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珂手中令牌是宮燦晟的,他送銀子過來時派人把這個令牌也給送了過來。


    連帶著把他的話也帶給了玉珂,對他的好心幫助,玉珂乃是感動的。然而金錢上的幫助她能還清,人情上的幫助卻是還不清。可又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她需要他殿下身份的幫助。


    傅玉溟本是禦林軍副統領,前幾天卻因受傷在家養傷。所以這裏的禦林軍都換了一個人統領,玉珂不擔心見到他。玉珂覺著傅府的人不是威脅,但是心中一塊爛肉,拔了會疼,不拔也會疼。


    “想不到姑娘竟如此能力,連四殿下府中的令牌都能拿到手。”遠生匆略瞥過一眼令牌,冷酷的說道。讓玉珂聽起來像是諷刺,但懶得理會她,玉珂進了禦林軍的包圍圈,往上方看去。上方座的滿滿的。木彎官員坐在下首桌椅旁,各國使臣及皇家之人坐在上首位。每個地方都有人,青年才俊世家公子坐立在一旁,各家小姐婦人坐立在一旁。


    這裏才是上層社會,權勢的集中地。


    得不到玉珂的回答,遠生未在說話,緊跟在玉珂身後。裏麵所有人都坐著觀看,玉珂突然間進來的身影就略顯唐突,除了上首位的都看了過來。


    玉珂一身淡藍色衣裙,巴掌大的小臉長得俊麗,卻不是傾國傾城之容。在皓天大陸,最不缺的就是美女,因此玉珂的容貌給眾人算不上驚豔,但是對於一個小姑娘突然闖入這裏,還是讓眾人注意到了。


    “那不是那個小賤人嗎?”傅雲開身邊,文氏咬牙切齒的說道。傅府出了如此大之事,她的一雙兒女在一天之間受傷,差點失去性命,就是這個小賤人害的。而她竟然敢給她跑了,怎麽都找不到。


    文氏看到玉珂的一瞬間,所有新仇舊恨加在一起。當場就想上去殺了玉珂。被傅雲開攔住了,他狠狠的拉住文氏的衣袖。“這裏是皇城,不是家裏,允許你亂來。”


    忍著怒氣小聲說道。旁邊還有和他同等官職的官員在場,他可不想鬧笑話。


    “你放開!我要殺了那個小賤人。”文氏眼睛緊緊盯著玉珂,滿眼怒火和怨恨,像是要把玉珂焦灼。


    玉珂有所感向這邊望來,看到文氏的動作和表情。嘴裏勾起一個嘲諷的笑容,鄙視的瞪了文氏一眼,往女眷坐席走去。


    “傅雲開,你個沒良心沒本事的。看到自己兒女都快被那賤人殺了,你竟然還無動於衷。”文氏也怕出醜,聲音壓得有點小。旁邊的人還是能聽到,都往她們這邊看過來。


    文氏艱難的揚起笑臉,陪著周圍人虛笑了幾下。可惜笑容苦澀的像是黃連般苦味,和文氏平時有過節的婦滿目笑容看過來,又高興的回過神繼續看向擂台上比試。


    文氏被對方幸災樂禍的眼神刺激到了。更是厭惡傅玉珂,想把她殺了。眼神惡狠狠的集中在玉珂身上,瞥到她掛在腰間的長劍,不是那天從傅府拿走的劍鞘,可劍肯定還是。溟兒說這是天下三大名劍之一,竟然也落到了這小賤人手中。


    文氏像是想到什麽一般,表情馬上變得高興起來。對旁邊的羅氏扭過頭去。說著小秘密。“哎,想起來就氣。”文氏表情生動,旁邊羅氏好奇的看著她。“氣什麽!”


    “那射天劍本來是我們傅府的,那個小賤人一到府中,就把劍給搶了去,到現在還沒歸還。”文氏咬牙切齒的說道。聲音大了不少,讓旁邊人都往她指著的方向看去。


    剛好能看到玉珂上台階的背影,著重去看她身上的物品,腰間的劍就顯得非常明了。[]


    “射天劍?“羅氏懷疑的收回視線,不相信的看著文氏。射天劍乃天下三大名劍之一。不見下落二十多年,怎麽會是在傅府。羅氏的眼神太明顯,文氏張口就道;“本來我也不識得那就是射天劍,丟在堂屋裏做擺設好多年了。可前幾天溟兒回去,覺著劍有些奇特,就開了刃。哪曾想劍鋒利得把溟兒也弄傷了,而劍也被這小賤人偷出府去。”文氏情真意切的說著,說道小賤人時表情憤恨。


    “這隻是個小姑娘,傅府竟然會眼看著她偷了還不動手嗎?”羅氏瞥了文氏一眼,飛快指出中間的問題。


    文氏瞥了一口氣,上下不得。從前怎麽沒發覺羅氏這麽精明,話如此多。“那小賤人武術可厲害了,傅府一百多人護衛全部敗在她的手下。連溟兒都沒能把射天劍奪回來。”文氏悲憤的說起,亦真亦假的把當時發生的情況說了出來,羅氏若有所思。


    周圍聽著文氏小聲說話的官員也若有所思,傅雲開瞪著文氏。被文氏頂了回去,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傅雲開頓時安靜了。


    射天劍在傅侍郎家,被他斷絕關係的五女兒搶了去的消息越傳越遠。還在國試當頭,許多人就知道了這個消息。文氏還特意把傅玉珂的樣貌給說了出去,一個十三歲的姑娘,哪來這麽大能耐,成為了眾人心中的疑問。可射天劍乃天下名劍,有射天劍在手能稱霸一方的傳言至今還在。


    就算這消息是假的,消失了二十年不見的射天劍突然有消息,眾武林人士也要去一探究竟。


    玉珂眼神飛快的在女眷中尋找,梁氏坐在第二排位置,旁邊卻是已經有人。玉珂不在意的走上前,輕聲喚了一聲梁夫人。旁邊灼灼射過來的視線對玉珂毫無壓力,被她自動忽視。


    “玉珂,你來了。快來坐!”梁氏看到玉珂非常熱情,拉著她說話。往四周看去,表情尷尬起來,她四周都沒位置了,還說坐的話。


    “沒事,我站著就行。”玉珂輕聲說道,表情柔和了許多,比起上次和梁氏相處明顯更有人情味了一些。


    梁氏不願,怎麽能讓她站著呢?可是四周偏偏沒座位了。梁氏憋紅了臉想了許久,召喚來一旁候著的太監。


    “幫傅小姐找個軟凳過來。”太監領命下去,遠生站在台階口卻更尷尬了。周圍都是女眷,他一個男子哪能入內。遠生雖然才十三歲的,但是拗不過人家個子長得高,一張俊俏的臉蛋。看起來像是十五六歲的俊少年郎,已經讓周圍待字閨中的少女瞥了好幾眼,羞紅了臉。


    太監的速度很快,一陣的功夫就拿了一個小板凳過來。玉珂順勢在梁氏身邊坐下,瞥了一眼遠生。滿不好意思的轉過頭去,她能忽視這個人當沒看見嗎?


    “這是跟著你來的。”梁氏也看到玉珂的動作和遠生了,伸手奪了奪玉珂,滿眼八卦的興味問道。


    玉珂點頭,然後梁氏的視線就一直集中在遠生身上沒有挪開過。“長得倒是不錯,家室如何。”


    “他是個孤兒。”對上梁氏滿目的好奇色彩,玉珂一句話把梁氏打入了地獄。她的表情變化了幾個樣,才侃侃的說道;“隻要人有上進心就行,家什可以自己掙。”梁氏悠悠的來了這麽一句,看著小夥子很有禮節的沒有進入女眷的場地。


    喚來了小太監,請他幫忙給遠生在對麵公子哥坐席安排一個位置。


    “謝謝梁夫人了。”玉珂抿著雙唇,羞澀的道謝。


    “哎,我們這麽有緣,若是你不能做咱閨女,就做我幹妹子吧!”梁氏多加思考,投下了一地重磅。


    玉珂被梁氏的思維給刺激到了,怎麽能有思緒轉換的如此之快的人呢?


    梁氏的請求她不忍拒絕,況且梁氏對她一個陌生人這般好。玉珂深思熟慮後,緩緩點頭。


    “那就說定了,你可是我妹妹了。”梁氏高興的牽起玉珂的手,眼角都帶上了笑意。


    其實和周圍的座位隔得有些遠的,有一米多的距離。但是梁氏和玉珂的對話還是傳到旁邊幾個人耳朵裏,幾人瞪了玉珂一眼,沒有說話。


    梁氏平時不太愛出門,同木殿的上層社會接觸的也不多。因此這些女眷知道她,卻是不熟悉。


    所以沒人說話,也沒人敢站出來指責對梁氏這個決定的不滿意。


    “你前麵肯定沒看到,姐姐跟你講解。”梁氏熱情的把這幾天的擂台上比賽局勢講解了一遍。


    第一天比試,就是當天上場的第一世家書家公子勝,第二天是水吱莫桑勝利。第三天,土濱矯喆堪堪入圍,第四天天比試,木彎遣派木灼勝利。第五天,金哲岸楚最後勝利。火猛第一天囂張,後麵幾天都沒能在名次上有個提升,火猛三王子的臉色非常難看。


    今天是最後一天,也是最精彩一天。前麵幾天每天勝出的一人比試後,各國可在遣派一個人上場比試。贏了的就是最終結果,而現在已經到了熱忱化。火猛從最開始就輸了,擂台上沒他們的人,但最後贏了的那個,他國還是有一次機會遣派人上場。


    擂台上站立著的兩人,一人是木彎木灼,一人是金哲岸楚。兩人現在比賽已經到了白熱化,最後的關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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