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媚女對我說的“家”是什麽意思還不太明白,一臉疑惑著,這時正巧有個殺人蜂嗡嗡飛到她身邊。


    她一伸手抓住殺人蜂,不過也說她聰明,手勁拿捏得恰當,沒把蜂捏死,隻是拿出把玩的架勢盯著它仔細的看。


    而當她看清殺人蜂肚子上三個螯針時,臉色微變,扭頭問我,“這是胡蜂的變種?”


    從這方麵看,我實打實的讚她一句,隨後話題一轉,“怎麽樣?姑鳥奶奶,死在這裏與殺人蜂作伴,是不是很高興?”


    妖媚女不屑的哼了一聲,可她雙腳卻不由得往後退,大有逃跑的意思。


    我可不想讓她逃了,畢竟自己辛辛苦苦引她到這,為了就是消滅她。我假意看向她身後,還拿出一副大驚失色的樣子喊了句,“黎征,你怎麽來了?”


    其實我是在誆她,而她也真信了,猛的一扭頭,我暗道一聲好機會,飛快向她奔去。


    妖媚女反應也不慢,知道中計後又迅速回頭,還鬼哭一聲。


    我被這聲震得渾身抖一下,可自己的目標不是跟她打鬥,盡管知道會受傷也全力向她捏蜂的手抓去。


    我是一點情麵都沒留,重力之下隻聽砰的一聲,那隻可憐的殺人蜂炸體後死在妖媚女手裏。


    妖媚女也是個常跟妖蟲接觸的人,哪不明白這炸體代表的是什麽意思,她大驚下問我,“你是不是瘋了?”


    可我不僅沒害怕,反倒嘿嘿冷笑起來,拿出自己全部體力又打又拽的纏住妖媚女。


    妖媚女一點打鬥的心情都沒有,隻想掙脫我快點撤退。這樣一來,我倒是占了便宜,纏她很輕鬆,不然她要來一出大家一起死的反撲,我這罪可就遭大發了。


    震天的嗡嗡聲從遠處響起,一朵朵小黑雲從我們四周出現。我一合計,自己不用多費力氣了,就算妖媚女長著一雙“飛毛腿”,現在想逃也晚了。[]


    我找個空子虛打幾下一扭身逃到她五米之外的地方,抱著肩膀冷冷望著她。


    妖媚女眼現一絲絕望,但還是瞪著我問一句,“咱倆現在合作還有逃生的希望,難道你為了殺我連自己命也不要了麽?”


    我一聳肩,拿出一副悠閑樣從懷裏掏出小晴,捧著對她顯擺一下說,“我忘說了,我有晴寶寶在手,不怕這殺人蜂。”


    也不知道是氣得還是嫉妒的,妖媚女臉一下就紅起來,嘶啞的吼了一聲,想衝過來跟我拚命。


    但還沒等她跑呢,殺人蜂就趕到她身邊,還密密麻麻的撲到她身上狠蜇起來。


    也有一部分殺人蜂圍著我轉圈,其實我對妖媚女說的那麽自信,但自己心裏沒底,小晴現在是條白蛇,沒了平時的異能,殺人蜂要是不買賬的話,很可能把我倆也都蜇死。


    但我賭的就是小晴的威信還在,甚至怕殺人蜂沒瞧清小晴,我還特意把它舉高。


    小晴顯得很疲倦,或許也受了傷,它被我這麽舉著,在周圍嗡嗡聲刺激下也沒睜開眼睛,甚至連動動沒動。


    可殺人蜂卻認得這隻五色龍蛇,先有一隻膽小的蜂帶頭,其他蜂就跟風似的撤離開,反倒撲到妖媚女身上,大有拿她撒氣的架勢。


    我本以為自己的抗惡心能力很強,不僅去過冰川穀底和魔宮,也經曆過一些常人沒經曆過的事情,但看著眼前被殺人蜂包裹著裏三層外三層的妖媚女時,胃還是翻江倒海的難受起來。


    也就等了不到一分鍾,妖媚女就無力的跪倒在地上,再沒反抗能力,我知道她必死無疑,也不再這鬼地方多待,高舉著小晴,腳底加力,拿出最快的速度往外退。


    等我趕回去時,黎征還沒緩過勁,仍被那兩個死人壓著,雖然我不懂什麽法子把他治好,但我能做的就是把那兩個死人推開,讓黎征鬆口氣。(.好看的小說)


    這樣一直過了一個小時,黎征和拉巴次仁才漸漸好轉,也能站起身走動。


    我們吃了少許幹糧,我又趁空把自己殺妖媚女的過程說了一遍,黎征倒沒太大的反應,而拉巴次仁卻又歎氣又搖頭的,看的出來,他歎氣是因為妖媚女沒死在他手上,未免有些遺憾,而搖頭呢,表示他都知道,憑自己那本事根本殺不了妖媚女。


    之後黎征帶頭,我們花了小半天時間出了幽靈穀,妖媚女在穀外也留了兩個小弟把守,但都不是什麽厲害角色,很容易就被我們解決掉了,而且令我們意外的是,那輛麵包車也停在穀外。


    我沒開過車,不懂駕駛技術,我又問他倆誰會開?


    拉巴次仁啪的拍了下胸口,說他會,尤其他還搶先轉到駕駛座上,招呼我倆上車。


    我心裏還挺美,心說有了這兩麵包車,我們能少走不少冤枉路呢。可沒想到拉巴次仁不靠譜,他啟動車後,先是使勁轟油,把車外麵弄得雲霧繚繞的。


    我隔著車玻璃看著外麵,擔憂的問他,“爺們,你到底行不行?”


    拉巴次仁憋了一腦門汗,還不耐煩的回答道,“成、成,你瞧好吧。”


    可接下來我不僅一點好都沒瞧到,還感到這車震了起來,抖一下走一下的,像極了一個腦血栓患者。


    我是不幹了,心說我們要拿這種架勢開車回去,自己會不會被弄吐了那還好說,外麵人看著車震會有什麽想法?


    我拉著拉巴次仁好說歹說勸了下來,但拉巴次仁還不認錯,還拍著胸脯說他會開車。


    我多問一句,“你以前到底開過什麽車?”


    這下他癟話了,支支吾吾半天才回答道,“手扶拖拉機。”


    黎征是那種不顯山不露水的人,看拉巴次仁是真開不動這車,發話了,說他可以試試。


    等開上車了我才發現,黎征的車技真不錯,而且細算下來,90年會開車的人可不多,尤其黎征還是個門巴部落的巫師,他怎麽學的開車,這讓我懷疑。


    我們任務完成,也沒想回三黑子的山頭,直接開車往延北小村跑,本來我以為自己能享享福,省下點腳力,可沒想到這麵包車半路還拋錨了,害得後半程我們哥仨苦不堪言。


    這次來到巴圖家門前時,我聽到裏麵有人吵鬧,而且聽語氣還相當的氣憤,我們以為巴圖遇到了麻煩,直接沒敲門走進去。


    跟巴圖吵鬧的也是個老人,銀發布頭,還一邊說一邊走著。


    本來我還真不認識這個人,但看他走路有些發跛,我反應過勁來,心說這人一定是盧建軍。


    拉巴次仁皺了下眉,想上去勸架,可黎征卻一擺手攔住他,又拿出一副饒有興趣的架勢看起來。


    盧建軍壓根就不理我們這些剛來的人,他指著巴圖,點著鼻子說,“老巴,我說你什麽好?你現在越來越不地道了,我養幾個賽鴿容易麽我?怎麽你家貂逮住機會就吃我鴿子呢?”


    巴圖就在那嘿嘿笑著,還瞥了一眼屋頂說,“建軍,這也不能都怪我,你家鴿子非得在我家屋頂上歇著,我這貂身手又好,自行爬上去捉鴿子,這能賴誰?”


    盧建軍低頭看著正在巴圖腳下趴著的白貂說,“利牙(貂名)有這麽本事?什麽時候學的我怎麽不知道?當初我養它的時候,還被你家蛇攆的滿院子逃呢。”


    巴圖也不多解釋,衝利牙嘯了一聲,利牙也真聽話,順著牆嗖嗖爬到屋簷上,又故意甩著尾巴拿出挑逗的架勢看起盧建軍來。


    看的出來,盧建軍被氣得不輕,但眼前事實也證明了,這隻貂確實會爬房,他一時間也沒了下文。


    巴圖又拉了盧建軍一把,說有客人在場,咱們的事以後再說。


    雖說他倆吵鬧的事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但我能感覺出來,這倆人的兄弟情真深,而且盧建軍也是個非常有趣的人。


    巴圖看我們三的樣子,猜出我們這是完成任務回來的,也不說客套話,指著院裏一個角落,那裏有水龍頭,你們先洗洗身子再說。


    現在是入秋時分,天氣說涼不涼說暖和不暖和的,我心說我們仨就這麽直接衝涼水澡,尤其還剛打鬥完,一個不小心就得病了。


    可盧建軍不給我們時間多想,走過來對我們仨胸前挨個拍了一下,“都大老爺們,猶豫什麽呢?快點洗個澡,一會喝酒。”


    而且說完他還把院子門給反鎖上,我一看這架勢,也隻要硬著頭皮挺著了,不過當我脫光衣服拿出小晴時,巴圖和盧建軍都猛地一震。


    巴圖拿出異樣眼光盯著小晴看了看,問這蛇叫什麽?


    我不知道他怎麽會有這種反應,但黎征接話解釋道,“這是大峽穀的奇妖,五色龍蛇,現在是天佑的妖寵。”


    巴圖點點頭不再接話,而盧建軍念叨一句,“這不純白色麽?怎麽還叫五色呢?不過不是蛇魅就好。(詳見《78年我的捉妖經曆》第十三卷“食鬼歸來”)”


    我們仨挨個凍著洗了個澡,又都穿著巴圖提供的軍大衣,挨著一排坐在他家炕頭上。


    其實飯菜很簡單,就是農村的燉菜與蘸醬菜,我們一邊吃喝著一邊說了事情經過。


    巴圖和盧建軍聽得很仔細,而且他倆還對我的左眼起了興趣。


    最後黎征把話題一轉,問起一個事來,“巴圖,那個瘋了的臥底在哪?我想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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