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兩章一萬八千多字,算起來就是六章了,其中三章是補昨天和今天的保底,剩下的三章,為月票補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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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華麗說到做到。


    ——以下正文,以上免費——關東軍魂,為國忠誠,崎嶇路上奮勇前進,槍聲伴著行軍歌,鮮血染紅勝利旗。


    敵屍鋪平光榮路……嘹亮的歌聲響徹潔白的雪地。


    無數朝鮮人正在大平原上揮汗如雨,用挖掘機,用工兵鏟,甚至用鋤頭,夜以繼日的工作著,在蘇聯和美**事顧問的指導下修築著一條具有東方特色的馬奇諾防線。


    中華軍隊在三八線方向攻勢如潮,三八線極有可能是守不住了,而三八線一失,仁川平原就暴露在中華軍隊的刺刀下,再無屏障,中華軍隊的機械化部隊可以大逞凶威,除非是用神的手段把北方的盟軍大部隊變到這裏來。


    否則將再也沒有什麽可以阻擋中華軍隊摧毀仁川了。


    他們還在作最後的努力,冒著中華軍隊空軍的轟炸修築一道防線。


    盡管這道防線充其量也不過是一戰時期的水平,很難想像在今天,塹壕、鐵絲網、機槍堡壘、雷場、竹樁陣等等這些構成的防禦體係還能擋住狂暴的機械化部隊,但是他們仍然幹勁十足。


    因為他們除了相信蘇聯美**事顧問之我,已經沒有選擇了。


    一道道戰壕就像一道道橫亙在日本關東軍身上的傷痕。


    不斷的擴張著,像要是將整個日本關東軍生生撕裂。


    一袋袋水泥,一捆捆鋼筋,一車車鐵絲網,一車車地雷,不要錢似的填進了這個無底洞,一點點的構築著這道龐大無比的防禦體係,這台絞肉機。


    而在這不遠。


    一支支部隊正奔赴戰場,趕到三八線去用自己的血肉之軀抵擋中華軍隊的鋼鐵洪流。


    “這泄有意義嗎?”川崎聯隊聯隊長川崎一目大佐望著塵土飛揚的平原,暗暗苦笑。


    如果三八線都守不住,那麽這道防線也守不住,這樣做不過是糜耗資源而已。


    但這邪不能說出來,士氣可鼓不可泄!相信大多數人也明白這樣一道防線是救不了日本關東軍的,可是人總要給自己一絲希望。


    不是嗎?他聯隊的任務就是充當這道尚未完成的防線的前衛,也是仁川防線延伸出來的觸角,全聯隊五千七百餘人,火力配置還算優越,哪怕中華軍隊動用旅級部隊強攻,他們也能抵擋一段時間。


    不過這個摩托化步兵聯隊得打個折。


    叫步兵聯隊,因為他們的重型裝備要麽被抽調到別的部隊,要麽被華國空軍炸毀,兵們基本是靠兩條腿走路,是真真正正的步兵。


    童叟無欺。


    川崎大佐看了看呆在半地下掩體裏的坦克,再次苦笑。


    這些坦克都是以前的老古董了。


    此時卻變成了全營精神上的依托。


    川崎大佐可不敢奢望這幾輛九七式能跟世界上最優秀的坦克之一的中國虎王“虎神”(西方國家給予的外號)主戰坦克對抗,所以想出了這麽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把坦克開到地下掩體去,隻留炮塔在外麵再加以巧妙的偽裝,當固定炮台用,看能不能給中華軍隊造成更多的傷害。


    裝甲對戰?腦子有病才讓部下開這樣的坦克去打裝甲對戰!當然了,就算是被動防守,也必須加強偵察,他把十幾個尖兵組放了出去,每小時聯係兩次,及時掌握戰場的最新動態,如果中華軍隊真的從三八線稿下來直撲仁川,絕對逃不過他的眼睛。


    偵察麵拉得夠大了,隻是尖兵組的裝備夠嗆,清一色摩托車,別說是撞上中華軍隊坦克部隊,任何一支步兵都能收拾他們。


    在被機槍掃得粉碎之前將自己看到的一切通過電台發回來,就是這些尖兵的最大價值了。


    現在,川崎大佐正在跟他的尖兵們聯係:“a組,a組,這裏是岩石,有什麽情況嗎?”“報告岩石,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公路上風平浪靜,中華軍隊還在三八線苦戰!”“岩石收到,a組繼續觀察完畢。


    b組,報告情況,報告情況!”“報告岩石,一切正常,完畢。”


    “c組,c組,報告情況!”“報告岩石,發現中華軍隊一支偵察分隊,大約有十個人左右,正在跟地方朝鮮偽軍交火,完畢!”一連幾個小組都說一切正常,嗯,看來今天還是可以平安度過。


    川崎大佐衝眼巴巴的看著自己的聯隊參謀擠出一絲笑意,繼續聯係最後一組,不等他開口,那頭就嘶聲狂叫起來:“我的天哪,他們是從哪裏冒出來的?”真的是天哪!沒有親耳聽到,你絕對無法想像那名尖兵這一噪子叫得是多麽的動情,多麽的忘我,多麽的歇斯底裏!就這一噪子,讓川崎大佐手一哆嗦,差點把對講機給扔出三公裏遠了。


    川崎一目揉揉被吵得嗡嗡作響的耳朵,嘶聲叫:“g組,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立即報告,立即報告!”g組負責聯係的那名尖兵狂叫:“坦克!中華軍隊的坦克開過來了!他們從鋪滿穴的樹幹林裏衝出來了!我的天哪,在這一帶我們哪怕一個朝鮮步兵排也沒有!”坦克部隊從樹幹林裏衝了出來?川崎一目川崎大佐氣得想一槍斃了那名尖兵!g組所在的位置的地形有多複雜險惡他是知道的,那種鬼地方居然能通過坦克?那個傻逼是腦子被炸壞了還是羊癲瘋發作了,開始胡言亂語了?可是從那頭傳過來的激烈的槍聲告訴川崎大佐。


    這名尖兵沒有跟他開玩笑!槍聲中夾雜著摩托發動機的嘶吼和機關炮那密不透風的掃射,不難想像這場短暫的遭遇戰打得多慘烈。


    兩聲槍響。


    摩托車特有的突突聲消失了,過了幾秒鍾,有人在那頭咳嗽一聲,用日本關東軍語說:“喂,你在嗎?”川崎一目川崎大佐冷冷的問:“你是誰?”那人說:“我是這支部隊的最高指揮官,姓曹,名‘尼瑪’,很高興能認識你。


    我們的軍隊馬上就要到仁川作客了。


    我是來通知你們一聲,讓你們提前準備好酒菜的,省得到時候手忙腳亂,這不好。”


    川崎一目川崎大佐說:“隻管放馬過來好了,就怕我們日本關東軍人酒菜不是那麽好吃的,你吃不消!”那人說:“吃不了我兜著走嘛。


    順便告訴你一聲,多準備一點鹹魚。


    我們在這種鬼天氣下連日激戰,渾身上下沒有一分鍾是幹的,急需補充鹽份啊。


    好了,不跟你聊了,照我說的去做,保證你升官發財。


    拜拜!”通話結束了,川崎一目川崎大佐還在那裏發呆。


    中華軍隊居然真的從叢林裏鑽了出來,實在是太出人意料了!他們到底來了多少人?來的是哪一支部隊?火力和戰鬥力如何?這些他都一無所知,但是有一樣是可以肯定的:敢在那樣的地形下實施迂回穿插的部隊絕對不是什麽左來左倒右來右倒你不來我自己倒的魚腩之旅,隻怕是來者不善啊!他們的目的是什麽?奔襲仁川嗎?嗯。


    極有可能!因為那裏是在朝鮮關東軍的指揮中樞。


    聯隊參謀顯然也聽到了,故作鎮定的說:“此事非同小可。


    我們應該馬上上報司令部!”廢話,他們聯隊本來就是被當成一個觸角延伸出來的,如果不能及時將情報反鐳去,要他們聯隊幹嘛?看樣子參謀的軍事素養還是負數哦。


    川崎一目川崎大佐一邊命令參謀趕緊給仁川發報,一邊繼續聯係各個尖兵組,結果隻是這麽一眨眼的工夫,情況就變了樣,剛才還西線無戰事、悠然自得的尖兵組有兩個已經失去聯係,剩下的鬼哭狼嚎著沒命的逃,看樣子情況不妙。


    其中一個尖兵組在逃跑之餘還堅持履行自己的職責,把自己看到的一切如實報告:“中華軍隊兵力眾多,火力極猛,他們至少應該是師級單位!……他們擁有大量的主戰坦克和裝甲車,後麵似乎還有旅團規模的自行火炮部隊……我們無法判斷這支部隊的番號,但有一樣可以肯定,那就是……”在斷斷續續的報告中,這輛四輪摩托車已經出現在川崎一目和幾位參謀的望遠鏡中,那是一個小小的黑點,速度應該開到最快了,活像一隻被洪水追趕的小螞蟻,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更多的黑點出現在地平線後麵,不用說,不是坦克就是裝甲車了。


    一個,兩個,三個,四個……就像是細胞分裂一樣,一眨眼間,無數黑點便在平原上泛濫開來。


    距離迅速拉近,他們甚至可以看到那兩名尖兵的臉龐了,這兩名尖兵把車速飆到了極限,還時不時扭頭過去看後麵的鋼鐵巨獸追上來了沒有。


    隻不過是尖兵組太過緊張了而已,世界上哪裏有什麽裝甲車飆得過摩托啊,他們明顯是嚇壞了。


    雖然追不上,但是後麵那群猛獸也沒有落後多少,可見中華軍隊的戰車發動機性能有多好。


    追得最凶的應該是那種總重才十三噸的輪式步兵戰車,簡直要飛起來了,雙聯裝機炮不斷噴吐出熾烈的火舌,切割著地麵。


    那輛摩托車玩特技似的作出一個個讓人目瞪口呆的機動動作,避開一串串炮彈,技術與運氣兼備就是不一樣,好幾次都讓他們逃脫了。


    可是運氣再好也有用完的時候,在中華軍隊炮手那不依不饒的猛烈掃射之下,這輛摩托車最終還是側翻了。


    兩名尖兵絕望地看著一條彈道以每秒一百五十米的高速朝他們逼近,還沒有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便和整輛摩托車一起,在轟然爆炸中化為燃燒著漫天飛舞的碎片!川崎一目無奈地看著這一切,用力咬住嘴唇。


    屬於他的戰爭。


    開始了。


    一個師一個旅又一個小團組成的龐大部隊源源不斷地湧現出來,在平原雪地上匯成一股可怕的鋼鐵洪流。


    川崎一目川崎大佐神情凝重的盯著這次他無法抗衡的大軍。


    飛快地報出一串串裝備數據,讓發報員爭分奪秒的將這些至關重要的情報發回去。


    而中華軍隊像是存心炫耀似的,並沒有馬上發起攻擊,而是將自己精良的裝備一件件的亮出來,讓日本關東軍人看個夠好了。


    當然,也不全是炫耀,關鍵是他們也需要喘上一口氣,再觀察一下敵情。


    在戰場上。


    楚雲飛從來都不是一個衝動的人。


    楚雲飛拿著望遠鏡像看絕色美女那樣看著日本關東軍軍的防線,極為專注,邊看邊低聲咕噥幾句,大概是在給日本關東軍人打分吧。


    當然,以他的性格,很難給日本關東軍人打個理想的分數。


    警衛連連長上前對他說:“師長,這附近可能埋伏著狙擊手。


    為了安全起見,你不能長時間暴露在外麵,還是回到指揮車上去吧。”


    楚雲飛說:“如果狙擊手有反坦克導彈,我在指揮車上隻會死得更快一些。”


    連長說:“無論如何也不能長時間暴露在這裏,萬一你出了意外,我們全連很難向國家交待!”楚雲飛說:“喲。


    拿國家來壓我是吧?行,我再看二十分鍾就回去。”


    連長說:“不行,最多十分鍾!”楚雲飛一瞪眼:“我說二十分鍾就是二十分鍾,別忘了我是師長,這是命令!”連長很是倔強:“隻能是十分鍾。


    這是總長的命令!”楚雲飛無奈的撇了撇嘴,隻能向那位遠在東北戰區司令部裏麵的總長屈服了。


    程輝正在指揮幾名士兵放飛三架比風箏大得多的小飛機。


    這些小飛機在數字化步兵的遙控下飛到日本關東軍人頭頂,一遍遍的盤旋,紅外攝像頭像鬼眼一樣閃呀閃的,將它們看到的一切通過數據鏈發送回來,川崎聯隊苦心經聯隊的防線在數字化步兵旅麵前已經毫無秘密可言。


    日本關東軍人顯然還不知道這些連機槍都裝不上的小家夥的厲害,以為是中華軍隊用來引誘他們開火好暴露目標,所以都沒有將小飛機擊落的意思,這就使得那幾架小飛機可以從容拍照,整道防線在它們麵前纖毫畢露。


    程輝被一張圖片吸引了,仔細辯認好久才作出了正確的判斷,笑著說:“他奶奶的,坦克入坑當炮台,虧他們想得出來!這一招在歐洲蘇聯就用過了,並且被德國的空軍狠狠地收拾了幾輪,沒想到日本關東軍猴子也會犯這樣的低級錯誤!”韓飛笑:“你也知道人家是猴子啊?猴子的智力還沒有發育完善,犯點錯也是可以理解的。


    嘿嘿,把坦克當炮台用,有意思!等一下開打,老子第一時間就將他們的炮台炸上天去!”楚雲飛走了過來,叫:“別呀,這些老坦克可比我們的虎王還要值錢,繳獲它們帶回去賣給軍事愛好者作收藏,肯定能大賺一筆的!已經有不少人在想我詢問,能不能搞一些日本坦克回去,這可是筆大買賣。


    都給我聽著,不許打壞了這些坦克,否則我跟他沒完!”程輝:“……”程輝放下監聽器,說:“差不多了,開始吧,兩位,是你們先來還是我先來?”楚雲飛說:“就這麽一個聯隊,我怕我還沒有活動開他們就完蛋,程輝,還是你來吧,公平點。”


    程輝也不客氣:“那就讓我來陪這幫你朋友玩玩好了。”


    開通指揮頻道,下令:“重炮團準備,每個炮組八發急促射,預備——放!!!”重炮團共計三十六門155毫米口徑自行火炮在指揮車的指揮上緩緩轉動炮管,對準了十幾公裏外的日本關東軍軍陣地。


    日本關東軍軍的炮兵搶先下手了,數門大口徑迫擊炮咣咣咣咣的同時開火,迫擊炮炮彈雨點一般落在空地上,一團團黑紅色火球接連騰起,碎片飛舞,打得很是熱鬧。


    拿迫擊炮跟自行火炮群對轟?有種,精神可嘉,不過也隻是精神可嘉罷了。


    這些迫擊炮想要打到他們,還得向前推上至少十公裏才行。


    “轟轟轟轟!!!”重炮團開始齊射。


    一個個黑咕隆咚的炮口噴發出一團團巨大的刺眼的火光,一群炮彈噴薄而出,炮彈準確無誤地命中了日本關東軍軍的陣地,一個個機槍堡壘在衝騰而起的火光中支離破碎,一叢叢士兵化為齏粉!三十六發炮彈幹掉三十六個固定目標,一發也沒有浪費,這樣的精確度讓川崎聯隊肝膽俱裂。


    川崎一目大佐麵色發白,他早就聽說過中華軍隊有這麽一支機動化部隊。


    極其難對付,也千方百計打聽過關於機動化步兵的消息,當然,能得到的情報有限。


    直到現在,他才知道機動化意味著什麽!根本沒有時間讓他去考慮什麽,第二輪炮彈又到了,這次挨打的是迫擊炮。


    同樣是一炮一個,有人甚至看到一發炮彈直接栽進一門迫擊炮炮膛裏,那門迫擊炮當場變成了幾千塊大大小小的碎片,附近十幾名士兵沒有一個活下來的。


    他們無法還擊,隻能躲在防炮洞裏苦苦忍受著中華軍隊的折磨。


    日本關東軍士兵都知道中華軍隊喜歡玩炮兵海戰術,往往是用十幾個炮兵連掩護一個步兵連攻擊一個山頭。


    不等步兵衝上去,密集的炮彈就把山上的日本關東軍兵炸得七七八八了,從前線撤下來的老兵都說打了一輩子仗,從來沒有見過這麽猛的炮火!這次他們遭受的炮火不算猛,但是準得可怕。


    彈無虛發,這比炮兵海還要可怕!可能是認為區區一個川崎聯隊不值得浪費這麽多炮彈。


    重炮團隻打了幾輪齊射就不打了,十六輛坦克和十六輛裝甲車一字排開,轟隆隆的猛衝過來,105突擊炮在隊伍後麵不斷發射著致命的彈丸,慷慨地向日本關東軍士兵發放著通往地獄的門票,自行高射機槍和自行高射炮那纖長的炮管已經調成平射狀態,隨時可能傾泄出密集得讓人看不到一絲生機的金屬風暴,防護能力最弱的步兵戰車排在最後麵,以免遭到日本關東軍猴子的高射炮或者無後後座力炮的攻擊。


    盡管日本關東軍已經沒有空軍了,機動部隊的防空導彈部隊還是保持高度戒備,一枚枚防空導彈虎視眈眈的盯著天空,以免讓低空襲來的日本關東軍戰機鑽了空子。


    (沒有看錯,是防空導彈雖說隻是一個營的攻擊,機動師也搞得氣勢磅礴。


    中國虎王坦克以四十公裏的高速猛衝過來,感受著地麵不堪重負的微微震動,剛剛忍受了一通炮火**的川崎聯隊士兵在心裏發出一聲絕望的慘叫。


    大概是再也無法承受那可怕的壓力了,一些忍受不了壓力的新兵跳了起來,狂叫:“你們來呀!你們過來呀!我不怕你們的!”一邊叫一邊用衝鋒槍朝至少還在一公裏外的機械化部隊猛掃。


    老兵猶豫著是不是應該過去給他們一個耳光,但是想了想,還是算了,自己找死的,誰也救不了。


    衝鋒槍當然打不到一公裏外的目標,就算打到了,那些坦克和裝甲車也根本就不在乎,倒是中華軍隊的反擊讓這需狂的步兵吃不消,自行迫擊炮發射的炮彈尖嘯著栽下來,落在他們腳邊甚至頭上,轟隆一聲,火光一閃,什麽也沒有剩下來,隻有一頂破破爛爛的鋼盔被爆炸的氣浪拋上半空,在空中翻滾,半天都沒有掉下來。


    坦克也開火了,不用說,打出的炮彈也是相當的精準,把那些躲過了重炮覆蓋的火力點一個接一個送上半天,川崎一目大佐無奈地看著這一切,他還是無法還擊——那幾輛坦克早在第一時間就讓人家給炸飛了。


    現在唯一的指望就是反坦克炮了,天照大嬸保佑,但願這幾門反坦克炮能起一點作用!距離還有六百米,炮兵頂著冰雹一般落下的迫擊炮彈將僅有的幾門反坦克炮推了出來,一通猛搖調好角度,對準了直衝過來的坦克。


    川崎一目大喝:“穩住!一定要放到三百米內再打!”要把如此凶猛的坦克放到三百米再打,這對士兵的心理是一大挑戰。


    但是川崎大佐也沒有辦法,這鬼玩意可不是那麽好控製的,根本沒有辦法是瞄哪打哪。


    打不中就是打不中,誰也沒有辦法。


    隻有將坦克放到三百米內,命中率才高一些。


    而且在三百米內,這寫坦克炮才有機會擊穿中國虎王坦克的裝甲。


    而中華軍隊坦克不負川崎大佐重望,直愣愣的衝過來,反坦克炮組冷靜地開火了。


    “轟轟轟!”一連串轟響中,一枚枚穿甲炮彈毒箭一般射向中國虎王主戰坦克正麵。


    至少有三枚炮彈直接命中,三輛坦克頃刻間化為嫣紅的火球。


    “幹得漂亮!”川崎大佐大聲稱讚,防線上發出一陣歡呼。


    可是在下一秒,歡呼聲嘎然而止——坦克從硝煙彌漫中衝了出來,一點事也沒有,隻是坦克正麵加掛的反應裝甲少了幾塊而已。


    用這種快過時的反坦克武器攻擊現在最凶猛的坦克,結果當然是災難性的,除了展示一下日本關東軍軍人的勇氣外,根本就毫無作用!盡管如此。


    日本關東軍士兵還是沒有放棄,後麵就是仁川,他們已經無路可退了。


    正麵打不穿不意味著側後麵也打不穿,隻不過在自行高射機槍和自行高射炮的壓製下,反坦克炮組根本就無法迂回到坦克群後麵而已。


    反坦克炮用最快的速度拚命發射,炮彈高速撞上中國虎王坦克堅厚的裝甲。


    地動山搖,令人生畏。


    三門高射炮也把炮管調平,砰砰砰一通狂掃,終於不負眾望地打斷了一輛坦克的履帶,也算是取得戰果了。


    隻是打癱那輛坦克容易。


    想要摧毀它卻是難上加難,中國虎王坦克太耐打了!雖然動彈不了了。


    但是這輛坦克還是轉動炮管對準這邊猛轟,三發炮彈就將一個反坦克炮組炸飛了,也就是說,這輛坦克成了固定炮台,而日本關東軍人硬是拿這個炮台沒辦法!就在各種反坦克武器火力全開打得正起勁之際,一輛從未見過的坦克突然衝到兩百米外,日本關東軍老兵注意到,這輛坦克是雙管的,兩門105毫米坦克炮並列在一起,真是不可思議,他們怎麽會搞出這樣的怪物?(非天啟!)沒等他深入研究,那輛坦克就開火了,兩門坦克炮噴出兩道交叉刺眼的火光,兩條火龍張牙舞爪的飛過兩百米的遙遠距離,撲向瘋狂的日本關東軍士兵,這、這、這是一輛噴火坦克!打從火焰噴射器誕生以來,噴火兵一直是最令步兵膽寒的兵種,同理,噴火坦克也是最讓人生畏的坦克,火龍咆哮著狂衝而下,日本關東軍士兵看到的是地獄一般的一幕:火焰沿著充滿積水和淤泥的戰壕狂竄,整條戰壕瞬間變成了名副其實的火坑。


    高辛烷值汽油顯然並不介意戰壕底部那渾濁的泥水,相反,似乎燃燒得更加劇烈,火舌直竄起兩米多高。


    操縱反坦克武器的士兵麵無人色,拚命的想爬出這條火坑,可是滑不溜手的戰壕不是那麽好爬的,不等他們爬出去,大火就舔到了他們身上,一個個都變成了火人,在火海中痛苦地扭動著身體,發出淒厲到極點的慘叫,身上的皮膚被炭化,眼球在高溫中爆裂,大火從嘴巴直竄進喉嚨,燒毀了他們的聲帶,最終,這些不幸的士兵在戰友們驚駭的注視下,在反坦克炮彈乒乒乓乓的爆炸中,慘不可言的倒在了火海中,化為灰燼。


    如果還有什麽能剩下來,那麽,恐怕隻有那恐怖而慘烈的一幕永遠留在每一名幸存下來的日本關東軍士兵腦海中,變成最恐怖的噩夢伴隨這些老兵終生,一次次的將他們從夢中驚醒……“呼!”“呼!”又是兩道油柱被噴到空中,拉出兩道優美曼妙的拋物線,準準的落在摩步聯隊的陣地上,噩夢再次上演……眼睜睜看著噴火坦克大搖大擺的殺過來,川崎一目大佐怒不可遏。


    就是這麽一輛囂張得不得了的坦克,便狠狠的動搖了川崎聯隊的軍心,很多士兵眼看著一條條戰壕甚到單兵坑變成火海,露出了驚恐的神色,就連老兵也不例外。


    不管是新兵還是老兵,看著這麽多戰友被燒得連渣都剩不下來,恐怕沒有一個還能不怕,還能保持冷靜的。


    作為一名在戰火中成長起來的軍官,川崎一目有一百種辦法可以摧毀這輛皮糙肉厚的坦克,可是在中華軍隊的絕對火力壓製下。


    這些辦法沒有一個能付諸實施的。


    好幾個反坦克小組都是一露麵就被自行高射機槍打得粉碎,就連參謀也被高射機槍掃成兩截。


    血流滿地。


    為了搶回參謀的屍體,至少六名士兵倒在了那裏。


    實力懸殊,真的是實力懸殊。


    盡管這是一個聯隊對一個聯隊的戰鬥,但是絕對稱不上公平。


    副聯隊長嘶聲說:“聯隊長,這裏是守不住的,我們必須撤退!”川崎一目大怒:“撤?再喊撤我就斃了你!”副聯隊長躲過一發炮彈爆炸產生的爆炸波和灼熱的碎片,嘶聲說:“我也知道這是最後的防線,可是我們根本就守不住。


    再在這裏堅守等於是自殺啊!”川崎一目說:“現在撤退更加是自殺,我們的後背將成為中華軍隊的靶子!”副聯隊長還在作最後的努力:“再在這裏呆下去,我們的胸口同樣會成為中華軍隊的靶子!你看,他們根本就不打算跟我們正麵交火,就圍著我們的防線轉圈,存心是想用噴火坦克將我們全部燒死!”又一道火柱狂轟而下,幾名士兵渾身是火的哭叫著在戰壕裏沒命的跑沒命的滾。


    沒有人救得了他們。


    川崎一目快要氣瘋了,可惡的中華軍隊,不敢跟他們正麵交手,隻會用這些卑鄙無恥的手段消耗他們!更加可惡的是中華軍隊主力部隊從他們防區邊緣大搖大擺的衝了過去,隻留下這麽一個營的部隊跟他們打,意思再明確不過了——我們一個營收拾你已經很足夠了!這讓川崎大佐悲憤交加。


    要知道在戰前上頭可是說他們日本關東軍士兵一個能頂中華軍隊十個的,著實讓大夥驕傲了一把,如今被人公然蔑視,川崎大佐覺得很受傷。


    沒錯,空中突擊師和機動師真的不管這個川崎聯隊了。


    輕而易舉地在摩部聯隊左翼撞開一個大口子,洪水一般突了過去。


    如果他們從背後包抄過來。


    川崎聯隊心裏還會好受些,就算是輸了也有一種受到尊重的感覺,可是沒有,三萬七千多人的大軍就這麽旁若無人的突了過去,直插仁川!川崎聯隊上下都有一種被人不當回事的感覺,很受傷,很憤怒。


    但是現在沒有人顧得上這些了,還是應付這人要命的數字化步兵聯隊要緊!每一條戰壕每一個掩體工事都在用最快的速度傾泄著火力,火力是夠凶猛的了,可是人家就是不死,就是不倒,你讓他們怎麽辦?而那些要命的坦克、突擊炮什麽的隻要一炮轟過來,他們就得和工事一起被炸得支離破碎!更要命的是那輛噴火坦克,隻要看到炮口長長的火光一閃,所有人就不由自主的在心裏狂叫上帝佛祖安拉保佑!那火龍可千萬不要落在自己這邊啊,要不然他們準會被燒得連渣都不剩!數字化步兵聯隊打得極有耐心,像削蘿卜一樣一層層的削弱著川崎聯隊的防禦陣地,打了這麽久,他們的傷亡還是個位數,而川崎聯隊則快要崩潰了。


    “咣!”一發穿甲彈準確命中一輛中華裝甲車,以裝甲車那相對要薄弱得多的正麵裝甲當然受不了這樣的重擊,被狠狠的洞穿,現出一個醜陋的大窟窿,鐵水流淌,濃煙烈火從中噴湧而出,渾身是火的裝甲兵慘叫著從車裏滾了出來,頃刻之間就被機槍火力掃倒,日本關東軍軍陣地上一片歡呼,這還是他們取得的第一個戰果。


    可是他們高興得太早了,怒火萬丈的噴火坦克炮管一轉,對準了那門殘存的反坦克炮。


    川崎一目嘶聲狂叫:“不要管裝甲車,打那輛噴火坦克!打那輛噴火坦克!”那門反坦克炮也用最快的速度裝彈,瞄準,一係列動作幹脆利落,顯示出良好的戰術素養,隻是他們速度再快也快不過從炮口狂衝而出的火龍了,兩道火龍騰空而起的下一秒,烏光一閃,又一枚穿甲彈出膛,直奔噴火坦克。


    裝甲彈後發先至,命中了噴火坦克正麵,謝天謝地,角度正好,不偏不倚,沒有被彈飛。


    轟!!!那輛已經成為摩步聯隊的噩夢的噴火坦克爆出一團巨大的火光,而兩條又粗又長的火龍也不偏不倚的落到了炮組身上。


    頓時一片火海!大家都準確命中,不同的是坦克有厚厚的複合裝甲保護。


    還披了一層反應裝甲,以這種二戰前時期的反坦克炮,使出吃奶的勁頂多也隻能在坦克正麵裝甲上打出一個盤子那麽大的坑來。


    而川崎聯隊的步兵可沒有裝甲保護,燃燒著的汽油濺到身上,那是得燃燒成灰的。


    不過這幾名士兵的痛苦並不太長,因為他們身邊的炮彈都被燒爆了,將他們熊熊燃燒的身體炸得粉碎。


    最後一個反坦克炮組也被幹掉了,步兵戰車衝到戰壕邊沿放慢了速度。


    渾身都用防彈裝備裹得嚴嚴實實的步兵從戰車後門衝的,有的以戰車作掩護用精準的點射狙殺著扛著火箭筒的日本關東軍士兵,更多的人縱身跳進布滿燒焦的碎屍的戰壕裏,手雷像冰雹一樣砸向被坦克打得連滾帶爬的日本關東軍士兵,槍榴彈直接砸到日本關東軍士兵的鋼盔上,爆炸聲此起彼伏,戰壕裏一片悲慘的嚎叫聲。


    隻是一眨眼的工夫。


    川崎聯隊本來就被打得支離破碎的防線再也支撐不下去了,那位副聯隊長帶頭扔下了高射機槍,掉頭就跑,三三兩兩的士兵壯著膽子跟著跳出落彈如雨的戰壕,沒命的逃跑。


    奇怪的是中華軍隊沒有攻擊這些逃兵,似乎想留他們一條生路。


    埋頭繼續打地鼠,這就使得更多的士兵選擇了逃跑——再在這裏守下去那絕對是死路一條,而逃跑,沒準還能逃出生天!川崎一目勃然大怒,衝逃兵們大喝:“不許跑。


    都給我回來戰鬥!”當然沒有人聽他的,回來可不是戰鬥。


    而是送死了,誰幹啊?命令無效,川崎一目盛怒之下拔出手槍衝逃兵們的背心連連扣動扳機,彈殼飛跳中,那些懦夫一個接一個倒下,死不瞑目。


    一個彈匣打完,川崎一目換上一個滿當當的彈匣,衝那寫呆了的士兵們即吼:“當逃兵就是這個下場!”揚手一槍,又一個跑得比兔子還要快的士兵背心彈出一撮血塵,椅了一下,慢慢的回過頭來看著燃燒的防線。


    那是一名隻有十六歲的士兵,幾個月前還是個高中生,由於部隊傷亡太大,國家不得不動員十七歲的男孩子入伍,而事實上這樣的動員指數還是不夠,於是很多才十五六歲的男孩子也走進了日本軍營。


    這個孩子一臉委屈和不解的望著川崎大佐,踉蹌一下,倒了下去。


    川崎大佐用力咬著嘴唇,咬得鮮血直流,嘶聲說:“你們跑得過坦克嗎?逃跑同樣是死路一條,而且還得背上一個逃兵的罵名被中華軍隊的坦克輾死!左右是個死,為什麽不拚死跟敵人一戰,至少這樣還是帝國受人敬仰的武士!”幾名士兵遲疑的停下了腳步,還有兩個略一猶豫,逃得更快了。


    川崎大佐暴怒,舉槍要打,一位大隊長撲了過來擋住,嘎聲說:“大佐,算了,放他們一條生路吧,都是泄沒有成年的娃娃兵啊!”話音剛落,一發步槍子彈射來,在他左胸鑿出一個拳大的窟窿,鮮血和內髒碎片噴濺,頹然倒下。


    川崎一目真的氣瘋了,不要命的朝中華軍隊的坦克衝去,用手槍一通猛射,打得坦克火花迸射,可惜毫無作用。


    又一個彈匣打完了,沒有子彈了,怎麽辦?哦,對,還有一枚反坦克手雷,對,用手雷炸!他扔掉手槍,拿出那枚又粗又長的反坦克手雷拉火,掄向正將炮管轉過來的坦克。


    就在這時,坦克上的高射機槍“噠噠噠噠噠”一通狂掃,當場將他掃成兩截,接著反坦克爆炸,川崎大佐隻看到眼前火光一閃,腦海就變得一片空白,因為他的身體已經變成了飛灰,不複存在了。


    看到聯隊長陣亡,殘餘的士兵徹底崩潰,三三兩兩的跳出戰壕撒腿飛跑,軍官們喝都喝不住,到最後,就連軍官都扔掉了武器,跟在逃兵後麵逃跑,還有一部分人猶豫不決,在充分計算了自己的奔跑時速與坦克的速度之比後,他們還是決定向中華軍隊放下武器投降。


    還有,似忽是中華的政策改了,這些投降的小鬼子,並沒有遭到槍殺。


    事實上他們的選擇是對的,在攻陷這個陣地後,一輛輛中國虎王主戰坦克和裝甲車像一群掙脫束縛的猛獸,咆哮著追殺那些逃兵,見車就撞,見人就掃,甚至直接輾過去,這猩憐的士兵跑得正歡,突然下身一輕,重重的摔倒在地上,這才發現自己的腿被高射機槍子彈生生打斷了,他們痛得在地上拚命打滾,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然後像中了邪似的瞪大眼睛,露出驚悸的神色,連慘叫都發不出來——坦克朝他們衝了過來!這些血葫蘆似的的士兵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隻能眼睜睜看著坦克履帶將自己卷進去,輾得粉碎,連一塊完整一點的骨頭也沒有剩下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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