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暖暖又住院了?”吃蘋果的風西大驚蘋果渣滓噴了唐朵一臉。


    “誒呀你喊什麽啊,把嘴裏的東西咽幹淨在說話成嗎,惡心死了。”


    抽住一遝紙巾唐朵起身鑽進了洗手間。戰雲空給風西安排在了與星小暖同一樓層的高級病房但不是鄰居。


    鏡中的自己又瘦了很多,眼底黑黑的明顯是沒休息好,她知道暖暖受傷的消息時人在美國好多事物壓身她們辦法抽身前段時間天天在電話裏聽慕青兒哭哭啼啼的跟自己說著暖暖的身體狀況哭的她心都要碎了。


    可無力分身,公司在美國總部出了點事情,因為有人故意散播謠言說star集團有毆打公司藝人的嚴重現象引起了圈內一片嘩然,連夜趕到美國處理這件事情,在臨走前與戰雲空開了一個私密會議,戰雲空的意思是先穩住大家的情緒然後暗中調查此事,著重調查最近狀態不太好的藝人,這句話忽然讓唐朵想起了一個人。


    “姐,我現在去看暖暖是不是不太好啊。”


    牆上鍾擺的指針指向淩晨三點,唐朵滿臉是水的拿起毛巾擦拭著水珠,橫了他一眼,意思是說你還知道啊,全醫院的人都睡了你老實兒的給我躺好的了,腦袋包得跟個大粽子似得跑過再把暖暖給嚇著。


    躺在沙發上的唐朵右手搭在額頭上,雙眼直愣愣的盯著黑漆漆的天花板發呆,想著這些天在美國發生的種種就仿佛像做夢一般在腦海中閃播,調查結果已有了些眉目看到資料後她卻選擇了壓下來。


    承認自己是個感性的人在商界這也算是致命的硬傷可她總會聰明的避重就輕不會把個人情感與工作混為一談,但這一次怎能不放任不管全權由律師打理那他現在的一切都將化成泡沫所有的努力都將淪為諷刺的笑柄,我到底應該拿你怎麽辦。


    向來都是以小霸王自居的風西沒想到自己也會有被人暗算的一天輕嗤嘴角裂開疼得他嘶嘶的,自小長這麽大住院這還是頭一遭翻身子在床上一閉眼睛感覺眼皮兒都是疼的這一次車禍還真不輕別讓他知道是誰幹的要不然不弄得他家破人亡風西都不叫這是報仇。


    “瞎翻騰什麽呢還不睡覺煩不煩人!”


    唐朵被他折騰的都燥了低聲嗬斥著,得,這姐姐最近就是沾火就著的火藥桶,風西沒少挨噴反正就是心情好心情不好所有的怒氣都往他身上潑,認了誰叫他尊老愛幼呢。


    “姐你不是也煩著呢嗎要不咱來談談理想談談人生純聊天。”支起頭黝黑的房間內隱約隻能看見沙發的一個大框。


    純聊?唐朵眼珠子在眼眶咕嚕嚕轉著,好吧,其實聊聊也無妨反正都睡不著,“聊什麽。”


    自己半個月來對這小子呼來喝去的沒少罵他心裏都告訴自己在不要再這個樣子了可就是忍不住真真是火大啊。


    得到唐朵沒好氣的應允風西一下就做了起來好像全身的疼一下就好了也不似之前的哼哼唧唧的了,“就聊你個戰老大的事兒吧!”


    “滾蛋,你有病吧,好端端的提他幹什麽掃興。”


    一個抱枕朝風西臉上飛去,黑乎乎的他哪能看清是什麽東西啪一聲準準的砸上他。


    “誒呦,你謀殺親弟!”


    “放屁,我要是有你這樣的弟弟我得瘋趕緊給我死覺。”


    心想自己是腦瓜子抽了才答應跟他聊什麽理想談人生的,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你看看看看,一說就急眼也就我了解知道你唐總最近壓力大發發脾氣我扛著,可人家外人要是看見你這幅樣子還以為你更年期提前呢。”


    風西就是典型的不氣死不閉嘴那夥兒的。


    “知道我今天最開心的是什麽嗎?”


    “什麽?”做好防禦準備的風西抱著枕頭後背緊貼在床頭。


    “我最開心的就是要感謝開車撞你的那個人,太棒了怎麽不再撞的使勁兒點呢最好把你撞毀容了看你還得瑟不了。”


    風西一聽這話頓時嗷一嗓子,驚悚的摸著自己最引以為傲的軍臉蛋兒上,“過分了啊唐總你這就是人身攻擊,我要投訴你。[]”


    “請便!”唐朵躺好身子卷曲著兩條纖細的大長腿腳趾頭勾在一起,又裹了裹身上厚厚的羽絨被雖然屋子很暖和可她還是覺得渾身冰冷,也許是聽到某人的名字後心才是最冷的吧,又是一個多月杳無音信都記不清已經多久了,也不知道這種早已什麽都不複存在的婚姻裏他們還在堅持什麽,該怎麽辦為什麽都已選擇了放手他還隻是一笑而過輕鬆的一句:老婆別鬧了,就把所有都輕描淡寫的一帶而過。


    頭疼的厲害,迷迷糊糊的腦子裏很亂好多好多藏在心底的畫麵又翻了出來,他還是那個陽光迷人的他而她卻以不在是他生命中的那個唯一。


    翌日。


    女孩彎腰仔細的盯著鼻青臉腫還在酣睡中淌哈喇子的某男,誒呀頭一次看到這樣的風西暖暖是想笑又不忍心笑怕打擾到他休息,真是毀容了,誰家的人這麽缺德下手也忒狠了吧,活活把風流倜儻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風帥撞成了犀利哥。


    輕手躡腳把手中的早餐放在茶幾上,又俯身撿起掉在地上的羽絨被從新給唐朵蓋好,柔柔的動作還是驚醒了皺眉淺眠的唐朵。


    “暖暖!”唐朵低呼一聲支起半個身子,兩人有好久都沒見麵了,暖暖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俏皮的勾唇一下脫掉鞋子鑽進了唐朵的被窩裏抱住嫂子暖烘烘的手臂小腦袋蹭著她的肩膀。


    “唐總好久不見都想死我了。”嘰咕嘰小貓般軟軟的小聲聽得唐朵鼻頭一酸不禁抱住了小姑娘因為生病而瘦弱的小身板兒,拍在她的後背上是一把的骨頭哪還有肉了,眉頭緊皺的兩眼緊緊打量著她。


    “戰雲空是不是虐待你告訴嫂子是不是。”


    “……不,不是啊。”嫂子思維跳躍夠快的啊,咋還扯到那去了。


    “那怎麽瘦成這個樣子,是不是吃的不好?”


    “……吃的也挺好的啊。”暖暖揉了揉眼睛回答的謹慎,這樣神情嚴肅淩厲的嫂子暖暖還真有點打怵,今早上戰爺把她叫起來說是讓她帶上兩套早餐送到斜對麵的病房去。


    開始她還想能讓爺上心的是誰呢,剛到了門口就被古清夜攔下了叫她進去前有個準心裏備。


    以為多大的事兒呢原來是……方才看到風西的臉時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滿臉的紫藥水完全覆蓋住了他美若天仙的臉皮,腫脹的嘴唇像兩根肥香腸掛在鼻尖兒下方,特別像東成西就裏的歐陽鋒。


    唐朵不客氣的一腳踏上風西的屁股,“哎哎哎,太陽都快落山了起床了啊。”


    哼哼唧唧,屁股拱了兩下就又沒動靜了,風西是出了名的睡神助理最不敢的就是叫他起床,他能睡上三天三夜不帶斷片兒不帶睜眼睛的除非不睡要睡就睡的昏天暗地。


    賴床?唐朵最鬧心的就是他這個打小慣出來的臭毛病都不知道給她耽誤了多少事兒,非得給掰過來不可怎麽就看著那麽鬧眼睛呢,下手不輕地重重打在睡神那張已經看不清了五官的臉上。


    “給我起來。”


    “啊――”一聲殺豬般的嚎叫灌滿走廊,就連就在外麵抽煙說話的戰雲空古清夜他們聽得一清二楚,抖落下來的煙灰燙了一下古美男手一哆嗦,擰眉道,“唐總終於小白兔變大灰狼了,誒呦喂我聽著都覺得疼,猜猜咱唐總那一出手打哪了?。”


    嘴裏叼著煙也不閑著緊著用胳膊肘頂身旁的吃包子的千裏,這一頂不要緊興許平時訓練養成了習慣幹什麽都要快很準,直接戳上了千裏最最無辜的小胃,一口豬肉白菜餡兒沒咽好,‘噗’一口……就那麽巧那麽巧的每秒以光速每一粒都不掉隊整整齊齊噴在了剛從樓梯口走上來的一個女人臉上。


    一時間所有人都愣住了,女人食指尖兒輕輕抹了一下臉,然後,一秒兩秒三秒……


    “啊――”


    又一聲石破天驚的尖叫比剛才還震耳欲聾,還驚心動魄,“你要死是不是,你絕對是故意,我要找人殺了你啊――。”


    蹭著嘴角殘留的豬肉末子千裏仍舊吃著小東早上起大早現包的大餡兒包子看著氣得直跺腳哭腔濃濃的女人一臉我就是故意的表情,古清夜抬手扣著眼角的眼屎裝作不認識的神色。


    “瞧瞧咱蘇小姐整天喊打喊殺的成何體統多不淑女,呦,皮膚不太好啊咋還長出豬肉白菜了呢是要務農還怎麽著,不過也挺漂亮的哈。”強忍著笑,好心的從兜裏掏出一張不知道是幾百年前就揣兜裏一直沒用過糟爛卷角的紙巾遞了過去。


    盯著指甲上被千裏咀嚼爛碎的豬肉與白菜一股油膩膩的味道鑽進了鼻孔,向後退了一大步蘇青惡心的都快吐了,心裏還慶幸那狗男人噴的不是韭菜餡兒,“你們這幫流氓,不要臉。”尖銳的控訴一跺腳轉身跑進了公用衛生間。


    “……哈哈哈哈。”男人們都笑了包括戰雲空都沒繃嘴角揚得老高,千裏都覺得一口餡兒噴她臉上白瞎了。


    “千裏去把暖暖叫出來就說有貴客到。”戰雲空猛吸口煙仰頭吐向空中清晨的光熙罩在他烏黑濃密的發頂上撒發出一絲迷離神秘的光,深邃的眸子點燃著清涼的針芒,蘇青能上到這層意圖再明顯不過了,正好自己媳婦兒呆的無聊有個送上門的當然是要好好招待了。


    千裏拉著不明所以的暖姑娘走了出來照好蘇青也整理完了自己往外走,兩人撞個正好。戰雲空一手攬住暖暖的要帶回了自己懷裏與蘇青拉開一定的安全距離。


    蘇青發梢還滴著水,看似很好著急的樣子套著包,足足掏了有一分鍾這才想鬆了口氣似的,“這是有人托我送給你的,打開看看吧沒準是個大驚喜呢。”


    疑惑誰能委托她大小姐親自跑腿來給自己送東西,看看她有低頭看看四方的小盒子暖暖頓了半秒後還是決定拆開來看一看。


    然,就在盒蓋打開的那一霎驚得的她一下子把盒子丟到了地上,轉身抱住戰爺的腰緊緊貼在他心髒的位置渾身都在冰涼的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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