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最痛苦的事並不是自己回家看見自己的老婆正脫光了被幾個男人**,而是明明知道不可以的事卻還放不下,一定要去爭取,明知道是飛蛾撲火也一定要去送死,這才是最痛苦的悲哀。


    杜軍現在的心情就是這樣。


    杜軍的眼睛像是一抹冰冷刀鋒,犀利無匹,卻沒有絲毫焦距地看著擂台上對打的兩個擂手,他的心情真的很複雜,既希望中國上海的地下拳手得勝,畢竟他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中國人。另外一方麵,杜軍又希望日本幾個拳手勝出,隻因為這幾個人是自己花錢從日本通過關係請來的。


    他不甘心,不服氣,二弟杜天的回來從另外一個意義上說就是自己已經過時了,從杜天回來的第一天開始他就知道自己在家族裏的地位已經一落千丈,可是他不甘心。


    你能給我的,我要。你不能給我的,我同樣也要。


    杜軍對著鏡子冷笑,話是對自己的爸爸杜秋說的。他這麽多年刻苦的學習,學會了殘忍跟毒辣,從一個青春男孩變成了杜家接班人。絕對不允許自己的爸爸在最後關頭放棄自己,他接受不了。


    “鬥牛場”杜軍早就已經決定插手了,這次更是在自己那個遠房叔叔的幫助下得到了地下拳場的大部分股份,這一次的杜軍絕對發出自己的最後一擊。


    而首先,他要打擊一下自己二弟杜天的自信心。


    這次的擂台賽可說是一個翻天賭局,讓整個上海的知情人士都沸騰了,不知道有多少地下賭場開莊參與了進來。


    杜軍也是在賭,上海有不少地下黑拳高手1可是這些真正有身份的人是不會來“鬥牛場”這樣的地方打拳的,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而是一種尊重跟麵子。即便是杜家也絕對請不動那些真正的高手。杜天自己並不知道自己請來的這些人其實隻是一般的花架子,雖然外人的眼裏他們很牛逼,可實際上,在遇見真正高手的時候,他們不堪一擊。


    杜天請不到高手,杜軍同樣也請不到。所以,他想到了國外,於是通過各種關係在日本請來了幾個地下黑拳強者,雖然這麽做有些違背自己的做人準則,可是到了現在這個時候,他已經顧不了那麽多了。


    他一定要在跟弟弟的第一個照麵上見出高低,不然的話,他的心裏一定會很不舒服。


    擂台上的倆人一個是上海的地下強者,號稱上海拳王的詠春拳高手嚴斌,據說這是詠春拳的正宗傳人,一手詠春拳虎虎生風,幾乎從沒遇上對手。


    另外一個是來自日本的雄太郎,擅長長拳肉搏,而實際上日本的武術來自中國,卻經過修改,更加適合血淋淋的戰鬥,少了中國武術的懷裏動作,卻多出了一分血腥。


    倆人是第一對,已經僵持了五分鍾,而互相對攻才隻有兩個照麵,誰也沒有得到好處。地下黑拳不像是正規比賽,沒有任何的規則,不管你用什麽辦法都行,隻要你能把對方打趴下爬不起來,甚至打死,那就算你贏,你就是強者。


    所謂的黑拳熱血,正是這種生死場麵的血腥才會有這麽多人興奮的觀看,而走上擂台的擂手,總也少不了最後一個慘死的下場。


    金飛眼睛微微眯著,看著台上的嚴斌微微搖頭,這個人果然是一個繡花枕頭,徒有其表,一手詠春耍的是很華麗,可是卻沒有殺傷力。


    這樣的人很適合去武術學枚當老師,卻絕對不適合來打拳,他無疑是在找死。


    “詠春拳主要手型為鳳眼拳、柳葉掌,這個嚴斌擅長的正是風眼拳,不過卻少了一些訣竅,詠春最擅長的是就是寸勁,可是嚴斌並沒有領會這一點。這一局他必輸無疑!”天罪在金飛身邊淡淡而冷漠地說著。


    金飛看了一眼天罪,嘴裏問:“你對詠春也熟悉嗎?”


    天罪一笑:“黑哥精通所有的格鬥技巧,其實所有的拳法都有一個通理,那就是靈活、凶狠。而能夠將這截然不同的兩點結合在一起的,生平,我也隻見過黑哥能夠做到。詠春正是黑哥最擅長的一種拳法,以前的時候,他沒少教導我們幾個,算不上精通,卻也比這個花架子強多了。”


    在說起廖四海的時候,天罪的眼睛是一種發自內心的崇拜。而他看向那個台上嚴斌的時候,卻是一種很直接的輕蔑。


    “鳳眼拳,柳葉掌,你擅長什麽?”金飛笑問。


    “鳳眼拳,我喜歡直接!”天罪的嘴角出現一抹殘酷的冷笑。


    金飛沒有再問下去,他並不是很了解詠春拳,可從天罪嘴裏還是清楚了一點,鳳眼拳比較直接,柳葉掌就顯得輕柔的多。


    天罪?


    既然能叫天罪,又怎麽會喜歡輕柔的東西?


    就在這麽幾句話的功夫,擂台上已經發生了變化……那個雄太郎顯然已經不耐煩了,首先發動進攻,他最擅長的是長拳,長拳狠辣,腳步後退兩步,猛地前跳,身子惡狠狠地竄向了嚴斌。


    雙拳交錯,帶著淩厲風聲砸向嚴斌,想要一舉製勝。本來是詠春擅長詠春寸勁,還有沾衣十八跌的招數,雄太郎的這個看似凶猛的動作,如果真的遇上詠春高手簡直是自己在找死。


    嚴斌明顯不是高手,眼看雄太郎這麽凶猛的躥來,眼睛裏閃過了一道恐懼的光芒,連遠遠看著擂台的金飛都看見了,心裏歎了口氣,嚴斌完了。


    雄太郎的這一式攻擊可說狠辣凶猛,生生將嚴斌擊得後退了五六步差點就到了擂台邊緣,雄太郎得勢不饒人,身子剛在擂台上一沾,身了就猛地再次飛了起來。


    這次他用的不是拳,而是腳……


    一個看似簡單的掃堂腿一下將詠春高手嚴斌給掃到空中,身子猶如蝴蝶一下,隻是伴隨著嚴斌的一聲驚呼,聲音有些淒厲……“咚——”


    一聲肉體接觸的沉悶響聲結束了打鬥……雄太郎用力跳起,狠狠的一個側踹將嚴斌將要落下的身子踹出了擂台,吧唧一下摔在台下十米開外,掉在地上的嚴斌胸口急劇起伏,大口大口地吐血……


    這詠春高手,這輩子再也沒有了耀武揚威的時候,能活下來已經算不錯了。


    雄太郎眼神狠厲地看了嚴斌一眼,麵無表情的站回台上,一句話也不說,眼睛瞪著高台下剩下的那幾個上海高手。


    黑拳就是黑拳,每一個上台的人都等於簽押了生死狀,生死由命,跟他人無關……金飛的嘴角微微翹了一下,卻沒說話,嘴裏隻是輕輕哼了一聲,身邊站立的天罪卻輕聲咒罵了一句:“垃圾!真他媽的丟人!”


    金飛看了看天罪,沒說話,頭腦裏卻出現了一個想法。


    此時,站在杜軍身邊的俊逸青年杜天臉色依舊在含笑,一擺手:“下一個。”待得身邊的人走向擂台,杜天又加了一句:“不要給我丟人啊!”說完有意無意地看了哥哥杜軍一眼,便扭頭繼續看著台上。


    這場對決很有規則。


    每一方出四個人,可以打一場就下來,也可以連續打下去,直到一方的人全部倒下。


    根據這場拳賽也湧現出了許多花樣的賭博莊家,有賭博哪一邊贏的,也有壓誰能贏的,能贏多少場,甚至,都有開盤押誰誰可以堅持幾分鍾的賭注。


    五花八門,門類繁多,由此可見,這地下黑拳確實也是一個很龐大的賭博係統,當然,最大的賭博莊家還是這裏的老板。


    這第二個走上來的是一個身材雄壯的大漢,麵孔彪橫,眼露凶光,一看就是一個強橫的家夥。看著這個人一步一步走上擂台的沉著有力,金飛的眼睛一下眯了起來。


    如果他的感覺不錯,這個人一定是軍人出身,他的腳步鏗鏘有力,身體強橫卻很有節奏,這是練軍體拳的結果。


    可是從他那沉重的腳步聲,金飛不由得一陣搖頭,這隻是一個半吊子,真正的軍體拳高手在走路的時候腳步堅定不會錯,卻絕對不會有這麽大聲。


    這個男人走路這麽大聲,隻有兩種可能,一種就是他是基本功不紮實還不能控製自己的力量收發自如,表明他現在很緊張。而另外一種可能就是他在故意賣弄!


    不管是這兩種中的哪一種,都說明這個人的身手一般,至少稱不上是高手。


    “日本狗,讓老子來教教你什麽叫高手,哇哇!”大漢嘴裏咆哮著,張牙舞爪撲向了那個雄太郎。


    雄太郎的臉色在聽見日本狗三個字的時候稍微變了一下,眼睛裏射出兩道陰狠的光,麵對大漢的進攻,不但沒後退反而前進,一隻碩大的右拳狠狠地迎著大漢的拳頭擋了上去……嘎巴——很淒厲,骨頭碎裂的聲音……金飛的眉頭一皺,就看見那個罵人的大漢臉色蒼白,咬牙切齒地退開,而接著金飛發現了一個很不可思議的事實,雄太郎的身形竟然這麽快,隻是一下就到了大漢近前,伸出雙手扭住大漢沒有受傷的另外一隻手,狠狠的一扭……


    “嗷——”


    大漢終於慘嚎出來,可是台下的觀看者卻無動於衷,他們反而是顯得異常的興奮,甚至有些人在瘋狂大叫著……殺死他……殺死他……金飛苦悶的搖搖頭,這就是人性的悲哀,為了一己的興奮,竟然可以罔顧他人的生死,藉此取樂……台上的雄太郎似乎對大漢很是痛恨,拗斷雙臂,然後,他猛地扭住了他的腦袋……“中國豬!……垃圾!……”雄太郎一腳把大漢的死屍踹在擂台下,嘴裏用並不流利的中國話罵道!


    站在杜軍身邊的杜天此時臉色終於忍不住變得慘白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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