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背上的狂少動作迅速,顯然是做慣了這類欺負人的事情。


    玉珂眼睛一凜,身體飛快做出反應。撲身而上,擋在玉斐麵前。一隻手抬手接過對方打過來的鞭子。


    手被抽的生疼,鞭子上帶著凸起的堅硬物,刺到玉珂的右手上。鮮血從手掌中流了出來,滴落到地上。


    這個時空的人,隻要是有些身份的人,身上或多或少都帶著些武術。這人也不列外,並且已經步入高手的行列,達到武術三級末等,隻要突出末等,就能進入四級。


    他的鞭子就是自己的武器,經過特殊的製造和打磨,所以成為現在這帶著尖刺的武器。


    他加上武術,力道很大。根本就不給玉斐活路,他這一鞭子若是打在體弱的人身上,就能要了對方的半條命。而馬背上之人也沒有想到會有人來擋,愣愣的看著突然間衝到前麵的玉珂。


    玉珂帶著血的手緊緊的握住他的鞭子,任由尖刺刺入肌膚裏,她拉著繩子使力。往下一拉,男子握不住繩子,被拉著跌倒下馬。玉珂左手中拎著的東西隨著玉珂舞動的身姿跳躍,卻是沒有晃動分毫。


    言瑰和玉斐兩人同時驚詫的看著玉珂,怒火在心中蕩起。玉斐雖然體弱,武力不如人,但是被玉珂訓練了這麽久,而且拜的師傅還是陸歡和玉珂。


    因此,兩人怎麽會讓他這麽弱,沒有自保的能力呢?玉斐的體質,連葉笛都曾經說過。終身需要靠藥物來維持,但是如今,玉斐也一年沒有吃藥了,可見他的身體也是在恢複著。


    玉斐和言瑰兩人同時向著紈絝子弟奔去,兩人都抬起了手向這人攻擊而去。而那人卻握著馬鞭,從地上爬起,躲開玉斐和言瑰的攻擊。站在兩人身後看著玉珂。


    “竟然還是個烈女子,不過我就喜歡烈的。”他眼角眯起,那張略顯英俊的容顏因為他的動作變得猥瑣。


    他說完後,放開緊握著的鞭子。迎上玉斐和言瑰的攻擊。玉珂也丟開手中的鞭子,攤開手掌心,手掌上已經鮮血淋漓,看不出哪裏是完好的肌膚。


    刺痛傳來,老人常說十指連心,而手掌受傷,也是全身部位最疼的地方。玉珂右手握著鞭子,另一隻手提著從店鋪裏拿來準備拜訪這個便宜姐姐的物品。想了一下,玉珂還是彎下腰把左手中的東西放在地上,從懷中掏出手帕。才想起這帕子是沐笙玉的,上次他幫了自己,而自己洗了還未歸還給他。自己從未帶手帕的習慣,現在怎麽會有去摸身上有無手帕的習慣。


    玉珂把手帕勒緊了手掌,綁住一直往下滴著鮮血的手。


    然後又彎腰低頭把地上的東西從新拎在手裏。向著前方看去。看到玉斐也動手的時候,眉頭輕蹙,顯得不是很高興。玉珂蹙著眉頭,走上前幾步,喊道。


    “玉斐回來!”聲音清冷,如冬天的寒梅,獨自綻放著。她的話音落。玉斐還攻擊的手腳一頓,卻迅速的退出了打鬥圈,他清楚的知道,若是自己沒有聽姐姐的話,並且在第一時間沒有做出反應。姐姐會三四天都不理會自己,也不跟自己說話。卻把他的一切都安排的妥妥的,讓人挑不出一點錯處。


    因為知道,姐姐心裏最擔心的人是自己,自己是姐姐的弱點,所以他要聽姐姐的話。不能讓姐姐擔心和傷心。玉斐飛快的退出來,看著言瑰還在和這個狂妄的人打著。


    而姐姐活動了關節,已經擺手讓望過來的言瑰退下。


    言瑰卻沒有聽從玉珂的指示,而是加快動作,一腳踢在了男子的胯襠處。男子剛剛抬手去擋,他的手飛快的打到了男子的頭上,一圈把對方打到在地。練武之人,不管是體力,還是忍耐力,或者是耐力都比平常人要強上很多。因此男子並沒有倒地不起,而是又站起來,離了言瑰有些距離。


    目光陰沉的看著言瑰,竟然使用這種陰狠的詭計。


    “讓開,誰讓你們在府羽門口打架的。”才子們及婦孺們已經團團把幾人圍了起來,圍在包圍圈裏,而且幾人的動作和速度都太快。他們的腦子還沒來得及反應,如今反應過來後,飛快的叫囂道。


    並擠進了包圍圈裏,手中的刀還未出鞘,橫在了言瑰的麵前。言瑰臉色不好的瞪了這個衙役一眼,這人就不得了。“說的就是你,在衙門口打架,你是今年考生吧!竟然如此目無法紀。說你的名字,本官一定要報給大人,讓大人呈給文曲大人。”這個衙役臉色不好的看著言瑰。


    另一個眼睛很尖的上前攙扶住囂張男子,三個人指著言瑰和玉斐三人就開罵起來。各種難聽的話都有,威脅加上逼迫,一直說言瑰目無法紀,竟然敢傷害南宮少爺。


    而剛剛還排著隊認真看自己成績的考生,卻是全部擁擠著到前,衙門口頓時亂成一團。


    玉珂上前一步,把言瑰扯到了身後。言瑰已經聽不得這兩個衙差的說話,要憤怒的上去攻擊兩人。


    “就因為他是南宮丞相的愛孫,所以他就可以傷人,而別人傷他都是不對的。”玉珂的聲音聽不出來源,像是來自很遠,又像是近在眼前。玉珂說完後,目光沉沉的望著這兩個衙役。


    古往今來都是這般,高官著就有權利欺負平民,所以從來就沒有平等的這種說話。連上天都不是公平的,他讓這些人生在各種不同的家庭中就是偏心的。有的人身來便是皇子,太子,便是貴族及高官子女。而有的人生來,卻是吃不飽,穿不暖,靠父母東拚西湊養活。


    從出生就不公平,以後就更沒有了公平可言。玉珂表情沉著,清冷的盯著衙役。


    兩個人被玉珂的一句話嗆了,咽了一下口水。找不到話回玉珂的,半響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總之你今天傷了南宮少爺,您以後也不一定能活下去。今天我就先放過你。”說著衙役拉了旁邊的另一個衙役一下,兩人對視了一眼,冷哼了一聲。表情鄙視的說道,眼底的看不起和瞧不起擺明了就是說他們身份不如他,所以他們幫紈絝少爺是對的。


    而被一拳打了鐵青著臉色的南宮少爺,卻是陰沉著臉站被兩人扶著。讓自己精神清晰一些後,一下子甩開扶住他的兩個衙役,惡狠狠的瞪了玉珂身後的言瑰一眼。玉珂的視線也平靜的向他望去,那自然的眼神和毫不畏懼的姿態。


    不!


    玉珂不是毫不畏懼,而是根本沒把對方放在眼底的這種姿態,深深的刺激到了這個南宮少爺。


    他陰森的笑了一聲,眯著已經腫起來的眼睛。“我南宮蘇從出生起,從未被人打過。你今天竟然敢打我,那就要做好準備。”他冷聲說完,一步跨上馬,駕著馬跑了。


    而他臨走前,以為瞥深的看了玉珂一眼,讓玉珂心頭突跳,像是被惦記上的感覺。


    但她又怎麽會在乎被人惦記呢?因此玉珂沒有任何表情變化。等著南宮蘇走後,兩個衙役也瞪了言瑰一眼,進入到皇榜麵前,罵罵咧咧的指揮著學子們排好隊。


    被這麽一打岔,剛剛的排隊全部都亂了不說,玉斐和言瑰也沒了心情在去排隊。兩人不需要商量,跨步走向前,撞開攔住他們兩人的衙役,往皇榜上看去,從第一開始看。


    玉斐在第三排看到了自己的名字,他不甚滿意。怎麽不是第一,臨考前謹安哥哥都又幫他複習了一遍,怎還會是第三名。他還以為頭籌自己能博定了,玉斐哀傷的把視線離開皇榜。


    皇榜總共有兩張,第一張從第一名到二十五名,第二張第二十六名到第五十名。玉斐速度很快,隻是找名字而已,一下子就看到了第二張,在第二張末尾上看到言瑰的名字,他滿意的笑了。


    言瑰也入榜好,這樣他們兩人一起去皇宮,自己就不用害怕和緊張了。玉斐美好的想著,毫不知道言瑰在看到第四十八名的時候,他就已經打算,這麽個成績非常的丟臉,他已經決定不去皇宮了。


    玉珂視線很好,在玉斐和言瑰看著皇榜上的名字時,她也飛快的掠過,看到這個成績。玉珂覺著還是滿意的,玉斐和言瑰兩人年紀都不大,能得這個成績算是不錯了。


    所以三人都隻關注和自己有關的事情,就沒有把視線往外移。連別人的成績和名次也懶得看,三人看完,忽視衙役罵罵咧咧,上來想抓三人褻瀆衙役的罪的兩人。直接從皇榜麵前移動到衙門口,看著宏偉壯觀的兩扇大門,門前還是有座石獅子,威武的顯示著怒意和自己的霸氣。


    今天是月二十,官員們沐休的日子一般是在逢三時候,所以玉珂能斷定梁家輝一定在府上。


    但是這裏即是梁家輝辦公的地方,也是皇上賜給他們的宅子。宅子在後麵,辦公地方在前,不管何人,除了從後門進入,都是必須要經過大門的嗎,就算拜訪也是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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