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動豪華的小別墅。


    高田表情冷漠坐在沙發上,看著麵前臉色慘白的杜橋,他實在難以相信一個男人竟然會恐懼到這樣的地步。除了沒被嚇得拉屎拉尿,其餘肮髒一麵,杜橋全都表現出來了,這讓高田看見了一個成功男人背後最肮髒的一麵。


    男人,可以流血,卻決不能流淚。


    這是高田的座右銘,他也是這麽做的,這個杜橋雖然不是什麽躲厲害多麽有身份的人,可畢竟也不是什麽小卒子,不然他也不會有資格站在自己麵前。


    隻是好色了些,男人好色不是罪孽,是不長進罷了。


    隻是沒想到這個男人此時嚇得這樣,懷裏抱著一個枕頭,眼神驚慌時不時四處掃視,像是隨時會有魔鬼來吃他一樣。


    “你真的很害怕?”高田嘴裏叼上雪茄,相比較中國精致過頭的卷煙,他更喜歡雪茄的辛辣苦澀,隻有這樣才像一個爺們。


    “怕!”杜橋眼睛眨也不眨地看了高田一眼,說出這個字,眼睛又是警惕衝門口看了一眼,他一點都不覺得自己說出這個字會丟人。金飛,一個惡魔一樣的惡魔,讓杜家早已經嚇破了膽,何況他一個什麽都不是的小卒子。如果不是擔心自己招待不好高田回去很可能會被大卸八塊,他早已經開溜了。


    “有多怕?”高田看著這個男人,輕蔑的眼神裏還帶著濃濃的疑惑。


    他看見過杜橋的囂張,典型的仗勢欺人,卻想不到此時會這樣子。今天從酒吧一處來他就喪家之犬一樣跑來這個隱蔽的小別墅,不知道他到底在躲什麽?


    “很怕,我怕的要死!”杜橋看了高田一眼:“你是不知道那個惡魔的手段,如果你知道的話,你一定比我跑的還快!”


    “嘿嘿——”高田冷笑,別說是自己身邊跟著李生姐妹花一對的甲賀流超忍保護自己的安全,就是自己的伸手,他也絕對不會害怕任何人。雖然沒有經過忍者考核,可是高田自己很清楚自己的實力,即便是兩個超忍,如果不聯手也絕對殺不死自己。他有自信,自己這次來中國隻會成功,絕對不會死。既然敢來中國這個習慣藏龍臥虎的地方,他就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沒有把握的仗,他從來不打,這句話好像還是中國一個很有名的老祖宗說出的名言呢。


    “嘿嘿——”杜橋也笑,隻是笑的有點難受,如果不是眼前這個混蛋,如果不是家族裏不讓自己回去,他才不會傻逼的陪著這個傻逼二世祖坐在這裏。他當然並不知道高田的籌碼有多重。他現在隻是覺得自己在廈門這個範圍裏,即便是在郊區,多呆分鍾距離死亡就越加近了一步。


    膽戰心驚,徹底的膽寒!


    他很想跑,就在現在,可是卻不能跑。因為就算跑回去家族也不會放過他,也是死,所以他現在隻能賭,賭金飛那個惡魔並沒有注意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份,那樣自己就可以跟狗一樣年溜溜的抱住自己的狗命多喘兩口氣。


    “你在怕誰?那個男人?”高田好奇地問,那個男人確實很詭異,想起自己下午時候一個不注意就被他扼住咽喉,高田的心裏也顫抖了一下,那樣一個盛氣淩人的男人。


    詭異,而邪魅。


    “你真的不知道他是誰?”杜橋有些譏笑地說,一點都不給這個青年麵子,一個無知的男人他才不會放在眼裏。他打心眼就沒瞧得起這個青年,之所以現在什麽都要聽他的是因為他背後的家族,如果不是自己的家族現在正需要他背後家族的協助,他才懶得在這裏陪著他等死一樣喘氣。


    “那個男人到底是誰?”高田的嘴角輕佻,眼神寒光迸射,站在身後倆女人此時忽然一起看了一眼自己的主人,主人很少有這樣寒冷的時候,不是不能,是不屑,從始至終主人都未這樣過一次。兩個姐妹花超忍的心裏也奇怪就想起了那個鬼魅男人,瞳孔微微收縮。


    “金飛。他就是金飛。”杜橋幾乎是渾身顫抖的說出這個名字,似乎隻是說出名字都可以讓他害怕的顫抖。


    “他就是金飛?”高田吃驚道。那個把自己不成器的弟弟嚇得片刻都不敢呆久跑回日本的神秘男人,他是誰?


    “他有什麽背景?”高田對這個金飛當然不清楚背景,詢問看向杜橋。


    “不清楚,沒有誰知道他是什麽背景。”杜橋古怪看著高田:“據說,在七八年前他是廈門大學裏一個平常的研究生,可是廈門最牛逼的地下黑幫狼盟的老大都得叫他一聲老大。你知道世界上最大的殺手組織,夜花,吧,多次派出厲害殺手想要他的命,可最後他依舊活的好好的,還有韓國的牛刀組織李秋蘭那個變態的兒子李大少也在廈門莫名其妙的死了,之後李秋蘭多次派人來找凶手報仇,可結果是每一次派來的人都沒能活著回去。”


    “他有這麽大的能力?”高田的瞳孔收縮,“夜花”跟“牛刀”是什麽組織他當然清楚,這個男人竟然有這麽邪氣?


    “還不止!”杜橋冷淡一笑,很不屑的看向高田,如果就這麽點事,他又怎麽可能嚇成這樣:“五年前,他去了一次上海,杜家便是因為他的出現一夜之間破敗,我並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可是我知道,我們獨家比起其餘的家族絕對可以說的上是老大,但是就這麽完了,完在一個男人心裏。還有傳說,說他在南京林家大宅裏搶走了家主最疼愛的孫女。而做出這一係列事情的都隻是一個男人,一個別人怎麽都看不透的男人。”


    杜橋眼神駭恐地看著門口,一字一頓地說:“他的名字就叫金飛!”


    “??”高田並未因此而害怕,不過心情已經不平靜,他覺得自己這次來中國的時候似乎已經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如果是五年前我也許沒這麽害怕,可是他忽然間就消失了五年多,杜家才能有所動作,可是今天看見他的時候,竟然發現他似乎比起五年前,又妖異了很多!”杜橋似乎沒看見高田的臉色,自顧自的哆嗦著嘴唇說。


    高田臉色也開始變得異常難看,他覺得自己來中國從最根上就錯了。


    砰砰——接連不斷五六聲,幾個黑影從門外嗖嗖飛進來,沉重落在地上。


    是六個大漢,嘴角吐血,身體抽搐,雙腿亂蹬,眼見活不成了。


    一雙大腳從門外緩緩而堅定走進房間,繼而出現那張讓任何一個看見他的人都會覺得心顫的臉龐,陰霾而陰沉,像是冬天裏,荒山上尋找食物的嗜血殘狼……


    五個身形很強壯的男人,被人像是死狗一樣扔進房間,摔在地上後除了抽搐,就再不能做別的事。


    一個渾身散發著桀鴦跟嗜血如同像是黃山獵取食物的殘狼一樣的男人慢慢出現門口,微微卷曲的長發,在夜風中肆意飄揚,這是一個西方人,本不應該有這樣的神情,可是此時卻給屋子裏幾人一種泰山壓頂的威壓。


    強勢不需要理由!


    “殘……殘狼?”看見這個男人出現,杜橋的嘴角一陣抽搐,臉色霎時間變成死灰,他不是一個很膽小的男人,可是麵對這個如同野狼一樣的男人還是忍不住心裏發顫。雖然沒有正麵跟這個男人對峙,可是暗中卻有過不止一次的接觸,給杜橋留下印象隻有倆字:殘忍!


    嗜血如狼,巔峰孤傲。


    一個神秘出現在廈門,卻沒有誰知道他的背景跟身份,杜家不是一般的商人,也不是一般黑社會,勢力蔓延並不止在中國,可是想盡了一切辦法,用盡了一切辦法,都無法找到這個男人的資料。


    他的背景一片空白,竟然毫無線索,像是孫猴子,從天而降。隻是幸好這個男人很少會出現,也並不針對杜橋。


    可是此時,這個神秘而讓人恐懼的男人突兀的站在眼前,杜橋的心裏就顫了一下,腦海裏馬上想到一個讓他睡不著覺的名字。是金飛!


    巔峰殘狼,這個嗜血如孤狼一樣男人的名字,是唯一的名字,他甚至都已經忘記了自己以前到底叫什麽。


    跟杜橋有三次輕微接觸無一例外都是杜橋想要暗中對金飛身邊的女人有所手腳的時候,他之所以留在廈門的目的就是為了保護這些甚至都不認識的女人,因為,他們都是主人金飛最愛的女人。


    他不會輕易出現,隻有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才會現身。


    留在廈門保護苗欣欣等人並不止是他一個,還有兩個人,他們都是從魔鬼島上走出來的被蒼天拋棄的孤狼,沒有親情,沒有負擔,隻知道能走出魔鬼島全是主人的恩賜,這輩子都會為主人廝殺奪取,不問原因不問理由。


    魔鬼島上大屠殺風雨之後,十個教官隻剩下殘狼外號的他能活著走出來,跟著他一起走出來的還有兩個執法者。


    也許這些人不是很厲害,也許在魔鬼島上那些怪物真正想要造反可以輕鬆的將他們殺死,可是他們卻絕對是那些“特殊島民”的禁忌,就算是很無能,放眼整個世界,能夠取他們性命的人又有幾個?


    就算是名到天榜前十的高手,想要輕易殺死他們之間任何一個,又何嚐容易?


    他們的存在隻有一個再簡單不過的理由,殺人,為了金飛殺人,敢擋主人者,殺!


    沙發上高田的眉毛微微一皺,他不喜歡在商量事情的時候被人打攪,眼看著對麵杜橋應該駭異而驚恐站起的表情,就知道麵前這個闖進來的金發叫殘狼的男人,是一個不簡單的角色。


    站在他身後的一對姐妹花身形如電,一閃就站在高田身前,一雙纖細無骨的雙臂自然下垂,四隻眸子冰寒攝魄的死死盯著麵前這個桀鴦如狼的男人。殺機崩現。


    六個虛無縹緲的身影悄無聲息出現在房間裏,像是從空氣中走出來一樣,杜橋看著這六個出現的人影,眼神充滿驚駭的看向高田。


    六個身穿青衣的忍者,全身包裹在青色緊身衣裏,隻露出一雙雙寒冷僵硬不帶一絲表情的眼睛死死盯著門口這個忽然出現的男人,身形移動輕而易舉將殘狼圍在中間。


    殘狼站在原的沒有動一步,哪怕是被六個人包圍起來,他的眼睛都沒有眨巴一下,依舊死死地盯著高田跟杜橋,眼神冰冷,同樣沒有任何表情,更像是忍者,或者說更像是行屍走肉。


    “我不喜歡在我休息的時候有人來打攬!”高田輕描淡寫的端起麵前茶水,輕輕喝了一口,淺淺說道。同時伸手在麵前一對姐妹花的柔美大腿上摸了一下,這對有超忍水準的姐妹花除了是他的姐貼身保鏢之外,還是他的泄欲工具。他雖然不好色,可是並不代表他是一個不健全的男人,相反,他的生理很健全,而且可以輕鬆的將一對手中無刀的姐妹花身上馳聘讓其癲狂昏迷。


    他不是杜橋,更不是他那個不成器的弟弟高田孝男,走的每一步棋都經過了深思熟慮的研究,盡管這一次來中國的時候忽略掉了杜橋口中說的那個金飛,可是這並不代表他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這就是他,大日本帝國空照神社第一順位繼承人,高田昌募。


    他這樣一個細心的人,又怎麽可能出來中國隻帶著一對姐妹花保護自己安全呢?


    不一定會出事,可是他卻已經做好的最壞的打算,當然,金飛這個意外除外。


    六個忍者,身穿青衣,與其他忍者不同的是衣服的顏色,雖然隻是一點點的不同,可是卻有著截然不同的意義。青衣忍者是專屬於日本空照神社的私家忍者,無一例外都是忍者中的高手,殺手中的殺手,保鏢中的保鏢。


    六個忍者中,就至少有兩個絕對不會在自己身邊一對姐妹花伸手之下,這也是高田此時還可以坐的這麽安穩的最主要原因。


    叫殘狼的男人再厲害又如何,麵對自己六個貼身六個強大忍者,也隻有束手待斃的悲慘命運。


    巔峰殘狼,桀鴦孤冷,眼神不帶一點表情,眼睛看著高田既不說話,也沒有任何動作。


    “我也不喜歡殺手穿青色的衣服,因為隻有幾個特殊的人才有這種資格。”一個比起殘狼矮小許多的男人從門口陰影裏走出來,嘴角輕笑,懷裏摟著一個嬌滴滴淺笑吟吟的嬌小女人,碎花長裙在夜色下撲樸發出淡淡的響聲,讓充滿肅殺的空氣中霎時有一種暗香浮動的旖旎情愫蕩漾開來。


    “金飛?”站起來的杜橋眼看見這個自己這輩子都不想再看見的惡魔,一聲呻吟,身子又無力一下摔在沙發上,麵如死灰,雙目再也沒有光澤。


    高田看見金飛也是麵色一白,杜橋雖然不爭氣,可是對於他的話他還是不敢一點都不相信,這個讓杜橋如此恐懼的男人,必然有他厲害的地方。


    兩個本退回高田身後的姐妹花此時又一瞬間站在他麵前,保護主人的安全是身為忍者最大的使命。


    金飛卻並未看向高田,他站在殘狼麵前,笑眯眯問:“殘狼,你說如何?”


    “殺!”


    殘狼的回答幹脆而直接,嗷的一聲暴叫,身子如爆炸衝向靠自己最近忍者,手掌奇猛抓向忍者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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