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爬到地麵上後,我就急忙打量四下環境。(.好看的小說)


    首先看到的是森衝正跟敵人肉搏,敵人脖上嗤嗤往外噴血,但卻凶悍異常,臨死前正瘋狂的反撲,做最後掙紮。


    森衝倒沒攤上危險,隻是一時間也奈何不了對手,而拉巴次仁則很悠閑,正蹲在一個木箱子旁細細查看著,尤其看到我倆到來,他還指著森衝做了個無奈的舉動說,“不是我不地道,剛才說好一個負責一個對手的嘛。”


    我心裏暗樂一句,心說森衝這時肯定後悔跟拉巴次仁搭夥。


    黎征幫了森衝一把,走過去對著敵人頭頂戳了一下,敵人不甘心的閉上眼睛,而且他這麽一昏睡將再也不會醒來。


    之後我們都圍在箱子旁。給我感覺這木箱子絕不一般,是個能到我膝蓋地方的正方體,用料講究,甚至箱壁上還雕刻著很多花紋。


    從外表我們看不出再多信息,拉巴次仁忍不住吆喝一聲“打開看看”後,就搶過森衝手中匕首,對著縫隙插了一刀進去。


    他就這麽別了片刻,終於撬出一個窟窿,森衝還用手電對裏麵照了照,我發現箱裏竟然還分層,每層上都放著一個個小黑口袋。


    黎征示意我們別輕舉妄動,又主動探出兩根手指,把一個小黑口袋夾出來。他是藥物專家,隻把鼻子抽過去稍微聞幾下,就得出結論。


    黎征皺眉說,“大家都小心,這裏裝的是血藥的粉末。”


    我聯係著驅豹村落裏的紅雲,得出一個大膽的猜測,“幽靈雕身上帶的血藥就該是從這裏拿的。”


    黎征點頭讚同我的想法,又強調道,“這可是好東西,咱們把血藥帶回去放到火鶴裏,到時火鶴衝鋒陷陣,保準能讓敵人吃上大虧。”


    我們都“陰險”的笑起來,尤其拉巴次仁,他大嘴咧的依我看都能塞下一個饅頭,而且他還主動把外袍脫了下來,對我們說,“都幫忙,我用袍子把血藥兜回去。(.好看的小說)”


    夜裏有些冷,我看拉巴次仁**著上半身,忍不住勸他一句,“爺們,你用匕首從袍子上劃一塊布下來就行,不用把整條袍子都貢獻出來,不然被凍個頭疼腦熱的就不好了。”


    拉巴次仁嗤我一嘴,接話說,“你小瞧我,我這體格能得病麽?再說,我還怕袍子不夠用呢,為了血藥,我是豁出去了,不行我把內褲也貢獻出來。”


    我發現他越說越下道,也不想跟他鬥嘴,索性悶頭撿起小黑口袋來。


    這下我們賺大發了,一箱子血藥被拿的幹幹淨淨。而兩位敵手身死後,也沒了裏令聲,那些幽靈雕開始亂飛起來,不再對村裏下毒。


    不過這事還是被我們算岔一些,按黎征所猜,幽靈雕早被喂過解藥,雖不會中毒,但最終會四下逃跑,可實際上這些幽靈雕不僅沒逃,反倒都向我們飛了過來。”


    剛開始我被它們這舉動嚇了一跳,以為這些雕是過來報仇的,還對黎征他們說,“咱們鑽地道快逃。”


    黎征不僅沒急著動身,反倒搖頭否定我,“天佑,我看這些雕不是來找咱們麻煩的,而是過來尋找主人,咱們正好趁這機會把它們全部消滅。”


    我信黎征的話,而且再往深一想,就明白了他的計劃。


    我也不耽誤,拉著拉巴次仁往地道入口處跑,還跳了下去,把火藥箱抬出來遞給拉巴次仁。


    拉巴次仁又把火藥箱放在原來裝血藥的木箱旁邊,這期間黎征和森衝也一同動手,把死去的兩個敵人都拽過來,堆在火藥箱旁邊。


    我這時又想到一個問題,開口說,“咱們怎麽引爆火藥?”


    黎征和拉巴次仁都被我問的一皺眉,可森衝笑了,還學著拉巴次仁那樣嘿嘿著,一摸懷裏,拿出一小捆導火索來。


    我初步算一下,這捆導火索不短,要是抻直了量一下,少說有十米八米長。


    我們仨就急忙跟森衝配合著,把導火索攤開,一頭引到地道裏,另一頭則引到火藥箱上。


    我們四個人一同弄,很快把準備工作弄完,望著即將而至的幽靈雕,我們又龜縮到地道裏。


    拉巴次仁躲在最外麵,他還渾身上下摸了摸,找出一包皺巴巴的香煙來,我知道這爺們想吸幾口煙,再用煙火把導火索點燃。


    其實這時候我一點煙癮都沒有,可又一琢磨,這場合吸根煙,再點燃導火索,一定別有一番風味。


    我就對拉巴次仁擺擺手,也要了一根香煙抽起來。


    我這煙還沒抽到一半,外麵就響起了雜亂的聲響,這幫幽靈雕都趕到了,我對拉巴次仁使個眼色,那意思可以開始了。


    也說拉巴次仁的可氣勁,這時候竟然還裝了一把,他捏著煙卷搖搖頭說,“還有一截沒抽呢,現在點火藥不是有點浪費麽?”


    不過他也就是逗笑話似的念叨一嘴,接著就利索的點起來。


    嗤嗤聲響起,而且我發現,森衝拿來的導火索燒的很速度,至少比我見到鞭炮上的引線燒的還要快些。


    我也顧不上抽煙了,跟大家一起往地道裏麵走了一小段。


    這時候我們沒敢往深走,怕爆炸後我們被活埋到地底下,但也沒敢離出口太近,怕爆炸的衝擊力傷害到我們。


    轟的一聲響,我覺得地都抖了幾下,而且地道入口處還瞬間卷進來一股熱浪。別看我們沒受傷,但也被這威力嚇了一跳。


    等我們再次爬出去細看時,發現四周全是幽靈雕的殘肢,而且這些殘肢還都冒著淡淡綠光,讓我冷不丁覺得很瘮人。


    這下危險過去了,我們也不再走地道,“正大光明”的回了村裏。雖說我們及時消滅了幽靈雕,但村裏還是有幾個人被血藥毒死了,不過相比之下,這第一場攻防戰我們是大勝。


    後半夜有別人替我們哥仨守夜,我們就抓緊機會補覺,可剛睡到天亮,森衝就衝進來把我們叫醒,強調道,“敵人來了,而且數量很多,你們做好心裏準備。”


    我們仨慌忙起身,當然也顧不上刷牙洗臉,畢竟敵人都打到家門口來了,誰也沒那麽閑心“臭美”。


    別看森衝提前給我打預防針,但趕到村口看著外麵黑壓壓一片的敵軍時,我瞬間被嚇住了。


    這敵軍其實大部分都是野獸,一共分九個方隊,組成一個錐形陣勢,每個方隊的正中心有三個妖騎士坐鎮,分布在他們仨周圍的卻是二十頭黑毛野牛。


    這麽一算,這次來的敵軍裏,有二十七個妖奇士,還有一百八十頭野牛,這什麽概念,我不得不悲觀的認為,隻要敵軍能攻破拒馬進到村裏來,不說多了,妖騎士帶著野牛來回亂闖,就能把我們趕盡殺絕。


    我們這邊也臨時做了一個陣勢,魔騎士騎著怪豬擋在最前麵,接著是驅豹村落臨時組建的一隊驅狼隊伍,之後是魁梧漢子帶領的驅鷹隊,最後是我們這些不會驅獸的人們。


    這場麵很狀況,雖說敵我雙方的人數不多,但出戰的野獸不少。看著妖騎士還沒發起攻擊,拉巴次仁嘿嘿笑了一聲,又向臨近村口的一個房屋裏跑去。


    我不知道這爺們幹什麽去了,但他肯定不是臨陣退縮,而趁這功夫,我還跟黎征和森衝商量起來。


    我的觀點,這場仗硬碰硬肯定不行,畢竟對方帶領的野牛數量不少,我們這邊除了十幾頭怪豬算是大型獸以外,再沒其他厲害的野獸。


    黎征也跟我想的一樣,還發表他的看法,“咱們先用投石台攻擊吧,爭取用石頭多砸死一些敵人。”


    隨後他又望著投石台底下的巨石堆點點頭,“咱們備貨充足,這次保準能讓妖騎士吃個大虧。”


    我覺得黎征說的沒錯,尤其是那巨石堆,對比來看體積都跟一間瓦房有一拚了,這些巨石要都射出去,依我看至少能弄死一半敵軍。


    森衝接受黎征觀點,還動員那些沒有獸寵的村民都到巨石堆那裏站好,隻要一會開戰,他們就負責給投擲手運石塊。


    而在這時,妖騎士他們行動了,嘴裏喔喔的喊著驅獸聲,帶領野牛群往村口這邊壓過來。


    趕巧的是,拉巴次仁也趕了回來,他一手握著巨矛一手又握著一團紅布。


    巨矛我認識,是送戰書的妖騎士遺落下來的,可那紅布是哪來的,我不知道。


    拉巴次仁也沒跟我們解釋,衝到我們陣地的最前方,先把巨矛舉了起來,大喝一聲問,“這是你們誰的矛?”


    敵軍沒人回答,拉巴次仁哼了一聲,又把那團紅布展開掛在矛尖上,接著像搖大旗一樣,把這紅布搖了起來,嘴裏又接著說,再問一句,“這誰的矛?你們要再不回答,以後我就用這矛通廁所去。”


    我們這些人都哈哈大笑起來,也都明白拉巴次仁正用他的辦法在做戰前動員,順便還奚落敵軍,打擊一下對方的士氣。


    我不知道其他人怎麽想,反正我是被拉巴次仁這另類的思維給震懾住了,而且這時我也瞧出來,那團紅布竟是一條內褲。


    這下妖騎士們都被氣住了,有一個人帶頭,其他人也都符合著舉起長矛,衝我們咆哮。


    別看拉巴次仁問了半天也沒人認領失物,但他們舉長矛的動作一下就把一個人顯了出來。


    這人情緒最激動,咆哮聲也最大,但他舉得不是長矛,而是一把大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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