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琳站出來斥問道:“就算你不顧念自家姐妹的安危,可蓉縣主是什麽身份,豈能在咱們府裏受此傷害?再說不抓出此人來,倘若他真的藏匿於書房之中,你們不也同樣置於危險之中嗎?為了大家著想,請你識大體一些,讓開。”


    她冷不丁的推開沐月,對趙嬤嬤等下人說:“搜!”


    正當沐月一怒想武力上前阻止時,突然一個熟悉的男聲從初雲苑的門口處傳來:“誰敢搜我的書房?”


    瞬間所有人齊刷刷的轉頭看過去,連夏侯老夫人都站了起來:“燁兒?”


    當沐月看到夏侯燁進來時也很是意外,老實說她發現康蓉手裏的那包******後就暗自猜測著是不是她想算計自家相公,可是兩個堂妹也倒在屋裏讓她百思不得其解,後來想或許夏侯燁身上帶的香包起了作用,靠著最後的意誌躲去了書房,所以她才拚命阻止人去搜那裏,免得讓別人栽贓到夏侯燁的身上,哪知這人壓根兒不在初雲苑裏。


    “相公。”看到大步走到自己麵前的夏侯燁,沐月低聲輕喚了一聲。


    “我不在,讓你受委屈了!”夏侯燁這話說得真漂亮,直指容琳這個後婆婆欺負了他的愛妻。


    “你……”容琳嘴巴都張圓了,她的眼線不是明明看到他和怡軒進了初雲苑的嗎?怎麽會這樣呢?莫非是他沒被蒙汗藥弄倒,發現後就趕緊先離開了?她真是一腦門子的問號。


    “我怎麽了?翁主浩浩蕩蕩的帶這麽一幫子人來我初雲苑,意欲何為呀?”夏侯燁對容琳說話向來就沒客氣過。


    這裏可不是隻有夏侯家的人在,夏侯老夫人怕長孫發火讓外人看了笑話去,便言道:“燁兒,你這是說哪裏的話?我們是聽康王府的丫環說蓉縣主突然不見了,到處找不著,這才尋到初雲苑來的。誰知她真的在你房裏,還暈了過去。”


    “我和娘子的房裏無故被外人闖進來不說,還要被你們搜屋,你們可知我那書房裏有太子殿下交給我公務信箋,若是萬一遺失了,你們哪一個承擔得起呀?恩?”夏侯燁不止是對祖母說這話,眼睛橫掃了所有下人,最終眼神定格在了容琳身上,看得她心裏發虛,渾身不自在。


    這時紫喬也把秦家女眷帶到了,秦沐春和秦沐秋姐倆一看親人,忙哭著撲上去抱著她們,倒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老太太懷抱著秦沐春,三夫人自然是摟著自己的親閨女秦沐秋。


    大夫人也跟著過來了,走到沐月麵前,擔心的問道:“月兒,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呀?過來的時候,聽這丫頭說她們姐倆倒在你屋裏了。”


    沒等沐月說話,夏侯燁就代妻回答道:“嶽母,我們也不知道是具體是怎麽回事?反正就是聽說兩位堂妹和蓉縣主倒在了初雲苑裏,可這裏並沒找到襲擊他們的人?”


    沐月更正了他的話:“我看這並非襲擊,二妹和三妹是中了蒙汗藥才會倒在地上昏睡不醒的,至於蓉縣主,看她剛才跌倒的位置和姿勢,倒像是被二妹的腿給拌倒的。隻不過令人想不通的是,蓉縣主手裏為什麽會有一包******?她們三個又怎麽會同時倒在我們房裏的?還有原本安排在初雲苑看守的青鬆也不見了人影,這一切都太奇怪了。”


    容琳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麽,就連夏侯老夫人也是眼神閃爍。


    沐月說出了一番耐人尋味的話來,令得在場眾人都在琢磨康蓉她們三個人到底是怎麽倒在這初雲苑裏來的。


    就在這當空兒,青楊帶著青鬆和福管家回來了:“大少爺,青鬆找到了。”


    “你跑去哪兒了?為什麽沒在初雲苑守門?”夏侯燁非常嚴肅的問道。


    青鬆低頭認錯道:“是屬下失職,有個小丫頭跑來說我爹找我,屬下想您和小王爺已經回來了,所以屬下便去找我爹了,誰知……”


    福管家接著兒子的話繼續說下去:“回大少爺的話,小的並沒有派過人到初雲苑來找犬子。”


    沐月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容琳,言道:“哦?這麽說有一個不知受命於誰的小丫頭故意說謊話把守在初雲苑的青鬆給調開了,那這個人的目的是什麽?偷東西嗎?還是——為人而來?相公,咱們房裏我剛才看了一下沒少什麽貴重的東西,那賊人說不定是衝你而來的,你還是親自去書房看看有沒有丟了什麽重要的東西?”


    “好,你跟我一起去,其他人在這兒等著,沒查清楚之前,誰也許走。”夏侯燁回來要是說一句丟了什麽軍事密箋,那在這裏的這些個女人甭管是身份尊貴如康王妃母女,還是身份低卑的普通小丫環,誰也擔不起。


    夏侯燁牽著沐月的手雙雙往書房走去,一進書房便將門關上,至於他們夫妻倆在裏麵說什麽,除非很大聲,否則外麵的人根本聽不見,更何況這倆人還故意小聲說話呢!


    “我看書房裏也不像有人翻過的樣子,你看……”沐月正在打量著整個書房,突然夏侯燁把她拽到書房深處的書架那邊,這樣離門口就又遠了些。


    “不用看了,今天差點兒就中了招,幸好有你給的這個香包。”夏侯燁拿起沐月給他做的香包很是慶幸的言道。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沐月見夏侯燁這麽說,想必他已經識破某些人的詭計。


    夏侯燁便小聲跟她說了這事情的原委:“本來是怡軒說很累,想到我書房歇會兒,我正好也懶得跟那些個拍馬屁的打交道就隨他一起回來了,誰知才剛進書房,怡軒就倒下昏睡不醒了。於是我趕緊把他扶到榻上,正要去找府醫過來之時,我人還沒走出初雲苑就感覺頭沉沉的,眼前有點迷糊,我心下一想不對勁兒,馬上拿起你給我的香包聞了聞,這才腦子清楚了。”


    “那你有沒有給怡軒也聞一下?他去哪兒了?”沐月奇怪怎麽沒見到怡軒的人。


    夏侯燁回答道:“當然給他聞了,但他醒來後也是迷迷瞪瞪的,我又聽到外麵有人支走了青鬆,便覺事有蹊蹺,就先帶怡軒到父親的院裏休息。之後馬上去找了府醫,據他所說我和怡軒都中了迷藥,要不是有你的香包,恐怕我也跟怡軒一樣倒下了。我很想知道到底是誰要算計我和怡軒,便回來一看究竟。青楊聽紫喬說奶奶帶人來了初雲苑,不知發生何事,他怕青鬆應付不了才抄近路從父親那院穿過來的,這才正好與我撞了個正著。於是我便讓他馬上去找青鬆,當我再回到初雲苑時,就看見你們一大幫人都在這裏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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