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大的眼睛轉了幾圈,透著精光,曹卉不懷好意的走到車前,拉開車門,對裏麵的人自我介紹,“帥哥,你好,我叫曹卉,是夏以沫的鐵哥們!”,說完竟然徑自鑽進車裏,坐到副駕駛上,壓低聲音,“我們家沫沫可是千年不遇的可人兒,雖然我自認為這世上沒一個男人能配的上,不過,看你也不錯,想要娶到她也不是沒可能,這是我的名片,遇到難題打上麵的電話,我將免費為您解答,如果能和我們公司合作更好!”


    曹卉在一家健身器材裏麵上班,習慣了見縫插針,推銷公司產品。


    “卉!”,夏以沫驚叫著捂住嘴,心早已提到嗓子眼上,自己一個沒注意,曹卉便坐到蘇慕涼身邊,唧唧咕咕的,不知道說些什麽,她好怕那座冰山讓好友下不來台,將曹卉凍著。


    果然,蘇慕涼始終麵無表情的看著曹卉,對她遞來的名片視若無睹,劍眉漸漸攏成褶皺,薄唇也抿成直線,這是他發怒的前兆。


    曹卉並沒有察覺到異樣,反而當是帥哥被自己嚇住了,她笑嘻嘻的將名片放到車前一個盒子裏,臨下車還不忘補充,“帥哥,要健身也要找我!”


    “夏以沫,你打車回去吧!”,蘇慕涼滿臉陰霾的抬眸,帶著怒氣,說完便搖上車窗,一溜煙的駛離,他還真沒見到過這麽沒禮貌的人!


    “喂,喂!”,曹卉伸長脖子大喊,上前追了幾步,返回後頗為愧疚的看著好友,“沫沫,對不起,他是不是生氣了?”


    夏以沫勾唇淺笑,將話題轉移,“大後天的畢業典禮你會來的吧?”


    “是啊,可惜我沒得上獎,不過,你一定可以的!”,一聽到夏以沫的話,曹卉眼中放光,很快忘記了剛才的不快!


    蘇慕涼將車子駛到一家餐廳處停下,下車的時候忽然看到腳邊有一個小本子和一支筆,他彎腰拾起,疑惑的打開,扉頁上寫道,生活的磨難隻會讓我更堅強,加油!幸福送給每一個人,更送給親愛的寶貝和我!


    字體娟秀、流暢,使他不由得的想到了夏以沫,是她落下的嗎?


    不自覺的勾了勾唇,蘇慕涼又向下翻看,接著是一些手繪圖,服裝款式居多,每幅圖旁邊配了幾行小字,說的是該服飾的優點和缺點,還有幾處做了修改,他細細讀著,心中一動,眸光變得深邃起來,這些解釋很到位,也很專業,讓他驚豔!


    軒轅灝景,設計圖,夏以沫,你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女人?


    女人的可憐之處在於,通常愛一個人的時候,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恨不得拿來去愛,滿身心的撲在這個男人身上,根本看不到其他,交際圈變小,朋友變少,依然興致勃勃,從沒想過,一旦失去便是全部!


    女人的可怕之處便是她既然可以這般瘋狂的去愛一個男人,那麽也可以瘋狂的毀掉男人身邊的任何一個威脅者!


    自古以來,女人和女人之間的戰爭都是無硝煙之戰,表麵上親如姐妹,背後搶姐妹老公的大有人在!


    鄒寒煙自那日醉酒後,想了很多,從過去到現在,從被那個老男人利用到愛上蘇慕涼,甚至在國外的六年,她都細細想了一遍,每想一次身心便被鞭笞了一次,血淋淋的露出皮肉,胸口絞著勁的疼!


    她知道如果自己這樣鬧下去,隻會將蘇慕涼越推越遠,就算他遵守承諾,對自己不離不棄,可男人的心一旦不在女人身上,那麽這個女人的生活將會和守活寡差不多!


    鄒寒煙覺得她現在還糾結於蘇慕涼的身體是否還忠於自己是件很搞笑的事,早在六年前他就已經背叛了她,現在類似的問責豈不多餘?


    她現在需要的是將蘇太太的位子坐實,所以,醒酒的第二天早上,鄒寒煙便給蘇慕涼打了電話,絕口不提之前的事,這一頁仿佛就這樣被無聲無息的翻了過去。


    鄒寒煙知道,她越是這樣,蘇慕涼就越是覺得心存愧疚,對她也就愈加疼惜,她知道如何讓他更愛自己,就像六年前一樣!


    時不時的,鄒寒煙會去公司找蘇慕涼,妝容精致,手提坤包,之後挽著愛人的手下樓一同進餐,高昂著頭像隻驕傲的孔雀。


    蘇慕涼對鄒寒煙這樣隨便出入公司雖不讚同,但也不好說什麽,他怕寒煙受傷,更理解她的心,當一個女人頻頻出現在一個男人身邊時,便意味著這個女人是極其缺乏安全感的!


    他現在不能給寒煙婚姻,便盡可能的隨她的願,隻要她覺得開心,做什麽他都不會反對!


    不過,蘇慕涼顯然忽視了蝴蝶效應,更不知道公司上下全都在傳總裁另結新歡的八卦!


    從鄒寒煙出現的第一天,蘇氏企業裏麵便炸翻了天,因為蘇慕涼身邊從未出現過女人,在他們心中,總裁一向很自律,作風嚴謹,結過婚,有一子,總裁夫人卻沒有在大眾麵前露過臉,聽說是不受待見的。


    所以不少的女職員對她們的老板總是抱有那麽一絲幻想,說不定自己哪天就會飛上枝頭當鳳凰了,可現在倒好,冷不丁的出現一個鄒寒煙,搞的和總裁夫人似的,自然引起了大家的議論和圍攻。


    表麵上,女職員對鄒寒煙很是尊敬,暗地裏則稱她為鄒小三,總算能借為總裁夫人打抱不平之手狠狠的唾棄一番破壞他們美夢的女人!


    鄒寒煙對這些人的嚼舌根嗤之以鼻,說不在意那是假的,畢竟沒有哪個女人喜歡別人在背後議論自己,更何況她還不是一個小三!


    心中有怨也得忍,不想等也得等,隻要做了蘇家少奶奶,自然而然就堵住了那些人的嘴,現在,讓她們嫉妒去吧!


    鄒寒煙是在衛生間裏聽到有員工議論蘇慕涼要去參加T大的頒獎典禮的,大概是兩個年輕小姑娘,臨了還不忘提一提她的名字,一個說,這麽大的典禮,蘇總應該帶夫人去的,我上學的那會就是,各個企業老總,攜家帶口的,那什麽總裁夫人個個打扮的花枝招展,仿佛比美的一樣!


    另一個說,我看不一定吧,你上班這麽些年看到過總裁夫人嗎?或許兩人早就離婚了也說不定!哎?你說蘇總會不會帶那個什麽煙的去?


    沒準!


    兩個人邊議論邊向外走去,聲音越來越小。


    鄒寒煙隨之從洗手間裏走出,嘴角漫過笑意,絲毫不在意剛才兩人對自己的不敬,她將素白的手放在水管下,水流順著手指迸濺在池中,水淌了一會,水管被關掉,鄒寒煙拿紙巾擦了擦手,拿定主意,直奔蘇慕涼辦公室。


    天灰灰亮的時候,夏以沫便已醒來,一旁的男人還在熟睡,她掃了蘇慕涼一眼,從床上折身而下,雙腿像灌了鉛的沉,腰身還有昨晚****後的餘痛,就快結束了吧!


    過兩天,她就會去醫院檢查,不敢再像上次那樣期待著一次就能懷上,也不敢期待幾次就能懷上,命運有時候真的很會捉弄人,她怕反複折騰惹怒蘇慕涼,所以這段時間情願自己受點委屈,也要保證萬無一失!


    怕將他吵醒,夏以沫動作盡可能的放輕,洗臉、刷牙,順便連另一隻牙刷上也打上牙膏,做這些隻是習慣,以前是給小哲,現在是給蘇慕涼!


    夏以沫洗漱完畢後轉身,抬頭便看到了門口站著的男人,蘇慕涼不知是何時醒來的,悠閑的倚著門框,身著白色襯衣,領口微敞,露出若隱若現的小麥色皮膚,如一頭饜足的雄獅,神色慵懶,眸光犀利而清明。


    男人一米八幾的身高,總是帶給她強烈的壓迫感,夏以沫不自覺的向一邊側了側身子,眨眨眼睛抱歉,“不好意思,吵到你了!”


    蘇慕涼聽到這話後將目光移開,麵無表情的走到洗漱台前,抓起準備好的牙刷開始洗漱,這些日子,隻要他回家,早上的時候,夏以沫都會將洗漱用品準備好,不知是隨意,還是刻意!


    漱口的時候,蘇慕涼的袖子沾到了台子上的水,可他本人卻毫無知覺,水跡在白襯衣上暈開,並有擴大的趨勢。


    夏以沫看到後走上前,指了指他的手腕處,便伸出手小心翼翼的將白袖子卷起,夏以沫在做這些的時候很自然,自然的讓人感覺不到任何雜念,清澈的眼眸緊緊盯著那微微****的袖子,不時的咬咬唇,神情莊重而虔誠!


    蘇慕涼將目光移到女子的臉頰上,聖潔如花的嫩顏嬌俏迷人,蘇慕涼看著看著便覺得心裏咯噔一下,心髒像是被什麽撞擊了一般,噗通噗通狂跳起來,他逃避般的低頭看向手臂,感受著薄涼的觸感,微微閃神。


    整理好,走出,夏以沫深深呼了一口氣,拿起一件黑色呢絨大衣穿上,又在脖頸處圍了一條粉色絲絨圍巾,大方、正式又不失俏麗,比較適合今天的典禮!(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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