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內推薦:《現代強者錄》。作者天愚,裏麵主要寫的是個人主義的英武,喜歡個人英雄主義的歡迎來看看,喜歡比較現實的,請勿進入,嗬!


    次日平明,高強早早洗漱起來,先去給林衝和魯智深兩位師父問安,說道今日要與幾人出郊外去跑馬,魯智深隻答應了一聲,想到自己一顆光頭在大太陽下曬得滾燙就興趣缺缺。林衝倒是想去,卻想起自己與索超約好了要去大名府龍騎軍營中表演長槍大斧對戰,無法分身出來,便叮囑了幾句,叫路上小心,不要輕易縱馬越溝,也不要站在馬尾處拍馬屁等等,高強垂手唯唯答應了。


    辭別了兩位師父,高強匆匆出了後院,迎麵正撞上梁中書,忙躬身施禮,卻被梁中書一把抓住手腕,嗬嗬笑道:“賢侄,大清早的哪裏去?”


    聽高強言說要去郊外跑馬,梁中書眉頭一皺,心想這大毒日頭的你去跑什麽馬?隨即又舒展開來,笑道:“賢侄承平之世不忘弓馬,正是將門之後的本色,令尊大人有你這樣的麒麟兒,可不知怎生教導出來啊。”


    高強稱謝了,梁中書又道:“賢侄且慢行,愚叔有幾句言語囑咐於你,隨我到內堂說話。”


    高強一怔,想不出他會有甚言語,也不敢露出焦急神色,便跟著進了內堂,落座看茶。


    梁中書放下茶杯,便道:“賢侄,來我這大名府住了多少時日了?可住得開心麽?”


    高強忙笑著回答:“回世叔,小侄此番來大名府住了十日有餘,每日世叔遣人領著四處玩耍,隻覺這北京繁華,比之汴梁城卻也不差,足見世叔大才,銜今聖厚恩牧守一方,所在大治,小侄欽佩不已。”想不出梁中書要說什麽,順手一頂高帽送出去總沒錯。


    梁中書幹笑一聲,隨口遜謝了幾句,便道:“愚叔今日請賢侄來,乃是有一事相托。”


    高強聽到一個“托”字,忙作色道:“世叔說那裏話來,但有甚差遣,隻管叫小侄去辦理便是,如何說到‘相托’這等言語?”


    梁中書麵有喜色,便道:“賢侄能如此,愚叔心中甚慰。亦無甚大事,便是下月十五正望,乃是家嶽壽辰,往日愚叔循例有些孝敬之物,都是禦河上調運船隻,綱運到東京。如今愚叔早備下了些蠢笨的箱籠物件,卻逢家嶽賦閑在家,這綱運卻不好調動了,待要以車裝載,卻無甚穩便之人同行。是以想問賢侄何時動身回汴梁,倘若時候合適,便順手帶去也好。”


    高強一聽,卻是小事一樁,區區押運些箱籠物件,憑自己手邊這些猛人,難道應付不來?便一口答應了:“小侄此間雖樂,正有些思念家父,本來這幾日便想向世叔請辭,這一些箱籠物件,小侄一力擔當運至汴梁,管教世叔放心便是。”


    梁中書見他答應的爽快,心中大喜,便笑道:“賢侄孝道鈞天,令尊大人真是好福氣!這一些箱籠物件,也不全是家嶽生辰的賀禮,還有些內子給家嶽內宅的禮物,以及愚叔給令尊的筆墨絹帛等物,賢侄順路帶去,倒也得便。”


    高強本來還沒在意,這時又聽到生辰二字,再想起他方才說“原本都是禦河調運,綱運到東京”的話語,心中一動,便問道:“不知這一撥箱籠物件,破費世叔幾何?”


    梁中書也不在意,掀了掀胡須笑道:“家嶽對於愚叔,亦師亦長,恩重如山,些許金銀錢財,難以報答他老人家萬一,愚叔隻循例收買了十萬貫金珠寶貝罷了。”


    高強一聽這“十萬貫金珠寶貝”幾個字,心下一顫:“難道這就是生辰綱?!水滸中被劫去的那批?!”想想也是有理,水滸中梁中書給老丈人送禮,手頭有權幹嗎不用?非是象現在這樣,老丈人不在台上、要夾著尾巴做人的時候,也不必要楊誌喬裝打扮,作賊一樣送去汴梁了。


    他這一走神,梁中書下麵的幾句話就沒聽清,等回過神來時卻聽梁中書道:“算來時日也差不多了,愚叔命人打點好箱籠,選十來個壯健軍士推車,再遣兩個得力的都管與賢侄同行,這幾日就起程如何?”


    高強忙不迭地答應了,暗想自己這般悄沒聲息地動身,隻怕無人能知道今年的生辰綱如此起運,還有什麽賊人來劫?況且這許多強橫之人在身邊,無論如何丟不了。此刻心中惦記的倒是這“幾句”話說了足有兩盞茶工夫,卻不知翠屏山那邊如何了?


    梁中書又交代了幾句,便將高強送出了內堂,自去衙門處理公務去了。


    這邊高強會合了楊誌和許貫忠,三人各選了一匹留守司的好馬,馬上加了一鞭,迤儷往東門而去。陸謙和燕青卻是一早便帶著李固,先上山去了。


    高強來這北宋之後,算得習武不輟,留守司的馬匹又是訓練有素,跑起來又快又穩,倒也盡跟的上,隻覺耳畔生風,諸般景物忽忽而過,心中不免得意,暗想:“怪道古人有走馬觀花的說法,這般快馬如風,什麽景色都來不及細看,倒是覺得好看許多,例如那邊的小娘子,乍一望是花紅柳綠惹人暇思,細看卻隻怕是恐龍一隻了,嘿嘿……”


    一路縱馬急馳,二十多裏路轉眼即過。眼看翠屏山在望,許貫忠勒住了馬匹,正要說話,哪知高強帶不住馬,忽地一下就衝出去十幾丈遠,險些撞上一棵大樹,驚得樹下兩個漢子忙不迭地走避。


    待高強勒住了馬,卻見那兩人氣憤憤地站在一邊,若不是見他衣飾華貴,怕早破口大罵了。高強見這兩人是轎夫打扮,旁邊又停著一頂轎子,暗叫不好,隻怕楊雄和石秀已經上山多時了,卻不知動手了沒有?


    許貫忠是地頭蛇,這翠屏山雖說人跡罕至,他和燕青卻是走慣的。當下三人下了馬,許貫忠在頭前引路,高一腳低一腳地向山上走去。


    那翠屏山雖不甚高,山勢卻頗為險峻,虧得許貫忠是識途老馬,曉得些小路,沿途也有燕青先前留下的許多記號,才不致走岔了。


    轉過了一處小山坳,前麵一棵大樹下忽然傳出一聲斷喝:“賤人,還不一一從實招來!”


    聽得這一聲喊,高強心中便是一喜,既然還在逼問,那麽人便沒死,一切都在可控製的範圍之內。不過今日的目標是招納石秀,此人機警狡狠,非到可以一舉製得他俯首帖耳的時候不能出手,倘若貿然衝出去,徒然把人給驚跑了,這荒山野地的卻哪裏找他去?再說了,嘿嘿,燕青和陸謙還沒匯合上,自己這邊三個人隻楊誌一個好手,許貫忠勉強會得幾路拳腳,自己這幾下子不幫倒忙就算不錯了,那邊兩個可是水滸三十六天罡星中的人物,真動起手來還不知誰劃拉誰呢。


    正想到這裏,許貫忠忽然靠了過來,在高強耳邊輕聲道:“衙內,在下已經去張望過,前麵有一座古墓,墓前有幾棵白楊樹,有兩男兩女在彼,好象在爭執什麽,是否出麵趕開了?”


    趕開?本衙內大老遠跑這荒山上來就是為了這兩男中的一個啊,要殺李固這廢柴,難道還用費這麽大工夫?高強且不回答,卻問道:“貫忠,可知小乙他們現在何處?”說來也奇怪,燕青的記號明明是到這裏才消失的,可看楊雄大模斯樣地在這裏上演“盤妻”的大戲,分明是已確定了左近無人,難道燕、陸還有一個李固都沒影了不成?


    一時顧不上這些,高強輕聲對許貫忠和楊誌道:“這幾人在此形容鬼祟,必是有甚作奸犯科之事,我等當見機行事,且先看個究竟。”


    二人都點頭答應了,許貫忠忽道:“衙內,看小乙的記號,必是在這左近,恐怕也是與衙內一般心思,見這四人形容鬼祟,先伏在一邊看過分明。衙內若要有所行動,大可將小乙和陸虞候計算在內。”


    高強一想不錯,燕青和陸謙都是心思縝密之人,今日上山又是有所為而來,在得到自己的明確指令前不會輕舉妄動,見到石秀等上山來時,必定是躲在附近靜觀其變,也好與循著記號上來的自己等幾人聯絡。


    既然是五對二的局麵,又有燕青這樣的手弩達人在旁窺伺,局麵自然不同,大可從容布置。想到這裏高強把手一揮,三人輕手輕腳地掩上前去。


    等到又走近些,高強看得分明,一棵高大的白楊樹下兩對男女,一個使女模樣的躺在地下瑟瑟發抖,兩條大漢持著明晃晃的鋼刀站在場中,左邊一人中等身材,淡黃麵皮,臉上盡是怒氣,右邊一人則是布衣大氅,身材高大,二十七八年紀,掩不住的一股逼人英氣,隻是此刻臉上掛著冷笑,卻又是暗藏殺機。


    高強一看形貌,便知左邊那個是現任大名府押牢節級兼劊子手的“病關索”楊雄,右邊那位則是“拚命三郎”石秀了。既然正在上演“盤妻”好戲,當中被兩人持刀逼問的必是出牆的紅杏、送了楊雄一頂大綠帽的潘巧雲了。


    是個男人都會對所謂的“****”充滿好奇心,何況高強幾天前剛目睹了一位“火辣辣”的紅杏賈氏,自然對這位潘巧兒也是滿懷期待,便小心翼翼地探頭出去。


    (第二部第十七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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