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四章


    在同樣的夜色下安凱臣和南宮烈準時赴了炎狼組織的武器研狂史蒂夫之約。


    “我以為你會一個人來。”史蒂夫依舊一副溫文儒雅的學者風範。


    “這家夥是我的死黨我們之間是沒有秘密的。你不必在意這家夥有什麽話但說無妨。”安凱臣指著搭趴在他肩上的南宮烈難掩同伴間深厚情誼的道。


    “原來如此。”史蒂夫睇了南宮烈一眼。


    雖然史蒂夫優雅溫和未減分毫但那一睇卻讓南宮烈深切感受到一股強烈的惡寒。


    “可是我有些私事想和你兩人私下談談呢!”史蒂夫朝安凱臣為難的苦笑。


    “我說過了有話直說無妨。”安凱臣堅持原意。


    “這樣好嗎?”史蒂夫語帶玄機的淡笑。


    “你究竟想說什麽就快說否則我要走人了。”


    “別急你是不是有個死黨叫南宮烈?”史蒂夫不慍不火的問。


    “就是我。”南宮烈搶白道。


    史蒂夫的神情變得詭譎莫測連說話的口氣都是明顯的話中有話。


    “那就更教我為難了這事究竟該不該當著當事人的麵挑明說呢……”


    安凱臣聞言靜忖片晌態度有了轉變。“我過去你身邊就行了?”


    “沒錯。”史蒂夫微微領。


    “凱臣――”南宮烈欲加阻止安凱臣卻不給他機會筆直走向史蒂夫。


    “說吧!”安凱臣眼神變得冷冽駭人。


    史蒂夫見狀輕笑一聲才道:“附耳過來。”


    安凱臣躊躇一下為了弄清南宮烈的事還是照做了。


    史蒂夫很滿意的傾身貼近安凱臣的耳畔低聲喃道:“事情就是――”


    話方起頭史蒂夫便冷不防地以右手戒指上暗藏的毒針猛力刺入安凱臣的側頸。


    “凱臣――”南宮烈立即朝史蒂夫射了一張特製撲克牌趁史蒂夫受傷自顧不暇之餘奪回了已經昏迷不醒的安凱臣。


    史蒂夫無意搶奪也無意攔阻南宮烈帶走安凱臣隻淡淡的說了句:“朋友你若堅持帶凱臣走我是不反對不過我給你一個良心的建議如果你現束手無策奉勸你在七十二小時內將凱臣送回來還我過了時效我可就不敢做任何保證了。”


    “你究竟給凱臣下了什麽藥?”南宮烈極力壓抑想撲上去將史蒂夫大卸八塊的衝動力持冷靜的問。


    史蒂夫卻無意為他指點迷津隻是輕笑著說;“你們死黨之中不是有個醫學天才嗎?”


    “我明白了失陪!”南宮烈確定史蒂夫不會給他任何答案之後便匆匆帶著昏迷的安凱臣趕回異人館求救。


    目送火遠離的兩人史蒂夫眸中盡是殘酷的勝利笑意。


    親愛的凱臣你終究還是要回到我身邊永遠屬於我的……


    ★★★同樣在夜色中赴約的向以農和曲希瑞提前抵達對方指定的“老地方”――維多利亞女皇鑽鏈的展示會場。


    向以農可以理解對方挑中這個地點的理由因為炎狼的席神偷“夜行鬼”就是在這裏誤中他的陷阱被抓的。


    “你覺得他會上當嗎?”易容成向以農的曲希瑞看著易容成曲希瑞的向以農問道。


    “看他的功力深淺而定嘍!”易容成曲希瑞的向以農輕笑道。


    他是有備而來的!既然對方能易容成他代表這號神秘人物也是個易容高手。為了測試對方的易容功力如何向以農才費心設計了這個“實驗”――把自己和曲希瑞的臉互換。


    如此一來他就可以從對方的反應測知對方的實力。


    “你來早了。”夜風拂來清揚的嗓音。


    月華半掩的闃黑中走出了一襲頎長的人影――居然是展令揚而且他完全忽略擁有向以農麵孔的曲希瑞筆直的走到易容成曲希瑞的向以農眼前。


    在視線交會之際彼此的心思已了然於心。


    “你似乎很了解我對長相的喜好。”向以農按兵不動的道。


    “你也很有心。為了討我歡心特地玩了這麽個‘變臉遊戲’。”幻夜的聲調如行雲流水般悅耳。


    向以農挑挑眉開門見山的直言:“咱們真人麵前不說假話你是誰?有什麽目的?和夜行鬼是什麽關係說清楚如何?”


    “幻夜夜行鬼的師父至於目的嘛……”幻夜眼色詭譎的稍作停歇才又道:“全視你能帶給我的滿意度而定。”


    “滿意度?”


    “你很快就會知道了。”幻夜莫測高深的揚揚唇角旋身便要離去。


    向以農有點意外不動聲色的問:“你要走了?”


    幻夜並未回頭隻是語帶玄機的輕道:“今夜這樣就夠了我們定會再見麵很快!”


    語畢他居然在向以農和曲希瑞視線中憑空消失得無影無蹤。


    向以農和曲希瑞頓感詫異更深切體認到此人絕非等閑之輩而且是個對自己的實力十分自負的家夥才會在他們眼前如此誇示自己的能力。


    “現在怎麽辦?”事情的展和他們事前的預估有著相當大的差距曲希瑞的玩興不覺提高數倍。


    “當然是奉陪到底了。”向以農鬥誌高昂的笑答。


    他已經很久沒有遇到這麽具挑戰性的對手了豈可輕易喊停?


    ★★★鬼麵在晨霧氤氳中與展令揚分道揚鏢為徹夜的暢談劃下利落的休止符重新戴上鬼刹麵具回複炎狼組織副老大的身份飆車返回桑亞那斯堡。


    在車屋停妥寶貝愛車鬼麵旋踵步出車屋便迎上一襲意外的人影。


    “剛回來?”在晨霧中炎狼冰雕似的側臉更像罩了層寒霜。


    “嗯!”鬼麵微詫旋即以平常心應對:“有事?”


    他相信必定生了重大情事否則炎狼不會特意在此守株待兔。


    炎狼靜默片晌才答非所問的道:“陪寶貝妹妹徹夜狂歡?”


    “是啊……”鬼麵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刻意隱瞞展令揚的事。


    “原來如此。”炎狼冰眸霎時凍結但鬼麵並未察覺。


    “有事?”鬼麵公事為重的又問。


    “沒事。”炎狼口吐寒冰的丟下簡短兩字便自顧自的拂袖而去。


    鬼麵並未阻止。他了解炎狼的個性問了也是徒勞隻要組織沒事便成。他倏地想起大事急切喚住炎狼:“唐納森!”


    炎狼聞聲駐足但未回眸。


    鬼麵習以為常的把全副心力集中在正事上:“昨夜我在‘第凡尼’遭到一群蒙麵仇家尋仇。”


    炎狼猛然回完全是組織老大的口吻問道:“知不知道對方來曆?”


    炎狼和鬼麵都深切體認到這事非同小可!


    鬼麵的真正身份隻有炎狼知道除了炎狼不該有人知道鬼麵昨夜到“第凡尼”更遑論前去尋仇這種荒唐事!足見對方絕非泛泛之輩不能等閑視之。


    “事情生得太突然我沒有機會確認。”鬼麵把昨夜生在“第凡尼”的危機簡述一遍且很巧妙的掩去了和展令揚有關的部分。


    “我會盡查清楚對方來曆!”炎狼語畢便迅消失。


    鬼麵亦展開了追查行動。


    行進間心頭不禁浮現展令揚的形影和昨夜的長談令他心緒澎湃翻攪久久難以平息。


    不別想了!那隻是一場夢一場仲夏夜之夢……


    鬼麵斂起泉湧的漏*點全心投注於揭露蒙麵仇家廬山真麵目的迫切正事。


    ★★★“狂影”是歐洲最大的國際恐怖組織。


    此刻組織總部的第一會議室森冷陰霾滿布。


    單膝跪地請罪的葛夫頭垂得老低鼓不起勇氣抬眼直視副老大“邪煞”。


    “昨夜的行動全是屬下思慮欠周詳、莽撞行事所致請副老大降罪。”


    葛夫便是突襲第凡尼的蒙麵歹徒頭頭他真正的身份是狂影的中階幹部直屬於副老大邪煞旗下。


    他原本是奉邪煞之命負責揭露炎狼組織副老大鬼麵的廬山真麵目想不到卻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壞了他的全盤大計。


    “鬼麵有現你們的身份嗎?”邪煞不帶感情的問。


    “我相信沒有。”葛夫篤定的回答。


    “你認為那個意料外的大英雄是什麽來曆?”邪煞又問。


    “很汗顏屬下完全沒有頭緒。像她那麽漂亮的東方美人本事又那麽高如果是道上混的角色早應該聞名遐邇才是除非她是初出茅廬或者不屬於黑暗世界的人。”雖然展令揚喬扮的女人是導致葛夫轉勝為敗的罪魁禍但一想起展令揚那令人喝采的高竿本事葛夫便掩不去滿心的讚歎與佩服。


    女的?邪煞心湖一沉。


    他最討厭和女人有關連的事。


    “那女的還有什麽特征?”邪煞決定盡解決不想被女人的穢氣玷汙。


    “她有相當深厚的中國功夫底子且手執一種極罕見而神奇的中國古兵器長軟劍。”


    “長軟劍?”這詞引起邪煞的強烈重視。


    “對而且那女的還揮灑自如像韻律體操選手耍彩帶般駕輕就熟。”葛夫是中國功夫迷所以對中國功夫和兵器頗有研究他知道長軟劍是極難操控的武器所以才會更加佩服展令揚。


    “那把長軟劍是不是黑色的而且那女的約莫一百八十多公分高?”邪煞像極了鐵口直斷的半仙。


    “對!”葛夫肯定後才感到納悶“副老大認識那女的?”


    “哼!”邪煞冷哼一聲未置是否旋即又問:“昨夜他和誰在一起?”


    “這――”葛夫麵有難色的支吾半天終於吐實:“屬……屬下不知……”


    “算了你下去吧!”


    遣走葛夫邪煞立即下令心腹手下調查展令揚的近況。


    沒想到我們這麽快又扯上關係了令揚……


    ★★★今早異人館的氣氛有點異於往日原因是安凱臣昏迷不醒人事。


    “凱臣的情況如何了?”和安凱臣同行的南宮烈自責甚深緊抓著替安凱臣診治的曲希瑞頻頻追問。


    曲希瑞很想給夥伴們一個可喜可賀的答案怎奈天不從人願他隻能實話實說:“情況很不樂觀。雖然不會有生命危險卻很難在短時間裏正常的蘇醒。”


    “這是什麽意思?”南宮烈一聽更加自責。


    雖然曲希瑞的診斷結果和他的第六感預警的一樣――安凱臣沒有生命安全之虞。但這並未能稍稍舒解他的自責。


    曲希瑞沮喪的低咒:“如果我沒判斷錯誤凱臣體內的藥劑可能含有‘無瑕’的成分而引急性麻藥中毒不管它的話凱臣會像植物人一樣一直昏迷不醒;如果要讓凱臣醒來必須再注射相同成分的藥劑。不過如此一來凱臣就會永遠受控於那種藥劑因為一旦停止注射凱臣便會再度昏迷不醒。”


    “沒有其他醫治方法嗎?”南宮烈和向以農齊聲追問。


    “依據我在無瑕研中心所了解的情況目前炎狼組織並未研出解毒方法他們研無瑕的目的本來就是用來控製人好從中圖取暴利。”曲希瑞據實以告。


    “你的意思是說他們這些年來雖然不斷研出無瑕的各式藥劑卻未曾開出解毒的方法?”向以農但願不是這樣。


    “正是如此。”曲希瑞無奈的給了肯定的回答。


    “可是你在桑亞那斯堡期間不是已經研出解無瑕毒性的方法了?”南宮烈心急如焚的又問。


    “我是研究出解無瑕毒性的方法沒錯但隻能解第一型藥劑和第二型藥劑的毒性因為那時第三型無瑕藥劑還在研階段沒想到他們這麽快就突破瓶頸研成功了。”曲希瑞也因此強烈意識到藍洛的過人本領那家夥不愧是炎狼上任席謀臣能力果然不容小覦。


    “對你而言研出第三型無瑕毒性解法應該不是問題對吧?”展令揚對曲希瑞的本事深具信心。


    “是沒錯但卻有時間上的困難。”曲希瑞輕歎一氣“而且我無法保證凱臣在昏迷期間會不會再有其他變化。另外一個難題是:要研究解毒方法得先取得第三型無瑕藥劑才能分析它的成分和化學結構。”


    “這簡單我去偷來就行了。”向以農自告奮勇的說。


    “事情恐怕不是那麽簡單。”展令揚出聲打斷夥伴們“這應該是出自諸葛避的‘連環計’。一開始先以甫研成功的第三型無瑕對付凱臣如此一來我們便會采取行動。


    而他們認定的行動就是以農去偷藥劑或者希瑞光明正大的去找藍洛大叔要。不論是哪一種諸葛避一定已設好陷阱等著我們踏進去。“


    經展令揚分析三人頓時恍然大悟的體認到一個重要的事實――“看來這些大叔們相當認真非把我們一網打盡不可!”


    “就是這樣嘍!所以小烈烈你就別再自責了換做咱們任何人陪小臣臣去赴約結果都是一樣的懂吧?”展令揚粘在南宮烈身上拿人家的麵皮當玩具東拉西扯的大玩鬼臉遊戲。


    “可是我――”


    “與其在這裏自責不如今晚好好的殺殺諸葛避的威風來出口鳥氣如何?”展令揚很了解如何讓自家夥伴們重新振作。


    “就這麽辦!”南宮烈果然精神大振殺氣喧天。


    “那就……”展令揚對三位好夥伴勾勾食指三人旋即默契十足的湊向前傾聽他的錦囊妙計。


    三個好夥伴愈聽愈眉飛色舞躍躍欲試的齊聲催促道:“既然如此咱們就快出到拉斯維加斯去吧!”


    ★★★拉斯維加斯東邦一行人抵達曼姬夫人的賭場之後展令揚趁著南宮烈和諸葛避正式對決前的空檔到盥洗室周遊一番。


    方進門炎狼便尾隨闖入以不容抗拒的強勢扣住展令揚的手腕逼問:“你為什麽會知道馬爾斯的真麵目?又為什麽會和馬爾斯徹夜對酌?”


    展令揚吹了聲口哨了解的點點頭以現新大陸的口吻笑道:“原來大叔你有偷窺癖呀!”


    “少跟我裝迷糊說!”他絕不允許他們背著他秘會。


    “好我說我想尿尿!”展令揚正色的朗聲道。


    炎狼未料到他會有此一答不覺呆愣當場片晌才回神怒道:“我不是指這個說!”


    展令揚大裝無辜的道:“我實在想不出來耶到盥洗室來不是如廁就是整裝還有什麽值得一說的嗎?”


    “不準愚弄我!”炎狼把展令揚的右臂完全鉗製語帶威脅的大喝:“說否則我折斷它!”


    “別這樣唐納森!”比他們早一步進盥洗室的鬼麵不想連累展令揚及時打開門現身。


    炎狼麵無表情的冷瞪意外出現的鬼麵未一言。


    展令揚則從容不迫的掙脫炎狼的鉗製拍拍屁股走人。


    “好了你們自個兒慢慢談吧!”


    隻剩炎狼和鬼麵的空間變得極為安靜靜得令人膽寒。


    鬼麵深睇炎狼冰雕似的側臉片晌才主動解釋:“我並不是故意隱瞞和令揚見麵一事而是不想節外生枝。”見炎狼未有負麵反應鬼麵才往下說:“這事說來巧合我妹妹這回的櫃親對象正好是k.b大學的現任理事長至於令揚為何會女裝和那個理事長一齊出席相親宴我就不得而知了。”


    鬼麵開誠布公的坦言一切不想為這事和炎狼有了疙瘩畢竟他們一直是默契十足的好搭檔――雖然彼此個性南轅北轍。


    “我並未告訴令揚我的真正身份是他自己識破的這點連我也很意外。不過相信你也很清楚那小子的能耐我隻能說那小子很有一套。”


    “生蒙麵歹徒突襲事件時那小子正好在場且主動出麵替你解危事後你便和那小子一齊去共酌是嗎?”炎狼替鬼麵把接續的話說完。


    “是的不過我――”


    “夠了!”炎狼不想再多加追究的打斷鬼麵的話“對賭時間到了走!”


    “嗯!”鬼麵確信炎狼已不再對他存有心結終於大鬆一口氣把注意力全數轉向即將上演的賭局。


    經過那夜的長談他更想要令揚加入炎狼組織所以這場賭局非贏不可。


    而他相信隻要諸葛避的“真正王牌”切實揮效用他們便穩贏不輸!


    ★★★在曼姬夫人親自下海牌、詹森負責監督下南宮烈和諸葛避的對賭正式展開。


    “這次賭局的輸贏以雙方籌碼為基準有一方輸光所有賭金比賽便宣告結束若無異議比賽便正式開始。”曼姬夫人深睇了南宮烈一眼才專心牌。


    除了賭桌上的主角南宮烈和諸葛避之外東邦和炎狼雙方各有三名觀賽者。


    東邦這邊是:展令揚、向以農和曲希瑞至於昏迷的安凱臣則在詹森與曼姬夫人的人馬保護下沉睡。


    炎狼組織列席的有:老大炎狼、副老大鬼麵和炎狼心腹尤金。


    在眾目睽睽下南宮烈和諸葛避分別拿到第一副牌。


    然南宮烈卻在拿到牌之後漸漸感到頭熱脹全副神經不自覺的緊繃起來。


    怎麽回事?燒了嗎?


    南宮烈本能的意識到自己的症狀似乎並非隻是燒那般單純……


    注意到展令揚投射過來的關懷視線為了不讓他瞎操心南宮烈遂拋給令揚一個“沒事”的笑容。


    事實上他古怪的不適狀況卻是愈來愈嚴重。冷汗涔涔一股莫名的恐懼感自內心深處迅竄升侵蝕全身。


    “怎麽了烈?”將南宮烈的不適盡收眼底的諸葛避飽含森邪笑意的假意關心道。


    “沒事……”南宮烈竭力佯裝若無其事的抬眼回應諸葛避。


    卻在觸及諸葛避的視線之際心頭猛然一震所有的強裝更在瞬間潰決令南宮烈無法自製的渾身顫抖不止。


    諸葛避相當滿意南宮烈的“表現”雲淡風輕的催促:“該你了烈。”


    南宮烈聞言又是驚心動魄的一震。


    “烈?”諸葛避見狀又刻意再喚。


    這回南宮烈已經完全確定他的不對勁必和諸葛避有絕對關係否則不會在諸葛避每多喚他一次他的恐懼感便隨之增強幾分。


    “要叫牌嗎?烈。”諸葛避知道南宮烈已瀕臨全麵崩潰於是打落水狗似的一路窮追猛打。


    “我……”南宮烈拚命命令自己不要緊張但一觸及諸葛避的視線、一聽到諸葛避的叫喚他便不由自主的感到莫名恐懼無法以平常心去麵對諸葛避更無法以正常的情況去玩牌每次一觸及撲克牌腦海便一片空白、冷汗直流無法思考。


    “你是不打算叫牌了嗎?烈。”諸葛避苦苦相逼完全不給南宮烈喘息的機會。


    “我……”


    “卡!”就在南宮烈即將崩潰昏厥之際展令揚介入了賭局來到南宮烈身邊溫柔的摟抱著全身涼、抖顫不止的南宮烈以自己的體溫支撐著他。


    “令揚……很抱歉我……”南宮烈自責甚深。


    展令揚阻止他往下說柔情似水的在他耳畔低喃:“什麽都別說了先下去休息讓小瑞瑞幫你看看其他的交給我就行了嗯?”


    “令揚說的沒錯我們先離開你需要好好休息才行。”曲希瑞和向以農合作無間的攙扶全身抖顫、搖搖欲墜的南宮烈回座並不停地安撫滿心歉疚的南宮烈。


    “嗯……”在夥伴們的溫情簇擁下南宮烈心頭盈滿氤氳熱氣雖然冷汗依舊潸流不止內心卻溫暖洋溢。


    “慢著烈我們的賭局怎麽辦?”諸葛避乘勝追擊。


    展令揚搶著代答:“別那麽緊張嘛以後有空再切磋不就得了?”


    “這怎麽可以?照顧好自己的身體讓自己隨時保持最佳狀況應戰也是實力的一部分我相信在場的人都會認同我的說法。”諸葛避就事論事的駁斥展令揚。


    “說來說去大叔就是非要在今天分出高下不可了?”


    “對。”


    “那好吧!你贏了。”展令揚相當幹脆。


    諸葛避有點意外稍後才又道:“我不喜歡不戰而勝這樣贏得一點也不光采。”


    “這麽說來你非得當眾贏了事先被你下了催眠暗示的烈才符合你所謂的光采是嗎?”展令揚挑明道破諸葛避的陰謀。


    催眠暗示!?眾人皆感驚詫。


    諸葛避刻意忽略南宮烈受創的責難視線理直氣壯的笑道:“這叫兵不厭詐是烈自己疏忽給了我下手的機會不是嗎?”


    “什麽時候的事!?”南宮烈壓抑心中的莫名恐懼無法置信的追問諸葛避。


    他一直小心翼翼這家夥不該有機會對他下手才對不可能!


    諸葛避咀嚼著遲來的勝利滋味不疾不徐的道破玄機:“記得你在不夜城初次見到我的情景嗎?”諸葛避提醒南宮烈。


    南宮烈努力回想著早已沉澱的記憶突地睜大眼睛難道――諸葛避讀透南宮烈心思的搶白:“沒錯當你詫異於我與展令揚的神似那一刹那便已吸入我房中足量的麻醉瓦斯而昏迷接下去的不必我再明說了吧?”


    “你……”南宮烈聽得張口結舌雖然痛恨自己一時疏忽、誤中敵計卻也不得不承認諸葛避不愧為炎狼組織的席謀臣果真不是省油的燈。


    “別瞪我我可是很大方的。如果你希望我還可以告訴你解開催眠暗示的關鍵。”


    一想到南宮烈已永遠逃不出他的手掌心諸葛避便不覺心花怒放。


    “不必!”南宮烈更加懊惱自責。


    “可是我想知道耶!”展令揚指指自己的鼻尖道。


    諸葛避詭譎的冷笑道:“很簡單隻要烈殺了你催眠暗示就會解除。”


    什麽!?南宮烈、曲希瑞和向以農同感震愕。


    炎狼和鬼麵的神情卻和東邦人大異其趣心裏都相當佩服諸葛避的足智多謀。南宮烈真是一張作用神奇的“真正王牌”哪!


    “不……”南宮烈激動得幾近狂亂幸好曲希瑞和向以農及時安撫他才不致於愈演愈烈。


    諸葛避飽含惡意的對展令揚笑道:“有句話說:”最後笑的人才是真正的贏家‘我相信此刻的你應該十分認同這句話才是。“


    他終於扳倒這小子了諸葛避心中痛快至極――尤其是當著南宮烈麵前。


    展令揚依然一張一○一號笑臉猛點頭道:“我確實十分認同。”


    諸葛避更加得意的嗤哼:“現在你可以有兩種選擇:一種是犧牲小我解放好友。另一種是:貪生怕死置好友於不顧眼睜睜的看著好友永遠活在對我無條件服從與莫名恐懼之中而且再也上不了牌桌。”


    這便是他對南宮烈所下的催眠暗示:永遠對他感到莫名恐懼並絕對服從且對玩牌產生強烈恐懼感無法再上牌桌。


    “謝謝大叔的好意我會列入考慮。”展令揚聰明的拒絕正麵回答。


    諸葛避卻緊咬不放的對南宮烈朗聲道:“看到沒?這就是你口中的死黨對你的情義。”


    他早料到展令揚終究是會選擇對自身有利的結果所以才刻意安排這場公開賭局好讓南宮烈親眼目睹展令揚的薄情寡義。如此一來南宮烈便不會再像以往那般癡傻的無條件信任展令揚他們之間的情誼勢必會出現裂痕。然後南宮烈便會漸漸走向他身邊。


    南宮烈、曲希瑞和向以農三人才沒那個閑工夫聽諸葛避自鳴得意他們正嚴陣以待的準備阻止不知何時會飆的展令揚。


    真是會找麻煩的大叔自掘墳墓也就算了還拖他們下水!


    “令揚……”南宮烈和曲希瑞、向以農取得共識後立即出“依賴招”用力偎進展令揚臂彎中纏定展令揚以牽製展令揚讓他無法順利抽出腰上的長軟劍揮灑自如的對付諸葛避。


    “可以就讓我這樣靠著嗎?”南宮烈和其他夥伴一樣都很清楚展令揚在乎他們的弱點。


    “隨時歡迎。”展令揚輕摟著南宮烈依舊緊繃的身軀深邃的雙眸流泄著毫不掩飾的關心與柔情。


    “那我就不客氣了。”南宮烈、向以農和曲希瑞這才暗鬆一口氣――這下可以不必提防這小子隨時飆了。


    冷眼旁觀的炎狼和鬼麵因沙法爾傷害雷君凡而遭展令揚報複的殷鑒不遠所以全然了解南宮烈纏住展令揚的理由。


    然不明究裏的諸葛避可就妒意橫生百般不是滋味的恨道:“烈你為什麽如此執迷不悟?難道你還看不清這小子對你的態度?他根本是個隻顧自己、不顧你死活的自私家夥……”


    “不要再說了……”南宮烈三人真想縫死諸葛避那張唯恐天下不亂的烏鴉嘴。


    諸葛避卻渾然不覺危機四伏反而因南宮烈出聲維護展令揚更為妒恨的變本加厲道:“不要我說是因為我說中你的心事是不是?其實你心裏非常明白――”


    笨驢!快閉上你的笨嘴行嗎?南宮烈三人在心裏急得跳腳。


    幸好鬼麵及時出麵製止諸葛避:“夠了別淨說些無聊話快辦正事!”


    諸葛避這才注意到自己的嚴重失態連忙斂起私情言歸正傳:“姓展的咱們不如幹脆一點。一句話你打算如何?”


    “當然是願賭服輸嘍!”展令揚倒是出乎意料的落落大方。


    諸葛避請示了炎狼和鬼麵的意向才又道:“言下之意就是:你們會到桑亞那斯堡作客了?”


    “當然。”展令揚幹脆極了。


    炎狼、鬼麵和諸葛避雖然都對展令揚的意外爽快頗為詫異但他們的目的既已順利達成便無意多加追究。


    “那就快走立刻!”炎狼終於打破沉默以不容抗拒的強勢下令。


    “烈……”眼看東邦將隨炎狼一行人離去曼姬夫人終於按捺不住憂心忡忡的上前喚住南宮烈。


    她實在擔心南宮烈的情況。


    展令揚聞聲扶摟著南宮烈折返曼姬夫人麵前笑容可掬的對曼姬夫人保證道:“請夫人放心烈不會有事我誓!”展令揚輕吻曼姬夫人的手背做為保證。


    然後在曼姬夫人和詹森老爺憂心忐忑的目送下東邦和炎狼一行人很快便消失在拉斯維加斯的天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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