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恥!”玉珂一腳踩在了任溪流的腳背上,用力揉搓。


    這一刻,她無比懷戀有高跟鞋的日子,連踩人傷害力都是加成。


    “玉珂!”花襲嬈的聲音怯怯的從旁邊小聲的傳來。


    任溪流放開了固定住玉珂的雙手,右腳背被玉珂踩得快扁了。疼的他想大聲痛呼,但是作為一個男人,他忍耐著疼痛,憋著一口氣。


    一個姑娘家,怎麽會這麽狠辣呢?說都不說一聲就踩下來,他的腳快被廢了。


    任溪流自討苦吃的不敢出聲驚呼,忍受著疼痛。剛剛還**公子的笑容變成苦笑,瞪著玉珂。


    看著她無辜的離開自己的懷抱,冰冷的眼神掃了自己一眼。帶著警告和笑意,是因為他被踩,所以才笑嗎?


    任溪流憋著一口氣無處可發,身後的書童兼侍衛看到他的異常。剛想動彈,被他擺手安撫。


    “姑娘還未告訴我芳名。”任溪流像是沒有被踩一樣,堅持剛才的問題。


    回答他的是玉珂惡狠狠的雙眼,不懷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扭頭就走。


    任溪流風*流的扇子不搖晃了,整個人都有點站不穩。


    就在木殿城,以後總會遇到的。遇不到手下的人還不會查呀!養他們也不是吃閑飯的。


    這麽想著,任溪流倒是沒有在阻止的看著兩人遠去。嘴角掛著合適的笑容,若是忽略臉上的僵硬,倒是翩翩儒雅公子的樣子。


    看著她們走下了樓梯,耳邊傳來那個尾隨在她身後的小姑娘無語的問話。(.無彈窗廣告)任溪流從憨笑變成了尷尬。竟然敢說不認識他,但是……,最終任溪流還是憋著悶氣沒有去找麻煩。


    等著兩人到了大堂,背對著看不清那個狠心女人的表情。任溪流想伸手安撫一下受傷的腳,瞬間反應過來這是什麽地方後。心情差的想殺人。


    冷哼了一聲,一甩身子踏步上了三樓。兩個大漢的速度和反應都沒他快,等到阻止的時候,他已經在三樓樓梯口處了。


    “公子!”兩個大漢驚呼了一聲,想提醒三樓不允許外客進入。


    就迎接上上麵佳公子暗瞥過來的目光,像是帝王威嚴,渾身鮮血。讓兩個壯漢打了一個激靈把要出口的話給吞了回去。


    “我家公子什麽地方沒有去過,還入不了小小的一個檀香樓。”跟在任溪流身邊的男子是個二十二三左右的青年。雙目沉著,散發著一股智慧的光芒。他不帶感情的冷酷出聲,讓兩個壯漢更覺著上去的那位公子不是簡單人物。


    趕忙點頭應答,不在阻攔。憐香安排兩個人站在這裏,並不期待能攔住別有用心想要上樓的人。


    若是有心的人想要上來,哪裏會是這兩個壯漢能攔住的。隻是放在哪裏當狗,守著不讓好奇和沒權勢的人上去罷了。


    “玉珂,你認識那個公子。”直到走下了樓梯,站在一樓的大堂裏的時候,花襲嬈還雙目詭異的瞪著玉珂,語氣不善的問道。


    “不認識!”玉珂搖頭,她的確是不認識這人,隻是有過一麵之緣而已。在她的心理,這的確算是不熟悉。


    玉珂麵無表情的應付著花襲嬈,若是別人對上她這張死人臉,哪裏還敢接近。就是這姑娘,看不到玉珂臉色一樣,對著她撒嬌,生氣。讓玉珂不想理會也不行,心理突地變得柔軟,默認了花襲嬈胡攪蠻纏的動作。


    心裏卻是想著,還有三樓沒有去過,師傅有沒有可能在檀香樓。或者自己看到的影子不是他,然而她卻不想放棄任何一個可能。


    玉珂雙目精明的掃過三樓,隻能看到樓梯欄杆和房門大關。看不到實質的東西,難道今天又是白跑一趟了。


    “傅玉珂,你說句話,作為小姑娘,就應該話多,好奇心多。”花襲嬈一直在玉珂耳邊念叨個不停,玉珂直接忽視她的話,抬起腳步出了檀香樓。


    檀香樓雖是風月場所,然而這裏是有女客來的,不過人家沒玉珂和花襲嬈這麽明目張膽罷了。


    那些前來的女客都是裝扮成男子,或單獨,或是隨著家人一起前來。目的就是仰望名滿天下的第一才女憐香姑娘。


    因為見識到的多了,憐香姑娘的芳名,讓天下間男子女子都前仆後繼,想要結識。


    所以對於玉珂和花襲嬈,大堂內的眾人雖給驚奇的目光,卻並沒有鄙視的眼神。


    “花茹雅,你竟然敢給我跑到這種地方來。”剛剛出了檀香樓,玉珂順著大街望去,茫茫一片人群。


    陽光傾灑在每一寸土地上,溫暖舒適。淡淡的花香襲來,到處充滿一片熱鬧喜氣洋洋之聲。


    是了,木殿迎來了十年一度的比試,所以以後的這一個月恐怕都是熱鬧非凡。


    她剛想對身旁花襲嬈說她有事,先走了。耳邊就傳來氣急敗壞的吼聲,花襲嬈飛快的奔到了玉珂身後。整個人縮在了她的後麵,把她推到了最前麵。


    人隨聲到,那句吼叫聲才落,就串出了一人,二十四五歲的樣貌。一張臉掠黑的膚色,帶著陽光和健壯的感覺。身材微胖,個子也高。看上去卻不是胖子,而是健壯的身材。


    他一步縱到了玉珂麵前,雙目生氣的盯著玉珂身後的花襲嬈。玉珂剛剛想抬起的手頓時停住,這人是來找花襲嬈的,而且是熟人。


    這樣就不管她什麽事情了,玉珂微微錯開一步,讓出了花襲嬈。


    “嘿嘿!二哥。”花襲嬈討好的露出了笑容,糾結的喊道。


    “花茹雅,你到底在不在乎你的名聲。”玉珂現在的麵容不驚豔,還未長開,暗黃微黑的臉色,和幹瘦的身材,現在看去就是一個半大的丫頭。


    因此被人如此輕易的忽視掉,玉珂覺著自己存在感很低。但是也沒不舒服,看來兩人認識,那她就放心走了。


    “二哥,我……”花茹雅剛想認錯,眼睛瞥到玉珂想溜走的背影。


    “玉珂!”頓時放棄了現在認錯討好的表情,怒視著雙速的閃到了傅玉珂麵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你想走!”花茹雅語氣不善的問道,表情氣憤。


    “你叫花茹雅,那花襲嬈是誰。”玉珂直接忽視花茹雅不善的目光,挑著語詞問道。


    “額!我三哥!”花茹雅嘿嘿笑了兩聲,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她是不應該用自家三哥的名字來逛青*樓,可是她不也是怕被人認出來嗎?


    她一個姑娘,來這種地方會被戳脊梁骨的。


    花茹雅搖了搖頭,傅玉珂她竟然轉移自己注意力,頓時憤怒的瞪大了眼睛盯著玉珂。


    “你幹嘛丟下我跑,我遇上壞人怎麽辦。”


    “那是你哥!”玉珂對花茹雅的胡攪蠻纏有些無語,白了一眼花茹雅。這姑娘竟然能挑起她的情感波動,從遇到她開始,她保持著的冷麵模樣被這人給挑釁的不複存在。


    她是不是認識這人,玉珂懷疑的目光在花茹雅身上掃了一圈。


    “這位姑娘,舍妹不懂事,衝撞了你。還請你見諒,但是你不該帶著舍妹來這種地方。你不要名聲,舍妹還要,她還是個未出嫁的姑娘。”


    花慎人語氣不善的說道,看著玉珂的目光就像是防備著帶壞自家孩子的壞孩子。


    “二哥,是我自己的注意,不管玉珂的事情。”玉珂的雙眼一迷,發出危險的光芒。


    花茹雅緊忙檔身在玉珂麵前,瞪著自家哥哥。那明明是她的錯,幹嘛要怪到玉珂身上,玉珂才沒有帶壞她呢?


    “不是她帶壞你,你怎麽會想著來這種地方。”花慎人指著背後的檀香樓陰測測的說道,剛才對妹子的氣急敗壞,變得無理起來。


    “我自己要來的。”花茹雅失望的看著哥哥,哥哥什麽時候也成了不分黑白,胡亂冤枉人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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