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為夏以沫還有利用價值,蘇冽這樣告訴自己,同時也找到了說服此次怪異行為的理由!


    “不下來是吧?”,蘇冽強忍著心中怒氣,冷笑著俯身抬腿便往梯子爬,一步接一步,動作穩健而敏捷。


    “你走開!”,夏以沫揮動著手臂朝牆的一側挪動,眼看男人越來越近,眸中溢出絲絲驚恐,如小鹿看到餓狼般的不安。


    她移動的速度很慢,再加上心裏膽怯和熬了一夜,體力多少不支,所以,在蘇冽上半身完全探上來的刹那,身子一斜,頭朝下栽去。


    栽下去的那一刻,夏以沫突然不害怕了,心想著,抗衡了這麽久,總算是有了結果,她會死的吧,這樣摔下去,一定活不了,那孩子該怎麽辦呢?


    這樣思付著,忽覺腳腕被人拉住,整個懸在半空中,像蕩起的秋千,左右搖擺。


    腳腕被男人猛的一握,係在上麵的飾物差點嵌進肉裏,硌的骨頭都是疼的。


    “唔……痛!”,夏以沫忍不住低吟出聲,額上盡是冷汗,小腿有些抽搐。


    “該死的!”,蘇冽低咒一聲,死死的握住夏以沫的腳腕,若不是他眼疾手快,這個笨蛋女人早就見閻王了!


    蘇冽一手扒著牆,一手拉著夏以沫,額上青筋畢露,很是吃力,他暴怒的轉頭過衝那一群被嚇傻的人吼道,“都愣著幹什麽?還不快救人!媽的,找死呢!”


    保全,男傭和女傭,聞聲紛紛回魂般匆匆朝牆外奔去,拿救護網的拿救護網,拿梯子的拿梯子,還有幾個拿衣服的!


    然而,這些人還沒走到外麵牆下,就再次聽到蘇冽氣急敗壞的咆哮聲,“都站住,都給我站住,轉過頭去!都******轉過頭去,敢看一眼,小心你們的眼珠子!”


    原來,夏以沫現在的姿勢是倒立,上衣全部被擼了上去,連胸衣也露了出來,平坦的小腹白皙粉嫩,纖細的腰肢不堪一握,高聳的胸脯呼之欲出,模樣十分的誘人。


    蘇冽目光無意中掃到這些時,幾乎想都沒想的便喊住了手下人的腳步,他深知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潛意識裏不願數十雙汙穢的眼睛玷汙了夏以沫的純潔。


    其實,這個時候,夏以沫在蘇冽心裏已經和其他的女人有所不同,隻不過,當事人還未認識到!


    蘇冽不是聖人,看到這樣的夏以沫,自然也有反應,並且比以往任何時候都來的強烈,然而,同是蘇家的人,所以他的定力也不是一般的強!


    蘇冽想憑借自己的手勁將夏以沫拉上去,他的大掌稍一用力,夏以沫便發出一聲慘叫!


    “痛!你讓他們把我接下去吧!”,夏以沫緊咬唇瓣,小臉皺成一團,顫抖著聲音哀求,壓根不知道自己早已經春光乍泄!


    “痛?現在知道痛了?跳啊,你給我往下跳下啊!”,蘇冽冷嗤,以為她隻是嬌慣使然,並未在意,甚至還懲罰般的故意又加大力氣。


    “啊!”,夏以沫痛的大叫,隻覺得腳腕處的那塊玉石像是要被人生生摁進身體裏,另一條腿開始不自覺的踢騰起來。


    “該死的,別動!”,蘇冽低咒著緊了緊手,漸漸的也察覺到異樣,眼眸微閃,改換女子的另一隻腳腕。


    這時,一條翡翠串成的腳鏈赫然出現在他的視線中,蘇冽渾身一震,差點沒將手鬆開,那條翡翠腳鏈翠豔欲滴,似數顆眼淚,小巧別致,用紅繩相連。


    蘇冽胸口驀然發緊,心突突的狂跳起來,淚之痕?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條腳鏈應該是大哥為喬蕎設計的淚之痕,世界上獨一無二,唯此一條。


    怎麽會在夏以沫身上?


    唯一的解釋便是……


    蘇冽不敢再想,他抑製住狂亂的心,命令兩個女傭幫忙拖住夏以沫的身體,拿事先準備好的保險繩係在她的腰上,他則拉著繩子的另一端緩緩鬆手,讓之安全落地。


    夏以沫的腳剛一觸到地麵,就像被人用石頭擊中腕部,想要跪倒在地,幸好兩邊有女傭攙扶著。


    夏以沫勉強的立直身子,無限留戀的看了看四周,很想跑開,可惜,現在迎接自己的還是牢籠!


    自由,對於她來說,是那麽的奢侈!


    她咬著唇,耷拉著腦袋,一瘸一拐的超別墅走去,十分的不情願。


    可還沒走幾步,便迎麵碰到一堵人牆。


    蘇冽不知道何時站到她們麵前,衝兩個女傭使了使眼色,女傭立刻放開夏以沫,立在兩旁,夏以沫揚起無辜的小臉,不禁被男人眸中的熾熱嚇住,她一驚,顧不得腳腕部鑽心的疼痛,一跳一跳的向後後退。


    “喬蕎……”,蘇冽沒給夏以沫反應的時間,大手一揮便將她拉進懷中,口中輕柔的呢喃,似情人在耳語,他的神色是不安和激動的,有種不知所措的慌亂,好像找到了消失已久的愛人。


    “我不是喬蕎,你認錯人了!”,夏以沫也不掙紮,冷冷說道,經過上次的交鋒,她多少知道了這個男人的作風,蘇冽是個大男子主義頗重的人,現在和他鬥,吃虧的隻會是自己!


    “你不是喬蕎,但你是喬蕎的女兒!”,蘇冽嘴角上揚,將夏以沫抱得更緊,生怕她消失了一般,不知道是在懷念二十多年前那個嬌俏可人的女子,還是想從懷中人身上得到曾經不曾得到過的溫暖。


    “你說什麽?什麽喬蕎?我不認識!”,夏以沫再也忍不住的大聲怒斥,嬌柔的身子被氣得微微發顫,心卻不安起來。


    她的母親早死了,這輩子她隻承認那一個母親,她見過的,早逝的母親!


    夏以沫早就知道自己不是父母所生,小時候,她和所有棄兒一樣,想要找到自己的親生父母,不明白為何親生母親會將她拋棄,這樣別人也不會喊她是個沒人要的可憐蟲了!


    漸漸的,時間久了,她遇到了俊哥哥,還有俊哥哥的母親軒阿姨,軒阿姨對她很好,她也就淡化了心中的怨恨和想要找到親生父母的願望!


    沒想到現在這個男人竟然再次將舊事重提,揭開她好不容易愈合的傷疤,怎能讓她不憤怒!


    “你的生母名叫喬蕎,你是她的女兒!”,蘇冽神情嚴肅,雙手握住夏以沫的肩膀,語氣篤定的說道,狹長的眼眸中浮現出難得的柔情和迷戀,像個夢遊的人,神思略顯恍惚,唇邊漸漸扯出一抹笑,“沒想到上天竟然將喬蕎的女兒送到了我身邊,哈哈!”


    “我說過不認識什麽喬蕎!”,夏以沫再也忍不住的大叫著將蘇冽推開,淚眼朦朧的搖著頭,退了幾步後,才察覺到自己獲得自由,她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轉身便朝遠處跑去。


    夏以沫瘸著一條腿,拚了命也不會跑有多快,所以,沒幾分鍾便被蘇冽追上。


    “你想去哪?”,蘇冽一把抓住夏以沫,大掌緊緊握住她的手,力氣之大,仿佛要將之捏斷,他似乎也意識到夏以沫不是喬蕎。


    “你放開我!放開我……”,夏以沫扭動著身子掙紮,小手抗拒男人的碰觸,嗓音裏帶著哭腔,說不出的可憐。


    “好,我放開你,你不要跑!”,蘇冽心中僅存的那片柔軟被夏以沫是喬蕎女兒的認知所喚醒,他不再似先前的殘暴,反倒是帶了種商量的語氣。


    夏以沫點點頭,哽咽的說不出話來,她不想聽,什麽都不想聽,甚至感覺這個男人是很喜歡喬蕎的!


    如果,他非要將自己當成喬蕎,那該怎麽辦?這個男人比冷亦寒還要邪佞和暴戾!


    “你說你不認識喬蕎,那我問你,你腳上的翡翠鏈子是哪來的?”,蘇冽聞聲將夏以沫放開,緩緩的問道,鷹眸緊緊攫住女子的小臉。


    “鏈子?”,夏以沫迷茫的回視蘇冽,眨了眨眼眸,才想起自己右腳踝處確實掛著一條鏈子,因為現在不怎麽疼了,所以,她差點給忘了!


    “我不知道!”,夏以沫苦澀的搖搖頭,這條鏈子,她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戴在自己腳腕上的,從記事的時就有的吧,父親說,它可以幫自己找到家人,不讓她摘下,她甚至不知道那些淚珠狀的小石頭是翡翠!


    “因為你不是現在的父母所生,當然不會知道,那條翡翠腳鏈是大哥親自給喬蕎設計戴在她腳上的,每顆淚珠上刻著一個字,七顆淚珠就連成了一句話,我愛你,一生一世!哈哈,沒想到你竟是蘇凜的女兒!”,蘇冽邪氣的咧唇大笑,皓齒發出陰森森的白光,有著說不出的詭異,他低下頭,附在夏以沫耳邊小聲的說了一句話,夏以沫頓時臉色慘白,癱坐在地上。


    蘇冽見狀也不去攙扶,反倒麵帶笑容,笑的愈加璀璨,心頭有種說不出的興奮和快意在流竄,眼底還有種未知的欲望時不時的在閃爍,沒想到夏以沫竟然是大哥的女兒,那她和蘇慕涼不是兄妹嗎?


    哈哈!


    大哥,看你的一雙兒女,他們還真給蘇家爭臉呢,連孩子都有了兩個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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