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老實的扯著身子,青鬆有點治不住他,青楊見狀便上前幫忙,哥倆合力將慶嬤嬤的頭幾乎壓在地麵上。


    “大將軍、老夫人,奴婢是冤枉的,冤枉的!”慶嬤嬤向夏侯墨和老夫人求助。


    老夫人是絕對相信夏侯燁站在長孫這邊的:“我的寶貝曾孫差一點兒就毀在你手裏,你還敢睜眼說瞎話喊冤?當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呀!”


    夏侯墨有些猶豫看著兒子,隻見夏侯燁走過去一把揪起慶嬤嬤的頭發來先賞了他幾個大耳刮子,誰叫他讓自家寶貝受了驚嚇。


    “夏侯燁,你住手!”容琳想要阻止,結果人才一起來就又撲通倒地了。


    慶嬤嬤見狀便扭動著身子想靠近主子卻偏偏動不了,隻好大喊道:“主子,奴婢是賤命一條,還禁得住打。您要保重自己,切莫為奴婢傷著了。”


    要是不知道他們是主仆關係的人見到一男一女這般在地上彼此緊張相護,恐怕會以為他倆是一對兒有情有義的愛侶呢!


    夏侯燁打得慶嬤嬤臉腫鼻青解了氣才停下手,直起身來俯視著慶嬤嬤,鄙夷道:“今天我就讓你心服口服,哼!”


    他轉過身去接著問那個船夫:“我問你,他是否就是那個給你銀子在小船上做手腳,事後又差點兒把你滅口的人?”夏侯燁直指匍匐在地的慶嬤嬤。


    那個船夫剛才見夏侯燁狠揍慶嬤嬤的時候就嚇傻了,那拳頭可真狠,這會兒聽到夏侯燁的問話,他立刻點頭如搗蒜般的順著夏侯燁的意思說:“是是是,就是他,就是他。”


    “你撒謊!我從來就不認識你,連麵都沒見過,何來買通和滅口之說?你這分明是在陷害我。”慶嬤嬤激動地駁斥著船夫,他知道現在隻有死不認賬才有一條活路,否則他就不能再親自照顧夏侯晴,看她長大了。


    容琳似乎也明白過味兒來了,忍著腰痛梗著脖子對夏侯墨說:“相公,難道你也不相信我嗎?這個船夫分明就是在這裏亂攀咬人,夏侯燁可以讓他來作證,那麽我也可以找我家祠堂的下人來替慶兒做證。既然事已至此,咱們倒不如來個公平的對質,不能隻聽信他的一麵之詞。”


    夏侯墨想了想,應聲道:“好,就依你之請,來人,去容家祠堂帶兩個下人過來。”


    結果不僅是容家祠堂的下人來了,還有護國公和國公夫人也到了將軍府,一見容琳、慶嬤嬤還有趙嬤嬤的慘樣兒,心裏對夏侯家很是不滿。


    “哥、嫂子,你們若是再不來,恐怕就再也見不著我了,嗚嗚……”容琳一見著親人便委屈的哭訴。


    國公夫人是個人精子,縱然她心裏再不喜歡容琳這個小姑子,但在外人麵前還是得裝一下姑嫂情深,她也抹了一把沒有淚水的臉頰,滿臉心疼的拉著容琳的手說:“真是可憐見的,堂堂國公府的翁主居然在將軍府裏受如此苛待,快別哭了!”


    護國公也是麵色不善,板著臉對夏侯墨說:“吾妹到底犯了何罪使得你們對她動手?將軍府也未免太不把我國公府當回事了吧?大將軍現在最好給我一個明明白白的交待,否則我絕不會善罷幹休。”


    有兄嫂在身邊相護,容琳不再像剛才那麽無助了,心裏一下子有了底氣,她抽泣著看向夏侯燁,用眼神在說:你拿不住我的,哼!


    夏侯燁忍不住想要過去扁她,卻被父親阻止了,夏侯墨一臉嚴肅的對護國公說:“有人要害我夏侯家的子嗣,實在可惡至極,眼下我們可顧不了那麽多,國公爺和夫人還在坐下來聽聽人證的話吧!”


    那個船夫一輩子都不如這半天裏見過的大官多,他這會兒還真是心驚膽顫的,生怕自己不小心說錯話而惹上大麻煩。不過現在看來,好象是將軍府的人更硬氣,便穩了穩心神將自己剛才的話又重複了一遍給護國公聽。


    護國公吃不準容琳到底有沒有做這樣的事,他看向自己的妹妹問道:“少夫人遇險可與你有關?”


    容琳馬上極力否認:“不,是他們冤枉我的,我又不會未卜先知,怎麽知道兒媳今天出府去而算計她呢?再說慶兒是前好幾天就替我去了咱家的祠堂裏,今天正好回府來複命罷了,趕巧是同一天就被夏侯燁硬誣成是我指使慶兒去害兒媳,還找來這麽一個假證人。這事兒真的跟我沒有半點關係,哥,你可得為我做主啊!”


    護國公自然不是吃素的,不可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妹妹受委屈,他看向自家祠堂的兩個下人,問道:“你們說,今天慶嬤嬤是幾時離開祠堂的?”


    其中一個人先說道:“回國公爺的話,慶嬤嬤今日在祠堂裏用過午膳後,大概是在未時才離開的。”


    另一個人也點頭附和:“沒錯沒錯,慶嬤嬤當時還是坐馬車走的呢!”


    “傳車夫過來!”護國公發出喝令,有點兒越俎代庖的意思,可惜這不是他的地盤,所有下人沒有聽他的,反倒是都看向夏侯墨,畢竟將軍府裏夏侯墨才是正主。


    夏侯墨並非不信任自己的兒子,事情總要查清楚才能避免下回的危險,於是他開口讓人把送慶嬤嬤回來的車夫傳了過來。


    當然,那車夫根本就是容琳的人,他所說的話恰恰證實了容家祠堂下人的話,也為慶嬤嬤提供了不在場的證明。


    沐月遇險是在上午,而且湖邊與容家祠堂一東一西,時辰對不上啊!


    “大將軍,現在事情已經非常清楚明了,的確是你們冤枉了吾妹,請將軍府給我們一個交待!”護國公也是個得理不讓人的主兒。


    夏侯燁站出來插話道:“國公爺現在就下結論未免尚早,你們說我找來的船夫做證不可信,那麽祠堂下人和車夫也都是你容家的人,又何以為信呢?”


    老夫人這時也站出來力挺長孫道:“沒錯,不管怎麽說,我孫媳確實遭人暗算動了胎氣,事關我夏侯家子嗣香火,絕不容有失。這些年來容琳在將軍府一直不斷的找燁兒夫妻的麻煩,她最有嫌疑。”


    現在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護國公夫婦與老夫人、夏侯燁祖孫倆激烈的互相爭辯對峙著,誰也不讓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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