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蒼老的身影緩緩顯現在眾人麵前,正是五大門派唯一沒到的掌門,焚香穀雲易嵐。說閱讀,盡在


    雲易嵐一身灰色道袍,裹著他瘦削的身體,絲毫顯現不出半點高手應有的風範,可就是這個貌不驚人的老頭,卻一招間重傷了蕭萬年,看來薑還是老的辣啊。


    雲易嵐緩緩抬起頭來,小眼睛中精光一閃而過,咳嗽了一聲道:“萬年道兄,咱們也有百多年沒有見過麵了,怎麽淪落到欺負小輩為樂了?”


    這話不但調侃了蕭萬年,把幽姬等四個掌門也順便排擠了一下,顯出了自己焚香穀高人一等的地位,眼下這個情麵,料想四大門派指望雲易嵐救命,也不敢跟他翻臉,至於蕭萬年,原本就跟雲易嵐勢不兩立,占點嘴上便宜也沒什麽。


    蕭萬年費了好大勁才止住了痛楚,對雲易嵐打起了十二分警惕,畢竟自己沒得天書時候恐怕連幽姬也不如,現在修行天書未久,比起真正的高手還是有一定距離的,遇到高手偷襲更是無法防備,因此陰沉個臉,暗自運功,竟然不敢開口分心。


    金瓶兒奔跑了半天,總算找到機會休息一下了,緩緩落下地來嬌喘道:“原來是雲穀主到了,要是晚來一陣隻怕瓶兒也無法支持了。”


    雲易嵐一笑道:“妙公子客氣了,合歡功法奧妙無窮,對付一般人還是綽綽有餘的。”


    這話還是帶刺,妙公子是金瓶兒身為合歡派弟子使用的尊號,現在她已是一門之長,如此稱呼還不是墜了身份,再說合歡派功法對付一般人綽綽有餘,言下意思就是說合歡派也就隻能對付一般人,遇到真正的高手還是不濟事的,要靠我們焚香穀來。


    金瓶兒是七竅玲瓏之人,此時還要靠雲易嵐退敵,更不會跟雲易嵐為口舌之爭壞了情誼,當下隻是含笑不語,退在了一邊。


    雲易嵐眼望蕭萬年,笑道:“萬年兄,怎麽還是沉默不語,我的純陽之火可不是這麽容易逼出體外的,要不我給你一個時辰時間休養,等休息好了咱們再戰。”


    眾玩家一聽雲易嵐這話,都是打翻白眼,這老小子果然偽君子的可以啊,偷襲把人給傷了,現在還假裝好人,讓人家休息一陣在跟自己打,蕭萬年大大小小傷了也有十餘處,更有純陽之火在體內肆虐,一個時辰又如何能休養的好,打起來還是雲易嵐占便宜,這老小子是既想避開車輪戰勝之不武的名,又想要打敗蕭萬年的名,如意算盤撥的是叮當響。


    蕭萬年頓時被雲易嵐這話給激怒了,不顧體內純陽之火的灼燒,虎吼道:“雲老兒,受死。”萬刃刀隨之朝雲易嵐激射而出。


    麵對著萬鈞之勢,雲易嵐也不敢怠慢,手中紅光連山,卻誰也看不清楚他到底用的是什麽法寶,如果沒有李洵與張小凡一戰,此刻大家恐怕會認為他手中的一定就是玄火鑒了,可是玄火鑒已然失落,被三修斬殺玄火獸搶走,那雲易嵐手中的自然是他自己的法寶了。


    焚香穀穀主的法寶又豈是善予的,雲易嵐也不怎麽作勢,不但將萬刃刀逼退,還隱隱有反擊的跡象,蕭萬年雖然能看清楚雲易嵐法寶的大概走勢,卻也看不清楚那到底是個什麽東西,待反應過來,那團紅影已經襲到了眼前,躲避自然是來不及了,蕭萬年隻得奮起餘力,以硬碰硬。


    隻聽“哧”的一聲響,蕭萬年擋了個空,胸口卻出現了一個拳頭大小的血洞,鮮血淋漓而出,顯得甚是恐怖,在場不少女玩家都驚呼著閉上了眼睛。(.無彈窗廣告)


    雲易嵐緩緩上前,手中紅光再閃,笑道:“還沒有人能擋住我純陽石的,萬年兄,你也太不自量力了吧?”


    此刻眾人才知道,原來雲易嵐的法寶叫純陽石。


    幽姬忽然道:“雲穀主,快殺了他,不要讓他再逃了。”


    雲易嵐麵上閃過一絲厲色,純陽石再次化作一道火光朝蕭萬年射去,蕭萬年兩次被這純陽之火侵襲,又如何躲避的了,頓時被生生打下了十多丈的高空,再無反應。


    在場人總算鬆了口氣,眼見蕭萬年慢慢被刷新了,心想這個大禍害可算是死了,要不以後還有的苦日子讓大家過的。


    眾人正沉吟間,忽然聽金瓶兒驚呼道:“法相師兄怎麽不見了?”


    話音一落,所有玩家耳中響起係統提示語:“天音寺主持法相失蹤,天音寺陷落。天音寺玩家的日常活動由天音寺駐其他城市的使者代理。”


    對於天音寺眾多npc來說,可都變成來無家可歸的孤魂野鬼,但是對於天音寺的玩家來說,卻沒什麽大礙,天音寺在各個地圖都駐紮著使者,想入門去找駐河陽使者,想轉二重去找駐流波山使者,想轉三重找駐焚香穀使者,饒是如此,天音寺眾人也陷入了悲寂之中,那是因為少了一種歸屬感的悲傷,是一種無家可歸的寂寥,是一種無力回天的無奈。


    我也是半個天音寺弟子,天音寺陷落對我情緒上也有很大的影響,不錯,沒了天音寺,遊戲照樣玩,不是說天音寺弟子就買不到藥換不了裝備學習不了新技能,但是情緒上就不能不造成影響了,法相失蹤了,是生是死無人知道,天音寺還能重新建立嗎?沒了天音寺,九重妖樓的封印還能保持嗎?天音寺的護寺法陣五雷天罰陣還能重現人間嗎?一個又一個的疑問讓我實在無法麵對現實。


    不光是我,在場大多數天音寺都抱著這些疑問,隻有些沒心沒肺的天音寺弟子還在興致勃勃的討論著法相怎麽會在眾目睽睽之下失蹤的。


    我有些心煩意亂,拜托你們用腦子想一想好不好,這是遊戲,犯不著玩個失蹤也要跟你們說一聲吧。


    頭頂上的眾掌門目光一起集中在雲易嵐身上,剛才人人受了重傷,自顧尚且不暇,哪有時間管法相的去向,能夠注意到法相去處的人恐怕隻有雲易嵐一人了。


    雲易嵐從眾人眼中看出了詢問的意思,無奈搖了搖頭道:“法相大師的去處我是不知道,老夫此次前來一個是助拳天音,另外一個卻是想向各位打聽一個人的下落。”


    金瓶兒疑惑道:“卻不知道何人竟然勞動雲穀主打架?”


    雲易嵐長出一口氣,目光釘在蕭逸才和幽姬身上,冷冷道:“此人便是先後從師青雲、天音、鬼王宗又背叛而出的張小凡了。”


    蕭逸才和幽姬齊齊變色,看雲易嵐這表情,找張小凡定然不是什麽好事,如果找不到他的話隻怕會拿自己出氣,以現在兩人的狀態實在無法抵得住雲易嵐一招。


    金瓶兒事不關己,卻要冷靜得多,笑道:“卻不知道雲穀主找那張小凡有什麽事情呢?”


    雲易嵐“哼”了一聲道:“張小凡好大的本事,竟然剁去了我徒弟一隻手,要不是老夫閉關數月,隻怕洵兒性命難保,此事如果不做個了斷,我焚香穀日後又有何臉麵混下去?”


    蕭逸才疾聲道:“其中怕有什麽誤會吧,雲師伯不可魯莽啊!”


    雲易嵐和道玄、普泓他們是一輩的,蕭逸才雖然接任了青雲門掌門,這個稱呼一時改不過來,無形低了雲易嵐一個頭,當然也不乏放低姿態,希望雲易嵐不要以大欺小的意思。


    雲易嵐自然聽明白了其中的含義,怒道:“誤會?數萬人都看到的事實怎麽會是誤會,就算我那徒兒胡言亂語,我這老糊塗不明是非,那數萬人也都瞎了眼睛嗎?這其中可不光是我焚香穀門下,你們青雲門、鬼王宗還有天音寺的人都在其中。”


    這數萬人自然是指我們這些玩家了,當日圍攻李洵我們可也沒少出力,現在聽雲易嵐要翻舊賬,個個噤若寒蟬,不敢輕舉妄動。


    我暗道不好,這老小子隻怕打得是趁火打劫的主意,為徒兒李洵報仇是假,趁著其他四派掌門都受了傷,一舉拿下才是真,要知道張小凡早已經跟鬼王宗毫無瓜葛,跟青雲門、天音寺斷絕關係更是可以追溯的二十年前,張小凡砍下李洵一隻手,雲易嵐卻來找蕭逸才和幽姬要人,其中自然有古怪,蕭逸才和幽姬一死,金瓶兒獨木難支,到時候可就是焚香穀一家獨大的時代了。


    金瓶兒顯然也看出了雲易嵐的主意,上前道:“具江湖傳言,張小凡是退隱草廟村了,雲師伯要報仇,該當去草廟村才是啊。”


    雲易嵐倒是很幹脆道:“張小凡不在家。”


    金瓶兒皺了下眉頭道:“那雲穀主意欲何為?”


    雲易嵐道:“自然是請蕭掌門和幽姬宗主去我山河殿一敘,什麽時候張小凡現身了,我就什麽時候恭送二位出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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