子時,我隻殺了幾個人;這一次我仍隻處理幾人,讓其他人放心。這樣才會有太平的日子,以後若再有人說胤礽改邪歸正,並請求恢複他地位的話,死罪論處!”他將胤礽圈禁在鹹安宮內,不許其他人探視。


    胤禛心情不好,這樣的情況比他上輩子和其他兄弟及一些大臣被綁至暢春園聽皇父怒罵訓斥已好太多,但康熙麵上說自己心閑氣定,其實依舊“心力憔悴,容顏清減”,他知道,做為一個父親親自處置兒子免不了還是傷心,也頭痛著著太子廢後留下的儲位真空問題——這實在是個大問題,胤禛很清楚地知道太子被廢後他的兄弟們是如何圍繞著這個位子爭奪不休的,而他的皇父又是如何在精力不濟的晚年花大把時間與精力去處理這個他最終未能完成的任務。


    他又不能自己上書給皇父,說秘密建儲的問題。


    傷腦筋。


    領導心情不好,後院的女人們也安安份份地,不敢輕意做出什麽事來惹怒這位一發火就不顧人臉麵訓斥個沒完的主子爺。而蘇宜爾哈更是偷著樂,除了要麵對一張更冰的冰山臉外,她的日子好過多了,至少擺脫了滾起床單就沒完沒了的夜生活。w~w^w.shu*ke_j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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