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柳如是兄妹,在墳前哭的是痛哭流啼的,多年未見,一朝相見之時,兄妹之情自然是無法克製的,特別是當著己經亡故的父母。


    胡悅先生的下人看著這一幕,不禁的對於他的這個主子有一些的疑惑了,多年以來,胡悅先生一向都是冰冷示人的,沒有想到,他還有這麽火熱的一麵。


    不過,這也難怪的,必竟人家是親生的兄妹不是。


    “哥,這麽些年,你還好嗎?”柳如是終於抬臉,看向了胡悅先生,此時,胡悅先生的臉上,一直帶著一個鬥笠,根本就不可能看到他的臉的。


    “好,我一直在找你,可是,一直沒有你的消息,妹丫,哥不在你的身邊,你一定受了很多的苦吧?”胡悅先生撫著柳如是的臉,問了起來,他作為一個主子,一直是冷冰冰的,可是,對於他的妹妹,他卻是那麽的在意。


    柳如是先是搖了搖頭,後來,又點了點自己的頭,她受的苦太多了,可是,她不願意讓她的哥哥知道,所以,她也隻能是騙著來的。


    “哥,我很好。”柳如是言不由衷的說了起來,那嘩嘩的眼淚,己經標示了她的內心,兄妹兩人,再一次的抱在了一起,痛哭了起來。


    哭過,柳如是才想到了最要的事情,她伸手,欲要拉開胡悅先生臉上的鬥笠,這麽多年都沒有見過她的哥哥了,她必須得看看,他到底有沒有變化。


    胡悅先生突然間的轉臉,柳如是的手落了一個空。


    “哥,怎麽了?我想看看你的臉?不行嗎?”柳如是小心的問了起來。


    胡悅先生陷入了一陣的深思當中,當年的時候,他從那場大火中逃生,本來是打算回去找柳如是的,可是,又害怕那夥人知道他的行蹤,不放過他與妹妹,所以,他隻能是一個人亡命天涯,終於,那夥人還是發現了他的行蹤,幾次欲要奪去他的性命,他幾乎命喪這夥人的手中,還好,遇到了一個好心人的相救,他這才保全了自己的性命。


    這麽多年以來,他一直在打聽柳如是的消息,卻是始終沒有她的消失,而自那場大火以後,也再也沒有人見到過他的真麵目。


    因為,那場大火奪去的不光是他的全家人的性命,還有他那一張如同妖孽一樣的臉孔,如今的他,己非當日,若是他將自己的臉露了出來,不知會不會嚇到柳如是


    。


    “妹丫,你不是帶了紙錢來,來,我們為父母送點兒錢吧。”胡悅先生轉移著話題,他別過去了臉,不再看柳如是。


    “哥,我是你妹妹,你讓我看看,可以嗎?”柳如是在說話間的功夫,胡悅先生己經用點火石將那一堆紙錢燃著。


    暗夜中,這麽一堆火,明目張膽的燃著,無疑有一種滲有心脾的害怕之感。


    “妹丫,不看,好嗎?哥怕嚇著你,”胡悅先生認真的看著柳如是,他除了拒絕,己經無路可走了。


    “不,哥,我要看,我記得,小時候的時候,你什麽事情都是依著我的,對嗎?”柳如是的眼淚,說著說著就流了下來了。


    胡悅先生看著柳如是,終於伸手,將自己的鬥笠取了下來,他在做這個動作的時候,所有人的呼吸,全然的秉了起來,特別是胡悅先生的下人,對於胡悅先生的真麵孔,他也是相當的好奇的,可是,他卻從來不敢開口要求。


    借著火光,柳如是看到了胡悅先生的臉,那是怎麽樣的一張臉啊,上麵密布了大小的疤痕,一道一道的,如同是毛毛蟲一樣,蜿蜒而下,一直落到他的唇畔。


    “哥……”柳如是看到了這樣的一張臉以後,她猛然間的撲入到了胡悅先生的懷中,她能輕易的想象得到,那樣的一場大火,到底是為胡悅先生帶來什麽樣的災難。


    “妹丫,嚇到你了吧。”胡悅先生挺無語的,他這一張臉,不知道嚇跑過多少對他傾心的女子,他己經害怕了,殊不知,隻有親情是嚇不斷的。


    “沒有,哥,你還是我心目中的那個最帥氣的大哥,一直不變。”柳如是哭著說著,如果,她可以選擇的話,她情願不看,因為,看了以後,她會越加的難受,這樣的難受,說不清,道不明的。


    正在這個時候,突然間,草叢中傳來了一聲的異動,胡悅先生一把推開了柳如是,一個飛身,躍入了草叢之中,也不過是三招兩式的功夫,就己經將草叢中的那個人製服,而後,他提起玉蕭,對準了那個人,冷冷的質問了起來


    。


    “你是誰?怎麽會在這裏?”胡悅先生的功夫,己經到了一種出神入化的地步了,就算是輕雨功夫高強,也沒有看清楚他用的到底是哪路身法。


    “我……我……我不過是碰巧路過罷了……”草叢中的人,本來己經受了傷,如今,胡悅先生又給了他幾招,自然是吃受不住,倒在了地上。


    冷一聽這聲音,柳如是的整個人,突然間的顫抖了起來,她瑟瑟發抖的窩在父母的墳前,一動不動。說如哭痛子。


    “如是,你怎麽了?”輕雨推動著輪椅,來到了她的麵前,細心的將她的身體抱了起來,窩在自己的懷中。


    “是他……是他……”柳如是語無倫次的叫了起來,這是誰的聲音,她聽的再清楚不過了,草叢中的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封玉良,此時,他不是應該身在大牢之中嗎?怎麽會跑到如此的荒郊野地呢?


    “你看到了不該看到的一切,所以,你隻能是死。”胡悅先生冷冷的開口,他的周身,一陣的殺氣,但見他的胳膊微動,玉蕭己然變成了一個殺人的利器,死死的對準了倒在地上的封玉良。


    “哥,不要,不要……”在此時,柳如是突然間的衝了出來,上前抱住了胡悅先生的腿,“哥,不要,不要殺他……”柳如是的失態,讓胡悅先生止住了自己的動作。


    封玉良一看柳如是,內心之中,就湧起了一陣的怒意,本來,他以為,柳如是己經給他安排好了退路,他逃出了宮後,可以全身而退,沒成想,他拖著半條命去找到那個約定地點的時候,卻發現根本就沒有柳如是的人,在這個時候,他才明白,他被騙了,他被柳如是欺騙了。


    “如是,救我……救我……”封玉良雖然心中對柳如是恨意滿腔,但是,一個圓滑的他,自然是不會輕易的表現出來的,他還要利用柳如是來保存自己的性命的。


    “哥,求你了,放過他,行嗎?”柳如是再次開口,輕雨看著柳如是的樣子,隻是一言不發,他的內心之中,湧起了一陣酸澀的感覺。


    “告訴哥,他是誰?”胡悅先生不明白柳如是的失態到底是因為什麽,眼前的這個狼狽的男人,到底又與柳如是有著怎麽樣的關係。


    “我是她的相會,你的妹夫,妹夫……”封玉良慌張的回答,在這個時候,他太需要保護自己了,所以,他隻能是如此了,人與人之間,不就是利用與被利用的關係嗎?隻要能保得了他的性命,他什麽也不會在意的,就算是對柳如是心生殺意,他也必須要把這口氣壓下來


    。大丈夫,能屈能伸,這便是他悟出來的真理。


    “住嘴,依你,也能配得上我的寶貝妹丫嗎?”胡悅先生冷語,看著草叢中這個人落魄的樣子,他怎麽也不相信,從封玉良的眼睛裏麵,他看到了一股子小人氣息,這個人,斷然是不能留下的。


    “如是,你告訴哥哥,我與你是什麽關係?如是,你得救我。好說一日夫妻還百日恩呢?想想我以前對我的好……”封玉良開導著柳如是,這個時候,他太需要保命了,能活著,比什麽都強的。


    “哥,他是我的男人,不過,那是以前的事情,現在,他不是了,就如他所說的話,一日夫妻百日恩,求哥看著我的麵子上麵,放他一條生路吧。”柳如是開言,求起了胡悅先生。


    “妹丫。這個人心數不正,你可得小心著,他會報複的,我看到了他眼中的殺意了,不能放啊。”胡悅先生識人是相當的精準的,他看過的人,一般不會出錯。


    就如他的好友封玉淨,從第一眼開始相識,他就決定要與他做朋友了,因為,從封玉淨的眼中,他看到了一種純潔如水的情誼,可是,從眼前的這個人的眼中,他卻是看到了幾分的肮髒之意。


    “我不會報複的,我一定不會報複的。”封玉良此時竟然給胡悅先生跪下來了,想想,他曾是高高在上的王爺,他的膝蓋,不曾跪過幾個人,如今,為了保命,他寧肯不要自己的骨氣了,把所有的氣節,全扔到了腦袋後麵,不得不說,可歎,可憐。


    “哥,放了他吧,就算,看在我的麵子上麵,給他一條生路……”柳如是開口,胡悅先生看著柳如是,終於收起了他的玉蕭。13acv。


    “今天看在妹丫的麵子上,給你一條生路,若是以後,你膽敢對妹丫進行報複的話,我要了你的小命,可是記好了?”臨收了玉蕭,胡悅先生再威脅起了封玉良。


    “那是自然,不會的,絕不會的。”封玉良擦了一把自己臉上的汗水,看來,這一次,他又逃了,這幾天,他一直是生活在風口浪尖之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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