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在陰風嶺的王城中破軍還可以感受到一絲鬼氣的話現在身處藏司嶺的破軍就有了重回人間的感覺在這裏如果不是特意在想的話很難覺得自己還是身處冥界之中。


    就像是一般天子腳下的居民看不起外地人一樣藏司嶺的居民對於操持外地口音的陰魂有一種透著骨子裏的蔑視那感覺就像是‘天下老子第一’除了藏司皇城居民高人一等外其他領地過來的人都是‘農民’而那些領地的公子貴人則被他們看成是土財主。


    這就造成了每個到了藏司皇城的‘外地人’如果不想被別人鄙視就隻有拚命的模仿藏司嶺說話的腔調破軍三個在城內碰了幾次壁後也隻能無奈的接受這個事實畢竟他們不能把每個蔑視他們的人都殺掉好在想要改變口音習慣以他們三個的能力隻是稍稍模仿就惟妙惟肖。


    從黑獄星順利的逃亡以來破軍慢慢的養成了一個習慣就是每到一處城市就想要品位那裏的特色菜式之後再做其他的事情而這個習慣在來到冥界竟然有越演越烈的趨勢冥界的菜肴雖然不一定比人間界更可口但是它絕對要比人間界來得新奇而且這裏的菜肴蘊涵極大陰氣破軍現自己竟然可以直接吸收這股陰氣壯大元神破軍在陰風嶺的時候就曾經實驗過一次性食用了海量的食物最後讓自己元神轉化達到飽和的程度但是繼續增加的能量並沒有讓他的元神不勝負荷而是慢慢的傳遞向破軍元神中的八件武器這八件武器從破軍來到冥界變化元神後就被破軍縮小到如同芥子裝在識海之中。


    受到陰氣滋養已經凝結成實體的攝魂珠、陰陽輪、誅光劍這三件已經凝結成實體的兵器在這股陰氣的淬煉下終於呈現完美化而其他的五件兵器也變的更加凝實了但是破軍始終覺得沒有像其他三件兵器一樣注入奇異能量的它們就如同一個沒有靈魂的軀殼一樣就算是再凝實也不會出應有威力的萬分之一。不過破軍眼下也隻能把他們一步步的凝實了當他們完全化為實體之後再想辦法幫它們找到相應的能量吧。


    破軍心中一直有一個隱隱的感覺當八件武器都具備了相應的實力自己將得到質地飛躍但是這種飛躍到底是什麽破軍卻說不上來開始的時候他以為是脫但是心中的一絲感覺告訴他這個答案是錯誤的!


    ‘食鄉’的裝修並不算是最頂尖的但是這裏的食物無疑是不錯的。即使現在並不是一天之中用飯的高峰時段但是這裏的座位已經滿了八成本來告訴破軍他們包廂已經沒有了夥計看到了一千元的打賞小費後立刻恭恭敬敬的把破軍三個送到樓上的一處雅包之中。


    破軍隨手點了足夠三十人吃的菜肴之後看著夥計麵露驚訝的轉身出去在夥計看來破軍他們三個應該不像是那種可以吃下十倍飯菜的主隻有陰風、明鏡兩個鬼王知道破軍的吸收能力有多好這些東西拿來當他的餐前的開胃品還差不多。


    在等待菜肴上來的這段無聊時光裏破軍突奇想的把神識散出去包攏整個酒樓因為破軍知道酒樓、客棧這樣的地方最容易打探到有用的消息人間界是這樣相信這個大力模仿人間界的藏司嶺也應該這樣才對。


    隨著破軍的神識包裹整間酒樓潮水一樣的信息紛紛朝他腦海中灌輸了進去破軍的大腦自動過濾了那些無用的信息留下那些被破軍潛意識認為有用的信息突然破軍的身子一顫突然從繁多的信息中找到了與他這次目的相關的。


    破軍立刻集中了全部心神把神識完全覆蓋籠罩在他包廂左側一個跟他隔了四個單位的包廂那裏正有三男兩女五個年輕的陰魂在那裏高聲談笑著。他們肆無忌憚的交談絲毫也沒有想到他們的話會被別人偷聽!食鄉的隔音設施雖然好但是又怎麽能阻擋得了破軍的變態神識呢!


    “天衝賢弟你說伯父的跡是從八年多以前那次接引陰魂之後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倒是跟咱們說說啊所有人都知道伯父是藏司皇城的北門提督自身實力也達到了鬼將的級別。這些對於別人都可以保密對於咱們這些結拜兄弟你多少該透露一點吧怎麽你還怕這些人之中有誰會說出去啊!”一個懷中抱著嬌豔女鬼闊少打扮的人問向一個身穿亮銀盔甲懷中同樣抱著一個嬌柔女鬼親熱的少年男子而還有一個麵目陰霾身穿素白長衫的男子則一直靜靜的坐在角落裏聽著不一言。


    “仇二哥不是我不跟你與大哥說實在是小弟對於此事也隻是了解了一鱗半爪你也知道我們一家三口是因為意外橫死結果一起來到了冥界加入了藏司嶺我爹也是十分的疼愛於我但就是這樣我問了他許多遍他也不肯告訴我事情的原因還警告我以後再也不許打聽說這件事情關係機密如果泄露出去我們全家以及知道這件事情的所有人都會被滅口。你說我又怎麽敢打聽這些年來仇二哥您跟大哥對於小弟的好小弟怎麽會不記得如果真的知道什麽我會不告訴你們嗎?”穿亮銀盔甲叫天衝的小子一看問話的闊少臉色不愉立刻慌忙的解釋。


    “天衝你真的連這件事情的一點蛛絲馬跡也沒有得到嗎?要知道我跟仇五可是很難得求你什麽事的!”一直坐在角落裏的那個麵目陰霾的人突然張口問道。


    “大哥我是真的不知道啊不過從有一次我娘露出的口風中好象得知我爹的跡跟一個他引領的女孩有關信息不全就這麽些再我就真的什麽也不知道了。”聽到那個麵目陰霾的男人問天衝顯得更慌張的回答道因為他可知道自己的這位大哥勢力非同小可如果他想的話自己全家的性命都難以保全。


    “我怎麽會不相信自己的兄弟呢天衝咱們始終是最好的兄弟。這件事情我們也就是隨口的問問你也不要太往心裏去了你跟老二兩個帶這倆小騷貨出去樂一樂吧你們知道我不好這口就不跟你們一起了!”麵目陰霾的人說完這句話一擺手示意兩人可以離開了。


    聽到自己‘大哥’話了兩人連忙站起身形跟那個麵目陰霾的人打了個招呼後帶著各自的妞離開了。


    他們的前腳剛走包廂中突然出現了一片陰影陰影中傳出了一個陰惻惻的聲音:“少主你看那個叫天衝的人說的可信嗎?要不要屬下去抓住他再逼問一下或者直接去北門提督府……”


    “千萬不要這麽做上麵已經下話了不許去騷擾穆紹崖詢問關於他跡的秘密我詢問穆天衝就是覺得他父親的跡好象跟這次的鎧甲事件有什麽必然聯係所以才問問穆天衝應該不敢跟我撒謊既然已經證實了他父親的跡是跟一個女人有幹係並不涉及到鎧甲咱們也沒有惹這個麻煩的必要女人始終是個麻煩的東西!”麵目陰霾的男人在說到女人時明顯的帶出一份不屑跟憤恨。


    “是遵命!對了少主我們的人已經完全的潛入了藏司皇城。保證沒有任何藏司嶺的人察覺到這點!”陰影中所藏陰魂明顯對於這個少主很信服所以聽到了他的決定後馬上不再多言。


    “這是意料之中的事為了那個傳的神乎其神的鎧甲已經吸引住了藏司嶺百分之九十九的鬼探剩下的那點力量想要防止各個勢力的滲透基本上已經是不可能的了藏司鬼帝老了太久的平和與身處高位已經磨去了他的雄心越來越多的豺狼看透了這點都環伺在旁想要在這個老邁的獅子身上搶奪一塊肥肉但是再老的獅子也還有爪牙又有多少人能活著在其中占上便宜!魑你去告訴手下人注意隱藏自己靜觀其變不論看到多好的機會沒有我的命令即使看著機會白白流逝也不準動手。如果誰要私自行動即使成功了也是有過無功要身受嚴刑!”麵目陰霾的男人對著陰影仔細的交代道。


    “是的少主放心!沒有您的命令底下人絕對不敢亂來的!”說完這句話後包廂內的陰影逐漸散去獨自留下那個沉思的少主。


    破軍緩緩收回了神識輕輕閉上雙眼慢慢沉思了一分鍾後猛然間睜開他所處的包廂內好象是虛空之中冒出兩條閃電讓陰風、明鏡兩位鬼王感到一陣的戰栗!


    從點完菜肴之後破軍就突然不言不動的靜坐在那裏兩個鬼王摸不清原因的時候也不敢隨便呼喚打擾破軍看著菜肴一道道擺上來破軍還是不言不動跟破軍一向的作風大是異常一會的工夫破軍又把眼睛突然閉上明顯是在思考什麽兩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破軍這個時候卻突然把眼睛睜開內中目光之淒厲讓兩個久經風浪的鬼王瞬間臉色蒼白。


    “沒事、沒事你們不用驚惶我隻是得到了一些關於咱們此行的消息咱們先吃飯一會菜該涼了來快吃啊吃完咱們再說!”破軍說完這句話就一頭埋在了飯菜堆上用一種看上去緩慢實際上飛快的度在分解吸收食物。


    陰風跟明鏡兩位鬼王對了對眼剛經過破軍驚嚇的他們就算是這些食物再誘人、再美味兩人也喪失了品嚐的欲望。


    在冥界無所謂白天黑夜所以可以在任何時間辦任何事而不用考慮挑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破軍來到冥界的時間越久就越適應這個世界的度現在的他度已經比剛來的時候恢複了一倍全力移動之下就連陰風跟明鏡兩個鬼王也隻能看到一條淡淡的虛影。


    以破軍現在的這種度雖然跟人間界的時候不值一提但是光明正大的闖入北門提督府摸進了提督大人的寢室內卻沒有一個人知道。少數守衛的鬼卒在破軍飄過的時候隻覺得眼前一花而更多的則是根本一絲鬼影都沒有看到。


    作為死去不足百年的陰魂北門提督穆紹崖還保留了未死前的習慣每日按時的休息睡覺。而破軍現在闖入的時刻正是穆紹崖的沉睡時間雖然修為隻是達到了鬼將的級別但是穆紹崖的第六感明顯很強烈破軍剛剛潛入他的房間他立刻驚覺的睜開雙眼但是在他剛想喊叫的時候突然覺自己渾身上下隻有眼珠還能轉悠了。


    “不要大聲喊叫我隻是來問你點事情隻要你肯合作的話我絕對不為難你怎麽樣?隻要你點點頭我就放開對你的禁製不過你不要心存僥幸如果你不按我說的做我保證可以在你出聲音之前讓你魂飛魄散徹底的化為虛無!”破軍說完話後看到穆紹崖的眼珠一陣閃動明顯的表達出了願意合作的意想破軍一揮手解開了對於他的禁製。


    “我不問你是什麽人反正你不會告訴我即使告訴我也未必是真的你想知道什麽就問吧不過如果你問的是我八年前跡的原因那麽你可以直接動手了我就算是魂飛魄散也不會告訴你的!”穆紹崖被解開禁製後不光沒有喊叫反而平靜的低聲說道。


    “為了守住你們八年前篡改黃泉記錄就為了守住你們帶走凱璐的秘密一個鬼神級強者至於把你嚇成這樣讓一家三口為了保守這個秘密而魂飛魄散值得嗎?”破軍話中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千斤重錘一樣重重的砸在穆紹崖的心口上。


    他的臉色終於大變手指顫抖著指向破軍磕磕巴巴的問道:“你……你是怎麽知道這些的不可能、不可能當初知道這件事情的隻有我和……你怎麽會知道那個女孩的名字。”穆紹崖激動之下差點說出了同夥的名字好在他及時醒悟改口詢問破軍。


    殊不知破軍聽到他的話後更是激動好不容易啊。曆盡千辛萬苦總算是得到凱璐的消息他的直覺果然沒有欺騙他但是破軍卻壓抑了這種衝動盡量維持平靜的看著穆紹崖他知道自己越是表現出一副莫測高深什麽都知道的樣子對於穆紹崖的心理壓力就越大而他的心理壓力越大也就越容易出錯可以泄露出很多他本來急於隱藏的東西。


    “你剛才說我們一家三口是什麽意思?難道你要對我的妻兒下手不你不能這麽做他們什麽也不知道有什麽事情你衝著我來不要為難我的妻兒要不然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穆紹崖看著破軍莫測高深的樣子突然想起了破軍剛才話中的含義立刻瘋狂的喊叫起來根本不理會破軍是不是會因為他的不合作而把他打得魂飛魄散但是瘋狂中的穆紹崖並沒有現他如此的大聲喊叫卻沒有引來一個府中侍衛破軍早已經在這段時間裏布下了結界別說是聲音了沒有他的允許連穆紹崖都走不出這裏一步。


    “作鬼都不放過我?有意思難道你現在不是鬼嗎?隻要我想做的事情沒有誰能阻止什麽人鬼仙神都不可以!所以你隻有兩個選擇要不就告訴我要不我讓你全家連鬼都做不成。”破軍眼露猙獰的說道。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在這個強權的世界裏弱者本來就沒有生存的空間惡魔你別想看到我的求饒給我們一家三口個痛快吧反正已經死過一回了再化作虛無也不算什麽!”穆紹崖說完這句話突然緊閉雙目再也不看破軍一眼了。


    眼前生的事情讓破軍有一種措手不及的感覺他怎麽也沒有想到這個家夥竟然如此倔強太過強烈的刺激竟然讓他有種頓悟的感覺不再把破軍的威脅放在心上了但是破軍卻沒有灰心他決定再試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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