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南南在聽到夏以沫的前半句話後,大腦就是一片空白,眼淚止不住的簌簌而落,良知覺醒,心撕裂般的痛,原來,一直是她自導自演,將最好的朋友逼入絕境,也傷害了自己!


    “夏以沫,董事長找你!”,黎菲沒好氣的話將夏以沫的思緒拉回,也成功的製止了會議室內的噪雜。


    所有的人都在注視著夏以沫,紛紛猜測著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在公司裏,徇私徇到明麵上的情況從未出現過,所有夏以沫必被開除無疑。


    “南南,再見!”,夏以沫緩緩起身,像一名赴死的戰士朝會議室外走去,臉上的表情是凝重而傷感的。


    “沫沫!”,過了一會兒,喬南南像是回過神般追了出去,卻隻看到一抹沒入電梯的背影,走廊裏空蕩蕩的,唯留下冷風過隙的聲音,那麽悲涼。


    南南和她算是和解了吧,她聽到南南喊自己名字了呢,夏以沫看著緩緩上升的數字,嘴角勾起釋然的笑,她忽然覺得自己什麽都不害怕了,冷亦寒又會拿什麽來威脅她呢?


    總裁辦公室


    不久前的情景再次上演,坐在辦公桌前的冷亦寒看著緩緩走近的夏以沫,心突然不可抑製的狂跳起來,因為他從夏以沫眼中看到了令人琢磨不透的東西。


    “你說這件事該怎麽辦?我不可能舍棄名譽保你!”,冷亦寒略帶煩躁的鬆鬆領帶,聲音裏少了平時的不羈,他為自己無法掌控整件事而不悅。


    “我會賠違約金的!”,夏以沫不卑不亢的回答,嗓音悅如流水,眸中的堅定在燈光下被鍍上一層神聖的白色。


    四周似乎有暗流在湧動。


    “一千萬,夏以沫你不要命了嗎?還是想瘋狂一把?”,冷亦寒謔的起身,眼眸中卷起藍色風暴,語調卻輕柔的不可思議,“忘記我曾經和你說的話了嗎?”


    “沒有,可是我會還的,一直還,直到還完的那天!”,夏以沫緊握小手,身子傾斜,小臉因激動微微泛紅。


    “憑你?十年?二十年?還是更多?夏以沫,公司沒那麽多耐心等你!”,冷亦寒冷嗤,眸光裏帶著全勝的自信緊緊攫住那張變幻不定的小臉,心卻被提到嗓子眼上。


    隻有他知道,如果夏以沫執意還錢,那麽他也不會拿法律來製裁她,但如果這件事被蘇慕涼知道,蘇慕涼就一定會幫夏以沫。


    “我替你拿出一千萬,條件是你做我名義上的女人!我不會強迫你做任何事,等到蘇慕涼和寒煙結婚,這種關係就會自動解除!”,哪怕這樣束縛住你,也不會再放手。


    冷亦寒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目標清晰,他要夏以沫,一生一世,所有的強硬隻是沒有信心的表現,他是如此害怕和她再也沒有交集,以至於這般卑鄙,他借保護寒煙之名妄圖麻痹內心的感覺,卻沒想到最想要的人還是麵前的女子!


    就這麽簡單嗎?隻做名義上的女人,便可以免去一千萬的債務!


    夏以沫聽到冷亦寒說的話後一言不發,眉頭緊鎖,她要答應嗎?


    “我給你兩天的考慮時間,兩天後律師會找你談論相關問題!”,冷亦寒一直麵帶笑容,說的雲淡風輕,可又有誰知道這自信滿滿的神情之後隱藏著怎樣害怕失去的恐懼。


    夏以沫在男人的自信裏逐漸喪失了抵抗的勇氣,她不想答應,卻不知道誰能幫助自己,她甚至高估了冷亦寒的能力,害怕其他人因此受到牽連,事情似乎沒有了絲毫轉機。


    在夏以沫離開辦公室的瞬間,冷亦寒撥通了秘書的內線,冷冷說道,“下發文件,黎菲身為設計部經理,對下屬這般勾心鬥角置之不理,扣除全年獎金,作警告處分,喬南南調往營銷部,劉佳免去組長職務,降為普通職員,並處罰金,至於吳媚,私自進他人辦公室,侵犯同事隱私,亦免去組長職務,以儆效尤,她若不服的話,可以讓她來我辦公室!”


    掛斷電話後,冷亦寒的心情是從未有過的失落,夏以沫並未給他明確的答複,可他看出她在猶豫,有猶豫就有希望,他現在才明白,愛是占有,是想和她守在一起,無論用何種手段,達到目的就可以!


    回家的路上車水馬龍,每一個人都像覓食的鳥兒希望回歸到巢穴,太快的生活節奏依然在這一刻延續,華燈初上,因為還是早春,所以天黑的比較早,空氣中流淌著一絲危險的氣息,渾身都在散發著無助和憂傷的夏以沫並未有任何感知。


    她抱緊雙臂朝醫院走去,醫院和所租住的地方隔著一條長街的距離,冷亦寒的話就像一條魔咒攪得她心神不寧,他為了寒煙要自己做他名義上的女人,可她為何不安呢?冷亦寒愛寒煙成癡成狂,卻一再侵犯她,這又是為何呢?愛到底是什麽樣子?偉大到自私?還是自私到偉大?


    蘇慕涼和她找到了心靈的共鳴點,本應是人人豔羨的神仙眷侶,卻被種種因素所牽絆,他們看似偉大的放手卻是讓自己靈魂不受煎熬的自私。


    冷亦寒或許喜歡寒煙,喜歡到這般對待一個無辜的人,亦是自私中的自私。


    心事重重的夏以沫沒有發覺這一路的路燈壞了不少,也沒發覺一輛麵包車正跟在她的身後,穿過街道時從裏麵跳出來兩個男子,其中一人上前拍了拍夏以沫的肩膀,故作打招呼的樣子,然而在夏以沫轉身的時候卻拿出了事先塗抹上****的手帕捂住了她的口鼻,夏以沫還沒反應過來,便暈倒在他的懷中。


    他們將夏以沫弄上車子後,那個抱著夏以沫的男人淫邪一笑,“老大,這女的真******純,這輩子都沒上過這麽純的!”


    “是啊,老大,雇咱們辦事的娘們隻說弄掉這女的肚裏孩子,也沒說用什麽方法,不如——”,另一人隨聲附和,與身旁同夥相視一笑,有種不言而明的相通,強暴致孕婦流產比故意弄掉孩子的殺人罪責要輕很多吧!


    坐在車裏的夏以沫腦子渾渾噩噩,像處在夢中,想醒來卻無法睜開眼睛,她甚至聽到了有男人在她耳邊說話,他們說要弄掉她肚裏的孩子,誰?誰會這麽狠心?


    不!


    孩子,孩子,夏以沫終於有了意識,她的長睫毛顫動著揚起,睫毛下的墨色瞳仁有些散亂,這是哪裏?


    夏以沫發現自己正處在一個廢棄的倉庫中,她的雙手被反綁,整個人躺在冰涼的地上,除了頭頂有個白熾燈外,四周一片黑暗,冷風嗖嗖,不知道此時是幾點。


    原來不是夢,她真的被綁架了!


    夏以沫死死的咬住唇瓣,妄圖用疼痛來喚醒自己的感覺,她知道就現在來說,時間就是生命,綁架她的人不知去了哪裏,她要在他們趕回來前逃離。


    夏以沫環視四周,強忍內心的恐懼,移動著身子,好不容易挪到一個桌腳旁邊,然後背靠著桌腳開始上下移動手臂。


    汗水一滴滴落在衣服上,寒冷的春夜,夏以沫額上冒出層層細汗,她神情專注,完全沒發現有個男人哼著小曲走進來。


    “呦,小美人醒來了?”,那男人看到夏以沫的動作立刻加快腳步奔過來,蹲在她麵前,吊腳眼泛著色色的光,“小美人不安分了,讓哥哥調教調教你!”,說著便將手伸向夏以沫。


    “你走開!”,夏以沫渾身顫抖,大叫著向一旁躲去,由於用力過猛將桌子撞得挪了位置,肩膀痛的要命。


    “乖乖的聽哥哥話,伺候舒服了,饒你一命!”,那男人猥瑣的跟了過去,半跪在地上勾起夏以沫的下巴,張嘴便去吻她的臉頰。


    “不要!”,夏以沫驚慌失措的扭動身子,卻逃不開男人的魔掌,臉頰上沾滿他的口水,引得夏以沫隻想作嘔。


    “阿郎,你真不夠意思,竟一個人跑回來享用!”,入口處傳來的輕佻聲音讓這個名叫阿郎的男人停下動作,隻見一個瘦高的男子緩緩走來,麵色白淨,一臉陰鬱。


    “嘿嘿,哪裏哪裏,要來也是五仔先來,五仔,他們呢?那人抓到了沒?”,阿郎聞聲一把將夏以沫甩開,慌張起身,臉上的笑卑微而下賤,他似乎有些畏懼五仔。


    “阿郎,你還算識相!”,五仔高傲的仰起頭,從鼻子中哼出這些話,他看了顫抖不止的夏以沫,精光一閃,咽了咽口水,“阿郎,你去門口把風,我先玩,一會換你!”


    “好,好!”,阿郎點頭哈腰的退後,眼底卻是不服氣,邁的步子咚咚響。


    一時間,偌大的倉庫隻剩下夏以沫和五仔兩人,五仔搓搓手指,開始解身上的衣服,天上掉餡餅了,阿偉他們竟然綁了這麽一個漂亮的女人,趁他們回來之前得好好享受享受!


    “不要,不要,救命……你放了我,我可以給你錢,我還懷著孩子,求你放過我!”,夏以沫搖著小腦袋,嘶啞著嗓子大喊,身子不住的向後挪動,小鹿般的眸中水汽升騰,絕望一波波襲來,她可以猜出這裏人跡罕至,壓根不會有人來救自己,怎麽辦,手被反綁,而她腹中還懷有胎兒,該如何和這個五仔抗衡?(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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