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從茅房裏出來時,周邊都看不到人。隻有兩個猥瑣的人從他麵前經過,一個是五六十歲的老人,一個是年輕的壯漢,玉斐眼睛一瞥到他們兩人就有些害怕。


    但他還是加緊步子迅速的走了出來,但是剛剛走了兩步。這兩人就堵住他的去路,不讓他走。


    “你們要做什麽?”玉斐還算冷靜的問道,跟在姐姐身邊三年,他努力強大的心也不小。


    隻是因為姐姐的保護,他束縛了手腳,從未被出來鍛煉過。


    “小公子長得真俊俏呐!?”老人猥瑣的笑嘻嘻盯著玉斐,邊說著邊往前走,伸手摸了玉斐臉一把。


    玉斐快速往後退開,在兩人像他抓來時展開動作。他明明能跑掉的,但是這兩人太卑鄙無恥了,竟然暗算他,用藥粉灑向空中。沒一會兒他就覺著全身無力,整個人都昏蒙蒙的。


    “嘿嘿!還是一位有武術的人呢?看這穿著,來頭一定不小。”老人走上前去接住玉斐倒下的身子,邊對著旁邊的壯漢說道。壯漢走過來接住玉斐的小身子,對老人這些話不回答,隻是冷冷說了一句。“快驗!”


    老頭撇撇嘴,不高興的嘟囔著上前,把手伸到了他的褲襠裏,然後在他那處不知做了什麽。他隻感覺麻麻的感覺,但是麵對的是姐姐,玉斐肯定不好意思說出來。就跳過了這一段。


    他腦袋昏沉沉,迷迷糊糊使不上任何力度。但是還能聽到旁邊兩人的談話,模糊的入了他的耳畔。


    “這人是吧!”


    “是!肯定是。”老人熱衷的回答著,兩人抱著他往不知什麽地方走。


    “有了他,主人魔功能練成了。”壯漢似乎在自言自語,不給老人回答,抱著他就大步向前走去。


    老人緊忙跟在身後,然後他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玉斐把他今天寒山寺遇到的事情說了,隻挑著簡單的說。不說動魂精魄的一幕。


    他和兩個人打架的時候,他的肩膀和肚子被踢了一腳,疼的他冒出虛汗。


    玉斐說完,玉珂摸著他的頭沉默半響。“玉斐長大了。是該學會自己保護自己了。”


    兩姐弟在床上慢慢的說著話,到後麵玉珂困了才睡下去。


    第二天一早,玉珂就刷的睜開了眼睛,從三年前開始,他們就未在同床睡過。玉斐早已經醒了,坐在床邊,溫柔的看著自己的姐姐。


    “姐,你醒啦!”玉珂才醒來,玉斐就揚起大大的笑臉,像是初生的太陽。給人暖暖的熱度。


    玉珂也仰起臉對著玉斐笑著,神情卻有些恍惚。多久沒有這樣的日子了,起身時,玉斐在旁邊揚起燦爛的笑容。而玉斐如今也不小了,也要避嫌。恐怕以後這樣的日子更少了吧!


    玉珂起身洗漱後,昨天的危險並沒有把玉斐嚇退,而今天是在船上,沒有什麽危險。玉珂也同意今天的旅遊,因此一大早吃完早飯,幾人又踏上了去澱城河包船遊湖的路。


    身邊多了的是葉笛和顧生,顧生說自己最後一天在木殿了。他要好好的玩一圈,退後一天。今天死纏爛打的跟上了玉珂的腳步,一定要來,而缺的是沐笙玉同墨竹。


    玉珂先回了客棧,確定了墨竹已經醒過來的消息。還看到他虛弱的躺在病床上養傷,讓客棧的小二買了些好藥材送給了墨竹。玉珂親自帶著玉斐去同他道了謝。才領著言瑰往澱城河的方向而去。


    “傅姑娘是位心地善良,感恩的姑娘。”玉珂走後,沐笙玉陪著墨竹,他躺在床上虛弱的感歎道。


    沐笙玉好笑的瞪了他一眼。“你昨晚醒來時不是還說你救錯人了嗎?說沒人來看你。”


    墨竹羞澀的紅了臉,小聲的說道。“我錯了嘛?傅姑娘昨晚來也不合適。”墨竹害羞完。才突然間想起什麽一樣,猛的抬頭看著公子。“公子,你是不是把救金丹給奴才吃了。”


    沐笙玉表情沒變,幫墨竹拉著被角。墨竹卻得到了答案,他想下床跪地,卻虛弱的站不起來,而沐笙玉也不讓。“奴才何德何能,能讓公子拿出救命的金丹。”


    “墨竹,你跟隨我這麽多年,我習慣了你的照顧。所以你不能死。”沐笙玉沒有說多感人的話,隻是平淡的重複著事實,而他溫潤的表情,卻讓墨竹濕了眼眶。


    公子身上總共就一粒金丹,他還給了自己,以後公子遇到危險該怎麽辦。墨竹小聲的把自己蒙進了被褥裏哭泣,公子對自己這麽好,自己怎麽報答。以後隻能加倍的照顧公子的飲食起居,還有公子喜歡傅姑娘,他得努力把傅姑娘變為公子的新娘。


    沐笙玉這邊,兩人上演著主仆情深。而玉珂他們已經到了碼頭,包了一艘豪華的大船,緩緩的駛出碼頭,往澱城河內遊去。河上船隻眾多,有人撐動的小船,也有豪華的大船。


    而玉珂她們這艘不算豪華最大,但也不小。在這船隻眾多的河麵,不引人眼球,也不引人注目。


    遊船當然是有船艙的,外麵大大的一個船艙,外麵用闌珊圍起來,而裏麵可安放桌子,上麵擺放座椅和水果糕點及茶酒。難得的一次出來,而且還是這麽優雅的觀賞,顧生當然會備了酒。


    剛剛到船上,他就高興的讓隨行的下人把桌子擺出來,把椅子搬出來。準備水果及糕點,而他自己則是提了一壺酒坐到了船艙上,眼睛瞥著一望無際的深海,湛藍的天空同水相映交界,無線美麗。


    “姑娘,這麽好的風景,你們不能呆在房間裏呀!哪裏看得到風景。”


    顧生跪坐在毯子上,高興的倒著酒水,對著還在房間裏不出船艙的幾人喊道。


    葉笛慢慢走出來,陪著顧生跪坐在毯子上。


    兩個喝著小酒,房間內,玉斐扶著旁邊的柱子不動,他第一次知道,自己竟然暈船。


    “玉斐,沒事的,你覺著這就像是在平路上。而且姐姐不是教過你遊泳了嗎?就算掉到湖裏也會沒事的。”玉珂一邊安慰著,言瑰在一旁冷笑。


    “作為男人,竟然害怕坐船,傅玉斐你能不能在沒出息點。”言瑰在一旁冷笑,諷刺的說道。


    玉珂回頭瞪了他一眼,言瑰撇撇嘴,抱著手臂站在一旁不說話。


    玉斐也仰起頭瞪了言瑰一眼,慢慢的放下抱住的柱子,表情冷淡的站起身。拍拍衣角,他才不怕,他一點都不怕。


    玉斐控製住那股眩暈感,努力讓自己適應船隻時不時搖晃的感覺。


    其實船隻晃動得根本不嚴重,隻是突然間從平緩的陸地上移動到有些晃搖的船隻上,還在水麵上往前使動,因此他不習慣。


    玉斐站在房間內很久,玉珂同言瑰也在旁邊陪著他。直到他說自己沒事,好了很多以後,三人才往船艙內走來。


    一張四方的檀木桌子,桌子上擺著一盤子洗過的水靈靈的水果,幾種顏色混合在一起,一碟子精致小巧的紫蘇糕點。


    玉珂走到前麵,直接坐到毯子上,椅子都在房間內。太大了,不容易搬動,而有暖和的盤子,他們都更喜歡跪坐在毯子上。


    玉珂不習慣這個習俗和動作,一屁股坐到毯子上,身高也差不多。


    “姑娘,這杯酒敬你,屬下就要走了,以後不知道還能不能見到麵。”顧生倒了一盞酒給了玉珂,但是他開始兩句說的還比較正常,到後麵就成了哭腔。


    顧生的表情和動作像是玉珂欺負他一樣,葉笛瞥了一眼,喝了一盞酒,也順著和玉珂顧生的酒杯碰了一下,喝了。


    “小孩子不能喝酒!”言瑰和玉斐坐下,顧生也為兩人倒了酒,被玉珂把酒杯一下子拿走,冷聲說了一句。


    玉斐同言瑰同時抬頭瞥著玉珂,然後快速的低下頭。再不敢喝酒。


    “姑娘,你對兩個孩子這麽凶幹嘛!姑娘這麽大的時候可也是喝酒的。“顧生揭短的在旁邊插上一句,玉珂的眼神一瞥,他頓時住了口。


    這就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玉斐和言瑰在一旁看著,隻能吃水果和糕點。而玉珂葉笛顧生三人散漫的喝著小酒,船隻緩慢的使離了岸邊。


    玉珂喝了一樁酒後,站起身站到了欄柵邊。低頭看著腳下平靜的海麵,這條海連著水吱,一望無際,已經不能算是湖了。


    對麵也是幾艘同她們同一個方向的船隻,有一隻離得比較近,玉珂抬眼就能看到。對麵船隻上有位女子,抬起頭往玉珂看過來。


    她怎麽在這裏,玉珂蹙著眉頭,不是很在意。但是對方卻揚起笑容,對著她笑了,笑容讓玉珂看不懂和不解。


    她隻是見過這人一麵,還是昨天在寒山寺上。


    對方好像是一艘花船,船隻上歌舞升平,還能聽到女子唱歌奏樂的聲音。女子一身淡紫色曲裾,眉腳畫了一隻栩栩如生的蝴蝶。


    憐香站在船頭,看著對麵的少女,揚起燦爛的笑容。


    她陪在公子身邊多年,了解公子的一切,了解公子的性格。除了小姐,沒人能配上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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