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伊默似乎早有所料般,並未有太多的情緒,他抬眸看了夏以沫一眼,抿了抿唇,不再說話。


    晚上,確切的來說是最後一晚。


    伊默悄無聲息的從小哲房間走出,打開臥房門,看著已熟睡的夏以沫,眼眶濕潤。


    因為已經決定明天要走,所以,伊默便不再有所顧忌,脫衣上床,將女子納入懷中,頭埋進她的發間。


    最後一夜,他隻想抱著她睡。


    夏以沫身子瑟縮了一下,並未掙紮,心被揪痛。


    第二天一早醒來,便不見男人的身影,如來時一樣,他走的時候也是狂風卷落葉,沒有打招呼,沒有告別,就那麽不見了人,小哲的房間和大廳被打掃的幹幹淨淨。


    夏以沫看著熟悉的四周,鼻子一酸,眼淚嘩嘩而落,或許他們再也見不到了,其實她知道,他不止一次的在晚上進入她的房間,。


    而,Kelly的父親bannon聞得此事,氣的心髒病發作,差點一命嗚呼,隻怨自己平時對女兒太過嬌生慣養,才造成了她極端自私自利的心態。


    不過,氣歸氣,kelly終究是他的血脈,bannon還是想盡一切辦法欲將女兒保釋而出。


    Bannon得知消息的當日便帶著妻子從法國飛到A市,找律師、托關係,別的不求,隻求保女兒一條命。


    Kelly是他妻子的命根子,沒了kelly,bannon真的無法想象憶兒怎麽活得下去!


    現在,對於kelly所犯案子爭議的焦點主要有三個,一個是吸毒和賣yin,一個是射殺軒轅灝景,另一個便是殺人滅口。


    這三項罪名,其中兩項都足以判以極刑,可見kelly的行為之惡劣,但事情若想出現轉機,一是要取得被害人的原諒,二是讓證據不成立,雙管齊下,才能事半功倍!


    Bannon決定先將伊默約出,畢竟kelly曾救過他一命,於情於理,伊默都應該不遺餘力的回報。


    外國人對生命的理解和中國人還是略有不同,他們認為,人死後,靈魂消亡,並不能讓罪犯真正的受到應有的懲罰和救贖,所以,這也是bannon極力想保女兒性命的原因。


    聽說丈夫要見決定女兒性命的關鍵人物,bannon的妻子死活也要一起去,現在,這位可憐的母親,哪怕一絲一毫的希望,她也不放過!


    地點約在了一家咖啡廳裏。


    伊默本不想應約,因為過程一目了然,他也不願徒增困擾,而電話聯絡中,一個自稱是kelly母親的女人發自肺腑的訴說,讓他想到了曾經為孩子付出一切的夏以沫,思來想去,伊默決定將事實擺明,讓他們給另一名女子一個公正的判決!


    伊默到達目的時,兩人已經等在了那裏。


    “伊先生,謝謝你今天能來這裏!這是我的妻子cheryl(綺麗兒),中文名字喬憶兒。”,伊默甫一走近,bannon便拉著妻子起身,做自我介紹,半生不熟的普通話夾著法國味。


    “伯父、伯母好!客氣了!”,伊默客套的應答,目光在掠過bannon身邊的婦人時閃過一絲驚訝,沒想到bannon的妻子竟然是一位典型的東方美女,端莊賢淑,溫婉恬靜,然,這些都不是讓他失神的理由,他所奇怪的是,喬憶兒卻和夏以沫有著七八分相似的麵容,有一瞬間,他好像看到了夏以沫的影子。


    而,喬憶兒在看清對麵年輕男子的長相時,身體變得站立不穩,眸中浮上一層水汽,紅唇蠕動,“凜哥哥……”


    “憶兒,你怎麽了?坐啊!”,bannon察覺到妻子的失態,拉了拉她的手,示意她坐下。


    “……”,喬憶收回思緒,揩了揩眼角,緩緩落座,她不好意思的衝伊默笑笑,笑容裏攜著無盡的酸澀。


    bannon以為她是激動所致,並未在意,第一句話便直奔主題,“伊先生,想必您也知道我們約您出來的目的!我請求您放了我的女兒!”


    “bannon先生,您的意思是要我做偽證嗎?”,伊默勾了勾嘴角,擲地有聲的反問,神情慵懶而散漫,他有些受不了一旁喬憶兒異樣的眼神。


    “如果非要這麽說也可以!請伊先生體諒一個做父母的心!”,bannon言辭誠懇的回答,心中漾滿不安。


    “父母的心?那夏以沫呢?她從小被父母拋棄,養母早逝,養父如今還在坐牢,卻被kelly任性的開槍射殺,她的權益又當誰來維護?”,伊默淡淡的抬眸,略帶嘲諷的回擊,如果沒有涉及到夏以沫,他或許能網開一麵,現在是kelly對她造成了生命的威脅,他怎麽可以一笑了之?


    “凜——伊先生,求您放過kelly吧,她任性,不懂事,全是我的錯!但沒有她,我真的無法活下去!”,喬憶兒喘息著開口,聲音急促,她殷切的看向對麵男人,眸中淚水漣漣,肩膀顫抖,無限嬌柔。


    從她看到伊默之後,便知道事情沒了轉機,因為她篤定伊默是凜哥哥的兒子,他和凜哥哥一樣執拗,當年她不由自主的介入了凜哥哥和蘇琴的生活,被蘇琴設計失身於來A市的bannon,她無法承受自己的不潔,又加上蘇琴的逼迫和威脅,每天在痛苦中煎熬,沒想到後來竟被檢查出懷孕,她無法確定孩子是不是凜哥哥的,又不舍得打掉,無奈之下,隻有選擇遠遠的逃離,躲到偏僻的地方生下一女,再後來,女兒不幸被人販子偷走,至今下落未明。


    而凜哥哥又相傳與蘇琴複合,令她傷心欲絕,幾欲尋死,恰巧被一直找她的bannon尋到,兩人一同回了法國,也就是在那裏,她見到了尚在繈褓中的kelly,一個比女兒略大的孩子,從此她便將kelly當做親生女兒來養,kelly填補了她失去女兒的空白,成了她精神上的支柱。


    如果,kelly死了的話,她該怎麽活?


    伊默掃了喬憶兒一眼,皺眉將目光移開,不再言語。


    伊默的冷淡讓喬憶兒心慌,可她又不敢將從前的事情和盤托出,畢竟是她介入了別人的家庭,說了真相,或許連蘇琴的兒子都會恨自己,她咬咬唇,做最後的救贖,“如果,如果夏小姐選擇原諒呢?伊先生是不是也會選擇回避?”


    “該死的!不許找夏以沫!”,聽聞喬憶兒的話,伊默像是受到刺激怒聲咆哮,聲音渾厚懾人,他知道,如果麵前的兩位去乞求夏以沫的話,夏以沫一定會心軟、為難,她受了那麽多的委屈,所以,他不想讓她在這件事上再糾結!


    “為什麽?夏小姐如果能原諒kelly最好,如果實在無法釋懷,我也想見見她,當麵道歉!”,喬憶兒誠懇的問道,看不出絲毫虛假。


    “您應該知道憋屈的意思吧!哪怕夏以沫選擇原諒kelly,她心裏也是憋屈的!我不想她這樣!所以,您明白嗎?”,伊默目光如炬的看著喬憶兒,臉上的表情很堅決,無絲毫商量的餘地。


    “可,這就要拿kelly的命去換啊!”,喬憶兒再次流淚,聲音是特有的柔軟,能安撫人煩躁的心緒。


    “她是咎由自取!”,伊默說完起身,不顧bannon的挽留徑直離開,再這麽談下去,他就要打人了!


    出了咖啡廳,伊默便給夏以沫打了電話,再次重申自己的觀點,話裏有話,“我會出庭作證,但你不要被外界所幹擾!”


    “好!”,夏以沫答應的信誓旦旦,十分堅決,但當她真的見到bannon和喬憶兒時,卻怎麽也硬不下心來。


    伊默的擔憂是對的,bannon和喬憶兒從伊默的方麵找不到突破口,便想試著取得夏以沫的原諒,隻要受害人不予追究,那麽事情還有轉圜的餘地。


    他們不遺餘力的找到了夏以沫所居住的地方。


    當夏以沫抱著女兒見到喬憶兒的時候,心裏驀然生出一種難言的感覺,暖暖的,很溫馨。


    “你是夏小姐嗎?”,喬憶兒看著和自己頗為相似的女子,震驚的詢問,她不由自主的抓住夏以沫手,激動的渾身輕顫,腦海深處有一個聲音告訴她,夏以沫就是自己丟失的點點。


    而bannon在看到夏以沫時,忽然想到了第一次見喬蕎的情景,內心同樣掀起巨大的波瀾,有種時光錯亂的惶然。


    “是的!”,夏以沫看著神色各異的兩位老人,放下女兒,疑惑的將他們請進屋內,忙碌著燒水泡茶,並未深思。


    “不用麻煩了!”,喬憶兒出聲阻止,麵容慈愛,目光一刻不離夏以沫。


    “這就好!”,說話間,夏以沫已端了開水從廚房內走出。


    “這是夏小姐的女兒嗎?真可愛!”,喬憶兒逗弄著嬰兒車裏的小丫頭,情不自禁的將她抱在懷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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