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曾在湘城聽到這個名字,對方年紀和外貌和你娘親差不多。”沐笙玉輕聲張口道。


    “不過……”沐笙玉話沒說完,頓了頓瞧著玉珂平靜的神色才繼續道。“見過她的人都說她死了!”


    玉珂哦了一聲,神色平靜的坐下來,死了。“她不可能會死的那麽快!”玉珂連聲音都是平淡的,似乎沐笙玉口中說的那個人不是她的娘親一般。


    玉珂的表情太過平靜,讓眾人一直關注著她表情的人提起神情來,就是因為太過平靜,才顯得更不正常。像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夕,幾人關懷的神色瞧著玉珂,玉珂望了他們一眼,輕笑一聲。


    “你們不必擔心我,我對那個名義上的娘親並沒有多少感情。”玉珂嘲諷的說著,隻是說的這話讓眾人看著她的神色更加擔憂起來。


    都懷疑玉珂在故作輕鬆,隻有玉珂知道,她並沒有傷心。


    她畢竟不是原身,雖然做夢夢到了原身的一切,相當於繼承了她的記憶,可是她對記憶中那個娘親並沒有多少情感。可是那畢竟是原身的娘,是玉斐口中心念的娘親,能找到她還是像找到。


    讓她和玉斐見麵,想起玉斐,玉珂的神色就緩了緩。


    好久沒見到他了,不知道他過得怎樣,雖然每個月都有書信回寄,隻是沒見到麵,不知他長高了沒有,成熟了沒有。


    玉珂想著玉斐,心底就是一陣柔軟,那是她的弟弟,最愛她的弟弟。


    “我真的沒事!”玉珂堅定的對著幾人說著,然後把視線看向沐笙玉,凝重的問道。“這個消息可靠嗎?”


    “可靠!”沐笙玉點了點頭,神色也微微凝重。“隻是身死這則消息不可靠!確切的說你娘是消失了。沒有消息,所以那些見過她的人得不到她的消息,就以為她死了。”沐笙玉把自己得到的消息細致的和玉珂說了。玉珂聚精會神的聽著,一頓飯也就在這種凝重氣氛下吃完。


    湘城,玉珂咀嚼著這個地名,這個地方不是在木彎境內,而是在土濱的土地上。


    先把霸王幫的事情解決好,回到木殿和玉斐會和。明年在去尋人。


    這個時空最不方便的就是交通了。從岐山鎮到達木殿,需要一個多月的時間,而去到土濱的湘城。怎麽也要兩個月。


    現在已經十一月初了,隻有一個多月就過年了。這裏過年不是現代的十二月三十,而是在十二月二十。還有一個月零十多天時間。若是行程慢些,到達木殿後也沒幾天就過年了。


    她得趕緊幫這裏的事情解決,趁早趕路,回家見玉斐。


    玉珂歎了一口氣,並沒有很在意的吃完飯。回到房間細細思考霸王幫的事情。


    收服霸王幫嗎?那可是群土匪,並不受眾於人。就算用拳頭打下來,那些人恐怕也不會服她。


    玉珂細細的想著,但是虎安的仇,和兩個兄弟的命,她是必須報的。她護短。自己的人被人欺負了。如何能過去。


    玉珂神色堅定的仰起頭,擇日不如撞日。今天就去吧!相信他們也很想動動筋骨了。


    玉珂勾起一抹冷淡的笑容,麵無表情的走出房間,召集了鄴城讓他去把兄弟召集,開始行動。


    鄴城高興的出去了,他們等今天等了很久了。


    從開始訓練起,從不出無望山脈一步,沒日沒夜的在無望山脈裏生活起,他們就夢想著有一天能在天下間闖出一條自己的道路。


    他們相信,跟著老大,他們會在天下間聞名,會成為所有人追逐的對象。


    鄴城興奮著,召集了兄弟才說了幾句話,所有人也都興奮起來,嗜血的舔了舔唇角。


    終於等到老大需要他們的時候了,他們沒日沒夜的訓練終於能派上用途了。


    虎安敲響了玉珂的房門,精瘦的身子閃身進了玉珂房間,坐到桌子麵前。


    “姑娘,為了我們大動幹戈真的好嗎?虎安抿著雙唇有些擔憂的問道。


    幾年了,他還是那瘦小的身子,還是那伶俐的腦子。


    好似他從來沒有變過,變得隻是周身的氣質,那一身穩重和淩厲的氣勢。


    這些年他的外表沒變,內在卻變了不是一丁點,跟著姑娘,他的抱負得以實現,甚至他想都不敢想的金銀錢財,權利和地位都輕而易舉的得到。


    “虎安,你忘了嗎?我說過,跟著我,不會讓你們受任何欺負。就算是國負了你們,我也會護著你們。”玉珂坐下來,有些好笑的瞧著擔憂的虎安,肯定而認真的說道。


    虎安點點頭,凝重的神情突然輕鬆起來,噗嗤一聲笑出來。“我知道,姑娘從沒把我們當做下人,把我們當做你的親人。我們定也不會辜負姑娘的信任和付出。”虎安笑著,精明的眼睛眯起來,那張平凡的容顏上竟透出一股灼灼的光輝。


    “虎安!你也該成家了,老大不小的人不能一直隻幫我辦事不顧你自己。”兩人神情和藹,氣氛正常的說了些話。玉珂看著已經開始出現皺紋的虎安,皺起眉頭嚴肅的說道。


    四年前遇到虎安時,他就已經二十四歲到了成家的年紀,而現在他也二十八了。老大不小的年紀,在現代這個時候結婚挺正常,但是在古代,他這個年紀孩子都會打醬油了。


    玉珂的話說完,虎安臉色驟然紅起來,羞澀的低下頭。一個大男人做出這種動作表情,有點違和和怪異,兩人卻都沒覺著不妥。


    “虎安願意永遠為姑娘辦事,不成家!”虎安凝重的聲音說起,有些小,也堅定。


    讓玉珂的心一下子就顫抖起來,趕緊道。“這可不行,我還等著喝你的喜酒呢?”


    虎安嗬嗬的笑過,應了一聲。和玉珂說了幾句話就退了出去,玉珂望著他的背影,勾起一抹柔和的笑容。


    他們是自己的親人,她既有幸和他們相遇,他們既能豁出去跟著自己。她就應該盡自己所能,讓他們所有人都幸福。


    虎安離開,遠生又走進來,好似約好一般,不讓玉珂得閑一樣。


    “姑娘!”遠生走進來後清冷的喊道,冰冷的表情在看著玉珂時,變得柔和溫暖。


    “怎麽啦!”玉珂好笑的瞧著他,露出了笑容。


    “鄴城已經召集了所有兄弟,你看什麽時候行動。”遠生直接稟報道,本該是鄴城來稟告姑娘的,但是他想有點時間和姑娘相處。難得宮燦晟沒跟著姑娘,這段日子他簡直受夠了那個惡心男人在自己麵前粘著姑娘。


    玉珂抬頭看了看外邊的天色,來到這裏好幾年了,她才學會看天色算時間。


    現在還不到正午,也就是中午十一點鍾左右。霸王幫在的岐山並不遠,騎馬半個時辰就能到,時間剛剛好。


    玉珂算計好後點頭,說了聲直接行動,她也拿起射天劍一起出去。


    單打獨鬥習慣了,這次群毆,得有策略才行。


    外麵的所有人已經聚集起來,有三百多人,騎著馬,正排排站立在悅來客棧門口的大街上,手戴佩劍。


    外麵行人佇立,有開始指指點點的,也有害怕的匆忙離開的。掌櫃的站在櫃台後瞧著門口的黑衣人,神色變得凝重,這不會是要去剿匪吧!


    他偷偷的叫來店小二,讓他趕緊到山上去報信。他則裝作神色平常的小聲去詢問著店門口的人,問他們要幹嘛。他問到的人恰好是鄴城,鄴城平靜的眸子掃了他一眼,卻讓他感覺到死亡的感受。掌櫃的趕緊低下頭,諂媚虛偽的笑著,小心的回了店內,不敢在多嘴。


    玉珂和遠生一起走下來的,兩人才走下樓梯,客棧內居住的人都同時打開房門,走到玉珂身後。


    悅來客棧隻住了他們,並沒有外來人在內。


    宮燦晟一直注意著玉珂房間的情況,他防的是沐笙玉偷偷和玉珂說話或者幽會去。


    而沐笙玉則是聰明的猜出玉珂的想法,剛好打開門出來。


    熬了許久,墨竹受不住的早就在睡著了。白天睡覺,除了他們主仆兩恐怕也沒有別人了吧!


    玉珂神色不變的走出店門,遠生跟在她的身後,望了一眼櫃台的方向。迎上掌櫃的怪異的神色,他清冷的目光掃過,掌櫃再次遭受了第二次殺人的目光。


    他縮了縮脖子,看都不敢在看。


    “玉珂!我隨你一起去。”宮燦晟一看到沐笙玉出來,幾步縱下來跳到玉珂麵前,笑嘻嘻的道。


    “你傷勢沒完全恢複,武術也沒恢複,你想跟去拖後腿嗎?”玉珂還沒開口說話,遠生涼悠悠的話就已經出來,到至今為止。除了木檀,玉珂和沐笙玉,沒人知道宮燦晟是玉珂打傷的,都以為是別人傷的。


    因而遠生說的話打擊傷人,卻也合情合理。任誰心上人被別的男人獻殷勤和喜歡,都不會高興吧!


    “遠生!”玉珂語氣微重的喊了遠生一聲,遠生冷哼了一聲閉口不談。


    宮燦晟嘟囔著雙唇委屈的瞧著玉珂,神色和個孩子沒兩樣。


    讓玉珂捂著額頭,頭疼的看著宮燦晟。“遠生說的對,你受傷了,別去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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