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眼睛從金飛胸口的戒指上收回,依舊是冷眼看著身邊的幾個殘兵敗將,連金飛都達不過,這些人怎麽會是自己的對手?


    “你是誰?”不遠處一個人影搖搖晃晃站起,眼睛驚駭地看著老人,正在殘魂傭兵團這一支小隊的隊長。


    剛剛就在最後一腳能夠要了金飛的命是時候,一團從天而降的大力將他震飛,此時想想那恐怖的情形他的心裏都充滿了驚駭。


    他的身上除了摔得渾身都疼,倒是沒有受什麽傷,那團大力並沒有想要他的命,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他還不知道麵前老人心裏已經動了殺機。


    長久以來都在主人身邊的他早已經忘記了江湖是個什麽樣子,可是他的血液卻並沒有因為這樣而幹涸,相反許多時候他很需要找一個發泄的途徑。可是他一直都沒有機會,主人的淡泊寧靜讓他也學會了寂寞的生活。


    常年在主人身邊的他最能體會出主人的寂寞跟懊悔也更加知道主人的心有多痛楚,一個把自己的兒子弄丟卻不能去尋找的人當然不會快樂。


    他在主人身邊呆了足足有二十幾年,深切的知道主人心底藏著最深處秘密,一枚不平常的戒指便是主人的心結。有誰說男人不能哭,哭泣的男人就不算男人,又有誰了解一個男人在哭的時候心裏是怎樣的難受?


    可是他知道,主人從來都不把他當做嚇人看待,親切的稱呼他戰叔,一叫就是二十多年,不管心裏有什麽事第一個想要傾訴的對象永遠是他,所以要說這個世界上最了解主人的人也許並不是主人自己,而是他這個仆人。


    給主人這樣的人做家仆他一點都不覺得丟人跟慚愧,反而覺得很榮幸,因為這個世界上麽有誰知道主人的優秀跟偉大。


    世界上那些凡夫俗子又有誰知道一個二十年躲在酒窖裏醉生夢死的殘疾老人會是世界上最強大的一個人?


    如果不是了解主人的一切,他也不會知道這個秘密。


    正是這個秘密讓他二十年來心裏有一個最深的願望,那就是好好的照顧好主人,另外就是去尋找主人心裏一直都忘記不了的那個人。


    那個人的身上有一枚古樸斑斕的戒指,內側有一條騰飛在九天之上的巨龍,沒有人知道這枚戒指在這個世界上存在的意義,可是戰叔知道。


    眼前他終於見到了這枚戒指,且不管身邊這個青年到底是不是主人心裏想的那個人,單單憑這一枚戒指,他就已經爆發了二十年隱忍的憤怒,膽敢傷害這枚戒指的主人,下場隻有一個。


    死!


    “嗬嗬……”


    老人麵容慈祥的微笑,就在所有人都一愣的瞬間,這個老人的身影竟然奇怪的消失,下一刻已經出現在隊長麵前,一隻幹枯的右手輕輕捏住了隊長的喉嚨,嘴裏的聲音慈祥卻恐怖地問道:“剛剛可是你傷害的那個人?”


    “不錯,你想怎麽樣?你到底是誰?”隊長強橫地說道,身為殘魂傭兵團小隊長的他有著不容別人輕視的尊嚴,即便此時他的心裏已經震撼到極點,可是語氣依舊那麽強硬,他絕對不允許自己辱沒自己心目中神聖的傭兵團徽章。


    “很好,很好。”老人微微笑道,麵容慈祥,手上微微用力,毫不猶豫扭斷隊長脖子,眼睛裏有一絲潛藏的快感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


    “這裏所有敢傷害他的人都要死。”老人鬆開了手上屍體,這樣的一個級別對手根本就不值得自己動手,他的臉色平靜的近乎輕蔑,讓身邊圍繞的所有人都愣在原地。


    談笑間殺人於手下,這是何等的氣魄跟氣勢,這些常年在死亡邊緣打滾的傭兵精英此時也感覺到一股死亡的氣息籠罩自己身上,竟然不敢去麵對老人的眼睛,腳步下意識的就在後退。


    麵對絕對的強者,可以隨意將自己的生死捏在手裏,讓他們沒有反抗的意識,這不是他們不危險,隻是因為麵前這個老人太過強大,強大到詭異的程度,任何一個人都會產生這樣的本能思維。


    “怎麽?這就是傳說中西方最強大三支傭兵團排名第二的殘魂嗎?嗬嗬!”老人的笑聲更加啊大聲,也更加輕蔑。


    一句話將這些傭兵喚醒,終於意識到自己的作為是多麽的讓人鄙視跟輕蔑,不知道誰喊了一聲:“殺了他,給隊長報仇。”


    關鍵時候必須要有一個帶頭的,腳步後退的傭兵們聽見這一聲大喊馬上意識到了自己的慚愧,隨著那個大叫的傭兵同伴,掄起手裏拿手武器向著老人衝來。


    眼見對方的放映如此激烈,老人嘴角浮起一抹讚賞的輕笑,下一刻他的身子再一次消失在眾人視線。


    當傭兵們驚慌失措的尋找這個神出鬼沒到詭異地步的老人的時候,老人已經出現在他們身邊,伸手輕輕按在最近一個傭兵心口,看似毫不在意的輕輕一按,那個傭兵來哼都沒哼一聲就摔在地上,七竅流血,他的五髒已經在剛剛一下被老人震碎。


    殺人於無形!


    “殺!!”


    看著又一個同伴倒下,剩下的傭兵並沒有後退,而是發瘋一樣的前衝,頂級傭兵團的素質在這一刻完全體現出來。


    可是這樣隻能刺激死亡數量的迅速上升,傭兵們的瘋狂跟狂怒並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效果,一個一個活生生的摔在地上,永遠的不能再爬起。


    老人的手裏不知道什麽時候多出一柄漆黑無光的鐮刀魔刃,揮舞著毫無光澤的鐮刀的老人就像是一個農民正在收割自己照顧的莊稼,隻不過他收割的是鮮生生的人命,每一次的鐮刀揮起,都會伴隨至少一條人命離開這個世界。


    老人麵色從容,絲毫都沒有因為殺人而激動或者是雙眼發紅,他就像是一個遊戲人間的老人,嘴角始終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看似很溫和的笑容,每收割掉一條活命他的笑容就增加一分。


    地麵上先前身受重傷的傭兵也有的開始了玩命的反攻,這是維護自己團隊尊嚴的時候,常年徘徊於生死之間的他們絕對不允許有人侮辱自己的團隊,然而他們的插手絲毫沒有改變結局,隻是更多了條人命,老人本不想對這些沒有還手之力的人動手,他的手隻會殺反抗的強者,可是這些人的反抗為他殺人找了一個不錯的借口。


    不到片刻,單方麵屠戮的現場隻剩下一個傭兵,這個傭兵手裏拿著寒光閃閃的刀子眼睛看著麵前對自己微笑的老人,剛剛發生的事早已經然他沒有了上前拚殺的勇氣。


    一道鬼魅一樣的身影淩空如同大鳥一般出現在老人麵前,雙眼明亮地看著老人,尤其是老人手裏的鐮刀噬天,眼睛裏帶著一絲強烈的興奮跟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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