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來天下樓鬧事,就應該有這個覺悟。這裏不是你想來就能來,想走就能走的地方。”顧生一直微笑著,略黑的臉色在油燈的照耀下,顯得更加陰暗。


    他走上前,前麵剛剛在給這人苦頭吃的幾個人瞬間往後退了幾步,站在門邊。


    顧生上前,眼神溫柔的在一排排刑具上飄過,他挑出幾個特別的刑具,擺放在自己的麵前。


    男子剛剛已經被折磨的近半死,看到顧生的動作,舌頭打結,怕的都說不出話來。在顧生伸手拿起刑具往他麵前走時,嚇得暈倒過去。顧生歎息著搖頭,他都還沒開始玩呢?怎麽能這麽不給力,就暈倒了呢?


    對著身後使了一個眼色,後麵的人提起拜訪在一旁的冰水對著男子淋去。


    男子一個激靈,從昏睡中醒過來。哭聲求道;“求求你了,放了我吧!我錯了,再也不敢了。”


    “還是那句話,天下樓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前次來天下樓鬧事的人,屍體應該腐爛了吧!”顧生邊說著,嘴角掛著笑容,溫和的伸手拂過男子的胸膛,剛剛聞到的臭味早已沒有了。


    手中的長刀輕輕的在男子的胸膛劃開,避開了血管及致命的地方。顧生技術熟練的劃開,鮮血流了出來。


    男子痛的大聲呼喊著,剛剛的折磨和現在直接身上動刀小巫見大巫。


    劃開皮膚後,顧生手往後伸,背後的人緊忙遞上帕子,顧生很溫柔的為男子擦幹血跡。從一旁拿起針線,順著皮膚又開始一層一層的逢,邊逢邊溫柔的安慰。“放心吧!我在幫你治療呢?死不了人的。”顧生這邊玩的高興,變態就是這麽出來的。


    玉珂走在木殿大街上,皺著眉頭。遠生無緣無故的消失,會有什麽預兆。


    天下樓這邊也未有任何的消息。就算不關注遠生,他的失蹤天下樓這邊也應該查到才對。連天下樓都沒查到,沒有留下蛛絲馬跡,該是怎樣的存在。


    玉珂擔憂著。遠生跟了她三年,平時脾氣雖不好,但是對她卻是仁至義盡。


    玉珂悶頭走在木殿大街上,突然間有人往自己手中塞了一樣東西。玉珂抬起頭時,對方已經走到街道邊緣,揚起臉對著她笑,玉珂低下頭打開手中的小紙條。


    這人是乞丐打扮,應當是丐幫的人,玉珂作為丐幫的背後主子,許多人是認得她的麵孔的。


    看了手中紙條後。玉珂抽身往西邊去,速度很快,腳步飛掠。


    隻要在城市裏,玉珂習慣去哪裏都用自己的雙腳,所以沒有騎馬。坐馬車這回事兒。


    她的身影飛快消失,從馬車邊消失。


    傅玉珠坐在馬車裏,緩緩的使回家,傅府在西北邊,而邵家在東南邊。她回一次娘家要繞著木殿一圈,才能到達。


    在娘家呆了幾天,休息夠了。今天她才回去。離開這麽久,邵家也不派人通知她,請她回去。


    傅玉珠緊緊捏著雙拳,堅強的一滴淚也落不下。她掀開馬車窗簾,觀看著木殿街道上行走過的人群,喧鬧的街市。回去後。她又要呆在後院裏,同一群女人爭闖。


    突然間瞥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傅玉珠臉色一變,飛快的把簾子掀到最大,卻再也沒看到剛剛熟悉的身姿。


    是她看錯了吧!怎麽可能會是哪個小賤人。她不是已經失蹤三年了嗎?怎麽可能還會回來。


    傅玉珠心底安慰著自己,肯定不是她,心裏肯定到。但是不安的情緒卻出賣了她,臉色略顯蒼白。


    回到邵府,外麵小丫頭扶著她下了馬車。她看著麵前這座老式的宅院,捂住心口。


    慢慢向裏麵走去,到了前院,管家迎麵走來。“少夫人,您回來了,老爺說讓你回來去找他。”


    “謝謝陳叔。”傅玉珠溫柔的道謝,扶著丫鬟往老爺書房走去。


    老爺是邵賢功,是她的公公。傅玉珠到了書房,門口站著老爺身邊的紅人莫叔。


    “少夫人來了,老爺請你進去。”莫叔看到傅玉珠,高興的說道,幫她推開門,迎了她進去。


    “爹!”傅玉珠放開丫鬟的手,穩重的入了書房,暖暖的喊道。


    眼睛一瞥瞥到邵華初也坐在書房裏,她表情微微變化。


    “玉珠來了,怎麽樣。傅親家還好吧!”邵賢功威嚴的抬起頭,沉重的問道。


    “家裏一切都好,謝謝爹的關心。”傅玉珠柔柔的回答道,充分把自己表現成一個進退有禮,得體嫻淑的媳婦。她眼睛瞥到邵華初的視線,心裏一突,麵上不動聲色的上前。


    “夫君也在。”說著上前把邵華初扶起來,邵華初跪在地上,一看就知道是惹爹生氣被罰跪著的。


    “玉珠,你入我邵家也有兩年了。我知道您是一個好孩子,也是一個好兒媳,華初有你看著我放心。”邵賢功沉重的開口,表情凝重。


    “但是你這次做的真的不對了。華初在怎麽不是,也是你相公,你的天。你不能讓他的名聲如此受挫。”說著就威嚴起來,傅玉珠一直安靜的聽著,一身貴金色的衣裙穿在身上,手間執著一方帕子。


    “爹說的是,玉珠錯了。可爹,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玉珠朦朧的睜著雙眼,不明白的問道。


    “哎!”邵賢功歎了一口氣,指著跪在地上拉也拉不起來的邵華初,老臉被氣的通紅。傅玉珠瞬間就變了臉色,明白了這是怎麽回事。


    邵華初又死性不改,在外睡了誰家姑娘。肯定是被人家找上門來,所以爹才會這麽生氣。


    玉珠緊緊握著雙拳,邵華初,就算我不愛你。但是我是你的妻子,你怎麽能這麽對我。


    “爹,華初……”玉珠捂著心口,跌倒在地。眼淚一下子就掉了下來,她邊哭邊說道。“華初,我對你這麽好,家裏有這麽一位妻子,你為什麽還是要出去尋花問柳。”傅玉珠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邵賢功冷著一張老臉,對傅玉珠的不識體不滿意。他之所以她一回來就把她叫來,還說了這麽多話,就是希望她別鬧事,但是現在竟然還哭的讓他難堪。


    他邵家到底是做了什麽虐,生了這麽一個不省心的兒子。雖然覺著傅玉珠的哭泣有些難看,但是邵賢功還是覺著對不起她,這麽一位如花似錦的媳婦,入門後對待公婆有禮,對夫君也是和顏悅色不找麻煩,華初怎麽會看不到呢?還出去沾花惹草。


    “玉珠,這是華初不是。”邵賢功在旁安慰勸導,玉珠也是一直哭泣,而邵華初一直跪在地上哆嗦著一句話不敢說。他老爹還在這兒站著,他那裏敢說一句話。


    “爹,我嫁進邵家自認沒做任何對不起邵家的事,為什麽華初要這麽對我。”傅玉珠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低著頭任由淚水在臉上滴淌。


    “這是華初不對,我邵家在這裏發誓。以後不會在讓華初亂來,玉珠你永遠是咱邵家媳婦,你不是喜歡管家嗎?邵家木殿城南的鋪子給你打理可好。”邵賢功也無奈,兒媳婦在自己麵前哭的梨花帶淚。


    他冥思苦想許久,才猶豫著開口。


    “爹,玉珠不是想要邵家財產。玉珠是邵家的媳婦,邵家的東西難道玉珠最後沒有嘛?”傅玉珠還是哭著婉轉的拒絕,但是卻把自己的高大和嫻淑表現的淋漓盡致。


    “就這麽決定了,你管著鋪子,也就不用想得多了。”邵賢功煩躁的出了書房,莫叔跟在他的身後往前院去。


    邵賢功走後,傅玉珠還是哭,不過哭聲越來越小。撲到邵華初的身上拍打著他,說著他的不是。


    然後沒一陣的功夫,臉上的淚珠沒了,傅玉珠站起身整理了下衣衫。冷冷的對著還跪坐在地的邵華初道;“你這次做的過火了。”她的表情冰冷,一點看不出剛剛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


    “一切還不是為了我們,為了娘子。”邵華初從地上爬起,狗腿似的上前討好說道。


    “娘子去傅家有什麽收獲嗎?”話鋒一轉,卻是問道了傅玉珠去傅家的事情。


    “能有什麽收獲?”傅玉珠聲音大起來,白了邵華初一眼。


    從新換上悲憤的表情,出了書房。小丫鬟在書房門外一直等著,看到她出來,緊忙上前焦急的問道。“少夫人你怎麽哭了,沒事吧!我看到老爺出去了。”小丫鬟嘴巴一直說個不停,傅玉珠耐心的聽著。


    表情變化的非常快,等著小丫鬟說完。


    “少夫人,老爺剛剛離去的時候吩咐陳管家,把城南鋪子的賬本送過來給你。”最後一句,婢女才說道重點。傅玉珠心裏滿意點頭,麵上表情卻還帶著悲憤,似乎被氣的很嚴重。


    傅玉珠直接回了後院,打發了丫鬟,自己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站在窗台前,看著院子裏凋謝的花朵,嘴角勾勒出一個細致的微笑。


    邵家,遲早都會在她的手中。那兩個老不死的還這麽年輕,她得想想辦法讓他們加速生命才是。


    暖和的陽光照射在院子裏,翠綠的藤蔓發出透明的光芒。牆角下的花葉被風吹動,發出愉快的聲響。傅玉珠看了一陣風景,回到房間內找出一塊繡布,伸手柔和的觸摸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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