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娘回來之後,叫回了很多蕭藍旗的舊部,哥哥這些日子一直忙著訓練新老士兵的默契度,按道理來說是忙得不可開交,怎麽會這個時辰了還在府裏頭?


    蕭卻還沒有回答,一旁的白易寒就搶著說話了。


    “筱兒,聽說你要給這個家夥看病?”他指了指雲佐,麵色不善地開口問道。


    柳筱不由無語。


    人家好歹也似乎堂堂禮部尚書,白易寒竟然就直接說“這個家夥”。


    “沒錯。”


    “看什麽?”


    “看……生孩子的問題……”柳筱這話說得隱晦,但雲佐夫婦的臉還是紅透了。


    白易寒的臉色,則是更臭了。


    他了解柳筱的醫術,可不是把把脈、開開藥而已。


    “柳筱,你不能給他治!”他咬牙切齒道。


    “憑什麽?”柳筱蹙眉,“我是醫生,我隻是看病,別用你那肮髒的思想想這件事情。”


    “管你看病還是看什麽,我說不行就是不行!”


    “白易寒!”


    “柳筱!”


    就在柳筱和白易寒大眼瞪小眼的時候,一旁的蕭卻發話了。


    “白易寒說得沒錯,筱兒,你好歹是個女子,治這病太不合適了。”


    破天荒的第一次,蕭卻不是站在柳筱這邊,而是白易寒這邊。


    白易寒頓時看自己的這個大舅子,順眼了好多。


    柳筱則是無語到了極點。


    但在白易寒和蕭卻兩個霸道男人的脅迫下,柳筱的反抗簡直就是可以忽略不記。


    無奈之下,她隻能看向鬼醫。


    “鬼醫,那隻能麻煩你了。”她語重心長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看見柳筱終於聽了一次話,白易寒和蕭卻的臉色才好了一些。


    在白易寒和蕭卻的嚴格監視下,柳筱遠程操控著鬼醫,完成了這一次的體檢。


    令柳筱慶幸的是,雲佐的病並不嚴重,隻是一直沒有得到治療而已。


    柳筱對症開了藥,讓雲佐繼續住在這蕭府裏,住一個禮拜。


    聽見隻需要吃藥,不止雲佐鬆了口氣,白易寒也鬆了口氣。


    一個禮拜之後,柳筱讓鬼醫對雲佐又進行了一次體檢。


    體檢之後,柳筱欣喜地發現,雲佐痊愈了。


    為了確保自己治好了他,柳筱依舊沒有要放雲佐夫婦回去的意思。


    “你們就在這蕭府裏造人吧。”柳筱說起話來依舊直接得要命,“你們放心,這個廂房有夠偏僻,弄出多大的動靜都沒事。”


    說完這番話,柳筱也不管這臉紅心跳的小兩口,心情愉悅地回自己房間了。


    一回房,她就看見了麵目不善的白易寒。


    “你幹嘛?”柳筱警覺地後退一步,道。


    “你說呢?”白易寒微微挑眉,也逼近了一步,“這幾天你一直忙著看別人,今日是不是該看看本王了?”


    聽見白易寒難得又稱呼自己“本王”,柳筱隻覺得一哆嗦。


    這個稱呼一出現,肯定沒好事。


    “嘿嘿,看病這事你不是同意的嗎?”柳筱一陣心虛,人還想往後退。


    可不想,白易寒直接長臂一攬,直接將她圈入了自己懷裏。


    刹那間,兩個人貼的很近。


    白易寒的呼吸就撲在柳筱的鼻子上。


    柳筱的臉騰地就紅了。


    在雲佐麵前,她就是一個沒臉沒皮的無賴,可到了白易寒麵前,她又變成了純情的小白兔。


    果然,隻有不要臉才能製得住厚臉皮。


    “你你你……你要幹嘛?”柳筱慌亂地問道。


    “你說呢?”看這柳筱通紅的小臉,白易寒的心情頓時好了不少,“你不是還欠著本王一個‘洞房花燭夜’嗎?今天不如就還了?”


    白易寒的話說到後半句的時候,呼吸已經有些粗重起來。


    這些日子以來,柳筱生完孩子之後,他便一直忍耐著。


    一開始是柳筱在坐月子,後來月子做好了,柳筱又整個身心都撲在君小六身上,他們兩個人根本沒有任何獨處的時間。


    幸好後來鍾離慈來了,將君小六帶到了自己的房間裏,徹底給柳筱和白易寒獨處的機會。


    可該死的是,柳筱又開始忙那個雲佐的事情。


    今天,總算是讓白易寒抓到機會了。


    想到這裏,白易寒手上一個用力,直接將柳筱的身體,貼近了自己的。


    兩個人的距離,一下子變成零。


    “筱兒,你不是叫那對煩人夫婦造人嗎?”白易寒低聲道,“我們不用造人,但我說過了,造人活動還是要有的。”


    柳筱剛向說什麽,可才張嘴,一個霸道的吻,就落了下來。


    刹那間,所有的話都被吞下,變成了多餘。


    帷幔裏,一片旖旎。


    接下來,柳筱的日子過得安安穩穩。


    自從上次被白易寒折騰了一晚上,第二天差點下不了床之後,柳筱便吸取了教訓。


    以要看著君小六為名,她又將君小六給抱回了房間,防止床邊的某隻大色狼,又來折騰自己。


    對此,白易寒很不滿。


    於是,君小六和白易寒的父子關係更加緊張了。


    讓柳筱覺得無比欣慰的是,雲佐和雲夫人效率神速,第二個月的時候,柳筱就在雲夫人身上摸到了喜脈。


    隨著孩子的到來,雲佐原本對柳筱一切的懷疑和不爽,都煙消雲散了。


    夫妻二人激動地幾乎要給柳筱下跪道謝,不過柳筱表示,隻要雲佐能專心地為自己做事就好。


    既然懷上了孩子,雲佐夫婦自然沒有必要繼續在蕭府逗留,則是回去安心養胎了。


    這件事情,柳筱原本以為就是那麽過了,不過是讓自己多了雲佐這個幫手罷了。


    但沒想到,還有後續。


    雲夫人懷孕之後,整個帝都的貴婦圈子都頗為震動。


    本來四大家族就那麽點人,彼此都是舒熟識的,誰不知道雲夫人和雲佐恩愛多年,卻一直沒有孩子。


    大家自然是想不到這沒孩子的問題其實是出在雲佐身上,看見雲夫人懷孕,都紛紛以為是柳筱醫好了雲夫人。


    雲夫人維護著自家夫君的麵子,便也沒有辯解。


    因此,柳筱一夕之間,就突然變成了帝都之內,婦產科的一把手。


    無數的四大家族的貴婦們,紛紛下帖子,明麵上說是要找柳筱賞花、喝茶、看戲,但其實都是向要讓她給自己看病。


    對此,柳筱也是哭笑不得。


    不過借著這個機會,她的確結識了不少有用的人脈,她便也樂得給那些貴婦們看病。


    柳筱後來又隨手治好了好幾個四大家族的夫人,一下子,她在帝都裏的名聲更加是響亮到了極點!


    終於有一天,柳筱接到了一個意外之外的帖子。


    是宮裏來的帖子。


    給柳筱下帖子的,是君臨海的這幾年最為寵幸的一個妃子,岑貴妃。


    這岑貴妃,十分得到陛下的喜愛,可偏偏,這麽多年了,竟然沒有半個子嗣。


    宮裏的女人誰不明白,再如何的恩寵都不過是過眼浮雲,隻有這肚子裏爬出來的孩子,才是真的靠得住的。


    所以這岑貴妃聽聞了柳筱的名聲之後,迫不及待地就下了帖子給柳筱,說是請她去宮裏賞花。


    收到帖子之後,柳筱馬上命穆扶蘇去調查了這個岑貴妃的身份。


    穆扶蘇的效率很快,當天就有了結果。


    這個岑貴妃,不是四大家族的人,說起來算是一個平民妃子,當年不過是宮裏的一個舞姬,憑著舞姿和美貌,得到了君臨海的寵愛,從最普通的貴人,一步一步地爬到了今天的位置。


    隻不過,聽穆扶蘇說,這一年,君臨海似乎對這個岑貴妃,沒有前幾年那麽上心了。


    沒辦法,宮裏的女子多如牛毛,年輕漂亮的不斷進來,一個沒有任何靠山的女子,如何能夠常年受到恩寵。


    據說這岑貴妃頗有幾分小聰明和手腕,不然也不會從一個小小舞姬,成為了貴妃娘娘,隻不過她相當自負,所以在宮中的人緣不怎麽好。


    聽到岑貴妃的事情,柳筱轉了轉眼珠子,打定了主意。


    這個岑貴妃,可以合作。


    想到這裏,她便接下了這個賞花的帖子。


    第二天,柳筱便打扮了一番,準備入宮。


    岑貴妃顯然挺心急的,一大早就拍了轎子來接柳筱,還沒到正午的時候,柳筱就到了岑貴妃的宮裏。


    岑貴妃在花園裏特地準備了點心和美酒,早就等著柳筱了。


    剛看見岑貴妃的時候,柳筱有幾分訝然。


    她猜到是一個美女,但沒想到,竟然氣質那麽好,絲毫沒有一絲俗氣的樣子。


    也難怪君臨海會寵愛了那麽多年。


    “貴妃娘娘,太子妃來了。”小丫鬟將柳筱帶道她麵前,低聲說。


    “你們都下去吧。”岑貴妃淡淡說了一句,四周的丫鬟就都退下了。


    最後花園裏隻剩下柳筱和岑貴妃。


    “見過貴妃娘娘。”柳筱隻是麵上打了個招呼,並沒有行禮,畢竟她現在的身份是太子妃。


    “都是一家人,就別客氣了,快坐吧。”岑貴妃笑得溫和,招呼著柳筱坐下。


    岑貴妃之前也早就打聽過柳筱的性子,知道她不喜歡拐彎抹角,因此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道:“太子妃,我這次教你來是為了什麽,想來你也知道吧?”


    見岑貴妃那麽直接,柳筱也很滿意。


    “我的確知道。”她淺笑著說道,“但我更想知道,岑貴妃如何會給怎麽樣的診金?”


    柳筱這話說得赤果果,但岑貴妃卻隻是笑。


    柳筱不由心裏感慨。


    好一個心機頗深的女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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