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到連錦瑟的時候,她還像個還沒長開來的小丫頭。


    表情倔強,卻又有些傻傻的)2c站在太陽底下發著傳單.


    而我那時候正坐在對麵二樓咖啡廳裏,喝著咖啡,等人。


    正好可以看到站在那裏分發傳單的她。


    也許是等得有些無聊了,我居然還有閑情逸致研究起這個丫頭來櫫。


    雖然臉上已經曬得通紅,她卻還能夠臉上保持著微笑分發著傳單。


    有的人拒絕她的傳單,她也不惱,繼續發著


    。


    那時候我就在想,這個小丫頭怎麽這麽笨呢刃?


    她一定要選在這裏這個時候分發傳單嗎?


    這裏雖然人多,但是大多都是來去匆匆的人,何況是現在這樣高溫下,大家就想著趕緊進商場去吹冷氣,幹嘛就趕緊回家,誰有空搭理她。


    而她就那麽倔強地站在那裏頂著太陽,不厭其煩地分發著,臉上一直帶著淡淡的微笑。


    一直到我等的朋友來,之後我們離開那間咖啡廳,我還看到她依然站在那裏發著傳單。


    這也隻不過是我繁忙工作中不經意的一刻。


    轉眼就會忘卻了。


    如果不是因為在子公司再次見到她的話。


    因為每天高壓的工作,所以我習慣喝咖啡提神。


    來到子公司當然也不例外。


    我正想讓秘書幫我煮一杯咖啡進來,內線電話就響了,


    拿起話筒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就聽到電話另一頭有人在說——老板不都是一樣的嗎?肥頭大耳,挺著個啤酒肚,謝頂。我們的ceo應該也差不多吧!


    顯然是電話另一端有人正在無聊的八卦,於是我也很無聊地回應了一句——回答錯誤,扣你這個月薪水。


    而對方似乎沒有料到電話這一頭有人似的,脫口而出就問道,


    “你誰啊?”


    “我就是你口中那個肥頭大耳,挺著個啤酒肚,謝頂的老板!下次做事認真點,別撥錯了電話!”


    我冷冷地說完就直接掛了電話。


    上班時間聊八卦也就算了,居然公然在我麵前毀謗我,活該你倒黴!


    那天子公司的匯報工作並不能讓我滿意,開完會後,我去洗手間


    。


    出來的時候,差點跟一個冒失的女孩迎麵撞上。


    顯然對方是走錯了洗手間,因為我拉開門,還沒來得及走出去,她就這樣迎麵撞過來了。


    下一秒,對方就突然拉住了我大叫色狼!


    我隻能說從來沒有見過比這個更白癡的人了。、


    站在男洗手間的門口大叫色狼。


    而且這個白癡的女孩,居然就是那個分發傳單的小女孩!


    “這是男士洗手間,請看清楚,再尖叫!”


    我非常不悅地指著門上麵的標識說道。


    然後就聽到她看著上麵的標識嘀咕道,


    “咦,樓下這一邊明明是女的啊?”


    “李總,發生什麽事了?”有人驚訝地問道。


    “李總?”那個女孩愣了一下,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下一秒就像我身上有髒東西一般,一下子就鬆開手跳開了,然後站在那裏一臉的不可思議。


    “沒事了!”我沒再看那個女孩一眼就徑直走開了。


    不想跟這樣一個迷糊的小女孩計較。


    本以為這樣的烏龍到此結束。


    沒想到第二天,我居然還看到那個女孩。


    她端著咖啡走進來,顯得很緊張。


    一雙大眼睛小鹿斑比一般,到處亂瞟著。


    直到見到坐在沙發上的我。


    “李……李總,您要的咖啡。”她結巴著說道。


    我抬眸看向她,想著這是誰招進來的笨蛋


    。


    就在這樣想的同時,下一秒讓我錯愕的事情就發生了。


    她居然打翻了咖啡杯,一下子咖啡全倒在我的褲子上了。


    我已經不知道要怎麽形容自己當時的怒氣了。


    隻想讓這個可惡的家夥,現在立刻馬上滾出去,徹底地消失。


    這一天晚上,我下班和leo一起去酒吧,居然再次見到了她。


    她還是站在同一個路口分發著傳單。


    我不知道她一天到底是做幾份工作。


    難道在公司上班的薪水還不夠她生活嗎?


    第二天,我狀似無意地問起,昨天那個端咖啡進來的女孩是什麽崗位的?


    才得知她原來隻是一個工讀生,學校推薦來這裏勤工儉學的。


    於是我就隨口說了一聲,


    “我正好缺個小助理,這幾天就讓她來幫忙吧!”


    那之後,連錦瑟就成了我的臨時助理。


    與其說是我的助理,還不如說是來給我添亂的。


    一件很簡單的事情,她都有辦法搞砸。


    而且更過分的是,她還一直很無辜地看著我,似乎還搞不清楚自己錯在哪裏。


    我有時候氣得直接罵她滾蛋,讓她滾出去。


    對於一個女士,我從來沒有這麽粗魯和失禮過。


    而連錦瑟就是有這樣的本事讓我抓狂!


    還好我也隻是呆幾天就得回總部了,不然估計早晚會被她氣得吐血。


    之後再來子公司,連錦瑟似乎就慣性地成為了我的臨時助理


    。


    專門負責一些雜事,比如煮咖啡,準備早餐,或幫我買便當,不然就是幫我送送資料,複印一下東西。


    這一天,我剛在辦公桌前坐下,就看到我的電腦上麵黏貼了一個幼稚的笑臉。


    我拿起電話,問連錦瑟,我電腦做上麵貼的那是什麽東西?


    她居然還得意地跟我說,是她找了很久才找到的,送給我的,說我整天都太嚴肅了,而且不愛笑,這樣對身體不好,多看看笑臉,心情也會好起來的。


    我直接被她打敗了。


    中午的時候,我一般會選擇在辦公室裏解決午餐,這樣可以省點時間午休。


    而買便當的任務自然就落在了連錦瑟的頭上。


    第一次,她幫我買回來一份快餐,還跟我說,她隻花了十五塊錢哦!


    第二次,她按我的要求買回來了一份緣記的便當,然後跟我說這便當太貴了,她不會做飯,不然她直接幫我做了,隻算我十塊錢就好。


    我想她是想錢想瘋了。


    我就隨口跟她說,


    “要是你能夠煮到這種水平,我一份一百塊給你買!”


    第三次哦,這是早餐,她一直盯著我看。


    “有事?”我抬起頭看向她說道。“那個早餐,好吃嗎?”


    “還可以。”我點了點頭應道。


    事實上,我早上忙得沒空吃早餐,她準備的那份早餐,好像是壽司,我沒注意看,後來就隨手給了leo了。


    “真的嗎?那是我自己做的哦!”她一下子就興奮地說道。


    我下巴差點掉下來


    。


    想著讓你準備早餐,你居然給我吃隔夜飯!


    之後有一次,我感冒了。


    整個人顯得昏昏沉沉的,可是因為第二天要回總部,有一些工作我需要在那一天做完。


    隻好讓她幫我煮杯咖啡提神。


    結果她不知道在磨蹭什麽,半天都沒將我要的咖啡端來。


    等到我等到不耐煩的時候,她才姍姍來遲。


    原來她跑去幫我買感冒藥,手裏拎的是一份熱湯,說吃了藥,再喝點熱湯,感冒會好得比較快。


    我對她已經無語到極限,最後忍無可忍地對她說,


    “既然你這麽閑,那就來幫我做事吧。”


    於是那一天我沒下班,她也不能下班。


    一直到十點了,她可憐兮兮地問我,可以下班嗎?


    不然她們學校的宿舍樓大門就關了。


    那是我第一次送她回學校。


    在路上,順便請她吃了粥。


    也就一碗粥而已,她卻幸福得好像擁有了全世界。


    低著頭笑眯眯地吃著。


    讓我想到了一種動物——貓!


    第二天,我從子公司離開,回總部。


    那一天,她要上課,所以沒有上班。


    我居然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就這樣,算來她當我的臨時助理那半年,其實加起來的天數不到一個月。


    而即使那樣,對於她的印象卻越來越深刻


    。


    有時候回到總部,會忘記了,脫口而出就按內線就說到,


    “連錦瑟,幫我煮杯咖啡!”


    而總裁室首席秘書不會說中文的朱迪,總是一頭霧水地在電話另一頭問道,


    “sorry)2cididn‘tcatch”


    連錦瑟在不知不覺中,侵入我的生活,讓我無從妨起。


    隻是我沒有想到,就在我轉身之際,連錦瑟就匆忙跟別人結婚了。


    我一直以為隻要我一來,就可以見到她,因為她一直就在那裏。


    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她會離開的。


    我知道她需要錢,她當我的臨時助理的工資,已經相當於一個正式專員的工資水平了。


    何況她還是半工半讀的,沒有理由會放棄這份工作。


    而那幾個月的時間裏,正好公司有一項關係到全年利潤和未來發展的工程要接,所以我忙得無暇他顧。


    等我再次來到這家子公司的時候,卻被告知連錦瑟已經辭職了。


    就在我打算去連錦瑟的學校找她的時候,我的弟弟李聿臨卻來求我幫忙,他說他被仙人跳了。


    翟家千金懷了別人的孩子卻賴上他了。


    這個弟弟我很了解,玩性很大,卻也不是沒有分寸的人。


    何況這次事情還跟翟家有關係。


    我家跟翟家的關係,要算到上上輩的交情了,而最深的交情則要數我父親和翟家已經去世的翟天祈的父親了。


    聽說翟天祈的父親當年出國的時候,正好跟我父親念的是同一所大學。


    他們經常一起結伴出遊


    。


    有一次去遊泳的時候,我父親出了意外,是翟天祈的父親不顧生命危險救起他的。


    所以對於翟家,我們李家一直都是感恩的。


    隻是這份交情,後來似乎是因為一個女子而疏離了。


    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隻聽母親有說過,當年我父親和翟天祈的父親同時喜歡上了一個女子。


    那個女子最後選擇了翟天祈的父親。


    我當時隻是一笑置之,沒想到父親也有這樣的風流韻事。


    雖說現在兩家的關係疏離了。


    但是當年的恩情還在,每年回鄉祭祖的時候,父親還是會帶著我和聿臨去拜訪翟老夫人,同時祭拜翟天祈的父親。


    翟天祈的父母在他還小的時候就雙雙離世了。


    所以這次聿臨出了這樣的問題,我自然沒有辦法像以前幫他解決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的方式去解決。


    既然是牽涉到翟家。


    翟家又要見家長,那麽我隻能親自去拜訪了。


    這件事自然不能讓父親知道,不然以父親的個性,估計會直接讓李聿臨為翟慕蓮負責,不分青紅皂白。


    那麽聿臨這綠帽子就戴定了。


    所以在了解了事情的經過之後,我和聿臨一起上門拜訪了翟老夫人。


    但是我做夢也不會想到,在翟家居然見到了連錦瑟。


    而且更荒唐的是,她居然是翟家大少奶奶。


    那一刻,我隻覺得這個世界跟我開了一個很過分的玩笑。


    它一下子就將我的未來我的計劃完全打亂了


    。


    處理完聿臨的事情後,翟老夫人讓連錦瑟送我們出來。


    自家人的醜事,自然是關起門來自己解決。


    “你什麽時候結的婚?”我隱忍著怒氣問道。


    在翟家裏,我甚至不能當麵質問她,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隻能像問吃飽了嗎?今天天氣還不錯,這樣隨意的語氣問她。


    “今年年初,李總!”連錦瑟低低地應道。


    “年紀輕輕,大學沒畢業就結婚,嫁的還是翟家,看來我真是小看你了!”聽到她的話,我還是忍不住溢出了這麽一句話。


    我一直以為她是個單純的女孩,現在看來也並不那麽單純。


    雖然除了祭祖外,我幾乎沒回過家鄉。


    這些年來,家裏也幾乎對翟家的事情閉口不提。


    但多少還是有些耳聞——


    翟家唯一的男丁是個白癡。


    連錦瑟既然是翟家的大少奶奶,那自然嫁的就是翟家的這個白癡兒子了。


    她到底是為了什麽?


    錢嗎?


    後來回去後,我就讓人調查連錦瑟。


    才知道原來她是連家的二女兒,可是常年寄宿在學校,從小學開始一直到現在大學。


    連家基本上對她不聞不問。


    難怪她需要兼職做多分工作,為的就是生活費和學費。


    現在連康毅挪用了工資的資金炒黃金,出現了嚴重的虧損,需要彌補這個資金漏洞,就隻好賣女兒來換得翟家注資。


    而連錦瑟居然也同意了如此荒唐的交易


    。她為什麽就沒想過找他幫忙呢?


    是不是對於她來說,他毫無意義。


    所以哪怕是再困難的時候,也沒想過要找他。


    這樣的認知讓我覺得自己很失敗。


    活了三十年,好不容易喜歡一個女孩,而對方根本沒感覺。


    再次見到連錦瑟,是陪一個女伴去挑衣服。


    當我剛在等待區的沙發上坐下,正好一個從更衣室裏出來的女孩站在鏡子前照著鏡子。


    隻是一眼,我就認出了她來。


    雖然在此之前,她從來沒有穿過這麽修身淑女的衣服過。


    那是一套紫色蕾絲連衣裙。


    像是專門為她訂製的一般,將她的優點和氣質完全襯托出來了。


    讓人看了跟著眼前一亮。


    連女伴也忍不住問這件還有嗎?


    但最後連錦瑟還是沒有買,她幾乎是換下衣服,逃一般的離開了。


    後來,女伴要試穿那條裙子的時候,我直接說這件不適合你。


    再後來,我做了一件連自己都覺得很無聊的事情。


    我居然將那條裙子買了下來,然後查到連錦瑟現在住的地址,快遞過去給她了。


    很快連錦瑟就猜到這條裙子是我送的。


    打電話過來,要還我的錢。


    於是我讓她直接拿到我說的地址來還。


    那點錢我根本沒放在眼裏,隻是我悲哀地發現,我隻能通過這種方式見到她


    。


    “李總,這是衣服的錢。請您點收一下!”連錦瑟來了,將裝有錢的信封遞給我並說道。


    我抬眸看向連錦瑟,並沒有去接。


    最後連錦瑟隻好將信封放在桌麵上,並說道,


    “那我放在這裏了,謝謝李總!”


    “為什麽那麽早結婚?”我看著她問道。


    她抿著唇站在那裏,沒有回到。


    “為了錢嗎?”我明知顧問到。


    連錦瑟抬起頭看我。


    眼神帶著錯愕!


    “需要多少錢?”我繼續問道。


    連錦瑟還是沒有說話。


    “多少錢?可以讓你出賣自己,包括婚姻?”


    然後我成功地激怒了她!


    “李總,這是我的私事跟您沒有關係!對不起,我先走了!”


    連錦瑟說完,就徑直朝著門口走去。


    而那時候我唯一的念頭就是不想讓她離開。


    我將她按壓在門上,並陰鷙地盯著她說道,


    “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等你畢業,早知道你這麽輕易就出賣了自己,一開始我就不應該像個傻瓜的等你!”


    天知道,我現在為什麽要對她說出實話。


    在她已經成為了別人的太太的時候!


    從來沒有一刻比現在更讓我覺得絕望。


    一直以來的期盼,最後才發現隻不過是個假象而已


    。


    我低頭瘋狂而又霸道地攫住了她的唇,就像恨不得將她一口吞下去似的。


    如果能夠將她吞下去,那麽她就永遠屬於我了!


    過了一會兒,連錦瑟才回過神來,開始劇情的掙紮,甚至咬破了我的唇。


    而這樣的血腥,卻隻是更刺激我想要她。


    我盯著她問道,


    “多少錢?翟家多少錢買你?我翻倍!”


    “你打算翻幾倍呢?”連錦瑟抬起臉直視著我直接問道。


    我忍不住冷笑,隻要你想要,我不介意用錢來買下你!


    “你敢開口要多少,我就敢給你多少!”


    “是嗎?那給一百億好了,不要泰銖不要越南盾,我要英鎊!”


    我立刻意識到連錦瑟剛才一直在耍我而已。


    “我知道你很有錢,可是那又怎麽樣,我並不稀罕!當初我是心甘情願嫁入翟家的,而且現在我也隻愛我的老公,即使他今天身無分文,我也一樣死心塌地地愛他!”


    “愛?你懂得什麽叫愛嗎?”我捏著連錦瑟的下巴冷冷地說道。,“連錦瑟,我賭你沒辦法跟翟天祈白頭偕老!”


    她居然在我麵前,那麽堅決地說她愛那個白癡!


    她憑什麽那樣說!


    我低頭就在連錦瑟的肩上狠狠咬了下去。


    連錦瑟痛得驚叫了一聲。


    那一刻我有種嗜血的快感。


    連錦瑟,我要你,哪怕你現在是別人的太太了!


    “我想得到的,從來沒有失手過!”我對著她宣布道


    。


    “李聿遠,我詛咒你一輩子得不到真愛!”連錦瑟忍不住叫道。


    聽到她的詛咒,我忍不住苦笑。


    失去了你,我還有什麽真愛可言!


    “沒關係,我喜歡玩貓捉老鼠的遊戲,總有一天你會是我的!”


    我說完,鬆開了她,轉身走回了自己辦公桌後。


    我不能讓她看到我的絕望。


    不能讓她知道,我愛她,愛得已經超過自己能想象的程度。


    不然這隻小貓,估計會站在那裏,嘲笑我,並踐踏和嘲諷我的愛。


    就在我聽到她開門出去的時候,還是忍不住轉過身來。


    下一秒,卻看到連錦瑟突然衝了過來,然後抓起我的手臂就咬了下去。


    她咬得很用力,我能感覺到手臂上撕裂的疼,但也隻是覺得疼而已,卻不覺得難受。


    因為現在已經沒有什麽比失去她,更讓我絕對難過了!


    “我媽媽說過,做人要學會忍耐,但不能一味懦弱,被人欺負了也不吭聲,這是回報你的。”連錦瑟鬆開了我的手,昂著下巴挑恤地說道。


    我看著她的仰著小臉得意地宣布道,我看著她走了過去,撿起自己的包,扭開門,直接走了出去。


    我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門後。


    然後忍不住笑了。


    這才是我的連錦瑟。


    從來就不是任人欺負的!


    ****


    李大少的番外哦!o)28n0n)29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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