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珂眉頭蹙起,表情淡漠的看著宮燦晟在自己耳邊說話。


    “我何時答應過嫁給你?”玉珂蹙著眉頭問道,想不通宮燦晟怎麽就能突然間說了這話。


    “你不高興!”宮燦晟抿著雙唇緊緊盯著玉珂,觀察著玉珂的神色。


    她沒有什麽地方能讓他誤會吧!一直以來的相處她都是以朋友對待,並且對他也沒有什麽特別需要到誤會的地方。他怎麽就能認為她一定會嫁給他,一定會認為她會因為嫁給他而高興。


    玉珂滿臉淡漠之色,神色因為宮燦晟的話變得難看。


    “我為何要高興,你未經過我的同意就大肆宣揚我們的事情,侮辱我的清白。難道我要笑著說你做的對嗎?宮燦晟,不是任何人都對你的身份和背景歡喜的。”玉珂表情清冷的說完。


    出狀元府時陽光剛剛冒出頭,而今已經高高掛起。刺眼的陽光透過茂密的樹林枝葉折射在臉上,發出灼熱的光芒。


    玉珂說完,對著宮燦晟施禮,身姿如高貴寒梅綻放。她表情平淡,動作緩慢而有禮。


    “殿下請回吧!”玉珂白色褥鞋輕飄飄踏到馬車邊,上了馬車。


    不需要她吩咐,遠生在前麵已經踏馬前行,宮燦晟愣愣的站在馬路邊上。看著她遠去,直到馬車消失在他的麵前,他的目光還愣然濯濯。


    她不願意,雖然她從未說過她對他也有意。但是他能看出她對自己的不同。她對待別人從來沒有對待自己這般熱情。上次宴請時,她來了不是嗎?


    怎麽現在得到的竟然是她這般明白的拒絕,宮燦晟抬起手臂。輕輕的把手放在心口位置。感覺這裏很疼,像是針紮一般。


    他狠狠地一拳拍在一旁的馬背上,馬兒驚得狂躁飛奔。他握著馬繩的手鬆緩,手也僵持下來。


    原來被人拒絕是這般難受。[]他到底什麽地方不好,她這麽看不上自己。


    他都願意等她,尊重她,她卻還是對他不屑一顧。


    宮燦晟的嘴角勾勒出笑容。緩緩的,如罌粟花似的妖豔綻放。美麗妖嬈迷人。但像是稅了毒一般,看到的人迷戀同時,最後一定會被狠狠傷害。


    “殿下!”前來傳話跟隨著的青年臉色訕訕,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宮燦晟的神色喊道。


    “回吧!”宮燦晟回過神。冷冷的瞥了青年一眼,大步向城內走去。


    青年牽著馬兒小心翼翼的跟在後麵,表情擔憂和害怕。剛才殿下的表情好恐怖,像是……就像是魔鬼降世一般。讓他看上一眼就不敢再看,但不可否認的是,剛剛他也差點迷惑在殿下邪惡的笑容裏。


    不願意!


    她不願意。


    宮燦晟心底狂傲的聲音一直在喊叫,他嘴角的笑容像是最燦爛的星星。讓路過看的人都為其獨特芳華的氣質吸引,宮燦晟進了城就直接往北邊走去。


    “小姐!那好像是四殿下?”城門剛剛入口一巷子內,停著一倆赤色馬車。


    外麵小丫頭剛剛從馬車內歪出腦袋。看到一閃而過的宮燦晟,緊忙縮回馬車內,緊張的說道。


    裏麵的女子也蹙起眉頭。掀起簾子往外看去,隻有來來往往過往的人群和車馬,哪裏有什麽四殿下。


    她頓時瞥了一眼自己的婢女,輕聲道。“是你看錯了吧!四殿下怎麽會跑到南城來。”四殿下要出城也是往北城去,怎麽會跑到南城來。


    “小姐,奴婢真沒看錯。的確看到了是四殿下。他好像不開心,嘴角掛著笑容。”這位婢女辯駁道。她的確是看到了。


    “秋雪,哪有不高興還笑著的。”這位小姐的態度和脾性應當很好,聽到婢女這般說話既然也沒有生氣。[]


    而是好笑的解釋著,剛剛因為聽到四殿下而蹙起的眉頭也因為婢女的話而鬆開來。


    秋雪低著頭哦了一聲,沒有在回答。她不會瞥錯,那就是殿下。


    殿下的嘴角掛著笑容,笑的很燦爛,但是沒來由的讓她打了冷顫,肯定是殿下不高興。


    但是看小姐一點不相信的目光和眼神,秋雪把要說的話咽回肚子裏,不在開口。


    她閉上嘴巴,換了個話題親切的看著小姐道。“小姐,小山去辦事。奴婢陪小姐回去吧!”


    “好!”傅玉筱輕輕點頭,秋雪高興的讓車夫趕車。她陪著小姐坐好,拿出從扶雪樓買來的點心,高興的遞給傅玉筱。


    四月除了月初下了好幾天雨後,就一直晴朗,後麵大半月連雨點都沒飄過一點。


    進入五月後,天氣倒變得反常起來,早上還下著蒙蒙小雨,中午就能放晴。


    因此玉珂它們趕路變變得麻煩起來,若說是雨停趕路,下雨休息。


    但是偏偏天氣不安常理出牌,昨天早上下著小雨,中午放晴出了太陽,到了夜半又開始下一陣大雨。第二天早上又沒有什麽事情了,中午時分天色一下子暗淡起來,下過一場雨就是一片黑雲。


    對這個天氣,脾氣在好的人也能磨了沒有脾氣。更何況一天時間,並不能從當晚休息的城鎮趕到下一個城鎮。而玉珂身邊的人除了劉婆子不會武術,但也是位身體硬朗的住。


    因而玉珂直接吩咐趕路,除了下雨時找地方暫避,餘下時間都趕路。下過雨,管道上並不好走。


    馬蹄偶爾會陷在稀泥路上走不動,而馬車遇到坑坑窪窪的地方也是不容易過。但看這個天氣,可能一時半會兒不會正常,雖然說她們不急著趕路。


    但是被這麽一耽誤,計劃就同原來變化很大,為了整體考慮,玉珂還是沉下臉讓趕路。


    但是中途找避雨的地方也不是這麽容易的,所以大部分其實都是在淋雨。


    玉珂騰出一輛馬車,準備讓他們換著上車避雨。但是這些大老爺們,個個都自持自己男人身份,不管玉珂如何建議,誰都不動,寧願淋雨。


    這種事情勸勸就過了,玉珂也不能把這些人如何。還是隻能依靠他們的想法來,所以這天趕到臨河鎮時,除了馬車上的幾個人躲了雨,剩下騎馬的人全部淋得濕透。


    這場雨有些大,來的快,淋濕後去的也快。赤芍也和劉婆子都同玉珂坐在一輛馬車上,後麵那輛是陸山的,他年紀也大了,倒是不覺著能和外麵那群男人比,所以陸山非常的有自知之明,一開始就是坐馬車。


    臨河鎮外圍有一條大河,這條河養育了周圍方圓十裏地的人。而這條河成為臨河,所以這裏也就成為了臨河鎮,是往南邊去,到金哲勢必而行之路。


    玉珂們到臨河鎮時,正值黃昏,剛好可以住店歇息。


    但是悲劇的是臨河鎮總共隻有三家客棧,而三家客棧,其中第一家客棧隻有一間空房,而第二家客棧滿客。第三家客棧隻有三間空房,她們一行人二十多人,根本分配不過來。


    而第一家客棧和第二家客棧,距離也是很遠。第一家在街頭,第三家在街尾。分開住也不好上路,隻能把第一家放棄。


    玉珂想了想,讓虎安去詢問當地的風俗,看看周邊居住的農家有沒有多餘的房間。


    她則是帶著一群人入住了第三家客棧,方來客棧。兩輛馬車,二十匹馬,要在方來客棧放下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玉珂揉著眉頭,虎安笑嘻嘻的打包票,她隻管入住,剩下的他會搞定。


    玉珂點頭,進了客棧,另一件卻讓屬下的人全部去把濕衣服換了下來。說扔了又覺著可惜,但是這個天氣,一晚上也不能把衣裳給曬幹。赤芍笑著接過所有大漢的衣服,臉色微紅,笑著說她來弄幹。


    玉珂也就沒有再管,她不會虧待自己的手下。所以就算丟了換新衣服她也沒有意見,這馬車坐著東晃西搖。


    前麵幾天還能讓人抵受得住,時間久了,玉珂也露出了疲態。覺著還不如騎馬,所以玉珂打定主意,明天上路她就換騎馬吧!


    瞧著換好了衣服的手下,玉珂隨便找了一人讓他去買一匹馬匹,要好馬。


    屬下領命下去,赤芍不知把衣裳抱去了哪裏。現在已經回來,正在大堂裏和掌櫃的討論今天吃得飯菜。


    有手下就是方便,什麽都不需要自己做。下麵的人會自發的去做好,還把你服侍得好好的。


    玉珂關在房門內並沒有出來,她一回到房間就如脫了僵的馬兒,倒在床上就不想起來。


    “姑娘,老奴叫了熱水。給你送進了!”沒多久功夫,外麵敲門聲響起,傳來劉婆子小心翼翼的說話聲。


    玉珂從床上爬起來開了門,看著客棧裏店小二提著熱水進入房間裏。倒在找就備好的大桶裏,而等著水倒滿,店小二放下水恭敬的退了下去。


    “姑娘沐浴!”劉婆子小心的笑著,緊張的在大桶裏試著水溫。然後回過頭恭敬的說道。


    “我自己來,你出去吧!”玉珂擺擺手,笑著說道。


    對自己好的人,玉珂都會有笑臉,而不是以往那個淡漠的沒有一絲表情的人。


    劉婆子也知道姑娘的規矩,她不喜歡有人在沐浴。所以準備好姑娘歡喜的衣服毛巾後,她恭敬的退了下去。


    玉珂坐在木桶裏,感覺渾身筋脈都活絡過來。熱天必須要每天都洗澡,才能洗去一身塵埃,但是趕路不能要求這麽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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