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誰呀!居然敢撞本公主!”北堂雪揉著腦門怒問。


    “微臣惶恐,請三公主恕罪!”軍醫也被撞得頭暈眼花的,聽到北堂雪的聲音,趕緊正身變坐為跪,向北堂雪道歉。


    “雪兒,不許胡鬧,是你自己走路太急沒看路,怪不得別人。”北堂傲發話了,北堂雪也不好再追究了,軍醫如獲大赦一般的趕緊退出大帳去救治傷兵。


    “皇兄,你傷在哪兒?讓我看看。”北堂雪直接站到北堂傲的身邊。


    “不用看,一點小傷而已,勾燦已經給我包紮好了,沒事兒,別擔心。”北堂傲如是說。


    “那些禹源人真是太可惡,居然敢暗箭傷人,我找他們算賬去!”北堂雪扭頭就要走。


    “你給我回來,沒有我的命令,你不許踏出營帳一步!”北堂傲把妹妹給拽了回來,卻也因一時情急牽動了傷口,不免又滲出血來。


    “皇兄,你又流血了。勾燦,你還愣著幹什麽?快過來給皇兄止血呀!”北堂雪對勾燦吼道。


    “不妨事,雪兒,那個夏侯燁……”北堂傲是想跟北堂雪解釋一下。


    但沒想到北堂雪此時毫不在乎的說道:“管那個人幹嘛?你的傷勢最要緊,勾燦,我皇兄的傷到底有沒有事啊?”


    “公主請寬心,皇上的傷無礙,短期內莫要再動武,隻要好好休養,便可恢複如常。”勾燦笑著回道。


    北堂傲最了解這個妹妹了,看來她隻是一時貪戀夏侯燁的俊朗外貌,並非真的愛上了那個男人,要不然也不會如此。


    “那就好!對了,皇兄,你剛才跟我說那個夏侯燁怎麽了?”北堂雪見皇兄的傷沒事,這才想起問夏侯燁的事。


    北堂傲簡單的跟皇妹說了一下,隻見北堂雪聽後一時間沉默不語,這倒讓旁人猜不出她心裏在想什麽。


    “公主,您……”勾燦並不知道原來北堂雪跟夏侯燁還有那麽一個賭約,不免意外。


    “死就死了,咱們北嵩好男人多的是,皇兄,那個夏侯夫人,你打算如何處置她?”北堂雪倒是拿得起放得下,這會兒想起沐月來了。


    聽她一提起沐月,北堂傲劍眉一舒:“這個嘛,朕自有主張。”隨後他將一幹將領傳召進來總結戰況,聽取下臣的建議,看看這仗要怎麽打?


    奈何大家說什麽的都有,一時間北堂傲也難以抉擇,這時北堂雪給勾燦使了一個眼色,好象在說“你有什麽好主意還不快說?裝什麽裝?”


    勾燦收到北堂雪的目光,微微一笑,上前對大家說了自己的看法:“皇上,微臣覺得這場仗咱們並未輸,而且還是小勝禹源的。”


    “哦?此話怎講?”北堂傲知道勾燦這話定有下文,便叫他繼續說。


    勾燦站到大帳中央侃侃而談:“咱們之前一路勢如破竹連奪禹源三座城池,如今卻硬是被夏侯墨一路逼退到兩國邊界,或許有人會認為是咱們輸了,我卻不這麽看。想想看,咱們在那三座城池得到了多少財物和糧食,還有咱們這一仗,無疑讓禹源百姓看到了吾皇的英明神武,也使禹源老皇帝知道了我北嵩鐵騎的厲害。縱然夏侯墨後來奪回了城池又如何?咱們又不會把財物和糧食還回去。在禹源作戰,咱們多少會吃虧些,但退回到邊城,夏侯墨要是想率軍進攻咱們,在北嵩的國土上,他也占不到便宜,最後吃虧的一定是他。難道你們還認為這場仗咱們是輸的一方嗎?要我說,與其僵持在這兒,倒不如這一仗到此為止。聽說禹源太子已經到達邊城,隻要他點頭停戰主和,那麽就算夏侯墨想要為他兒子報仇血恨也沒轍。”


    “沒錯,沒錯,軍師言之有理……”大家紛紛表示讚同勾燦的看法。


    北堂傲聽完了勾燦的話,又看大家的反應,心裏倒也認同了勾燦的主張。


    這一仗沒能達到他預先的設想,雖說心裏不免遺憾,但他不會為了自己的雄心壯誌而枉顧北嵩子民的安危。


    “夏侯墨的確是難得一見的帥才,隻可惜他那太過愚忠,不為我北嵩所用,可惜啊!”北堂傲本想借機收降夏侯墨的計劃泡湯,這事兒最令他覺得惋惜。


    這時候北堂雪站出來說道:“皇兄,我北嵩出色的將領多的是,對皇兄絕對是忠心不二,皇兄又何苦隻看重那夏侯墨呢!”


    廢話!能不看重嗎?人家率領禹源軍隊一路把北嵩鐵騎趕出了北疆邊城之外,這樣的帥才整個禹源和北嵩兩國都找不出第二個人來。


    但此時不是漲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的時候,大家都選擇性的沉默不語。


    “行了,你們都下去吧!”北堂傲把大家都打發出去了,連北堂雪也沒留下,隻有勾燦還在大帳裏跟北堂傲說話,至於他們君臣說的什麽,沒人知道。


    反正三天之後,勾燦代表北嵩,太子代表禹源,雙方簽訂停戰國書之後,北嵩退兵,太子和夏侯墨一起返回京城,而北堂傲則帶著沐月回了北嵩國都。


    一路上太子見夏侯墨心事重重的樣子,便安慰道:“姐夫,你放心,燁兒福大命大,相信他不會有事的。這次你凱旋而歸,我一定在父皇麵前為你請功。”


    夏侯墨擔憂的苦笑道:“什麽功不功的,我不在乎那些虛榮,唉!我怕的是,燁兒解毒回來,知道兒媳婦她已經去世的消息,我怕他會接受不了!”


    原來北堂傲故意下令勾燦,對夏侯墨說沐月為夏侯燁殉情,跳崖自盡、屍骨無存。死無對證之下好讓夏侯家死心,別再打探沐月的消息,這樣一來倒給夏侯墨出了一個大難題,他不知道兒子會怎麽樣?


    太子想了想,極為沉穩的說道:“無妨,燁兒與那秦氏成親時日尚短,感情緣淺,等回去之後,我請母後再為燁兒選一門好親事,相信新妻過門之後,他會很快忘記過去重新振作起來的。”


    知子莫若父,夏侯墨深知兒子的倔脾氣,對於太子的提議搖頭否定道:“殿下不了解犬子,他認定的人恐怕這一輩子都會記在心裏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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