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手下的艦娘們都派出去拉人,袁毅一個人坐在那兒翻著新買的泳裝雜誌,做一個安靜的美男紙。


    別人都在忙忙碌碌,他卻在悠閑地坐在那裏,自然顯得格格不入。


    周圍的提督大多都用一副在看奇葩的眼神看著他,不過鮮有人認出他來的,這也難怪,雖然袁毅的名聲斐然,但也不是什麽阿貓阿狗都見過他,實際接觸過他的人大多都是在燕京城裏身居高位的高官高管,或者是那些駐守海防的將領,而現在在這裏努力招人的這些,大多都是一些來自地方上的小提督,剛才那個管理處的職員不是說了嗎,有本事憑關係開後門的,可不會出現在這裏,早就已經安排妥當了。


    當然了,肯定也有認出袁毅是誰的,不過那種人早就躲得遠遠的了,哪裏還敢過來湊什麽熱鬧。


    梁啟是維諾帕裏鎮守府的提督,之前也介紹過,在這個分為內海和外海的亞聯構架當中,內海往來頻繁,由大量的島嶼構成,主司生產,經濟,因為沒有棲艦的滋擾,所以航道通暢,經濟繁榮,而外海則是和深海戰爭的最前線,所任提督也都是實權提督,其防線布置森嚴,遙相呼應。


    由於各自職責的不同,所以其任免的提督將領也不同,再簡單說明一下,就是內海的提督除了幾個重要的軍港,商港和大要塞之外,都是搞建設的文職工作者,而在外海防線上麵每天都要跟深海pk的那些,自然都是武力值過硬,懂韜略的戰將了。


    所以之前小職員說,有人走關係招去二成的艦娘,大多都是在說這些邊海上的實權將領,他們需要戰鬥,自然擁有補給的優先權,雖然知道這不合規矩,但也沒人會不識抬舉戳穿這點,而像袁毅這種明明身處在最外海,但卻是老老實實走程序的,反而才是例外。


    話扯遠了,還是來說說這個維諾帕裏鎮守府的這個梁啟,他是去年才走馬上任的提督(拜得某人的原因當時亞聯上下撤換了好大一批人),維諾帕裏實質上是一個人口不足一千的小型島嶼,雖然位於亞聯中部的核心區,但是其周圍基本沒有重要的城市,又和燕京距離頗遠,所以是屬於那種雖然在大城市裏,但是卻是處在最邊緣的荒郊,連公車都是好幾個小時一班的那種感覺。


    梁啟這番來燕京也是為了碰碰運氣,看看有沒有什麽機遇的,他那裏用不著打仗,倒也不用像其他人那麽拚命地去爭什麽,但饒是如此,他也按照打聽來的專門印好了傳單,寫好了標語,等著今天畢業的艦娘上門,看看能不能賺他個一個兩個了。


    這是大部分人的心態。


    能夠和一個兩個艦娘簽訂契約就不虛此行,如果有三個五個,哈哈,那做夢也能笑醒。


    但打臉的是,那個啥都不做的提督那裏,空空蕩蕩的桌子上卻放著200張合約厚厚一疊——讓看到的提督都不免心裏犯聲嘀咕,我擦,你搞批發呢?


    因為梁啟就坐在袁毅的隔壁,所以他真的好想跟這家夥說,你這樣瞎搞是不行的,得幹點實際的,天上可沒有餡餅掉。但是梁啟本身的性子又比較弱,他怕自己說多了反而鬧得人家不痛快,所以幹脆就憋著不說話。


    不過他不說,自然有人替他說——


    這會時間已經7點出頭了,大部分來的早的提督,已經忙完了布置,變得清閑了下來,但是招聘可是要等到8點鍾才正式開始,這麽多提督聚在這裏,又沒啥事情可幹的,那麽幹啥呢,幹脆相互間吹吹牛逼吧。


    也不知道最先是誰起的頭,反正袁毅周圍的這群老的少的提督就這麽一下子熱鬧了起來,嘰嘰咕咕地圍在一起聊起了天。


    “不瞞你們說,小弟是東邑鎮守府的,我那兒可是東臨貿易港穆裏紮克,西通玻利維亞要塞的通道口,雖然不是軍區,但是也有頗多倚仗,兩邊防首都對我客氣著呢,加之商貿頻繁,福利和工資自然不低,不瞞諸位,小弟這次來是誌在必得的,我出這個數的薪金不知道還入不入得了諸位的眼?”那一張刀削麵孔的瘦臉提督用手指比了個數,引得周圍的其他提督抽了口冷氣,心裏暗歎商港附近果然油水多。


    不過都說是吹牛了,自然也不是誰都會服氣的。


    “這有什麽,不是老哥說怪話,幹咱們這行的,哪個能保證自己一個地方待一輩子?要真隻有守著那一畝三分地,估計這輩子也就那樣了,”說話的是一個闊臉雙下巴,體型有些微胖的提督,他看了看那瘦臉,哂笑道:“上頭的一道公函,一紙委任,你就得乖乖卷鋪蓋走人,所以要我說啊,這還是要看你上頭是否有人……”


    這話一出,周圍的提督紛紛點頭附和。


    但那瘦臉提督被人狠狠的落了麵子,又豈肯善罷甘休,說了一句吃不到葡萄葡萄酸,兩邊就大肆爭吵了起來。


    到這裏為止,跟置身事外的袁毅還沒什麽關係,不過那些人卻是越吵越起勁,這讓袁毅也受不了了,蓋上了泳裝雜誌,不爽地吼了一嗓子:“吵屁吵,有什麽好吵的,待會招聘會開始了,你們兩邊誰招到的人多,誰就比對方厲害了麽?”


    這確實是個大實話,但問題在於,那雙方的人在爭的正興起呢,你一個外來戶插什麽嘴。而且他們談論的就是招聘的事情,而袁毅本身也是參加者,他這麽一說,立即讓那些擅於以己度人的家夥認為他這是在拉偏架,裝好人,不動聲色地裝逼……


    尼瑪裝逼,這還得了,眾人的逆反心理一下子就起來了,得,咱們也不吵了,一起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吧。


    他們本想奚落一番袁毅的,但是看他的周圍啥布置都沒有,就是一張桌子一張椅子,反倒是那顯眼的合同書比這裏所有提督加起來都還要厚。


    真是日了poi了。


    但那群人還沒失去理智,在發飆之前,先謹慎地問了問:“你是人事部的麽?”


    “不是,我也是來招聘的。”


    好嘛,這話一出剛才還有些膽怯的提督們一個個都仰起了脖子,活像一隻隻鬥勁十足的大公雞,全都神氣活現地看著袁毅,大有一個鼻孔裏出氣的意思。


    還是那胖臉的提督,率先發難:“我說這位老弟,老哥我看你年紀輕輕,應該是第一次來參加招聘會吧?”


    袁毅點了點頭承認了:“是第一次。”


    這一下,證據坐實,眾提督就再不跟他客氣了。


    雖然外放的提督各自為政,但也講究一個論資排輩,長幼有序,你個後來的還擺出一副指手畫腳,天上地下老子第一的姿態,那就絕對不能忍了。


    在他們看來,就是你走到街上,人家突然扇你一個耳光你也得認了,誰讓你這麽的裝逼,說話在裝逼,長得也裝逼,全身上下都在裝逼。


    身為同僚,現在教訓你是為了你好,免得你哪天上街因為裝逼罪被憲兵隊抓起來。


    胖提督臉上頓時露出那三分譏屑的虛偽笑容:“老弟啊,你這次來目標是招幾個艦娘啊?”


    見對方一口一個老弟,分明是在占自己的便宜,袁毅不開心了,拿起雜誌遮住臉,幹脆不鳥他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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