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歲第一次打群架後吃路邊攤,也是第一次喝酒,第一次抽煙,第一次喝醉;


    為兄弟兩肋插刀砍傷了人,兄弟們湊了兩百塊錢跑路;


    流浪半年後回到家鄉被警察所抓,送進少教所,第一次坐牢;


    嚐到了坐牢的苦味,下決心洗心革麵重新做人,可出了少教所以後,遍受歧視,還是與原來的小混混們混在一起;


    大哥搶地盤,因為衝殺在最前麵獲賞,除了大吃大喝了一頓以外,還拿到一條煙,獲得了平生第一筆收入;


    認識了一個老板,幫忙拆遷,賺取了第一桶金;


    開設第一家產業;


    第二家,……;


    十九歲遇上初戀,好不容易表白,卻被鄙視為“流氓”,她真是正經人家的姑娘啊!當天晚上,借酒消愁,之後就是第一次喝花酒開房;


    賺錢、墮落、鬥氣、逃亡、……”


    前世的一幕幕仿佛在吳世恭麵前重演,直到重演到穿越的那一刻,吳世恭就突然從夢中驚醒了,他感覺到被窩裏已經是濕透了。


    “夫君!你醒啦!”坐在床邊的李馨悲喜交集地叫道,接著就忍不住流下了淚水。屋內的夫人們和孩子們立刻圍到了床邊。


    吳世恭直到半夜才昏昏沉沉地睡去,做了一晚上的怪夢。所以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了。


    吳世恭坐起身,含笑向各位夫人點頭示意,又一一撫摸著自己的孩子,看到最調皮的那對雙胞胎都是滿臉憂色,於是吳世恭就笑著說道:“爹爹沒事!怎麽都在這裏?你們是不是想趁機逃學啊?”


    沒想到那對雙胞胎立刻撲到吳世恭的懷裏,大哭道:“爹——!”,那些夫人和孩子們立刻是哭成一片。


    吳世恭是萬分心酸,看著自己的家人,他暗下決心道:“就為了這個家!”


    智能在管家劉遠的陪同下走進了房間,雖然這倆人時不時嘔氣,可是當事情發生後,吳世恭還是最信任智能這個大夫。所以在昨天晚上,智能就被請進了府,並且陪了吳世恭一夜。


    智能上前為吳世恭又仔細地檢查了一遍,笑著說道:“沒傷到骨頭,就是淤青。不過大人雖然根骨強健,但還需靜養。切忌飲酒。”說完以後,智能又為吳世恭開了一張藥方。


    雖然有著內甲,但在幾次重擊下,吳世恭的前胸和後背都紅腫了好幾塊。所有人都擔心吳世恭身受內傷。不過在智能再次診斷以後,吳世恭的夫人們都鬆了一口氣。


    用完早飯,吳世恭在夫人們的幫助下開始披戴盔甲。等到披掛完全,吳世恭卻沒有出門,他讓劉遠領路,先去了韓實所住的屋子。


    遠遠的,就聽到韓實屋內傳來了哭泣聲。當走進屋子以後,才發現整間屋子已經被布置為了靈堂。


    一見吳世恭的到來,韓實的未亡人和其幼子立刻嚎哭著向吳世恭磕頭。見到韓氏的腹部已經凸起,吳世恭連忙吩咐陪同韓氏的婆子扶住了她。


    吳世恭向韓實的靈柩躬身行了三禮,接著對韓氏說道:“對不起!韓實救了我!我卻沒救到他!”


    韓氏立刻情緒失控了,她掙紮著向吳世恭哭喊道:“老爺!要為我家男人報仇啊!報仇啊!”


    吳世恭狠狠地點了點頭,承諾道:“會血債血還的!”


    ……


    當吳世恭走出宅子的時候,全大山這些親衛都等在了那裏。他們都已經一夜未睡,為自己的失職而感到萬分擔憂。


    而吳世恭看到全大山這些人,卻笑了笑道:“謝謝!”


    這聲道謝頓時讓那些親衛們情緒也是失控了。也不知道誰發出了第一聲,這些親衛們也是哭聲一片。


    吳世恭的心中也是百感交集,他拍了拍全大山的肩膀,說道:“大丈夫!別流貓尿了。都把臉擦一下,陪著我檢閱去!”


    昨晚上的動靜弄得汝寧軍是軍心惶惶,吳世恭要親自閱兵來安定軍心。聽見吳世恭是如此信任,全大山這些親衛真是願為吳世恭赴湯蹈火了。


    一位親衛牽來了一匹馬,沒想到人來瘋也一瘸一拐地跟了上來。吳世恭撫摸著人來瘋的脖子,道:“你怎麽還不好好養傷?就這麽喜歡出風頭啊?還疼不疼啊?”


    人來瘋卻用頭蹭著吳世恭,一副親熱的樣子。


    吳世恭笑著拍著人來瘋的腦袋,道:“那就一起去吧!”接著就跨上了親衛牽來的戰馬。


    大營的校場上,留營的汝寧軍全部都已經列好了隊。其實所有汝寧軍的將士都相當擔心,他們就怕吳世恭有什麽不測。在這時候,許多兵丁才發現,在不知不覺中,吳世恭已經成為了他們的精神支柱了。


    當吳世恭騎馬的身影出現的時候,那些兵丁立刻沸騰了,也不知道誰喊出了第一聲“萬勝!”校場上立即響起了一片“萬勝!”聲。


    有些兵丁熱淚盈眶,有的竟然不管隊列在歡呼雀躍,而這時候,軍官們也不再管那些失態的兵丁,有些軍官自己也失態了。


    吳世恭脫下了頭盔向兵丁們揮舞著,立刻引來了更大的歡呼聲。而全大山這些親衛也都挺直了腰杆,擺出了最正規的軍姿跟隨著吳世恭。


    吳世恭從頭到尾檢閱了一圈,可是那些兵丁意猶未盡,使得吳世恭在歡呼聲中隻能夠返身再次檢閱。二圈、三圈……,宛如歌劇院的頭牌不斷地在喝彩聲中加演一樣,吳世恭也是不斷地檢閱著自己的兵丁。沒有人能夠懷疑,這些兵丁都將為吳世恭作戰。


    鄧啟帆、薛永利等文武已經等候在了內宅門口,他們也都看到了校場上的場景,也被感染的熱血沸騰,不斷地說道:“軍心可用!軍心可用!”


    “這還用問嗎?欽差要抓我!沒皇帝的命令怎麽行?誰會相信啊?”吳世恭在書房裏是大發雷霆。


    在檢閱完以後,吳世恭與鄧啟帆這些文武立刻回到了內宅書房商議,在一開始,薛誌農就匯報了審訊的情況。


    可是當吳世恭得知這隻是許夢起和胡勘的個人行為時,吳世恭頓時怒火中燒了。


    “既然要我的命,那我就要皇帝老兒的命!給各部發出總動員令,全部護莊隊也都集合起來,老子反了!反了!”吳世恭大叫道。


    鄧啟帆和薛永利他們隻能夠麵麵相覷了,他們都知道這時候的吳世恭是在火頭上,很難相勸他改變主意。


    可是不勸又不行,等到吳世恭發了一陣火,鄧啟帆隻能夠先開口說道:“大人!我們汝寧軍沒有準備完全啊!就算是大人想要清君側,您也要忍耐一下,小不忍則亂大謀啊!”


    薛永利也在一旁幫腔:“姑爺!再怎麽樣也不在一時吧!先要把侯爺、小姐和世子救出來吧!還有,我們要往哪裏打?先攻南京還是先攻北京?這總得先拿個方略吧!”


    張之恒也說道:“大人您也曾說過天下之勢,我們汝寧軍則是最弱一環,先韜光養晦削敵之軍、壯我之軍,等時機一到再趁勢而起。如現在動手,則前功盡棄啊!”


    ……


    一位位官員先後發言,所有的意見都是不讚成立即造反。吳世恭也逐漸地冷靜了下來,可其心中還是相當煩躁,於是就問道:“難道我被刺殺的事就不追究了嗎?”


    “快意恩仇固然爽快,但無遠慮必有近憂也。先審問清楚,不圖一時之快啊!”鄧啟帆答道。


    吳世恭深吸了一口氣,開始下令道:“向四境派出偵騎,探查周圍官軍和陝匪的行動,還有各地官府的狀況。汝寧府全境戒嚴,許進不許出,封鎖消息。”


    “全軍收縮,護莊、護路隊全部集合,工坊司加緊製造兵器,武裝全軍。軍令司立即製定全麵作戰計劃。把我遇刺的消息傳達到營長以上的軍官,讓他們瞪大了眼看管好部隊。”


    吳世恭的這些命令都是應有之意,所以薛永利立刻點頭答應了。


    “還有,山川司立刻赴京城打聽一下,朝廷為什麽要殺我?兩家侯府的情況又是怎麽樣了,速來報我。如有可能,把兩家侯府救至汝寧。”吳世恭接著安排道,“再把那些畜生審問一下,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


    “那穀知府肯定知情,把他和他的親信全部抓起來,除了穀知府,其他人全部可用嚴刑。崇王府全部解除武裝,關押至王府中。那些動手的錦衣衛全部斬首,留園裏知情的那些奴仆也全部斬首,先出口惡氣再說。”


    “府城內全部戒嚴,待兩、三天局勢平靜,再改為宵禁。不過要注意軍紀,不得擾民。”


    “歸德府那麵也要讓書墨注意,安撫好那些士紳,不要引起民心動蕩。這消息能夠隱瞞多久是多久吧!多一天時間,我們就多一天的準備。”


    ……


    在吳世恭的安排下,汝寧軍的戰爭機器開始開動了。可是從表麵上來看,汝寧府卻逐漸地恢複了平靜。很快的,府城內就改為了宵禁。


    可是吳世恭遇刺的消息確實隱瞞不住,對其反應最靈敏的就是證交所和期貨所了,所有的價格都是大跌,這市場就首先反應出了對汝寧軍可能造反的恐慌情緒了。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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