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定住的不隻是王侯,還有距離他數百米之外的陳醒,他們兩個人被純粹的能量包裹禁錮在一方空間之中,從外望去好似碧玉之中立著兩個人,猶如鬆脂包裹昆蟲一般。


    那禁錮住二人的能力不是定死的,而是在不停的活動,就好似流動的水,蠕動的蟲,不停的朝著兩個人的身體之中滲透。


    王侯甚至能夠感覺到自己身體外麵的盔甲正在被迅速的被侵蝕著,並發出痛苦的聲音。


    雖然他們的身體被困鎖住,但是身體之中的力量卻沒有,強大的力量從這二人的身體之中爆射而出,王侯身體之中是那幾乎可以毀滅一切的金色的雷火,它們就好似萬千的刀鋒,刹那間衝出了身體,就抵住了綠色能量的侵蝕,而陳醒的能量則幾乎是和外麵將他禁錮住的能量如出一轍,而且它不單單是抵禦,而是將這股能量吞噬同化,化為己有。


    碎裂,


    一聲輕吟


    碎裂的不是困鎖住他們的能量,而是他們四周的空間。


    在這一方空間之中,突然出現了兩個奇特的不規則的空間裂縫,不知道通向何處,就仿佛是宇宙星空之中的黑洞一般,這是空間塌陷破碎之中產生的時空裂縫,具有極強的吸力和破壞力,凡是被吸入其中的東西就會被崩壞的空間所產生的狂暴的力量撕裂成碎片,然後不知道飄向什麽地方。


    該死,


    快,再快些!


    王侯身體之中的雷光與刀意合為一體,在這一瞬間。他整個人就是一柄刀,至強的刀,而那雷火便是鋒刃,瞬間將困鎖住他身體的能量枷鎖劈開。然後他整個人在重獲自由的同時被吸入了那隱藏著無盡危險的時空裂縫之中。


    在被吸入崩碎的時空縫隙的那一瞬間他便感受到了從四麵八方而來的毀滅性的力量,因為這裏維持空間平衡的結構被打亂。導致原本平衡的空間力量瞬間失去了約束,以至於原本幾乎無法感受到的力量在這一瞬間釋放出。這股強大的力量可以在瞬間將一座高山磨碎成一片沙海。以至於王侯身體之外盔甲,那近乎傳奇的防禦武器在頃刻之間就出現了裂痕,實際上這已經算是非常的堅固了。


    環顧四周,


    這裏是無盡的黑暗,眼前有一點光亮。正是他被吸進來的拿出裂縫,此時它正在迅速的合攏。


    千裏穿梭,


    他想要裂開空間,使用千裏穿梭之術離開這裏,隻是這裏是崩碎的空間。到處是詭異的能量亂流,讓他無法順利的破開空間。


    哢嚓,


    大師級的盔甲出現了裂痕,然後迅速的擴散,時空的破壞性的輛是極為強大的。


    散!


    王侯果斷的收回了身體外麵的那身盔甲,否則它將徹底的破碎,連修複的可能性都沒有。


    一旦脫離了盔甲的保護,麵對空間之中的暴虐性的力量。首當其衝的便是他的身體。


    於是他身體外麵的衣服瞬間破碎,而後他的肌膚開始出現龜裂,狂暴的幾乎毀滅一切都的力量由外到內的破壞者他的身體。幾乎侵蝕著他身體之中的每一處神經。


    啊!


    這比淩遲之型還要痛楚的傷害讓他忍不住喊了出來。


    此刻,他那超凡的體質屬性顯示出其超強的能力,他的身體在被破壞的同時在瞬間就被修複,然後再次被破壞,形成一個不間斷地循環,這也是一個痛苦的循環。隻要他的身體還有自愈能力,隻要他還沒有找到逃離這裏的路。這種循環就要進行下去。


    王侯就在這種痛苦無比的折磨之中尋找著逃離這塌陷空間的路。


    空間是相通的,又是**的。


    既然這空間如此的混亂。我是否可以利用自己的能力讓其短暫的平穩,然後在破開空隙,衝出去呢?


    囚神,


    以刀為鎖,以鋒為籠,困鎖一方。


    這是這一次不是為了鎖住敵人,而是為了鎖住空間,讓它獲得哪怕是片刻的穩定。


    萬千刀鋒一處,肆虐的空間力量立時間受到了製衡。


    強大的技能和空間的力量似乎形成了一種對峙的局麵,這位王侯爭得了短暫的時間。


    就是現在,


    千裏穿梭,


    一道縫隙,


    一點亮光,


    不知何處,


    空間崩塌,其中已經空無一人。


    呼,呼!


    從崩塌的空間之中逃離出來的王侯大口喘著粗氣。


    當他從那崩塌的空間之中逃離出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處在另外一個地方,看下方的建築仍在京城,卻是已經遠離了剛才同那智者戰鬥的地方。


    此時,陳醒正在獨自與那強敵對峙著。


    “居然能夠這麽快才能夠那裏麵逃離出來,不錯。”智者望著陳醒,他總覺得這個凡人好像在哪裏見過的樣子。


    “現在就我們兩個了。”陳醒的臉上突然露出有些痛苦的表情,隻見他的半個身軀突然變成了詭異的黑色,其中所散發出來的能量讓人望之膽寒。


    “陽的極致是陰,生的極致便是死,能量的轉化嗎?”智者罕見的露出凝重的神色。


    中,


    陳醒消失不見,然後出現在智者的身旁。


    他們相聚不過三尺,卻好似天涯一般。


    陳醒的右手已經變成了一柄黑色的長槍,卻似無論如何也無法刺中智者,因為他身前是一層層空間屏障,他的攻擊不知道被轉移到了哪一個空間之中。


    “的確很危險,但是刺不中也是枉然。”


    嗯!


    智者突然悶哼一聲,胸口處,一個黑色的尖頭刺出。在他的身後,一柄黑色的長槍破開了虛空。從背後刺入了它的身體。


    黑色的能量一進入它的身體就好像是向平靜的海水之中灌注了滾燙的岩漿,立即沸騰了起來。


    “怎麽可能?!”智者一臉的震驚。


    “即使你逃得再遠,我也能夠擊中你。”


    智者被刺中的傷口附近開始出現詭異的黑色,就好似中毒一般,顯然陳醒的這股黑色的力量非同一般。居然能夠對它的身體造成傷害。


    黑色的長槍一方麵在破壞著智者的身體,另一方麵卻在從他的身體之中吸取對方的能量。


    有意思!


    智者緩緩地轉身,猛的伸出手握住了那柄黑色的長槍,然後用力一扭,沒有清脆的響聲,沒有猛烈的能量四散。但是那柄槍卻斷掉了,就那麽輕鬆地斷掉。留在智者身體之中的那一截則是瞬間消散,融入到了它的身體之中。


    就這些嗎?


    一道長河卷起於天空之上,碧綠如洗。


    陳醒的身體被再次定住,能量衝擊正衝擊在他的身體之上。


    他撐起了防禦。堅守著。


    那衝擊卻綿綿不絕,正如那滾滾江水一般,誓要將他吞噬方肯罷休。


    就在此時,沒有任何的預兆,一柄刀鋒突然間出現,刺入了它的身體之中。


    正是王侯從遠處前行而來,身化虛無,然後突然出刀。


    黃昏!


    這是無雙的斬擊。刀鋒現出便是神與魔的黃昏。


    刹那間,昏黃的光芒籠罩著四周,說不出的蕭瑟。


    一股神秘的能量鎖死了這方空間。


    智者的身體變成了昏黃之色。方法是落日的餘輝撒在上麵,看上去有些慵懶,有些溫暖。


    這是聖堂的奧義,


    這是迄今為止最強的斬擊,


    沒有破開一切的犀利,


    沒有驚天動地的氣勢。


    就像陽光灑落在地上,就像小河在靜靜的流淌。安靜的而溫柔,讓人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


    這隻是表麵現象。


    隻有被刀鋒刺中的智者才切實的感受到了這一刀的可怕,他寧願經受剛才那充滿黑色能量的長槍動穿千百遍也不遠受這一刀斬,那刀鋒之中傳來的力量是凋敝,是蕭索,是死亡!這是一種勢,無法扭轉的力量。


    如果說他身體之中的力量代表了生機,代表了綠色,代表了春天,那麽這一刀就是秋天,綠色樹葉變黃、凋零,蔓延開來之後就是將那一望無際的綠變為無垠無盡的枯黃。


    對它而言那就是死亡,它從未想過的死亡。


    偏偏它的身體還被一股強大的能量困鎖住,無法動彈。


    施展出這一擊的王侯能夠感受到這一擊的強大,


    因為自從踏入傳奇之後,他從為感受到過自己身體之中的能量消耗的如此之快,那無窮無盡,浩淼如煙海一般的能量經此一刀,居然有一種流逝如飛的感覺。


    陳醒亦是隱約感受到了這一刀所蘊含著的巨大危機,所以他沒有上前幫忙,而是立在一旁以防不測。


    我是上蒼的選定,


    我是神的孕育,


    我還有未盡的野望,


    豈能就此凋零!


    一點、兩點、三點,綠色星光在一片昏黃之中閃亮,


    智者的身體不動,卻是強行使用了自己的力量,


    隻是那綠色的光芒在這片昏黃之中十分的不穩定,就像是在風雨之中的燭火隨時都有可能熄滅。


    爆,


    一顆星辰爆裂,如同點了一顆爆竹,千百顆星辰爆裂,就好似引爆了一顆炸彈。


    映亮了黃昏,


    震撼了這一方空間,


    綠色與昏黃在彼此糾纏,彼此爭鋒,


    被困鎖住的智者身體得以活動,那強大的力量複又有所恢複,隻是再也不似剛才那般強大,就好似一個強健的人重病一場。(未完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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